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夜襲

正在這時,時間到,一束金光刷的收了回來。

冷小西的身體好像一下子從某個時空裏穿過來一樣,輕飄飄的。

再瞠眼一看,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醫院長廊,自己病房前的幾個黑衣人,好像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冷小西的心頓時一片怒火衝天,是什麽人又衝著自己來的?可是看著前方的黑影,大約有三四個,自己肯定不是人家對手,怎麽辦?

正在糾結之際,

小白不由的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這一聲,立刻從病房的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聲。

樓道裏的應聲燈,啪的一聲照亮了整個長廊,包括冷小西和剛剛小白藏身的地方。

當然也包括看清了五個黑衣人。

循著聲音,黑衣人一下子就發現冷小西和瞠著驚慌的大眼的小白,眸底的狠唳一點點的襲到整個瞳孔上。

嗖嗖嗖的

黑衣人眨眼的功夫,一下子竄至離冷小西隻有幾米遠的地方。

眼看就要衝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

冷小西急眼了,來不及考慮什麽,立刻雙手向後猛推了小白一把,“趕緊走,告訴阿強,快!”

踉蹌著身子,轉過頭,小白的眸光映著一絲倔強,拚命的搖搖頭,聲音有些抖,“小西姐,不能留下你一個人!”

冷小西看著黑衣人的步子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不由的吸了口冷氣,轉頭,盯著小白的方向,眸光狠絕,“你這個死丫頭,趕緊給我走,別給我當累贅,弄著你,我自己都跑不了!”

黑衣人明顯是衝自己而來,何必讓這個未成年的小丫頭也跟陷進去。

她狠狠的罵著倔強的小白,眼角一點晶瑩的東西有些模糊了視線。

小嘴抿起,委屈著一張小臉的小白立刻一咬牙,轉身噔噔的向著外麵跑去,找醫生,大半夜的哪裏有醫生,這邊的醫生都在長廊那端,倒……就是找了有什麽用,隻讓醫生報個警,嚇跑黑衣人?

小白一邊跑,一邊盤算著。

小白一邊跑,一邊耳邊回想著冷小西的話,眼淚湧了出來,她知道冷小西狠罵自己,故意讓自己離開這裏。

眼角一層濕潤。

正在這時,前邊刷的竄過一條黑影,立刻嚇得小白臉色立刻煞白一片。

再說,

幾個黑衣人像一群黑色的惡魔向著冷小西這邊撲過來,她的臉色起初有些慌亂,不過現在很是鎮靜,依剛才的預言畫麵,楚天南是可能要出事了,

所以她最重要的是不是能慌,要淡定。

“冷小西,”蒙著麵的黑衣人咬牙切齒,“你還是乖乖就擒吧,否則我們將不客氣?”

我看你們怎麽不客氣,晴天盛世,朗誦乾坤,你們居然視國家法律於不顧,你們真是活到頭了。雙拳收起,緊緊的貼著褲線的位置,指尖開始微微的顫著。

小臉風輕雲淡,沒有一絲驚慌。

那跟我們走一趟,否則,他們惡狠狠的目光一下子撇向了拐角處的方向?

冷小西不由的驀的回頭,他們看拐角處做什麽?

嘿嘿,幾個黑衣並排著向前走去,可是自己手無寸鐵,又是一弱女子,如何自救啊,她的腦袋飛快的轉動著,可是轉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麽結果,防狼胡椒粉,辣椒末,早用沒了?

怎麽辦?

“冷小姐,不用多想了,如果你不跟我們走,我們會偷偷的撬開監護室,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半死不活的楚天南,你考慮一下?給我們哪個?”黑衣人一肚子的狡黠。

“數到三,我們立刻行動。”

赤果果的威脅,還是一個未有蘇醒跡象的楚天南,這可把冷小西的肺差一點氣炸了,這些沒有天良的東西,居然想著對付一個渾身上下沒有知覺的病人。

可惡!

可憎!

可恨!

她垂在褲側的指尖因為用過度,而悄悄泛起一層白光。

氣得渾身發顫抖,她心中狠狠的咒罵著,一幫沒有人性的家夥,一幫畜牲。

不過,楚天南可是不能動,絕對不能動,否則……她的心一下子難受起來,一點也不敢想像,這群畜牲如此做的後果。

她的心好像被人偷偷的戳了一刀似的疼痛。

強製自己平靜下來,冷小西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動他!”他現在一直沒有醒過來,就是想醒過來都難,何況再要遭受折騰,楚天南一定不能有意外,如果他傷了外婆,還欠自己一條人命呢,楚天楚是自己的,目前還輪不到他們來報仇?

她絕不會讓他們這夥可惡的賊人得逞。

夜越來越涼了,因為穿得不多,因為走廊裏有一小扇窗戶露出一絲的縫隙,一陣寒冷的北風吹了進來,

這個時候夜傾城也不能幫忙,唉,他不是去了仙境裏嗎,要暫時離開自己一段時間,就是想幫也幫不上。

關健的時候,掉鏈子,可惡的夜傾城。

正在忖思間,

幾名黑衣人已完全的把冷小西包圍,前前後後,忽然她發現似乎少了一名黑衣人,去哪兒了,忽然大腦裏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小白,

她的心一下子空了,現在倒好了,還個報信的人都沒有了。

阿強呢,怎麽去買東西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冷小西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一點底兒也沒有了。

正在她剛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麽東西一下子套住了她的離袋,她的視線完全被遮住了。

她剛要反抗的時候,

左右又有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反擰過冷小西的兩條胳膊。

袋子把冷小西整個人,一下子裝進去,她剛要喊什麽,這時一名黑衣壓低聲音道,“如果不想楚天現出事,你可以隨意的喊!”

楚氏的大宅中

楚仁江一臉深沉的坐在楚家老宅的大廳裏,龍頭拐杖緊緊的靠著沙發邊上,一字一頓,“你多少天沒有見到你兒子了?”盯著正悠閑的喂著魚食的何玉柔。

“你什麽意思?”何玉柔一臉的不高興,明知道阿南不願意回楚宅,還提這個?一邊目不轉睛的給客廳的熱帶豔魚喂食。

這些家夥可是她的寵物。

“嗬嗬,你不知道,阿南受傷了?”楚仁江的聲音很輕,卻是一股極強的穿透力般,一下子擊中了何玉柔最敏感的地方。

驀的。

何玉柔大瞠雙眸,立刻轉頭,嘴巴微張,一動不動的盯著坐在沙發上的楚仁江,手中的白紋青瓷的魚食盤,一下子咣的掉到了地上

啪的碎開了。

一臉哀傷的何玉柔怔怔的站在魚缸前,愣了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

時間仿佛凝滯了很久,何玉柔才怔怔的掀起了哆嗦的唇,“楚仁江,你告訴我,阿南現在在哪兒?”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不顧腳底的碎片,啪的一聲踩了上去,三步兩步,就來到楚仁江的麵前,腳底一片血色殷殷……

“阿柔,你腳底被紮透了?來人呐,來人!”楚仁江一見到阿南的母親如此巨大的反應,立刻衝著客廳裏的其它房門大聲的喊著。

幾個仆人立刻從旁門湧現客廳,

何玉柔卻一動不動的瞪著他們,眸色冷厲至極,“這裏不關你們的事,我有事和楚董事商量,”幾個仆人駭的眼一縮,悄悄的瞅過楚仁江的方向,

這一下何玉柔正來氣了,“看他做什麽?我有事商量?殺手越貨的事情,你們想聽嗎?”她鮮有的發了脾氣。

這一下子,幾個仆人傻了眼,立刻灰溜溜的閃開了。

“阿柔……你……”楚仁江看著仆人們消失的方向,唉了口氣,大手揚了揚。“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跟你說?”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何玉柔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堅定,一步一步走至楚仁江的沙發麵前,聲言厲色。

楚仁江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緩緩坐下去了。

“一大把歲數了,別激動!”楚仁江擺著大手,目光斜向了茶幾對麵的沙發,示意何玉柔坐下說話。

臉色激動的何玉柔不為所動,繼續一字一頓,“告訴我,阿南到底怎麽了,是誰?”目光犀利的像冷劍一樣的掃過楚仁江那張平淡的臉上。

“是不是,你侄子出了事,你很高興?”何玉柔的話更加犀抻起來,一絲未有餘地。

“唉,阿柔,你瞎說什麽呢,阿南出了事,我才不高興呢,這不原來想先瞞著你,這下瞞不住了!”楚仁江一臉的委屈、無奈。

“他出事,我是有責任,我早五年前就不插手楚氏業務,名頭上隻掛了一個董事長的虛名,隻不過擔心有人對阿南的狠辣作風不滿,幫阿南看著大廈而已。”楚仁江不由的站了起來,急得辯白,連拐杖都沒有扶上。

“大哥死得冤枉,我這些年的心思全在這個上麵了,雖然當年的凶手找到了,也判了死刑,可是我總覺得幕後有指使,這些年一直在查,這是我的一塊心病啊,否則怎麽對得起大哥臨死前的照顧阿南的重托啊!”楚仁江說得聲情並茂,情真意切,眼裏瞬間溢著一絲渾濁,“我沒有離開楚氏,就是擔心出了內鬼啊!”

何玉柔一臉的痛苦,搖了搖頭,“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現在你隻告訴我,阿南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