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一百零六章 珍妮的陰謀!

這一聲吃醋,令冷小西頭頓如澆了一滿盆冰冷徹骨的冷,涼意一下子浸透了心扉。

赫然間,她大夢方醒,她這是吃醋嗎?明膽是報複一切傷害自己自尊的人—夢麗,當然也包括任何人。

她的自尊也昂貴,誰想踩一下,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陡然,冷小西的身子朝後迅速的退去,腳步甚至都有些踉踉蹌蹌,淡淡的唇也倏的離開那一抹藥香下的薄涼。

她咬唇,驚恐的向退繼續嫁著,瞳孔的白色處瞠到最大。

冷小西,她警告著,必須停止自己那顆心的沉淪,一刹那間的心動,懵然下的沉淪,每一樣都讓自己驚駭不已,自己是報仇的節奏,還是談戀愛的節奏?她忘了自己給外婆報仇的使命了嗎?

胸中驚濤駭浪,此起彼伏,駭得她如浪中一葉扁舟,生命岌岌可危。

心亂如麻,她掙紮、徘徊,不知所措……

世上哪有安得法?

此時,怔然一刻的楚天南,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及唇齒間的香氣,不覺黑眸微閃,那一點香氣浸到了他的心裏,

砰的,心微微一漾,這種感覺多久都不曾遇到了。

當楚天南抬眸,盯著她那一雙台小鹿般的哀憐眼神,不由的長長的眉頭攢起,蹙緊長眸,薄唇一張一合,貫著一層層譏俏,“如果不會做人,就記著安分點。”一想舞會現場她居然與周揚親親我我……

唇角一緊,涼意襲來,

他轉身大踏步而去,留下一抹頎長的背影。

而冷小西此時卻定定的坐在床上,雙眸呆滯,沒有一絲生氣,她累了倦了,還是痛了?

就這樣,她一動不敢動的坐著,黑白分明的眸中閃爍著那一抹模糊不清的頎長身影,是她的劫?

她不敢保證,他不會隨時進房侵犯自己,因為他有家中任何一扇門的鑰匙。

如果不繼續和他暖昧,外婆的複仇計劃如何一步步的進行下去?撕破臉,她還能安安生生的住在半山別墅裏,施行冷國錫所謂的什麽報仇計劃,如果不撕破臉皮,那麽說明自己要繼續偽裝下去。

裝他的名符其實的隱婚妻子?

可是偽裝並不是自己的長頂……冷小西的心一縮一縮的發著抖,如若是自己的方式,直接和楚天南攤牌,可是攤牌了,又如何報仇?

前進一步是懸崖,退後一步是萬丈深淵?

矛盾、糾結像一張張無形的大網撲天蓋地而來,束縛她的四肢,身體,甚至是呼吸,她有些被逼迫的喘不過氣來……

不過按冷國錫的意思隻能繼續保持下去這份忽遠忽近的情人關係,可是自己明明領了結婚證,她不明白楚天為何要與自己領結婚證……

夜傾城,冷小西忽然想到了夜傾城讓自己罷手的意思?難道是罷手複仇的事情嗎?還是其它?她十分的不解。

“夜傾城,趕緊出來!”

三遍之後,又是一縷輕煙漸漸浮在她的眼前,轉眼間幻化成美奐美倫的夜傾城,一臉的妖孽笑容,頻著那雙放電的桃花眼,手中卻還是把那玉蕭,衣袂翩躚而來,“冷小西,有何貴幹?好像這兩天的花不太新鮮,要不來點其它的試試?”

他的目光定定的盯在冷小西微微露出一截白色如雪的皓腕上,

冷小西駭得心一顫,快速的把手藏到了身後,昂起小腦袋,不客氣的瞪一臉魅惑的夜傾城,“我可不能用我那珍貴的血喂養你了,否則我非得患了阿拉米爾(貧血)?”

“看你緊張的樣子,算啦,我好歹湊合著吧,明天記著采著新鮮的花兒,行不行啊?”夜傾城眸子深意的掃過房子一眼,明顯換了格局,變了房間,邪魅一笑,“被驅逐正宮?”

哼!戳到心事的冷小西心虛的眸子一縮,然後又立刻抬起胸脯,“本人自願的,多管閑事!”她可是主動下樓進客房的。

“那我就閃了!”夜傾城裝出一副欲走的樣子,長長的水袍一抖,遮麵欲騰成一縷細煙而逝。

“問你事兒?”她隻得歎了口氣,趕緊出口,“上次不是說什麽……”低頭沉思半晌方才抬頭,“哦,哦想起來了,就是要做的事,必須停下來,否則會有大禍臨頭?”

“能不能指點一下?”她巴巴著水眸盯著夜傾城的那隻閃魅的桃花眼,“否則我明天不再給你采帶露的花了,”她要脅夜傾城。

“好吧,好吧!”夜傾城收了袖中的煙氣,長蕭一橫,魅眼一挑,上前一探,身子往床上一偏,立刻倒在床上了,腦袋壓著雙肘,輕鬆自在的樣子,側麵斜挑著冷小西方向,“哪件事?”

看著夜傾城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冷小西急了,打不又打不得,摸又摸不著,“你不是非得讓我抹狗血,趕你離我這個這麽天下無雙的宿敵呢?”

冷小西急眼了。

看著宿主真的怒了,夜傾城眉角浮起一層笑意,嘴角綻開了,“我說,你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事中有蹊蹺!”

“到底怎麽回事?”冷小西中了心懷,還想追問下去,眸色閃過一絲希望的光亮。

為難的夜傾城一直擺手,“不能太貪念了。否則我連影子都沒有了,隻能幻化成一縷輕煙了。”

冷小西歎了口氣,既然這個不能問,也不能便宜了冷雲珠這個家夥。可是夜傾城是影子又幫不上她的忙,怎麽收拾那個冷雲珠?她的眼神裏有一些失落。

“哦?這個麽倒是可以幫!”夜傾城一聽,並不是自己想要阻止的事情,立刻發聲支持。

“真的?”冷小西的眸光再次泛起一層水迷迷的光亮,爍然著色彩,上前一把就要握住夜傾城的袍子。

“咳咳咳!別動我,男女授受不親!”夜傾城故意板起一張妖魅的臉。

冷小西立刻羞紅了臉,縮了小手,聲音越來越小,“不就是幻影嗎?才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呢?你還不如楚天南帥呢?”

“你再說一遍!”夜傾城立刻跳著腳從床上彈起來,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居然有人說他不帥?他可是天上人間第一美男。

“好了,我想冷雲珠吃點苦頭,她屢次三番的害我,我決不能輕饒於她,為什麽我的預言功能沒了?”她最不解的便這件事。

“你的功能即是我的功能,我已收回,所以你說看不見了。”夜傾城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倒,冷小西不由的吸了口涼氣,“這個小氣的家夥。”

“不過,你說的那個吃苦頭的事兒,我可以幫你!”夜傾城倒是意外的答應了。

冷小西這才悄悄了收了心。

冷雲珠利用珍妮再次加害自己的事情,冷小西越想越生氣,她們肯定也提前做了安排,如何不順水推舟呢,打她們一個落花流水!

“好了,不就是打她們一個落花流水嗎?”夜傾城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冷小西心中所想,再次仰麵輕鬆的躺倒在雪白的大床上,念著,“真舒服啊?”

冷小西一驚,“難道你知我心中所想?”身子向前探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盯著那眼不斜自己一分的夜傾城。

“當然,好歹我是半個神仙,隻是仙體受損,迫不得已寄宿在你這裏。”夜傾城終於說出心中所想,“不過倒也自在,天上無人管,地上無人越!”

“世間萬事,你可提前清楚?”冷小西的心中更奇了。

“當然!沒有我不清楚的!”夜傾城得意的誇下海口。

可是這句話卻在冷小西的心中一陣腹誹起來,他隨時有預知功能,那麽自己的事豈不是可以問了。心頭一喜的冷小西眼角流露出一層喜色。

“我外婆到底怎麽回事,能不能告訴我?”冷小西急切道,心中像塞滿棉花般,她癢癢得難受,一定要問個究竟?

夜傾城微微咪起桃花眼,輕輕往長蕭上吹了口氣,“天機不可泄露!”他依舊淡淡的不肯說。“機緣造化啊!”

冷小西一臉的失望,收回身子,歎了口氣,問什麽問,外婆不是有遺言嗎?千年的藍色鎖陽石分明就是楚天南的物件,人證物證俱在,她有什麽好問的,況且還有外婆親自給自己說的,怎麽會有假,隻是自己不喜歡冷國錫一副咄咄逼自己報仇的樣子了。

她隻是對冷國錫是心存介蒂罷了。

那就先不忙別的,先對付冷雲珠這個賤人就好了,她一定不會讓冷雲珠好過。

楚天南曾經像天神一樣的眷顧自己,突然而來,溫柔而對,轉眼間因為外婆的故去,他卻生成一麵惡魔,百般為紂,她有點想不通,他為何要治外婆於死地,僅僅是因為自己曾強烈的要求退婚,失了他的顏麵嗎?

她真的不解?

“好吧,”冷小西隻得收了口,從夜傾城那裏不會套出什麽話出來。她隻得作罷了。

她猜得到,這幾天冷雲珠聯合珍妮肯定就要動手,冷小西想了一個絕色的好主意,一定要讓冷雲珠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這個忙我會幫!到時有了危險喚我就好!”夜傾城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第二天,

陽光明媚,樹葉上的積雪悄悄的融化了。

一陣風吹來,皚皚的白雪從樹上,房頂上像銀花一樣的紛紛揚所灑下來,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美極了。

她故意向往常一樣的出門,經過鬱鬱蔥蔥的公路,來到了山腳下的公交車站,站在站台上,她甩甩烏黑的長發,她眼角的餘光瞥著周圍的方向。

周圍與往常一樣沒有什麽動靜,沒有什麽一星半點的變化。隻是附近小區的居民來坐車的,

若是動手,這個地方最為保險,公交車一走,基本人煙更稀少了。

嗬嗬,薑太色釣魚不是願者鉤嗎?冷小西突然間想到了珍妮,掏出電話,“你在哪兒呢,我想問你點事?”她一副平靜的樣子,語氣與平日裏沒有什麽差別。

珍妮小心翼翼的接著電話,一聽冷小西的語與平時沒有什麽兩樣,懸著的一顆心方才安定下來。“小西,有時間一塊坐坐,上次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綠毛打你的壞主意,如果提前知道真相,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出賣你,做對不起你的一事情。”

聽著珍妮真誠的聲音,冷小西的心忽然顫了下,這一番聽起來是多麽誠摯的聲音啊,有懺悔、有無奈,有可惜,有友情!

可惜自己在廁所偏偏聽到了不該聽到的,那麽珍妮她怎麽可能再相信,不過她偽裝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沒事了,都過去了,我也知道你為所逼,所以我們還是朋友!”冷小西臉上笑著,嘴角綻著笑容,眼角卻冽起一層層又一層的寒光。

靈機一動的珍妮,眼珠子轉了又轉,“小西,晚上一起聊聊吧?好久不見了,我都有些想你了。”

“好,”冷小西爽快的答應了。“我請你!”

珍妮激動的水眸泛起一層光澤,原來冷小西這麽輕而易舉的答應了自己,真是不錯。她得趕緊通知冷雲珠才對,她立刻掏出電話,“人我是約了出來……地點……”

冷小西漠然的盯著手中的電話,指尖觸著微微發燙的的手機金屬殼,心中一片惆悵失落,沒想到珍妮,居然死不悔改,還要再一次的陷害自己,那麽自己這一次,定然不能輕饒了於她,連同冷雲珠。

她設置了三條短信自動發送的時間,嘴角綻出了一絲笑容,該償的她們遲早要嚐,楚天南的事情她應該先放一放,冥冥之中有一絲預感就是,夜傾城讓自己停止下來的那件事情中,應該就是向楚天南複仇的事情。

今天是外婆的七七,所以她打算去拜祭一下。

郊外的公墓裏,一片蒼柏青青,傲然聳立,一列列像衛兵一樣莊嚴肅肅穆的排在公墓四周,垂柳枯落的枝子輕輕的垂下來,隨著北風的風向,枝條悲傷的搖曳著。

整個眸色都暗下來,手中捧著一束新鮮的百合,她彎身蹲下,靜靜的放在外婆的墓前,“外婆,”她喃喃著,淚水自動的從眶中滾落,“小西,對不起你,居然連累了你,讓您連個全屍也沒有!”

北風怒號的聲音更猛烈了些。

四周荒涼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她靜靜的佇立在北風,心兒碎了,飄散了,她多麽希望外婆永遠和自己在一起啊?

沉默了好久,淚水也落了很多,甚至風吹的聲音也是一種陪伴下的默默哀號。

希望外婆在天上得到解脫,世上終須苦,天上人若仙。

她離開的時候,北風吹得更烈了,她的臉有些凍得發僵,那一絲淒冷的北風一點點吹進她悲傷的心裏,心中一片寒涼。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比外婆更疼自己。

抬腕看表,下午她要提前去,不隻是讓她吃苦,她要為冷雲珠備好一份大禮,否則她不性冷,嘴角的笑漸漸和北風一樣的寒意恣意起來。

是她們逼自己的。

先在市裏轉了一個小時,

之後

臉色十分凝重的冷小西,緩緩走向市中心“夜色”的酒吧,她的心稍稍有些緊張起來,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所以她堅定的咬咬牙,一腳踏進了“夜色”炫舞的人群中。

剛剛過了晌午,人很少,她安靜的坐在一處的包廂裏,喝著自備的礦泉水,然後一招手,按了包間鈴,“服務員!”

“這是小費!”說完猶豫了下,咬咬牙,眼角十分不舍的把N張老人頭遞了出去,“還有幫我弄點東西……”

服務員高興極了,心花怒放的攥著錢溜開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等冷小西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的一下子被撞開了,她愕然一抬頭,昏暗的燈光下,發現珍妮領著幾個黑漆漆的家夥,氣勢洶洶的大步向著門內衝來。

冷小西駭了一跳,臉色立刻蒼白一片,抬手啪的打開了房間內的大燈,發現隨著珍妮身後的是幾個鏢行力壯的男子,個個一身黑色的西裝。

故意裝出一副吃驚,害怕的樣子,“珍妮,我們是聊聊嗎?怎麽帶這麽多人過來?驚懼得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般。”眸子縮皺得厲害。

“聊什麽?”珍妮一身緊張黑色超短裙,外邊罩著一件皮衣,叨著一隻雪茄煙,一副頑世不恭的噴雲吐霧,“兄弟們,悠著點,人別給弄死了!要不你們還得進去?”

“珍妮,你要幹什麽?”冷小西一邊驚懼的吼著,一邊目光驚悚的向後退到了牆角,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你們別過來,否則我真的死給你們看。”

“嗬嗬,小西,何必這樣呢,你不是願意當別人的情人嗎?楚家那個病號,聽說不是同性搞/基嗎,省得寂寞了你這張嬌俏的小臉。”珍妮冷嘲熱諷,甚至還咄咄逼人的向前抬,一步一步的朝著冷小西走過來。

“你……珍妮,你不怕遭報應嗎?”冷小西氣得怒斥著一臉妖豔的珍妮,心中一片傷痛,她昔日的好友,卻是處心積慮傷害自己的敵人,恍然間,她都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夢中。

“遭報應?我可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也沒聽說過,我隻知道有錢有權我才害怕……”嗬嗬,珍妮一頓放蕩的笑聲,徹底的摧毀了那個冷小西夢中清純的小女孩。

歲月前行,心亦會變。

“好!”冷小西緊咬牙關,雙手向後死死的拄著身後的牆壁,小聲喃喃著……

“你要多少錢,放過我好嗎?”冷小西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要多少都可以?”一雙哀傷的眼,眼珠不錯的望著珍妮那一張在燈光變得扭曲的臉。

四名黑衣人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珍妮小姐,你這也是太不地道了,我們兄弟可是等肉等急了,多少年我們都沒有沾葷腥兒,別說還是不要錢的,你能不能別囉嗦了。”四個黑衣人,一副淫蕩的望著冷小西那張嬌美的小臉,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口水順著嘴角差一點流了出來,他們狠狠的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