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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我就讓你和他陪葬。”南宮翰墨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卻將那小老兒嚇出了一聲冷汗。
另一方麵,南宮文彥和裴月華雖然終於在那溫泉中洗淨了自己,但是這路是不能走了,因為還不一定會遇見什麽危險呢?
畢竟天色已經這麽晚,而且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安全,早知道他們就不應該逞能出來了,就應該在張婷張大人那地方住下。
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因為他們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就不可能再回去。
所以兩人也隻能在此處露營了。
不過這對南宮文彥來說倒是一種新鮮事兒,因為他從小到大還從來都沒有在外麵住過呢?
一直以來,他就像是一個金絲雀一樣被困在深宮之中,一般沒什麽事情是不能出來的。
所以,他經常聽聞外麵世界的繁華,但是卻一直無法見到,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遺憾。
如今得以出來看見外麵的花花世界,倒也不失為人生的一件樂事,更何況,身邊還跟著一個裴月華。
對他來說,也算是可以了。
他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麽要求,更是很容易滿足的。
別看他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即使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當然有時候在這宮中,他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單純的,因為這樣的話,他早就被別人吃幹抹淨了,如何還能夠活到現在。
看見裴月華忙碌的樣子,南宮文彥笑了一下,道:“你已經忙活了半天了,到底在忙活什麽呀?這荒郊野外的隨便吃點就行了,你不用做這麽多準備。”
聞言,南宮文彥微微一笑說道:“你這話怎麽說,民以食為天,可以穿不好,可以睡不好,但是卻不能吃不好,所以什麽都可以委屈,就吃的東西是不可以委屈的。”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準備了什麽好東西呀?”南宮文彥笑了一笑說道。
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挺講究的嘛,他有時候真的覺得裴月華是個謎。
有時候覺得她很簡單,但是有時候卻覺得太複雜了,他總是看不透她的心思,總是猜不透她的想法,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讓他有興趣,因為,他不喜歡太過透的東西,因為那會讓他覺得毫無興趣。
但是裴月華就不一樣了,正是因為她有這樣的個性和特質,所以才會吸引他一直想要探索下去,所以才會想要讓他一直和她親近,試圖解開她身上的秘密。
這種女人通常是危險的。
因為她單純就她單純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一直把這種魅力放大,試圖去吸引身邊的人。
“沒什麽呀,就是一些平常的東西,不過吃法不一樣而已,我保證你會一生難忘。”裴月華說道。
然後遞給了南宮文彥一串烤串兒。
南宮文彥聞了聞味道,發現果然很香,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不由得覺得奇特,於是問裴月華道:“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香?明明是很普通的食材,可是為什麽卻這般不一樣呢?”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同樣的食材有不同的做法就是另外一種食材,所以你別管我是怎麽做的,你盡管吃好了,我保證你吃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吃了第二次就想第三次。”裴月華神秘的一笑對南宮文彥說道。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彼岸花海和張蕊一起吃著東西的情景,明明時間過的不久,但是她卻總覺得那是一段很遙遠的回憶。
也不知道張睿在天堂過得怎麽樣?是不是很好?有沒有受苦?
一想起張瑞,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疼,因為這是她所虧欠的第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很多,但是自己卻什麽都不能給她,她覺得對他很愧疚。
本來想一生一世照顧他的,卻沒有想到卻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知道他是偽裝的,雖然知道他是在做戲,她卻還是忍不住傷心卻還是忍不住難過。
為什麽張睿總是這麽為自己著想?
為什麽他就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如果他能多為自己想一下的話,那麽自己也就不必像現在這般愧疚了。
她太想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自己永遠的記住他吧?
現在他做到了,因為自己怎麽樣都不可能把他忘了。
她甚至希望他能夠活過來,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的很快樂,她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快樂的日子,就算和南宮翰墨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覺得壓抑。
但是和張睿在一起卻完全不用,也許是因為他裝傻的時候讓她覺得特別單純,特別可愛,所以,才在她的麵前藏不住心事吧?
但是不管怎麽樣,她就是特別希望能夠繼續和張睿在一起,無關愛情,而是她從心裏麵把張睿當做了自己的弟弟。
希望自己能夠和他長長久久的維持這一份友誼,這一份親情。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因為他們已經天人永隔了,如果他想在見到他,除非也死掉。
裴月華歎了口氣,不由得回歸到了現實之中。
現在還有這麽多事情等著他做,她怎麽可以死去呢?
隻是如果她有選擇的話,那麽她寧願選擇去死。
因為,這也是一種解脫。
她記得曾經有人說過,當最美好的感情破裂之後,死是唯一的解脫方法。
她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因為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他們寧願用死來維持自己的那一份美好,也不願意讓它呈現出破裂的狀態,可是現在她卻連這樣做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她的愛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
“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怎麽?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看著裴月華皺著眉頭的樣子,南宮文彥道。
裴月華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麽可能呢!隻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罷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還是趕快吃吧,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你就這麽放心和我待在一起嗎?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麽不軌的事情?”聞言,南宮文彥笑了一笑說道。
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男人,她怎麽對他如此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