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盯著視頻中的人?阿強那顆懸著的心,不由的一下子再次爬了又爬,順著脊梁上的冷汗一點點爬到了嗓子眼,冷小西出事了?
盯著視頻中那輛陌生的麵包車,阿強的心思重了起來,立刻把冷小西一路的視頻集壓縮成包,發給了楚天南。
同時阿強掏出電話,“李隊長,麻煩幫我查個車牌號是XX178?”
“對不起,強少,這個好像沒有登記,是假的?還需要我幫忙嗎?”李隊長一邊討好,一邊盯著那輛麵包車。
“沒事了,如果你有線索就告訴我一聲,有一點小麻煩!”阿強掛了電話,怎麽辦,要不要報警,看似楚少並沒有報警的意思,因為要是報警楚少早就報了。
沿著視頻路線,阿強開著車子向著前邊一步駛去,可是駛到市郊區,一個十字路口時,麵包車確實如畫南所示,突然之間失蹤了。
阿強一邊拍打著方向盤,一邊思考著麵包車可能去了四個方向中的一個,一定是一個,而且這個在方,對方不想我們知道什麽?
“楚少,怎麽樣,能找出什麽線索沒有?”阿強定定的望著白雪漫漫長的路,擔心著。
楚天南低沉的聲音,“一直向前走!”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他一閉眼,腦海中那個靜如花樹,又時而囂張的小女人,總讓他迷離,可是她現在正做什麽?別人是不是正在威脅她……
楚天南的心倏的疼了下。
這種感覺多少年都不曾有過了。
楚天南掏出電話,“阿生,就是把天峰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冷小西給找出來,還有派人盯著冷國錫……”眸中的底色一點點籠上一層濃深的陰霾。
“該死!明明她的手機自己給她開了GPS跟蹤定位,怎麽會沒有?”楚天南低頭暗思,沒有信號的地方?荒郊野外,廢棄的民房?
一個個鏡頭從楚天南的腦海裏迅速的閃過。
“哪些地方沒有信號……”他喃喃著,拳頭抵唇,努力的思考著,在自己的記憶裏挑揀著,倏的,他突然起了起來,急忙猛打方向盤向著原路返回?再往右一拐……
此時,
一處無人工地之中,正與冷小西對峙的冷豔女人開始發狠,
“好,時間夠了,冷小姐想好了沒有?”說罷狐媚的眼角向著遠處一招手,唇角的紅豔,微微扯動起來,像著了一層折皺的落花,塗上了極其豔麗的殷紅,顯得異常的鮮明、刺目。
“好,我答應你!保出冷雲珠,把責任信到珍妮一個人的身上!”冷小西十分聰明的借機瞄過剛才的司機與一位彪形大漢正緩緩的走向這裏,冷小西的心裏一下子懸了起來。
看來自己的父親居然一點血緣親情對自己都沒有講過。
嘩的,一把刀悄悄的亮出來,鋒刃畢露,寒光閃閃,在冷小西的臉前晃了又晃,寒光肆虐……
側過臉,冷小西的眸子不由的咪了起來,瞳孔駭得縮了幾縮。
她倒不是害怕,而那縷鋒芒把自己的眸子給激刺到了,還有這樣子會給冷豔女人一種奇怪的假象,讓她看到自己的害怕。、
那樣冷豔女人會對自己放心,認為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夥,讓她放鬆警惕。
雪花又開始變大了起來,漫天飛揚,飄飄灑灑,像舞動的精靈一樣,飛旋在空中,時而飛舞,時而停駐。
冷小西的頭上、眉梢、衣領全都沾染了一層層的雪花。
有一朵飛舞的雪花,落到冷豔女人假假長長的睫毛上,倏的化成水,然後悄悄滲進了眼角,她的眼一縮,大手揉了半天,才得緩解……假睫毛也一下子被揉掉了下來
冷小西被這個冷氣囂張的女人,上下舞動,手忙腳亂的樣子給逗笑了,茂盛那一根假睫毛掉下來的時候,再也繃不住小臉的她笑了,
咯咯咯……
“你……你再笑,我一把割掉你的舌頭,看你拿什麽笑?”冷豔女人倏的把剛才銳利的匕首一下子轉了方向,鋒尖直逼冷小西那一張小小的嫩臉。
冷豔女人狠狠的咬牙,聲音卻是嫵媚著,“冷小姐,看來你的睫毛是真的了,要不我給你割了,我們一起戴假的?”
倒,這個人是變態狂吧!冷小西的肩膀一縮,腳步迅速又向後退了一步,“大叫,住手!如果你傷了我,我再也不給你們作證,保出冷雲珠。”她也學會威脅,小粉拳輕輕握起。
冷豔女人忽然盯緊冷小西那一張明麗,清雅的小臉時,不由的嗬嗬的冷笑著,“我現在又想提一個要求,把你這張小臉給掛花了!怎麽樣,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勾引楚天南?”
冷小西的心一驚,不是冷國錫派來的人,不可能?還有恨自己勾引楚天南的,那麽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千變萬化,同時占了好幾種道道,跟冷國錫這邊也熟悉,還有楚天南那邊……
“你敢?”冷小西大聲道,挺直腰板,目光冷極了,雖然她也害怕,但現在不想表現出來。“你不知道吧,楚天南有我的GPS定位係統,一會兒我就安全了。”
“沒準,你已經被包圍了!”冷小西十分鎮靜的嚇唬著冷豔女人。
“你!”冷豔女人那雙兒猙獰的眸子一閃,心虛得瞄了眼守門的地方,鋒利的匕首尖鋒,狠狠的指揮著四周的方向,指著剛才過來的四個大漢,大吼著,“你們守著去,看到可疑的人,立刻撤退。”
再回頭,鋒刃再次抵在冷小西白皙的皮膚上,歇斯底裏的吼著,“冷小西,別以為我不敢傷害你!”說完握著刀鋒一轉,滋的一聲,雪亮的鋒尖,故意噌的一下子紮進冷小西的皮膚裏。
心驀的一疼,冷小西咬牙堅持,她有那麽一刻,相信楚天南遲早會來救她。
一滴奪目的鮮豔瞬間從冷小西白皙的臉上映出來,宛若雪國之中一朵綻放的紅梅,迎寒而開。
心尖一抖,冷小西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瘋女人居然敢對自己下手,真是瘋了。
就在冷豔女人得意的時候。
冷小西的身子機靈、迅速的再次向退撤去,以逃這個瘋狂女人的魔爪。
可惜泥濘的路不平,一下子她的身子摔倒在地上。
眼白處閃過一線悲涼。
何是不悲秋,向來飲冬雪!
冷豔女人三步兩步就趕到她摔倒的地方,輕而易的就舉著刀,居高臨下的彎下的身子,刀鋒再次咄咄逼人的逼向那張清麗炫目的小臉。
眼角的悲涼轉化成淡定與堅強,
冷小西的眼一閉,“臭女人,你來吧,我保證如果我不死,必將你碎屍萬段,否則我不姓冷國錫的冷。”
冷國錫不是無情麽?她正好可以學學一父親,發揮天然遺傳的冷家基因,不是無毒不丈夫嗎?她也可以做到。
閃動一抹寒光的刀鋒正要再次刺向冷小西小臉上的皮膚時。
突然,忽然冷豔女人手中的刀子一下子脫離了她的手,立刻懸浮在空中,然後鋒尖一轉,飛到了外麵的一片雪花混著水泥的水坑裏……
冷豔女人大驚,駭得小臉一陣發綠,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明明還在自己手中,怎麽刀了五子從自己中手中自己跑到了水坑裏。
再看看遠處,正安穩的戳在泥濘裏的匕首,眼色更加惶恐不安。
冷豔女人花容失色的立刻站直身子,驚恐萬狀的身子一直朝著冷小西相反的方向蹌蹌踉踉的退去,今天邪門了。
刀子怎麽會從自己手中飛了呢?
她的心嚇得突突的猛跳個不停。
冷豔女人不斷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臉色青白交錯,神色慌張的盯著剛才去守門的人……
正在這時,
突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一張呼呼生風的厲掌,朝著冷豔女人,啪啪啪的就是三掌,啪啪啪,十分清晰的映入冷小西的耳畔裏。
感到自己的臉沒有感受到那一抹刺痛,又聽到一陣奇異的啪啪啪耳光的聲音,
冷小西漸漸睜開眸子,才發現冷豔女人正一臉驚慌的望著自己,嚇得如同掉了魂一樣的恐懼,卻不敢再接近自己半分,那雙國;咖啡色的馬丁不停的一直哆嗦著……
怎麽回事?冷小西正納悶的時候。
“有鬼啊,”冷豔女人嗷嗷的一陣尖叫,然後就撒腿,跑開了,那刀子此時卻忽然從泥水飛騰起來,打著盤旋,飛速的跟著倉皇失措、逃竄的女人,一眨眼就竄到冷豔女人的麵前同,隻是簡單的幾筆龍飛鳳舞,就更惹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冷豔女人頓然捂著鮮血的滿臉,模糊了前路的方向,哭得跟個殺豬般,撕裂天寂般,不停的摔倒,然後起來再摔倒……像足了個瘋子,鮮血染紅那一片片的白色雪花……
此時幾個男人趕到了,一看眼前的情景,什麽也沒有啊?不由的兩個人上前提起混著泥水的倒在地上的冷小西,一邊按住還在瘋狂的冷豔女人,大吼著,“你叫喚什麽,想他媽的招警察啊?臭娘們,我就說臭娘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可老大非讓我們聽她的還,真是,真晦氣!”
砰的,
一位黑衣肅殺的男人,一步一步,步履穩健的地朝著四個大漢走來,全身上下貫著一種說不出的寒氣,目光如劍劍,劍劍生寒,絲絲生風,一米八的個子,雖然瘦削了一些,但那張臉清冷的如同剛剛下了一層冰霜似的。
陡然,從腰間掏出一隻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搶口,啪啪的指向黑衣人的方向,一字一頓,字字浸滿寒霜,“把她放了!”聲音仿佛天縫隙裏傳來,推著天然的寒氣一下子沁到每個人的骨頭縫裏。
幾個黑衣人一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一個個傻了眼,子彈無情,飛到誰那裏,誰就得玩完,其它幾個黑衣人小腿肚子,不住的開始打顫,連身子也不由的向後退去。
正在這時,
那個開麵包車的黑衣司機,立刻厲害起來,低吼著,“兄弟們,怕什麽,有人質給我們擋著子彈呢?”說罷,身手敏捷的刷的掏出腰間一把雪亮的匕首,飛速的抵在冷小西白色的脖頸上,另一隻大手一把扯住冷小西那烏黑發亮的馬尾辯。
“如果,你敢開槍,我絕不會給你留活口!”黑衣人目露凶光,一臉的殺氣騰騰,暴厲恣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