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屋了難道這東西會長腿?”淩月夕半信半疑的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連媽媽的方向,又望著一臉鎮定自若的冷小西,不由的搖搖頭,“不可能,明明那天我試戴了?”
“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楚天南隻是偶爾抬一下頭,目光盯著淩月夕那張美麗無雙的側顏,然後光聚微微一閃,繼續看他的財經金融雜誌。
冷小西的心一顫,他的目光裏隻有萬種風情的淩月夕,沒有情愫綿綿的自己,她不怨不恨,不能強迫世間的任何一個人來愛你,不能強迫,愛是自由的,愛是風裏的信使,
來是緣,不來是命,如果有緣無命,隻能是人生的錯誤。
“把鍾點工叫過來,跟我一起去搜一下?”她不信這個邪了。
結果是,除了楚天南和淩月夕的臥室,其它的房間裏一無所有?幾個人又是垂頭喪氣的站在客廳的時候。
連媽媽卻是開話了,“或許淩小姐的首飾不是今天丟的,要麽是昨天,前天呢?”
“前天怎麽可能?隻是昨天我試戴了,是吧,冷小西?你們昨天都看見了,我站在樓梯時的樣子,還說新年宴會的時候要戴呢?”淩月夕凝著好看的柳眉,一副推理確鑿的樣子。
刷的,連媽媽的目光再凝向冷小西的方向。
冷小西掠得連媽媽非要把這個黑鍋弄到自己身上不可,於是我自巋然不動,你愛看就看,不愛看就拉倒的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連媽,你看小西做什麽?”淩月夕故意問著擠眉弄眼的連媽媽的那張老臉。
“我是說,如果是昨天,那麽應該搜一下了冷小西的宅子,她可是昨天下午回去了,還背了一個包,我看著還挺沉的,就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不過現在想起來,倒是很怪怪的,我覺得冷小姐的包應該查一下!這樣如果沒有,冷小姐不是還可以洗除嫌疑了?小西,你可別怪我,我也是為你著想,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這樣的事,我們都擔著,我在楚家幾十年的英名可就毀了?再說你不也是?何必背著這樣的一偷偷摸摸的罪名?”
連媽裏裏外外的分析了一個通遍,然後把嫌疑重點放到冷小西的身上。
眾人的目光火力點,全刷的聚在冷小西那一張平淡的小臉上。
淩月夕的柳眉微微蹙了下,像籠上一層淡淡的濃霧,“連媽媽其實你們我都相信,隻是不相信自己了?”
“這話怎麽說?”連媽媽緊追不舍。“是誰出了問題,就得查誰?”
“我擔心是不是我忘了放什麽地方了?小西,你幫我想一想,那天摘了之後,我放哪裏你,你當時也在,好好幫我想一下!”淩月夕上前激動的握著冷小西的手,“我可全指望你了。”
冷小西的身子縮了縮,目光閃閃的盯著淩月夕的方向,嘴角囁喃了幾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難道要說,那個東西確實長了腿,不知怎麽的跑進了自己的包裏?
可是說了之後,不又是又要遭受大家的妄議與指責了嗎?關健過幾天就要到楚天南出事的那個晚上了,自己首先不能出事。
“我……我確實想不起來了!”冷小西最後隻得蔫蔫的垂著眸子。
“可是我那天摘了之後,好像去隔壁換衣服了,對了,想起來了,那天就是這樣,我換了衣服,然後直接就下來了,沒有再回到放三件套的房間,小西,你想一想同,幫我放哪裏了?”淩月夕激動的盯著冷小西那一張垂下的臉,雙手緊緊的扣上冷小西的肩膀,眉宇間悄悄的溢出一絲流光。
“我真的記不起了!”冷小西強撐著自己的聲音爭辯,盡管聲音很小,但卻是十分的堅定有力。
心跳得驟緊。
連媽媽那雙精眸立刻閃過一道綠光,她一拍大腿,“既然都忘了,把淩小姐的房間再好好的檢查一遍,那麽冷小西的住宅也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這樣都好,可能大家收拾的時候不知放哪裏,都找一找,畢竟是價值幾千萬的東西,丟了,我們的差事可都到頭了,我知道少爺不喜歡家裏有傭人,可是傭人們少爺也得用著,不然外麵的東西太不衛生了。”一說就扯遠了,扯遠了卻是句句藏機。
楚天南合上雜誌,一臉的陰沉,轉身向外麵走去。
其他人未動同,不知楚天南要做什麽?
拉動金色廳門的時候,楚天南驀的回頭,“不想去找了嗎?”
淩月夕恍如大悟,立刻披上一件米色的羊毛大衣向著緊緊隨了上去。
微微愕起的冷小西,稍稍遲疑了一下,嘴角抽動的一笑,果然自己是那個最不相信的人,還好,那個東西正好在四合小院裏。
怎麽辦?冷小西腳步有一些躊躇,卻還是攆上了步子,連媽媽緊隨其後,盯著冷小西那一抹沉重的背影。
阿強的車上坐著冷小西與連媽媽,
一路的冷小西心情忐忑不安,會不會露陷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東西確實是自己跑到自己的包裏,否則自己怎麽可能背包回家,天哪,自己都做了什麽?
冷小西心虛的絞著手指,一直垂著頭,直到垂到脖子發酸的時候,才忍不住的微微抬起頭,哪裏知道抬起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已經就在自己家附近了。
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更猛了。
好像有一種被人打臉的感覺,是不是自己有偷鎖陽石的嫌疑,所以楚天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以徑直來了這裏,真是太瘋狂了?
連媽媽盯著自己如刺的目光,虧了那個小小的鍾點工沒過來,要不也是黑著一道臉,盯著自己。
四麵楚歌,聲聲淒慘淒淒。
跳下車,冷小西在一群人的眼光注目下不得不打開院門。
一色的清朝建築風格,紅廊漆柱,抄手小廊,花圃木柵,古色古香,讓人一看,有一種濃透的文化底韻。
淩月夕與連媽媽一下子閃進了冷小西的臥室。
此時的冷小西卻身子一軟,差一點癱在了地上,這不明擺著捉賊要髒,這次是髒得徹底了,可沒有上次的假轉他手的做法,看來自己是倒黴了,還有有人又高明了一步,她不相信那個東西會安安生生的長腿長腳的跑到自己的包裏,那麽是不是早就有人故意要暗害自己,是誰呢?
連媽媽不會,沒必要,沒有仇恨?
淩月夕更不會,她一直還維護著自己呢?冷小西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肩膀不由的微微抖動了下,正好阿強一眼瞅到了,不由的失聲驚叫,“冷小西,你很冷嗎?要不去屋裏套件衣服?”
倒,冷小西隻是微微斜過一眼阿強,淡定心神,平靜的臉上,像一汪湖水一動不動。
阿強也跟著前麵連媽媽的步子,踏進了自己的臥室。
冷小西的臉一陣蒼白,完了,這下肯定完了,該死,誰這麽缺德把東西放在自己的包裏了。
無名之火立刻從胸口湧起,灼灼燃燒著自己的嗓子眼,一種幹裂感覺從嗓子眼襲來,嗓子眼有一種被灼痛吞沒的感覺。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
冷小西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那雙微慌的眸子綻著一絲深深的擔憂,楚天南則是淡定氣閑的坐在車子,一聲一聲的敲打著汽車的方向盤。
絞著的掌心裏,漸漸溢出一絲冷汗。
冷小西的神思恍然了,如同刹那間進入了一種莫名的詭異的空間裏。
一道幽遠的沉寂的聲音從意識裏傳出來。
她的心一創,仿佛眼前的小院刹那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