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二百零七章 黑影

“顧婉柔的普通身份是楚懷江在世時,向貧困學子捐款的其中之一受益者,不過她也是很有良知的,畢業後直接來找楚懷江,恰巧趕上楚懷江重病,氣息奄奄。後來她得到了楚懷江的一筆不小的遺產。”

葉楓神秘的告訴了冷小西,目光在燈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彩,“她喜歡楚天南?”

“我看似,不然她不會硬逼著我對付楚天南的女友,而且我說過她,我不會成任她擺布的,現在我們隻是老板與股東的關係,跟其它沒有任何關係,再說我感覺她和楚天南的關係真的不一般,而且她很善良,她從來沒有加害我的意思。”

冷小西在葉楓不斷的提點下,一點點的回憶著和顧婉柔在一起的情景,“我很相信她。”

“我再告訴你,警察局裏已認定段姨與秋霞屬於他殺!”葉楓眸子輕輕咪了起來,眺向窗外的遠處,“她們究竟是為了什麽殺人滅口如此的瘋狂?”

“應該問一問主使為了什麽才重要!”冷小西的態度十分的堅決,她牙齒緊緊的叩在唇瓣上,用力的噬了下,紅潤的唇瓣上印出一片片深深的齒印。

“還有件無關的事,不知道你想聽嗎?”葉楓起身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裏,他十分的不情大勢願,眉頭緊鎖,“你知道嗎,楚天南已經病得不輕……”

“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冷小西眸色微暗,闔上眸子,語氣十分的堅定。

“我猜顧婉柔肯定與你說起過曾經的事情,你和楚天南確實曾在一起過,貌似還領了結婚證,這個事情……”葉楓遲疑了下,還是吐了出來,否則這句話會如同血塊一樣的卡在自己的胸口,不但呼吸不暢,還會塞得自己心裏發悶。

“嗬嗬嗬,你什麽都知道,為何還收留我?”冷小西刷的一下子睜開那雙銳利的眸子,可是銳利的深處卻是掩映著一絲倉惶,她必須掩飾那一層小小的倉惶。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我硬是救下了你,救下你是緣份或許是巧合,正好隻有你最後一個了,其它人都沒人嚴重,醫生正忙,我被醫生求幫忙轉你到醫院,結果我看你病情重直接轉到了天峰。”葉楓不好的意思的撓頭下,這個他有點難為情,成了老王自賣自己誇。

“好了,段姨與秋霞出得醫院後見了什麽人?”冷小西突然從沙發坐了起來,神情一掃剛才的痛心與倦怠,眸底一片清亮,盯著一片黑屏的DVD,咬咬牙,“接著放……”

“你確定?”葉楓不忍心再次看到冷小西心疼的暈厥過去提心吊膽的場景。

“我可以!”她咬緊牙關,堅定的握握拳,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安安靜靜的隨著DVD的黑屏一亮,雙眸也比剛才透亮了更多。

DVD裏,段姨提著那個從家裏帶出來的黑色的手提袋,鬼鬼崇崇的出了醫院,正巧的是醫院的門口,秋霞出現了,她一邊悄悄的招手,一邊幫著段姨提著袋子,二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

冷小西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隨著身影不斷的變動,很快,二人走至醫院的個監控盲點之後同時不見了。

她頓時一陣婉惜的呆呆的盯著屏幕。唇瓣僵硬無力的翕動著,她們去哪裏,腳底一片發軟發麻,她的心痛到了極點。

段姨她們可真是狠心,居然惡毒到對一個無仇無怨的小孩子下手,真是慘無人道。

“這是我們目前僅有的一個,如果再找其它路口的監控,我們得再找交通警察幫忙查找,這個警察局也可以幫忙,不過他們最終還得找交警,我想直接找交警吧,不過線索不多,隻是在育才路看到過兩個相似的身影後,這兩個身影就再也沒有找到,放心,我還會繼續找……”

葉楓拍了拍神情又是一副呆板的冷小西,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傷心,有時我也在矛盾,這個案子要不要你插手?如果你不插手,也可能不合適,你更不會同意,如果你繼續這樣傷心下去,與案無易!”他的態度有些心疼她,不過他最擔心的是因為傷痛冷小西找錯了方向,空歡喜一場。

“我會振作起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她抬手抹了抬眼角的淚花,剛剛擦淨,很快一抹淚花再次湧了出來

“我明天會去一趟交警隊,後天再去警察局,我不會讓孩子無辜的消失在這個人間,因為他還未來得及看這個精彩的世界一眼。”葉楓的堅定。

葉楓大手握起,青筋暴露,像一道遒勁的蒼龍在手背上蜿蜒逶迤,嘴角一片唳氣,他很少會表現出這樣的神色出來。

“我陪你去,我能挺得住!”冷小西的腿到在有點發麻的,站不起身子,隻能軟軟的坐在沙發上,交叉在一起的雙手抖做一團。口罩上的那一雙水眸浸透著堅決、悲痛。

感覺眼前像貼了一層濃濃的窗花,映空了自己的雙眼,自己都要快看不清前麵的東西了。

“好。”葉楓還是同意了。他一挑眉,“楚天南呢?”他在試探?還是其它,不知為什麽說出來,不知為什麽一提到這三個字,嘴角、胸口裏總彌漫了一絲濃濃的酸澀味?

“今天住在這裏吧,別回書店了!”葉楓勸她,瞟過一眼漆黑的窗外,他擔心她的安全。

“算了,我還是給你的未來新居留一點空間吧!”她強撐著站了起來,小腿肚子還有一線隱隱的發麻,她尷尬的紅了臉,抓了包,靜滯了小腿幾十秒才緩緩邁出第一步……第二步。

她率先拉開門,閃出門外,長長的籲了口氣,身子緊緊的貼在冰涼的門上,暮夏的單衣,使得那一層紅紅的旗袍在夜晚裏更幾分單薄的嫵媚,後脊梁嗖的一陣鑽心的涼襲上自己的心頭,如同寒冬臘月一樣的冰涼。

心一抽一緊,她迅速的抬起身子,噔噔噔的跑下樓。

夜涼了,月亮還在皎皎的掛在天上,還君明珠應垂淚,隻是相縫未嫁時。

她喃喃著,快速的向巴黎花園外走去。

剛剛出得巴黎花園的大門外,

她驀的發現,身後一條黑色的身影緊緊相隨。

倏,她猛然回頭,那條黑影卻是不動了,她的心一慌迅速的踩著高跟鞋奔跑起來,隻是幾十米,她便繳械投降了,轉頭,“你跟我做什麽?”她呼呼的喘著粗氣,盯著緊緊跟著自己的人一米八的身影,

黑影一動不動,

好在書屋離那幢市區的巴黎花園很近,

她繼續走自己的路,來到書店,她咣的一聲別上了門,駭得她的心都驚慌起來,手指一陣發抖,她哆嗦著撥打著電話,隻是一聲響,她便驚詫住了,那一串熟悉的數字根本不是葉楓的,她撥錯了。

卻是早就撥了出來。

她的心刹那間停止了跳動,

“喂,”那一聲沉重低啞的聲音傳來,透著一絲磁感,醇厚。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便滿滿浸透了冷小西的整個心扉。

那邊聽筒裏的呼吸聲,不由的一陣陣粗重起來,她一陣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中,她不小心掛掉了電話。

那邊一片寂靜夜裏的盲音,嘟嘟的響著……

有那麽一刻,她與他相距咫尺,有那麽一刻,她和他差一點就說出什麽,可是現在她什麽也不能說。

那一席話隻留在滿天浩宇的星空裏,像一顆顆流星飛轉而逝,有時連痕跡都不曾留下一毫。

那一刻,她在掙紮、彷徨、慌亂裏度過,那裏有他的沉重磁感的音質,還有那一抹熟悉的粗重的呼吸。

像雲像霧又像風一樣的,轉眼即逝,曇花一現,日月不複。

她呆呆的握著手機,思想還停留在剛才的夢幻裏,那一抹呼吸,那一個字?一字沉重的叩擊著自己的久關且布滿雜草的心扉。

叮叮鈴鈴的電話鈴音,讓冷小西刹那間的心弦受到了劇烈的觸動,猛然一驚,仿佛觸動的琴弦突然已斷,心弦樂嘎的一下子全部停止了,包括裏全身血液裏的流動音符。

啪的一聲,手機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緊接著門外傳來啪啪的叩響店門的聲音,

冷小西雙眸立刻泛白的盯著那一扇卷閘門,心撲通撲通的再跳了起來,她坐在床上的身子一動不動,她一斜眼透著內屋的小門,正好可以看到了那一扇咚咚被敲得亂響的門的一起一伏的動靜,

難道是來了壞人了?她的心裏七上八下,她有些後悔沒有聽葉楓的勸告留在巴黎花園裏,可是也不能天天留在巴黎花園裏像籠中的小鳥一樣?不能自立自更?

想到此,她躡手躡腳的起身,穿上衣服,踏上一雙最舒服的運動鞋,她摸到了晾衣服的塑料架子,抄起一米來長的衣架子,她輕手輕腳的來到卷閘門後,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呼吸越來越粗,她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冷小西連大氣也不也出,耳朵貼著門上:外麵一片寂靜。

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她的心裏一片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