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輕笑生,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性感:“上麵不算闖紅燈。”
“不要!”毫不猶豫的拒絕。
雖說在那件事情上,她和這個男人放的挺開的,可隻一點,她不喜歡那口啥?倒不是說心裏排斥,而是每次完事了,嘴巴就酸得不像是自己的,感覺忒受罪了。
“媳婦兒,你就忍心讓我當一個禮拜和尚?”男人拚命的把腦袋往她的頸窩兒裏拱,聲音可憐巴巴的,“爺要是給憋壞了,媳婦兒你後半生可就要守寡了,爺舍不得你守寡,會心疼的。”
“……”
比邏輯,智商捉急的小七同學,永遠比不上為了吃肉能夠節操無下限的淩爵爺。
睨著她一張憋屈的小臉,再想到晚上自個兒的福利,淩爵爺的心情好到就差哼小曲兒的地步了。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裴小七掏出手機,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顧楠火急火燎的聲音:“小七,我、我媽在看守所裏心髒病發作了,醫生說要先交二十萬才肯做手術,我沒那麽多錢,你、你能不能、先借我點兒!”
第一醫院。
手術室外,顧楠整個身子都在抖,她害怕自己的母親會撐不過去,她已經失去父親了,不能夠再失去相依為命的母親了,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楠子,沒事的,蕭醫師是這方麵的專家,手術不會有事的。”裴小七把顧楠發抖的身子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而且上次伯母發病不也是他搶救過來的麽,別太擔心。”
“謝謝你,那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人窮氣短一點沒錯,顧楠的聲音有點艱澀,她本不願意問裴小七借錢,可母親的病又耽誤不得。
“好啊,等你有錢了一定要還給我。”雖然二十萬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麽,可她也不會慷慨大方的說什麽不要了,那樣的話隻會更刺激別人的自尊。
“嗯。”顧楠低著頭,盡管裴小七那麽說了,可她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站在一旁抽煙的楚非,冷嗤一聲,清俊的臉上隱隱帶著嘲諷。
一想到自己剛才好心好意地開車把她送到醫院,又大方慷慨的送給她住院需要的二十萬,結果卻換來了這個女人的一個‘滾’字,導致他現在整個人氣得就想把她撈過來狠狠收拾一頓。
單手插在褲兜兒裏,站在楚非對麵的淩少爵唇角一勾:“楚總,你這是跟誰置氣呢?”
狠狠吸了口煙,本來就心情不爽的楚非,看到淩少爵笑的那一臉欠扁的樣子,心裏更不痛快了。他冷哼一聲,長腿一邁就準備離開,可才走了幾步,他又折了回來,走到淩少爵旁邊,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兄弟,借一步說話。”
誰跟你是兄弟!
淩少爵古怪地看了楚非一眼,但還是邁開步子,走到了稍微遠的地方。
裴小七瞅著不遠處神神叨叨的兩個男人,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可不管她怎麽豎起耳朵,愣是一點都聽不清楚兩人到底在說什麽。
“淩少,現在我們既然是合作關係,我要你一句實話。”
淩少爵淺眯著眸子,嘴角噙著一抹冷冽至極的弧度:“說。”
大概是被他的態度給嗆到了,楚非的臉上沉了下來,嗓音清冷地問道:“顧楠是不是7處的人?”
目光閃了閃,淩少爵沉默了一會,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既然她不是7處的人,那我要了。”
“嗯?”尾音上挑,淩少爵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楚非對顧楠果然有那麽點意思。
“我就是喜歡那小妞的彪悍勁兒,老實說,活了將近三十年,她還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有點意思!”楚非的目光掠向顧楠,一想到這麽烈的小野馬,如果能夠馴服了,那該是怎樣銷魂的滋味兒啊。
“隨你便。”淩少爵冷哼一聲,心裏在說卻在說:媳婦兒,你可不能怪我啊,現在可是楚非看上了顧楠,跟爺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對了,有個事情要你幫忙。”楚非皺了皺眉,一副苦惱的樣子,“那小警察好像不待見我,所以你想辦法讓沈紀東給她安排點任務,比如去我的帝凰會所例行檢查什麽的,最好每天來一次,當然我也會稍微準備點毒品,讓她好立立功。”
靠!
這麽窩囊的去討好一個女人,這是KING組織的最高首判麽?該不會是7處的情報有誤,還是這貨根本就是冒充的?不行,回去要再次確認下情報的準確性。
忖度間,淩少爵點點頭,嗓音低沉冷淡:“好。”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蕭醫師,我……我媽她……”顧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很害怕聽到的會是手術失敗這四個字。
“手術很成功,休養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手術成功,鬆了口氣的顧楠一下子撲到裴小七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小七,我……我媽她沒事了……嗚嗚……”
看著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顧楠,楚非很想把她撈過來,揣在自己的懷裏,讓她哭個夠。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把顧楠從裴小七懷裏給拎出去的不是楚非,而是淩少爵。
“我媳婦兒,隻有我能抱。”
楚非向淩少爵投去了個感激的眼神,那意思很簡單:兄弟,夠義氣。
“小警察,你要哭的話,來,本少爺的肩膀借給你。”說著,楚非伸出手臂就要把滿臉淚痕的顧楠摟進懷裏。
“滾!老娘最討厭你這種毒販子。”顧楠抹了把眼淚,一臉厭惡的瞪著楚非。
“你越是橫,本少爺就越是喜歡你,夠勁兒。”楚非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神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才半天不到的功夫兒,楚非就對顧楠……
想得腦神經都要打結的小七同學,滿臉糾結地問道:“老大,這……到底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他看上顧楠了。”想了想,淩少爵又趕忙補充道,“媳婦兒,你千萬別誤會,這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那……那這事怎麽辦?”
“順其自然。”淩爵爺給出了一個很玄妙的回答。
“就這麽放任不管?那萬一楚非對楠子不利怎麽辦?”
“沒事,他要是敢對顧楠不好,爺幫你閹了他。”
眯了眯眼睛,裴小七覺得這事靠譜,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好,就這麽辦,要是他敢傷害顧楠,就把他給閹了!”
聽到兩人合起夥來要把自己給閹了,楚非氣得整個人都快要冒煙了:“你們兩個,別太過分啊!”
楚非剛吼完,一名護士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她朝楚非狠狠瞪了一眼:“吼什麽吼,要吼外麵去吼,這裏是醫院。”
順著那名小護士的話,顧楠也狠狠甩給了楚非一個大白眼兒:“聽到沒有,護士讓你滾,還杵在這裏幹嘛?”
被所有人嫌棄了的楚非,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長腿一邁,還真的就那麽走了。
不一會兒,剛做好手術的林美鳳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看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的母親,顧楠再一次哭了起來。
接下來,林美鳳被轉到了看護病房,不過由於她殺害顧勇的案子還沒有最終敲定,所以屬於保外就醫。
在三個月的恢複期間,會由相關警員輪流進行看守,等到三個月之後再按照相關程序進行司法審訊,並最終定罪。
幾天後,裴小七照例買了許多東西去看望養父養母,而淩少爵由於工作忙,便沒有一起陪著。
對裴小七來說,這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7處的事情忙起來,自己半個月見不到他一麵都是正常的。
可這事兒落在養母柳心茹的眼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總以為是小兩口子鬧矛盾了。
吃過午飯,柳心茹單獨把裴小七拉到了院子裏:“小七啊,你跟媽說實話,你和他是不是鬧矛盾了?”
裴小七愣了愣:“沒有啊。”
柳心茹歎了口氣,看向裴小七的眼神滿是慈愛:“孩子,媽是過來人,什麽沒經曆過,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他家裏人為難你了?”
心裏咯噔一下,養母怎麽會知道江柔不同意自己和淩少爵在一起?
看到裴小七有些僵硬的神色,柳心茹拉過她的手,眼神卻是黯了幾分:“你雖然沒告訴媽,但是媽知道,像少爵那樣的孩子,出身肯定非富既貴,那樣的家庭大多講究門當戶對,他父母不同意也是正常的。隻是孩子,你要是受了啥委屈,一定要跟媽說,千萬別在心裏憋著。”
“是啊,小妹,你要是受了什麽委,千萬別憋在心裏。”
不知什麽時候,裴念雪也走到了院子裏,她身上穿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小套裝,下巴高傲地揚起,看向裴小七的眼神除了譏諷,還帶了那麽點幸災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