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第516章 一定是瘋了

“我……”李牧艱難地說,“我配不上你,你是財團的千金小姐,而我隻是個什麽都沒有的窮留學生,我沒有辦法給你好的生活,你跟著我,隻會受苦。”

佐鶴靜徹底愣住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離開的原因竟然會是這樣:“你瘋了麽,你就因為這麽可笑的理由,就要離開我?”

可笑麽?李牧覺得這個理由不但不可笑,而且還悲哀的讓他想要大哭一場:“我給不了你有保障的生活。”

李牧深刻地記得,佐鶴誠找到自己的時候,曾經說的一段話:小靜是溫室裏的花朵,是我放在掌心裏寵愛的公主,她經不起風吹雨打,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隻會讓她迅速地枯萎,死亡。

然後,他看到了許多佐鶴靜的生活照,以及視頻,在那些照片和視頻裏,他深愛的女孩活得真的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而他不是王子。

“有保障的生活?”佐鶴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笑,還是想哭,她唯一的感覺就隻有深深的悲哀,“那你告訴我,什麽是有保障的生活!”

“我……”李牧有些語塞,“我……我沒錢……”

“哈哈,沒錢,這就是你的理由!”佐鶴靜鬆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李牧,你知道麽?我真的好慶幸,慶幸你當年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我。”

李牧皺了皺眉,充滿濃重痛楚的黑眸浮現一絲不解。

一顆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佐鶴靜突然笑了起來:“像你這樣沒有擔當,連貧窮都不敢麵對的男人,我不嫁也罷。”

女人決絕的背影刺痛了男人的雙眼,李牧很想追過去,可是雙腳卻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的讓他連一步都挪不開。

不行,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在佐鶴靜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李牧緊握雙拳,大步追了上去。

目睹這一切的皇甫恒,唇角勾起一抹陰沉沉的笑意,嗬嗬……看來自己的弟弟要被戴綠帽子了。

隻不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自己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是淩少爵的人。”玄隱突然開口。

“你說什麽?”皇甫恒也不知道是對一向惜字如金的玄隱突然主動說話感到不可思議,還是因為那個讓佐鶴靜哭成淚人兒的男人竟然是淩少爵派來的而感到驚詫,深邃的眸子裏寫滿了疑惑以及——冰冷。

麵對皇甫恒詭異的目光,玄隱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再次重複道:“他是淩少爵的人。”

皇甫恒微微眯了下眼眸:“你為什麽會知道?”

玄隱抿了抿嘴唇:“我看過所有雇傭軍的資料,所以知道。”看來皇甫恒是對起了疑心,不過那也沒關係,反正訂婚典禮結束後,他也不用繼續待在H國,做皇甫恒的保鏢了。

“原來是這樣。”皇甫恒眼中的冰冷逐漸消失,拍了拍玄隱的肩膀,“也對,要是不熟悉周圍人的資料,這麽多年你怎麽可能替我解決那麽多想要暗殺我的人。”

“嗯。”玄隱冷淡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皇甫恒雙手背在身後,在剛才那一刹那,他真的懷疑玄隱是淩少爵放在自己身邊的人,但是轉念一想——

他又覺得如果玄隱真的是淩少爵派派來的人,又為什麽要告訴自己讓佐鶴靜哭成淚人兒的男人是淩少爵派來的人,這不是成心讓自己懷疑麽。

當然皇甫恒也不排除這是一種故布疑陣的手法,但是玄隱可是在很早之前就成為了自己的保鏢,淩少爵應該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布下那麽長遠的一顆棋。

“你到底想幹什麽?”佐鶴靜抬手擦了下臉上的淚痕,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眼中浮現一絲憤怒。

“等訂婚典禮結束……”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這一瞬間李牧開始痛恨自己的無能,他不僅不能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優渥的生活,還要向她索取價值連城的王冠。

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接下這個任務。

這一刻,李牧除了痛恨自己的無能之外,更多的則是對淩少爵公私不分的憤怒,為了救裴小七,他竟然要自己去利用佐鶴靜的感情。

無論你使用什麽手段,都必須拿到王冠,哪怕所用的手段卑鄙、無恥。

“訂婚典禮結束……”佐鶴靜支離破碎的心漸漸升起一絲希望,“你……”你是不是會帶著我離開?後半句話兒還沒有問出口,她心中升起的微弱希望就被李牧接下來的話再一次無情地湮滅。

“能不能把你的王冠給我,我需要它。”李牧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出來,他不敢去看佐鶴靜的眼睛,因此也就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和傷心。

“你……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要王冠?”佐鶴靜身為財閥千金,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天真到了不諳世事的地步,“這麽說,你是帶著任務來的?”原來,她會來見自己,隻是為了任務。可笑自己竟然還以為,還以為……

佐鶴靜沒有再哭,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嘴裏除了苦澀還是苦澀,李牧點點頭:“是,我需要你的王冠,其實……我原本可以用欺騙你的手段得到它,但是……我……我不能那麽做。”所以,他選擇直接坦言,坦言他為了任務需要王冠。

“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佐鶴靜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淩厲,“李牧,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王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想要拿到的王冠,已經不存在了。”

李牧愣了一下:“什麽?”

佐鶴靜深吸一口氣,往遠處看了看:“時間不多了,我長話短說,昨天晚上我的未婚夫將原本應該在今天為我戴上的王冠,換成了另外一隻,所以你想要的那隻,我根本沒辦法替你拿到。”

如果不是李牧今天來找自己說要王冠,佐鶴靜也不會想起昨天晚上,皇甫韶突然告訴她臨時更改王冠樣式的決定。

當時她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有多想,可眼下她似乎明白了,於是又補充道:“既然我的未婚夫臨時把王冠換掉,就證明他已經知道有人在覬覦王冠。”

李牧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略微猶豫了一會兒,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佐鶴靜。

潔白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真的很好看,目光不經意瞥到婚紗邊緣鑲嵌著的那一顆一顆成色極好的淡藍寶石,李牧忍不住在心中自嘲:別說是這件價值連城的婚紗,就算是婚紗上綴的一顆寶石他恐怕都買不起吧。

佐鶴靜見李牧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婚紗的裙擺,下意識地低下頭,聰明如她立刻從李牧失落和自嘲的眼神中明白了:“你知道嗎?這些寶石,每一顆都很昂貴。”

李牧苦笑:“我知道。”他雖然對珠寶沒什麽鑒賞力,卻也知道……出自於H國皇室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佐鶴靜往前走了兩步,彼此間的距離近的就如同親昵的情侶一般,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並不甜蜜,有的隻是濃濃的苦澀。

“你知道?不,你什麽都不知道。”佐鶴靜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溫和柔美,而是透著股銳利的冰冷。

她頓了頓,繼續道:“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那種吃不了苦的千金大小姐,你不相信我可以為了你甘願忍受貧窮,而你……也從來都沒有相信自己能夠給我優渥的物質生活。麵對困難,你除了不相信這個,不相信那個,什麽都不願意做,什麽都不願意承擔……”

李牧唇角緊繃,麵對種種指責,他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佐鶴靜的雙肩,雙目通紅:“靜,你真的以為貧窮是那麽容易忍受的麽?還是你真的以為在這個社會,隻要憑借努力就能夠成功?”

“你憑什麽認為我忍受不了貧窮?”佐鶴靜問的擲地有聲,“憑什麽認為你無論怎麽努力,都不糊成功!”

李牧突然笑了起來,通紅的雙眸中隱隱有著幾許瘋狂:“憑什麽?好,我告訴你憑什麽,就憑借你父親告訴我,如果我不離開你,他就要殺了我所有的親人,你滿意了麽?嗯?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如果可能他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佐鶴靜,因為那樣隻會讓他深愛的女孩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辦法忍受自己所愛的女孩,把自己想得那麽懦弱無能。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李牧覺得自己的確是懦弱無能的,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濃。

佐鶴靜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要讓從小就被佐鶴誠寵愛如珠的她,相信自己的父親曾經用那麽殘忍的手段逼迫過李牧,她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李牧鬆開了手,佐鶴靜的反應似乎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就這樣,佐鶴靜呆呆地看著李牧轉身離去的背影,直到身後傳來母親佐鶴千子的略顯焦急聲音:“小靜,到處都找不到你,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的眼睛……你哭了?”

“沒事!”佐鶴靜沒有心情像母親解釋些什麽,“典禮要開始了,我去補妝。”

佐鶴千字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我知道你不喜歡皇甫韶,但是小靜……你也知道如今我們家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隻能委屈你了。”豪門的婚姻,從來都是以利益為前提所產生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