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證誣蔑

猶豫片刻,

嘩的一聲,她一把拉開門,冷小西繃著小臉上的肌肉,絲毫不懼的一腳踏出了門外。

隨著開門,

吱扭的,

門響了一聲,

劇烈的聲音震得走廊上的聲控燈早就亮了,甚至刺痛了冷小西的那一雙眼睛,她不得不抬手去遮起那一抹明亮。

不遠處,

一群黑漆漆的人影好似聽到開門聲,不由的紛紛側目,迎聲而循。

此時,

走廊上的聲音猛間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劈裏啪拉的,砰砰砰啪的揍人聲。

伴隨著一聲接一聲淒凜的叫聲。

適應了走廊上的光度。

這時候,冷小西定睛一看,卻發現打人的人正是阿強和楚仁江派過來的幾個保鏢,她的心才悄悄的靜了下來,

現在她有點後怕,後怕自己不應該那樣莽撞的打開門,萬一是壞人火拚呢,自己豈不是成了墊背了?

而阿強並沒有上前施手,也隻是在一旁靜靜的注視著,楚仁江的保鏢不客氣的對匍匐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黑衣人一通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壓低聲音,威脅,“不許叫,否則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嗚嗚!

這裏是一片監護室,個個是垂危的病人,根本不用家屬陪床,一直有臨床護士在料理,加上這裏又離醫生辦公室稍遠一些,哪裏能聽到他們之間的打鬥聲?

正在這時,一陣噔噔的清晰的高跟鞋聲音緩緩浸入冷小西的耳畔。

看來這下熱鬧了,冷小西抬頭循著聲音眺去,小臉微愕,原來是淩月夕去而複返,手中還拎著一些看不清的東西,她來做什麽,不是說好的白班是她,晚班是自己嗎?

她就是擔心晚上楚天南有事情,所以正好淩月夕提出來,她才不會反對,如果淩月夕提出讓自己白班,自己肯定還會換到夜班來。

晚上更容易出事。

冷小西懂得。

淩月夕一步步朝著冷小西的方向而來,前邊卻隔著一陣陣打人的聲音,盯著打人的方向,水眸微蹙,小臉不禁小臉變色,手中的東西也駭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咚的一聲,打鬥聲,再次嘎然而止。

“阿強,出什麽事情?”淩月夕的聲音微微抖動,水眸微慌,雙手不知所措。

“這個家夥剛才在楚少的窗前詭詭異異常的不知趴著看什麽?”阿強氣惱著,抬手指著地上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的黑衣人,氣不打一處來。

冷小西也聽到了,不由的心再次一抖,原來又有人盯上了楚天南了,可是自己在房內卻絲毫未發覺?

呆呆的望著黑衣人的方向,因為他蛘縮在地板上,又雙手抱頭,側著身子,冷小西有些看不清他的樣子。

啊?淩月夕吃驚的同時,身子猛的倒退數步,很快反應過來,目光直視冷小西的方向,一臉的擔心,“冷小姐沒有事吧?”

“我沒事!”冷小西喃喃的回著,心中空了下,抬手撫著胸口,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是什麽人這麽的可惡。

一聽到冷小姐的名字,突然地麵上蛘縮著的黑衣人立刻來了精神,連抱著腦袋的雙手也倏的入了下來,雙手撐著地麵,就要爬起來的時候,幾個黑衣保鏢欲再動手的時候,淩月夕擺擺手,“不要再打了,出了事多麻煩!”

欲再打人的楚仁江的保鏢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拉開架勢試目以待,但卻十分的警惕著黑衣人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趴窗口的黑衣人連爬著,身子還驀的一轉,轉向了冷小西的站立方向,目光中一片熾熱,緊接著,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

黑衣人一咕嘟的爬了起來,

緊走幾步,黑衣人刹那間就衝到了冷小西的麵前,撲通的一聲跪倒了,“冷小姐,求你救救我?”

冷小西臉色一片蒼白,駭得腳步噔噔噔的倒退數步,過了好久,抬手撫著胸品才緩過氣來,抬手指著地上跪著的黑衣人,聲音發顫,“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趕緊走開?”

她的心裏厭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壞心思覬覦楚著天南,他究竟想對楚天南要做什麽?

黑衣人跪著向冷小西的方向再蹭了幾步,一片嚎啕狀,“冷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可是為了你啊?”

這一聲,不但震驚了冷小西,也震動了阿強那雙嗡嗡下響的耳膜,我可是為了你啊,那句話嗡嗡的響在阿強的耳邊。

一刹那間,

時間仿佛全部凝在黑衣人出口的那一刻,包括目瞪口呆的淩月夕。

“住嘴!”冷著臉的阿強搶先一步,奔上前,抬腳朝著黑衣人猛的就是一腳,那腳咣的一聲踢在了黑衣人的小腹上,“你這個瘋狗什麽時候學會亂咬人了!”

“哎呀,我沒有,我沒有!”黑衣人一邊疼得呲牙,一邊雙手再次抱著腦袋,眸中一片害怕,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哭腔布滿了整個走廊。

“別打死了,否則死無對證!”其它幾個保鏢上前攔下阿強。

趴窗戶的黑衣人還在疼得捂著腦袋,哼哼唧唧……

煩透了的阿強一聲厲吼。

“住嘴,”說罷阿強不管其它保鏢是否樂意,立刻伸出強有力的大手,連擒帶拽就拖著個胡說八道的黑衣人進了隔壁的小屋。

其它幾個楚仁江的保鏢相互一望,身子怔了怔,一並跟著進去了。

淩月夕呆呆的望著一臉木然的冷小西,緊走幾步,拉著她的細腕,“小西,不要害怕,我們去看看,別管他如何的來誣蔑,我們不會相信他!”

冷小西的心頭一暖。

身子有些僵硬的和淩月夕一起走進隔壁的小屋。

阿強正在虎著一張臉狠狠的瞪著那名偷窺楚天南的黑衣人,“你到底是什麽?怎麽會認識冷小姐的?”發著寒光的拳頭不停的晃在趴窗戶的黑衣人眼前。

“說!”其它幾個保鏢隨聲附和,也紛紛伸出拳頭。

站門邊,冷小西的手心漸漸滲出一層冷汗,這個人為什麽要說認識自己,不會那麽簡單,有一種冥冥之中的不好的感覺,騰的一下子升起在冷小西紛繁的腦海裏。

被打的黑衣人膽怯的望了眼冷小西的方向,他收了眼色中紛紛晃動的拳頭,半耷拉下腦袋,喃喃著,“我不認識冷小西,我是胡說八道的,我是胡說八道的。”

這時,楚仁江的幾個保鏢說話了,疾言厲色,虎視眈眈著一股凶巴巴的光,“你可以隨便說,如果你膽敢說一句謊話,立刻叫你有家難回!”

“說!”

“說!”

“說!”

幾名楚仁江的黑衣衣粗細不一的嗓音嚷嚷著,健碩的臂膀不停的空中晃動,一副行凶的樣子,“說,不說,老子先廢了你的二弟再說!”

“我真的不認識!”發窘的黑衣人不敢抬起頭來,跪在地上,肩膀開始哆嗦。

“你怕什麽?我打你了嗎?”說罷楚仁江的一個保鏢不由的飛起一腳正中黑衣人的跨上,疼得他哦的一聲,粗礫的尖叫起來,

“再不說,我們一會兒給你捂上被子,一直打到你的五髒六腑俱裂為止,保準體外無外傷,怎麽樣?”楚仁江的手下越來越發狠。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黑衣人猛的打了一個激靈,目光澀弱的下子抬起頭,一邊看了看冷小西的方向,一邊看了看阿強的方向,臉上一片惶恐不安,一咬牙,“我要是說了,你們能饒過我嗎?”

“可以!”阿強未曾開口,其它楚會江的保鏢異口同聲的開口,惹得阿強不由的皺起了濃濃的劍眉。

“我說,”說罷黑衣人跪著的身子側了側,轉到冷小西正麵的時候,突然間一抱拳,聲音洪亮著,“冷小姐,對不起了,我隻得說出實情了,我還有妻兒老小和六十歲的老母要養,所以隻能實話實說了!”

冷小西此時卻是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認識他嗎?果斷的不認識,今天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真是稀奇!

居然話中意思自己是主使?笑話?

唇瓣顫抖著,冷小西氣得臉色再一次的蒼白起來,她咬著牙,甩開握著自己的淩月夕上前,正正當當的站在誣蔑算自己的黑衣人正麵,憤恨交加的抬手,“你血口噴人,我怎麽會認識你?”

“冷小姐,別裝了,你回柳樹灣的那天晚上,交待給我做的,說那個東西價值連城,完事之事,我們四六分?你都忘了?”黑衣人竟然出句成順。

啊?冷小西的氣得糊塗了,唇色發青,“我讓你做什麽了?什麽東西價值連城?你簡直胡說八道!”

阿強的臉色一動不動,可是眼角散過的那一層殺氣卻是深了又深,大拳收起,緊緊握著,那一雙銳利的眸中緊緊的盯著那一個正指認冷小西是幕後主使的黑衣人,一陣涼意撲麵而來。

“那個東西叫鎖陽石,藍色的,一直掛在楚天南的胸前,你讓我偷了,說不能白當了楚天南的情人,事前給了我三萬元當定金,然後賣了之後你六我四?你告訴我就在你回柳樹灣的那個晚上去出手!”黑衣臉不慌心不跳的把事情的來龍雲脈紛紛說了一遍。

一直不動聲色的阿強此時按奈不住,上前一步,大手像擒小雞一樣的擒起了跪在地麵上的黑衣人,“如果我查出你說一個謊字,我就拿老虎鉗子拔掉你的一顆牙,如果牙不夠拔,直接拔你的指甲……一個不夠,十個,十個不夠還腳趾,直到你說實話為止!”噴著血紅眸子的阿強,咬著齒縫間的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

冷小西呆了,呆得像整個思想仿若進入一個虛幻的夢境裏,那個家夥說的是真的嗎,怎麽跟做夢似的。

淩月夕也是懵懵的望著冷小西的方向,眸中悄悄的劃過一絲失望。

“阿強哥,你這樣就不太好了,似乎有偏袒冷小姐的嫌疑,我們認為如果此人能提供出證據是冷小姐指使,我看這件事要楚董來處理可能較為方便,如果不能提供證據,那麽他就是對冷小姐的誣陷,所以我們再交給警察也不遲。”楚仁江手下的幾個保鏢,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說白是了就是一副冷小西是幕後指使的樣子。

啪的一聲,鬆開了拎著誣蔑冷小西黑衣人的衣領後,阿強氣得鼻子一哼哼,氣乎乎的坐在床沿上,扭過頭去,眸中一片幽深,這可怎麽辦?

突然眼前一亮,阿強轉過身子,大膽的起身走向淩月夕,“淩小姐,我看冷小姐到來對楚少的病治理不會起多大的作用,還請淩小姐別同意冷小姐在這裏照顧楚少了,省得這裏到處雞犬不寧的,大家都不安生。”

“這個……”淩月夕不吱聲,倒是水眸盈盈的閃向冷小西的方向,“阿強,即便是冷小姐做的,我也會原諒她,再說何況又不是她做的?何必猜疑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