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熟悉的床上,冷小西不禁有些愜意的輕嗅著家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仿佛又回到天真燦漫的孩童時代。
她覺得,這一生的錯誤就是她不應該離開柳樹灣,
她錯了!
這裏的鄉親會時時刻刻的會保護自己,這裏都是自己的親人,可是天峰,她那裏什麽也沒有,原來以渴望而來的一份真情,卻是假的?
她不禁淒惶的笑了下,原來婚姻裏也有替代品?原以為這樣的劇情會隻出現在小說裏,然後卻是活生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怕!
可笑!
可悲!
閉上眼睛,口中念著咒語,她希望他平安,可是那顆不安的心還是再一次的不知覺的把預言畫麵引入了楚天南的世界裏。
一道金色的光束,
像吸星大/法一樣,把她引泫一樣的吸進那道金色的光束裏,隨著漩渦,她看到那一片波光鱗鱗的像湖麵一樣的鏡子,這次卻是泛著一絲幽幽的藍色,她未及思考,猛的一下子就望見了那張熟悉、安靜的臉。
他靜靜的躺著,蒼白,瘦削。
像睡著了一樣。
病房裏空空如也?她不禁起疑,這個時候晚上的八點多,淩月夕應該在這裏陪著楚天南,可怎麽屋中卻一個人也沒有?
淩月夕不是來得很勤嗎?現在怎麽不在?
怎麽回事?
病房外,也是一個人也沒有,包括原來門口兩邊的保鏢也沒有了?冷小西的心忽然下子竄了竄,她全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整個身子立刻從被窩裏坐起來。
原來不是有保鏢看著嗎?怎麽現在一個人也沒有,難道當時的保鏢隻是為了防止自己進去?何玉柔去哪裏了?
心中陡然生寒?
難道顧婉柔說得是真的?有人想加害楚天南?
她有點動搖了?
不過怎麽可能?
偌大的天峰,偌大的楚氏集團裏難道隻有阿強一個人是楚天南的親信嗎?不可能啊?她現在有些糊塗起來!
冷小西的思想有點麻木,突然之間,她什麽也不確定不了?
正在冥思間,
砰的,楚天南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她大驚,雙眸極圓的盯著門打開的方向,
一個黑影趁早著朦朧的夜色,竟然偷偷的潛入了楚天南的房間?冷小西的眼珠差一點從預言畫麵裏掉出來,這是怎麽了?
有賊?一個念頭赫然閃過?
不對?
待他仔細的看下去,卻發現那條身手極為敏捷的黑影,居然目標明確的奔著楚天南的病床而去。
她的心裏咯噔的一聲。
偷?搶?殺?幾個血淋淋的字眼一下打印在冷小西微微顫動的心頭,
有一種擔心,叫不由自已,
有一種喜歡,叫不覺而戀!
赫然,
黑影迅速的來到正躺著的楚天南的床前,豁的伸出一隻漆黑的手臂立刻向著楚天南的脖頸間探去。
冷小西的心一下子跳起來卡在了喉嚨裏,塞得滿滿的,險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黑衣到底要做什麽?
嘩啦啦的一聲,金屬鏈的聲音,還有一絲藍色的幽光晃了下她的眼睛,什麽東西?她正忖思著的時候,黑衣人的大手輕輕向空中一揚,一個鏈狀的東西,嘩啦啦的安然的落在了黑衣人的掌心。
因為走得,太匆忙了,黑衣人好像被什麽東西絆倒了似的,
咣當的一聲!
那一顆鏈狀的東西,也從黑衣人的手掌,噌的一下子飛了出來,完美弧度,映在朦朦的月光裏,映著自己的預言畫麵,她看到了那一件東西……
在淡冷的月光下閃著一抹幽藍色的光芒?
鎖陽石?她一個念頭就閃過了,那個東西不是被夜傾城戴著嗎?現在怎麽又回了楚天南的身上?
冷小西疑惑著不解,不過好在黑衣人不是殺人要命的。
也就是幾秒的功夫,黑衣人迅速的再次撿回了鎖陽石,整個身子一下子藏匿到了楚天南的床底下。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燈也跟啪的一聲亮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色風衣的阿強,他那雙機銳的雙眸,立刻駐目在楚天南的身上,甚至把被子撩了起來,什麽也沒有發現,那一雙淩厲的鷹隼般的掃過房間的四周角落,
急得冷小西暗中叫道,床底下,床底下,可是阿強卻什麽也聽不到自己的?
凝過好久,阿強才大步流星的關燈向著門外走去。
真是皇不是急太監急啊,冷小西的那顆心差一點燃起一團烈烈的火焰出來。
一切歸於平靜。
待阿強走後,忽然遠處一聲,詭異的敲打窗戶的聲音,時斷時續,守在楚天南門口的阿強立刻循聲轉身走了幾步。
從楚天南病房裏出來那一條黑影,迅速的像遊龍一樣,噌噌的,幾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裏。
機敏的逃過阿強那一雙機銳的眼睛。
冷小西的心急成了八瓣,腦門上不由的驚出一層冷汗,不都是愛楚天南的嗎,怎麽到了關健的時候,一個一個的掉鏈子啊,急得她真的想吐血。
鎖陽石必定是被盜了,
可是,如果是要楚天南的命呢?她的心再次驚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卡得自己憋得喘了好幾口氣兒。
想一想,是多麽後怕的事情?
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命還在!
阿強啊阿強!她急得頓足捶胸。
顧婉柔的話,此時清晰的又響起在自己的耳邊,“你不怕有人加害楚天南啊?”
當時,她隻當了一陣耳旁風。
可是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冷小西有點驚慌有點害怕。
掏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打到了阿強的手機上,“阿強,”她的聲音意外的嚴肅,不是溫和,淡然。
“冷小姐,有事嗎?”阿強怔怔的正站在楚天南的門外,剛才什麽也沒有。
“剛才有人進了楚天南的房間,你看看楚天南脖子上的東西丟了沒有?要快!”砰的,她掛了電話。
呆了會兒,冷小西忖思著,阿強問她,這件事她怎麽知道的?她怎麽說,懵的,怎麽可能那麽準,冷小西眼珠子一轉,有了。
兩分鍾後,阿強的聲音有些異樣的打了過來,“冷小姐,少爺脖間的鎖陽石真的沒有了?”
“嗯,我剛才做夢,夢到了有人悄悄進了房間,偷走了他的脖間的東西。”冷小西故意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哦!做夢?”阿強半信半疑。
“好了,我要睡了!”說罷,她掛了電話,長長的籲了口氣,
可是心越來越心煩意亂,她不得不披衣下了床,屋裏還是有些冷,況且屋中的暖氣,她都沒有燒上。
來到中廳,她無聊的按了電視,隨著楚天南的習慣,她一開機就按到了經濟頻道,
端妝秀麗的女主持人,甜美的聲音,“近日楚氏大量拋售原始股,受金隔危機影響,楚氏股價今天跌破有史上以來的最低價。如果楚氏再不采取有力措施,可能陷入一輪新的經濟危機?”
本來想換台的冷小西握著遙控器的的手,不由的一下子頓住了。
“如果楚氏再不采取有力措施,可能陷入一輪新的經濟危機?”那句話轟轟的響在冷小西的耳邊,看來楚氏集團真的出現問題了。
前兩天自己的預言畫麵裏,楚氏集團不是一派千秋頂盛的樣子嗎?不是楚仁江代/理職務,主持楚氏集團的大局嗎,楚氏怎麽可能一個月之間,一下子定力不堪?這麽快?她的心一下子揪扯起來。
這件事不可能隻是經濟危機那樣的簡單。
其它駐國外的分公司,分行業集團,經濟團體,怎麽都沒有問題?偏偏隻是天峰出了問題,她的心想到最壞的地方,一定是有人故意借著楚天南生病期間伺機搗亂。
冷國錫,不由自主的她想到了冷國錫,可是目前冷國錫不是已經卸職歸家了嗎,怎麽還能出來興風作浪?
不可能,但是不能完全排除!
那到底是誰?不過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如果有人要他的命怎麽辦?她剛剛回落的心一下了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心裏一片波浪濤天,可是剛剛回到柳樹灣啊,天峰就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一張熟悉的清冷的臉,像魔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回還是不回,她的內心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