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本事你殺了我!

“喬秘書,今天楚董去哪裏了?”淩月夕眼角緊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眼角十分的警惕。她擔心曹醫生會聽到又會阻止自己。

“少奶奶,好像今天去了醫院,親自去取藥了!”喬秘書滿心歡喜的巴結著,“其它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淩月夕掛了電話,不由的水眸微凝,一雙圓潤的杏眼停滯在昨天楚天南說過的一句話上,這周我不想見到她,難道她們?

恍然間,她好像猜到了什麽。

淩月夕的心裏一咯噔,臉色驟然變陰,她心思煩亂的在房間來回踱著步子,她走了又走,低頭一直忖思著,難道她也在醫院,除了這個可能?或許還是有其它的女人?

她的心裏驕燥猶加,嘴角不由的發狠,她不會讓任何女人靠近自己的男人的,楚天南隻能是自己的。

忽然想到什麽,

淩月夕的眸光裏閃動一絲光亮,天力研究院,天力研究?

眼裏的光亮不由的更濃了起來,不管以前,還是以後,那個賤人若是想著與自己鬥,還沒有那麽容易,她不是從A市來嗎,我一定讓她從哪裏來,不如滾回哪裏去?

而且那根頭發是不是她的?她淩月夕就是要讓她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

曹醫生推門而入,“小姐,文浩睡著了,你怎麽還不睡?”她看到了屋中正在徘徊的淩月夕,眉頭微皺。

“我……”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中的電話,不由的趕緊背過身去,她真的不想聽著曹醫生的耳提麵命。

“淩小姐,我當初說過你的話,難道你真的當作了耳旁風?我說過不讓人跟蹤他,盯著他,如果你再這樣,他終於有忍不來的那一天。”曹醫生不心的關上門,無可奈何的望著淩月夕那一雙緊縮的眸子,她便猜到了八//九不離十,當然她更猜到了淩月夕的小心思,是小姐不想讓自己管教她而已。

自己何嚐不是為了她好?可是淩月夕卻是不知天山地厚的想快刀斬亂麻,那怎麽可能?楚天南的思想絕對不是數根纏繞不清的亂麻,他分明是一根鋼骨錚錚的鋼絲啊,堅不可摧,如何斬斷?

“你這是把自己推向萬劫不複啊!”曹醫生感覺淩月夕越來越不沉穩,越來越耐不住性子,甚至是一點兒也沉寂不下來,這對她百害而無一利的。

“哪怕是萬劫不複,我也要拉上她,誰讓她冤魂不散與我搶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咬牙切齒的忿忿著,眼角閃過一層層的恨意,她怎麽可能放過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自己送上門來的,她可沒有去請那個賤人。

掃過淩月夕眼角的那一層層的狠唳,曹醫生歎了口氣,“你真是鑽了牛角尖,最後失去是你的幸福,趁現在還有救,就不要糊塗了!愛就像細沙,你握在手中,攥得越緊,漏掉的細沙就越多!”

她婉轉的勸說,如果再這樣,淩月夕就真的是錯下去了,而且目前淩月夕做得事情,她隱約感覺到楚天南應該知道了,隻是不與她計較而已,這個小姐怎麽還要迷途前行呢?

眼下的淩月夕是太瘋狂了,曹醫生都不知道怎麽勸說她了,走口入魔這樣她說一點也不為過。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隻管帶好孩子!”曹醫生見勸不下去,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失望,關了門,她閃到了隔壁,不由的一聲歎息,“雨姐姐,看來我真的是對不起你了,我幫你找到你女兒,可是她心高氣傲,不計後果,執迷不悟,一意孤行,恐怕我再難以勸動她,如果她以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不是妹妹未盡心,隻是你的女兒心計太濃,殺氣太重,我可能有一天終會離開她,不能護她左右,希望姐姐見諒,也希望她自求多福多吧。”

望著文浩,曹醫生的聲音卻悄悄的軟了下來,上前,蹲下身子緊緊的摟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內心喃喃著,以後,這個小文浩恐怕是一生多磨難了。

同時,曹醫生又感動一陣陣的悲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可是淩月夕這樣的執迷不悟,最後她的一念之間傷得不僅是別人,而且還有自己,她的心靈已經扭曲了。

當曹醫生難過的離開了臥室的時候,把剛才的話當作恥旁風的淩月夕立刻帶好門,迫不及待的抓起電話再次撥通一組數字,“幫我查一查……”

醫院裏,

靜靜的夜晚,

冷國錫所住病房的門外,

一道矯捷的黑影迅速的竄入房間,身輕如燕,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後,門再次開的時候,肩上背了一團東西,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頎長幽冷瘦削的身影筆直優雅的站在門前,隻是幾秒鍾的功夫,他便推門而入,緊接著周圍一片寒氣四溢,惹得屋中一冷。

驀然瞠目,冷國錫呆呆的瞪向門口,雙手緊緊的抓住身體兩側的被子,他嗅到了那一股陰鷙的寒氣,這種寒氣他很熟悉,包括那一道頎長的身影閃進自己模糊的視野裏,“楚……天南,你想……要做什麽?”

“冷國錫?記性不錯,日子真是不多了?”他的聲音冰冰涼涼,麵無表情,眼角卻是滿溢著一層濃濃的憎恨,

“你……你怎麽來了?”冷國錫沙啞的聲音低喘的響了起來,攜著一絲輕輕的顫音,心裏一片悸動,人人都說楚天南陰狠毒辣,他還沒有見識過,不過今天可能要開眼。

一抹高大頎長的黑影漸漸的籠了下來,正好遮住了那一抹走廊裏從窗戶射來的光亮,隱隱的。

“罪有應得,恐怕這四個字最合適你吧!可是你怎麽還沒有死?難道還想繼續利用你的女兒?”楚天南步步為營,語氣越發的冰涼,那一股寒氣咄咄逼向冷國錫那一張驚愕卻不驚慌的麵孔上。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成王敗寇?你想怎麽樣?你不是也利用小西嗎?我們彼此彼此!”冷國錫反倒沉寂下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自己有什麽大不了的。

“嗬嗬,你的命根本不值錢!讓你活得慘不忍睹才舒服!”他抬起小手指,搖搖頭,嘴角滿露是一種漠然的輕蔑。“我並不屑得動手。”

“原來如此!你動手吧,我早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冷國錫的身子一下子緊緊貼在床上,他是來讓自己死的,可是小西,略想一想,不過他早就準備好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你為何要害死我的父親,他與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為何要害死他?而且還弄得當年的楚氏差一點煙消雲散?你說!”黑暗之中的墨眸融在濃濃的夜色裏,閃灼著、和著那一抹從窗個射進來的光亮,他壓低著聲音,可是腹腔裏的恨、噬已經一點點的從七竅裏迸裂出來,浸染了每一個字,尤其是死那個字,更是鮮豔熱烈,烈得冷國錫的喉嚨灼燒得很。

“嗬嗬,為何,我就是恨他,怎麽樣,就是恨他,我就要置他於死地,就是讓楚氏瞬間片瓦不存,可惜我的能力有限,未在死前讓楚氏土崩瓦解,是我一生的遺憾,不,是三生三世的遺憾,就是下了在獄我也要找到他,一定再報仇,我的仇不會終止!哈哈哈!”冷國錫哈哈大笑起來,仇恨烈烈滿胸膛。

屋裏突然之間靜下來,

靜得陰森,靜得荒涼,靜得死寂,靜得這突然之間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冷國錫的心突然加快的速度,那一顆心嗖的一下子爬到了嗓子眼。

“你恨他,所以你害死了他,俗話殺人償命,可是你卻是活了這麽多年,是不是也該到地下陪他去了,省得我父親在地下寂寞久了,等你的時間太長了!”楚天南的聲音一字比一字咬得緊,一聲比一聲,墨眸裏的濃度一點點比一點濃烈,像殺人的烈酒般。

“嗬嗬,他死了他才是罪有應得!”冷國錫仰天大笑,肆無忌憚的狂笑,“他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的是你!”楚天南的臉色越來沉了下來,連剛才窗外折過來的那一點光亮也被他的頎長的身子擋了一個嚴實,屋中更黑了,他傾身緩緩上前,大手一下子探向冷國錫的胸口,聲音突然間平靜下來,低迷,疹人,語速極慢,每個字都像染了血的刀一樣的鋒利,嗜血,“你應該早死了。”

“有本事你殺了我,把你的手段使出來!我早就聽聞你的狠辣,你的病是裝的吧?啊,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倒是讓老夫這麽多年一下低估了你的心計與陰狠!”冷國錫刺激著楚天南那一顆憤恨的心,嘴角依舊發出斷斷續續的冷笑。

“居然你都能騙過你心愛的女人,老夫真是愧不如你啊,你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是不是,任何人?”冷國錫的笑斷斷續續,好像貫了秋雨的秋風一樣的淒涼。

“動手殺了你,我還嫌了我的手,不過,我問你,當年如果沒有人幫助你,你怎麽害得了我的父親,我想你一定有幫手,告訴我,他是誰!”楚天南砰的一下子鬆開了冷國錫的上衣。

冷國錫的後背撲通的一身倒在了床上。

他嗬哧嗬哧的一直喘著粗氣,大手撫緊胸口,呼吸而且還愈來愈亂。

“我偏不告訴你,誰讓楚家這麽多年樹敵太多,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嗬嗬!”冷國錫的聲音越來越衰弱,近似有一些喘不上氣的感覺,而且喉嚨裏有吼吼的亂音。

楚天南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他的床前,聲音平靜,卻是一字一字的戳進了冷國錫的心裏,“你在我和你女兒定婚的典禮上,居然還讓那個張媽給我了下了毒,你真陰毒,讓我以為一定不是你幹的,你反其道而行之,真是做得好,你居然不惜犧牲你女兒的幸福來和複仇,天底下竟然有你這樣狠毒的父親,我們自慚形穢啊。”

“你……”哇的一聲,冷國錫氣得臉色發白,氣血上湧,一下子湧到了腦門,“你什麽都知道?你……可惜老夫沒有殺死你這個小雜種……”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楚天南的聲音陡然bao//裂,這是他耳畔裏最忌諱的聲音,他砰的一把就狠狠掐住了冷國錫的脖子,“你再胡說,我立刻殺了!”嘴角狠揚,唇瓣如刀,嗬出的寒氣冰冷冰冷的打在冷國錫的臉上,如一道道的冰鋒。

“你就是小雜種,有本事,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冷國錫的呼吸很弱,有一句無一句的,可是他還是拚盡全身的力氣來刺激那一抹嗜殺的唳光。

“我死了,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冷國錫的冷笑很是瘋狂,卻在夜深人靜的黑暗裏尤其顯得疹人,令人頭發一陣陣發麻。

歇斯底裏的聲音再也控製不住了,如一團烈火熊熊的燃燒起來,“說,誰是指使你的那個人,是誰,”楚天南的吼聲低沉的壓抑著,他擔心驚動了醫院裏的人,可是在他瘋狂的同時,有一抹黑影卻是悄悄的站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