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笨的可愛?
眨了眨眼睛,瞅著淩爵爺那張笑得堪比狐狸似的俊臉,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可是——
智商一向捉急的她,又摸不準兒,究竟是哪裏有問題。
淩少爵見她一臉迷惑嬌憨的模樣兒,心裏越發稀罕地不行,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這個小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麽藥物過敏。
那不過是他為了往後能多吃點兒肉,而隨口亂編的一個小計謀罷了。
“小七……”凝視著她的眼眸,淩少爵放低了聲線兒,“其實……”
咚咚咚——!
敲門聲兒響起,打斷了男人接下來要說的話,同時,也讓裴小七心裏一沉。
她趕忙從翻身,扯著淩爵爺的手臂,把他給拽了起來,拚命往床底塞:“快點鑽進去,被發現就完蛋了。”
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淩少爵歎了口氣兒,心裏捉摸著,這小東西還真是笨的可以。
他既然敢這麽肆無忌憚地躺出現,自然是做好萬全準備的。
“不用躲起來,沒事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淩少爵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門口。
心裏快急瘋了的小七同學,傻傻地盯著已經把門給打開的男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壓根兒就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更無法理解,為什麽走進來的羽山,竟會那麽平靜地看著淩少爵,似乎一點兒吃驚的樣子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待房門關上後,裴小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還沒有告訴她?”羽山看了一眼裴小七,隨即又沉聲道,“少爺已經同意,但有一個要求。”
淩少爵危險地眯著眼眸:“是想要我放了喬萱?”
喬萱?
耳朵豎得倍尖兒的小七同學,眼珠子一轉。
自己那個姐姐肺部不是嵌了顆子彈麽,據說隻剩下半年的性命了,難不成到現在還沒死?
羽山點點頭:“是的,少爺說必須見到喬萱小姐,才會配合你的行動。”
淩少爵冷笑道:“這似乎由不得他選擇。”
“淩少……”羽山有些猶豫,突然,他單膝半跪在地上,“求你救救少爺,喬萱小姐的事情,我可以暫時隱瞞少爺。”
“你不怕到時候端木照殺了你?”
“為了少爺,什麽都是值得的。”羽山的眼中浮現出視死如歸的堅定。
淩少爵半眯著眼眸,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我可以放過喬萱,不過……要以一樣東西來交換。”
羽山微微一愣:“什麽?”
“小七,你想要什麽?”
“啊?”被指名道姓的小七同學,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隻能以詢問的眼光盯著淩爵爺。
“端木家族有很多寶貝,他們要我放了喬萱,所以,趁此機會,你要是喜歡什麽的話,盡管開口要。”
捉摸不透淩爵爺用意的小七同學,跳下床,拽著淩爵爺的胳膊,仰著小臉兒問道:“真的,隨便要麽?”
雖然嘴上這麽問,可她的眼前卻緊緊的盯著淩爵爺,希望能從中得到一點兒暗示。隻可惜——
淩爵爺壓根兒就沒看自己。
就在裴小七捉摸不定的時候,手心突然一熱。
愣了三秒後,她眼睛一彎,笑眯眯地說道:“我喜歡黑珍珠。”
“確定要黑珍珠麽?”淩少爵唇角微揚,眼中滿是寵溺,“其實端木家族收藏了很多珍稀的鑽石,其中有一顆還是世間少有的漸變色鑽石,名叫惡魔之眼,不想要麽?”
裴小七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麽剛才要在自己的手心裏用摩爾密碼寫下黑珍珠三個字,這會兒,又改口讓自己要鑽石?
這到底是要什麽啊?
聽到淩少爵提起惡魔之眼,羽山臉色大變:“淩少,這……”
淩少爵目光一冷:“怎麽?不願意?”
“淩少,惡魔之眼是由宗主和三大長老共同保管,這……恐怕有難度。”如果不是有求於人,羽山真的很想跳起來直接宰了淩少爵。
惡魔之眼,價值三百億的稀世之寶,虧他敢要。
裴小七瞅著羽山腦袋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副為難的恨不得想死過去的樣子,心裏估摸著那個叫什麽惡魔之眼的鑽石,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隨即——
她在心中斷定,淩爵爺要的,應該就是惡魔之眼。但是——
先前那個黑珍珠又是怎麽回事?
這麽一想,智商永遠不夠用的小七同學,疑惑了!
抿了抿冷硬的唇角,淩少爵唇角一勾:“既然舍不得惡魔之眼,那麽合作就此作罷。”
聽到淩少爵要取消合作,羽山立刻道:“淩少,萬事好商量……隻是,這惡魔之眼並不是少爺能決定的……”
羽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少爵給打斷了:“為了喬萱,不管我要什麽,端木照都會想法設法弄到手。就像為了那個女人,你也一樣可以背叛自己效忠了幾十年的主人。”
仿佛被戳中了痛處,羽山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埋藏在心中幾十年的秘密,竟然會被淩少爵知道。
最讓他感到憤怒的是,淩少爵竟然利用這點來威脅他。
“憤怒麽?”淩少爵緩緩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給你提供了這麽好的機會,讓你借我的名義殺死端木勝岩,至少麵上,不用背負著背叛主人的罪名。”
“好,我盡量想辦法。”羽山深吸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待羽山離開後,裴小七拽著淩爵爺的胳膊,把他按到床上,隨即攬著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老大,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爺要吃肉。”
“靠,你正經點好不好。”滿肚子疑惑的小七同學,直接爆粗口。
“爺很正經。”
“……”嘴角微微一抽,裴小七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兒,“不說沒肉吃。”
“先吃肉。”某人不老實的大手,已經順著那柔軟滑膩的腰肢兒,向上遊弋。
一把拍掉那不老實的爪子,小七同學態度很堅決:“先說。”
“一邊兒吃肉,一邊兒說。”
“成交。”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被撩撥地七暈八素的小七同學就後悔了,什麽一邊兒吃肉,一邊兒說。
此刻別說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就連正常的思考都是一種奢侈。
“唔……”
動情的聲音從喉嚨溢出,裴小七向菟絲草般地緊緊攀附著他,從被動到迎合,理智和思緒早已在男人霸道而有力的占有中,被撞成了碎片兒。
事畢。
吃飽合作的淩爵爺,瞅著蜷縮在自己懷裏的人兒,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壞笑。
那抹壞笑正好落入裴小七的眼底,老實說,她真的很想把他給踹下去,奈何小腿兒力道不足。
一腳踢過去,不但沒把人給踹下去,自己的腳踝反而被男人給抓住了。然後——
“哈哈……淩……淩少爵……你……哈哈哈哈……”腳心被撓的小七同學,一邊兒掙紮,一邊兒控製不住地大笑起來,“放……放手……”
撓了好一會兒,淩少爵才鬆開她的腳踝,以極其霸道的姿勢,將她圈在懷裏:“膽子夠肥的啊,竟然敢踹爺。”
此時的裴小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心裏雖然恨得牙癢癢,可經曆剛才那一番被撓腳心的經曆後,也隻能像個鴕鳥似地,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小聲咕噥了一句:“神經病!”
“嗯?你說什麽?”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淩少爵眯著眼眸,“再說一遍。”
心裏一慌小七同學趕忙主動獻上一吻,狗腿兒似地笑了笑:“我什麽都沒說,那啥,老大,你答應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的?還有那個惡魔之眼是什麽?”
“我剛才要說的,是你自己不要聽的。”淩少爵的眼中浮現一抹戲謔,粗糲的指腹一點一點摩挲著那柔軟嬌嫩的唇瓣兒,“你如果想再聽一般,那就……”
“淩少爵!”裴小七怒吼道,“你別太過分啊!”
“哦,你不想聽啊,那就算了。”
“啊,壞蛋,你答應我的,快點告訴我。”義憤填膺的小七同學,突然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湊近了男人的耳邊。
“真的?”淩爵爺兩眼放光。
“嗯,真的。”
“立字據。”
“靠,這種事情還要立字據。”裴小七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口說無憑,不但要立字據,還要蓋手印兒。”
眼瞅著淩爵爺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紙和筆,小七同學——淚了!
她可不是真心要給淩爵爺來那什麽口活服務的,那不過是暫時想要從他嘴裏套出點兒情報的權宜之計罷了。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還要立字據。
正真兒時要讓人奔潰的節奏啊。
“寫吧。”淩少爵把紙筆往欲哭無淚的小七同學手裏一塞。
她那點兒小心思,淩少爵又怎麽會不知道,不過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他要是拒絕,就太天理不容了。
“老大,我……”
“嗯,有問題?”淩少爵冷睨著她,但心裏早就樂得快要冒泡了。
“那個……能不能改成一次?”裴小七真的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為什麽一開始要說十次,這完全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嘛!
“不行!”
“那三次,三次好不好?”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小七同學決定打同情牌。
“八次。”
“嗚嗚……太多了,三次。”
“十次,一次都不準少!”淩爵爺冷哼一聲,“快寫!”
談判失敗的小七同學,認命似地寫下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心裏沒好氣地想道:哼,到時候就不履行看,看你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