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間,裴小七覺得自個的嘴唇有點兒痛,心底更是逐漸湧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逐漸向四肢百骸蔓延。
倏得——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版的俊臉,裴小七的臉蛋兒紅了。
“醒了?”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又性感。
瞅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移動的景色,裴小七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又被男人給扯回懷裏。
“去哪裏啊?”
小貌似地窩在男人溫暖的懷裏,小七同學挺享受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軟軟地小身子抱在懷裏,對於有點兒心猿意馬的淩爵爺來說,還真是折磨。
在她肉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淩少爵拚命壓製住心裏的那股邪火,喉嚨裏發出一聲兒悶哼,再度堵上了她的唇兒,把她緊緊地圈在自己個兒的懷裏,可勁兒的吻著。
非常有眼力勁兒的周司機,知道自家爺準備辦事兒了,趕忙升起前後座的擋板兒,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被吻得暈乎乎的小七,眯著一雙充滿氤氳霧氣的眸子,小臉兒紅撲撲,水靈粉嫩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不僅他想!
其實,她自己也挺想的。
白嫩嫩的小手剛纏上他的勁腰兒,卻被他無情的給撥開。
小七淚了。
自己這是被嫌棄了麽?
她這麽主動地討好他,可他卻不領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小七心裏有點兒酸,有點兒澀。
瞅著她滿含委屈的眼神兒,淩少爵的身體一僵。
裴小七哪裏知道,她這種可憐又委屈的小模樣兒,在男人眼裏那真正兒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好不容易克製住想要把她狠狠撕碎的念頭,淩少爵緊扣她的腰身,讓她換了個姿勢坐在自己的懷裏:“別亂想,爺是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這麽一說,原本酸澀的小心情,頓時好了。
小腦袋往男人懷裏蹭了蹭,裴小七微微抬高腦袋,說了一句讓淩爵爺差點兒崩盤兒的話。
“老大,你下麵的那個,膈得我好難受。”
淩爵爺真的很鬱結。
自己也不想啊,可軟玉在懷兒,他也沒辦法控製身體的本能反應啊!
“別亂動!”
該死,明知道他拚命克製著,小身板兒居然還亂動起來,淩少爵一雙黑眸幾乎要噴出火兒來了。
難得囂張一回的小七同學,哪裏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似乎是吃準了男人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她不要命地拚命撩撥著他。
“小七!”淩少爵咬牙切齒地嗬斥著,可偏偏在她懷裏亂蹭的小女人就是不肯安分。
“我在。”瞅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小七笑得胸腔直抽。
意誌再堅強的男人,也禁不起這麽撩撥。
於是——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小七同學呐白嫩嫩的小手,就遭殃了。
而她原本樂嗬嗬的小臉兒,也因為無比酸痛的手腕,垮了!
真正應驗了那句話兒:不作死,就不會死。
雖然沒吃到肉,可也算是解饞了,心情頗好的淩爵爺,鼻翼裏哼哼著,那意思很明顯:跟爺鬥,你還嫩了點兒!
夜幕逐漸降臨。
車身龐大的戰盾黑龍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
到底身體還很虛弱,不到傍晚的時候,裴小七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
不過卻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裏麵,淩爵爺很溫柔地替她的小手按摩,那感覺,舒服地讓她忍不住想要哼哼。
真要命!
聽著小女人那軟軟的哼哼聲兒,正為她按摩手掌的淩爵爺,脊背一直緊繃著,盡量不去看她那微微張著,好似在邀人品嚐的粉唇兒。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然後——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陌生的冷氣兒。
這是哪兒?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裴小七蹭得一下翻起來,也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因為剛做完手術身體太虛弱的緣故,腳步剛落到地上,眼前就一黑!
噗通!
跌在了地板上。
丫的,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弱了。
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身子就落入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撲鼻而來的清冽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米香味。
咕嚕嚕!
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
已經被男人塞回被窩兒的小七,仰著小臉兒,一副急切需要喂食的模樣兒:“我餓了。”
曲其手指,在她的腦門兒上輕輕彈了一下,淩少爵冷哼一聲:“身體這麽虛弱,亂跑什麽。”
自己哪有亂跑!
撇撇嘴,小七身子往前一傾,使勁在男人身上嗅了嗅:“老大,你在煮粥?”
“嗯!”
冷冷地應了聲兒,淩少爵轉過,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一碗溫度剛好的人參粥就出現在了裴小七的眼前。
“我自己會吃。”盡管兩人已經親密地跟一個人似的,可喂飯這種事,老實說,裴小七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小孩子似的,需要被人照顧著。
盡管感覺很溫馨,可總有那麽點兒不適應。
無視她的抗議,淩少爵一勺一勺地遞到她的嘴邊兒。
吞下最後一口,門口突然傳來開門聲。
看到來人,裴小七愣了愣。
楚非怎麽會在這裏?
話說,自己這又是在哪兒?
環顧四周,看裝潢似乎是個星級酒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顧慮,淩少爵扯過紙巾,細心地替她擦了擦唇角,才道:“邊境地區將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毒品交易,KING組織成員已經確定參與其中。”
不需要說完整,裴小七就已經明白了淩少爵的意思,毫無疑問,她現在正在前往去邊境的路上。
隻是既然有任務,不是應該趕快趕往目標地點麽,怎麽會停在這種類似酒店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出任務,那涉嫌殺人的江柔怎麽辦?
小七雖然不太聰明,可也不笨。
這其中的道道兒,還是有基本明白的。
“老大,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不需要她把話說的很明白,淩少爵就已經明白了裴小七的意思。
“沒事!”
雲淡風輕地兩個字背後,是力量與手段的較量。
自己突然離開G市,淩氏必定會陷入危局之中,不過——
這樣的危局正是淩少爵所需要的。
淩氏已經太過顯眼,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就算眼下安然度過危機,遲早有一天必定會再次麵臨危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要利用這次某些人的野心,來順利的完成一次金蟬脫殼。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明知道李崇文是端木羽放在自己身邊的炸彈,卻依舊無動於衷的原因,並非顧忌淩芸的感受,而是他需要利用李崇文。
甚至於,就連端木羽的真正身份,他也早就知道,隻是礙於某種原因,他不願意親手揭下他的麵具,又或者說,那是一種類似男人之間的較量,他倒要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進來半天兒,被裴小七忽視的極為徹底的楚非,怒了!
“小七,你的眼神能不能從他身上挪開一會兒?”
麵對楚非的質問,裴小七嘴角抽了抽:“楚總,我喜歡盯著誰看,是我的事兒。”
楚非棱角分明的五官,浮現出一抹受傷:“小七,你以前說過,最喜歡的就是我,難道你忘記了麽?”
“……”
這是哪年哪月的事情啊,為什麽自己一點印象也麽有呢?
望望天,小七同學有點兒惆悵。
看著拚命勾搭自個兒媳婦兒的楚非,忍無可忍的淩爵爺,一聲冷叱,夾雜著濃濃地怒意,化為一個字從牙縫兒裏迸出:“滾。”
十分平靜地笑了笑,麵對怒意翻滾的淩少爵,楚非優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麽著的架勢。
稍頃,楚非的嘴角噙著清冷的笑意:“DNA鑒定結果怎麽樣?”
冷眸沉了幾分,淩少爵嘴角緊繃兒。
那份裴小七和楚非是否為親人的DNA鑒定報告,讓他大感意外。
根據報告顯示,兩人的DNA序列相似度極低,換句話說,裴小七和楚非之間,不存在所謂的兄妹關係。
而楚非之所以也是RH陰性AB血型,完全就是巧合。
不過也正因如此,淩少爵越來越討厭這個總是像尾巴似的,跟在小七身後的首判閣下。
話說,這天底下那麽多女人,為啥這討人厭的家夥非要惦記自個的媳婦兒呢,真讓人不痛快。
在酒店休養了兩天,再加上淩爵爺親手熬的人參粥,身體雖然還是有點兒虛弱,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出現那種無力的感覺了。
軍用機場。
終於甩掉了楚非那個討厭的尾巴,淩爵爺的心情好的差點兒就要哼小曲兒了。
最高首判很牛麽?
擁有絕對豁免權很厲害麽?
有本事踏進這軍用機場啊!
嘚瑟的淩爵爺很是囂張,大刺刺地當著一溜兒全副武裝,正對他端正敬著軍力的特種兵,狠狠地與自個兒的媳婦兒來了個法式熱吻。
臉蛋兒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裴小七覺得這位爺,真的是越來越沒節操了。
“秀恩愛,死的快”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冷的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
冷眸微抬,淩少爵勾勾唇:“操,我說顧三少,你這分明就是羨慕嫉妒恨。”
顧延北就是淩少爵口中的‘顧三少’,雪狼特戰隊如今的老大,總情局二把手顧鑫的養子,說是養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三少爺實際上就是顧鑫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這已經是圈內兒公開的秘密了。
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完美地勾勒出顧延北修長挺拔的身軀,精致俊逸的五官隱隱帶著股冷漠而又疏離的尊貴。
眉梢微挑,顧延北笑了:“一個妻奴,有什麽好羨慕嫉妒恨的。”
淩爵爺對這‘妻奴’的身份相當不滿,鼻翼冷哼一聲兒:“我家小七可聽話了。”
顧延北不陰不陽地怪笑了兩聲兒,對淩少爵的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