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四百零九章 攪了好事?

阿強臉上的肌肉不由的立刻抽搐起來,小白怎麽在這裏?他的心裏一片自責,就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傷害小白。這句話隻不過是不想薑銳拿此報恩來羞辱自己,也羞辱了小白。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麽可以再收回來,拳頭不停的用力收縮,直到縮到指縫間沒有一絲縫隙的時候,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阿強卻渾然沒有覺得疼。

他現在視線裏,腦海裏隻有小白那一雙哀憐無辜極度失望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著自己,他剛真的是被薑銳報恩那兩個字氣糊塗了。

與楚天南一樣,阿強現在也是深藏不露,一臉的幽深,通常的情況下是自以為是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就是高興,悲傷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隻有要自己的朋友親人麵前,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笑。

這些年,他也累了,生生死死,打打殺殺,有些生活的不安定。

晶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刷拉拉的一下子流了下來,阿強哥在她的視線裏越來越模糊,模糊到隻剩下一團影影綽綽的黑色的時候,她猛的轉身,奔跑著離開了剛才的方向。

像一朵秋天飄零的落葉,孤單落寞,不知要飄到何方,風兒吹來,它一顫,雨兒打來,它濕淋淋的落到地上。

雪來了,它被深深的埋在地上,

來年,她已消失不見化作一片護花的塵土,人們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阿強的黑瞳吃緊的劇縮著,那一刻,他的眼角好像被什麽東西刺著似的,疼得他下意識的想要手去撫摸,可是剛剛一抬頭,發現她已轉眼不見……

眼角的刺痛很快漫延到臉上,然後上肩膀,然後是胸口……

整個人都怔忡住了!

薑銳刺痛的眸子深深的看過阿強一眼,諷刺著,“既然從未喜歡過她,就別來打擾她,也不要給她幻想。以後離她遠遠的!”

摸了摸袋中的手機,薑銳轉身追了出去,一邊不停的喊著,“小白!小白!”他的聲音是清清朗朗的,可是在阿強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刺耳不重聽。

“離她遠遠的!”薑銳不客氣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響在自己的大腦裏……腦肚轟轟的響著,像一顆小小的紮彈砰砰砰啪啪啪的暴響在他的心頭,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聲聲不斷。

阿強的路虎像風一樣的在寬闊的市心柏油公路上狂奔,縱橫馳騁,有刃有餘的在車流之中穿梭,並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囂張的闖了一路的紅燈,然後在一處豪華的酒吧前停下車子。

衝進酒吧嘈雜的那一刻,他的臉依然是鐵青的,奔向吧台,“美女,來開個包間!”說罷甩了一遝老人頭出來,“給我讓最好的酒!”

這邊的吧女一見這位穿著不凡,出手又如此的闊綽魁梧男人,不由的一陣眉開眼笑,輕盈盈的笑聲,勾魂似的媚眼如絲,“先生,樓上請,”她一邊拿著鑰匙,一邊扭動水蛇般的腰肢,紅唇豔麗,輕啟含張,柔柔軟軟的聲音能掐出一團水分出來,仿佛銷魂的聲音立刻能沁到男人骨子一樣。

銷魂蝕骨大約這說的是這樣的女人!阿強卻是仿若沒有聽到般的直接進了包廂,可是這位拿著鑰匙的吧女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由的扯了扯超級短吊裙的領口,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刷拉的,她暖昧的瞟向阿強的方向,眼中的媚絲更濃了,緊接著,她故意聽紅色如血的指甲輕輕一滑吊帶肩帶,一下子肩帶滑到了肩頭,雪白肩頭下片春//光乍現。

阿強隻顧品酒,對她卻視若無睹。

一副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柔媚萬千,身子也扭著向前蹭了蹭,發出嗲嗲的聲音,“這位先生,”看到高大魁梧的阿強沒有反對的意思。她更加肆無忌憚的猖獗了,“啊呀,天氣真熱啊,說罷另一側的肩帶,隻是輕輕一勾,帶子就順勢滑落了……”

胸前的風光一下子削淡了屋中的昏暗。

阿強依然一口一口的品著酒,根本就無視了那個女人的存在。

豔麗指尖輕輕的拂上了阿強的胳膊,輕輕的摩娑著,從胳膊肘兒部順勢向上,一點點的遊走,像一條花色的大肉蛇蜿蜒而上。

“滾!”突然一聲冷唳的滾字,一下子暴喝在這個吧女的心頭,她猛的一怔,嚇得花枝招展的那一張妝臉,迅速的花容失色。

她嚇得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角的餘光裏靜靜的看著那一張冷氣森森的臉,不由的心駭到了極點,突然之間一股從黑衣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種寒氣,肆無忌憚的暴發出來,侵蝕著吧女的四肢,周圍上下一片寒冷,凍得寒毛孔都乍了起來。

倏的,吧女迅速的拉上肩帶,擠上一層勉強的笑容,“先生,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吩咐!”心驚肉跳的吧女一溜煙的逃走了。

走到門口,扯上吊帶,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今天真倒黴,還以遇到大客戶了,到時再掙一份單獨的小費,豈不是更好。”

不過那個男人可能是道上的人兒,吧女可不敢得罪,平複了心情,她緩緩的去了樓下。

“花姐,這麽快就解決了?”旁邊的調酒師開玩笑著,眼角擠向花姐那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那個男人不行吧?”

“去去去!”花姐可是頭一次的吃了這次閉門羹,有點不甘心的坐在吧台上,衝著調酒師招招手,“來,給我來一杯,壓壓驚!”

她眼珠兒不由的轉了轉,自言自語著,“哼,老娘就不信這一套……”

“花姐,你說什麽呢?”調酒師一邊晃著手中的酒器,一邊調侃著老想勾引有錢男人的花姐。

……

“要不我出一百怎麽樣?”調酒師想占便宜。

“滾!”花姐氣得一杯酒就潑了過去!“窮鬼!”

……

奔回宿舍,傷心的失去理智的小白顧不上鎖門,重重的趴在床上就開始好一頓抽泣,嗚嗚嗚!

阿強哥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是他自己說的!是他自己親口說的,而且還當著薑銳的麵?他為什麽要這麽的讓自己傷心?為什麽?既然不喜歡,幹嗎還要說出來,他親手折斷了自己最後一根希望的羽翼,她再也不能奢望回到阿強哥的身邊,他親手打碎了自己的夢,雖然很殘酷。

“小白!”薑銳像征性的敲門聲,還有呼呼的喘氣聲。

回應薑銳的依然是小白抽抽噻噻的聲音,他一推門就閃了進來,關好門,他靜靜的站在小白背後,什麽也沒有說。

讓她哭出來就好了。

“有酒麽?”突然小白想到一醉解千愁,或許醉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或許就忘了痛苦。她繼續趴在床上。

“沒有!”薑銳的宿舍也沒有酒!有酒也得那一幫同學給偷著喝個精光。

忽然薑銳的瞳仁一亮,立刻上前拽一把小白,“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我讓你品一品最新出來的路易十三係列,聽說是剛到的,走!”

她被薑銳不由分說的拽了起來,然後薑銳去開了自己的奧邊A8,載上小白就奔向了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裏。

酒店裏的燈紅酒綠,瘋的確DJ舞曲,讓小白不禁水眸裏一片片翻騰,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除了一次,她想賣掉自己救弟弟的那一次!

太奢華了!

太勁爆了!

她的眼珠子一片片的錯亂著,

麻木的她一直被薑銳攥著手,一直向吧台走去。

“瞧,花姐來了一對小情侶,你恐怕又沒有戲了,今天!”調酒師故意跟這個花姐過不去的感覺。“看看人家多嫩!臉白得跟個蔥根似的!”男調酒師那一眼色咪咪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在了小白的身上,清塵脫俗,清麗逼人!

薑銳敏銳的嗅覺一下子嗅到一股色咪咪的味道,他一把把小白擋在了身後,一打響指,從兜裏掏出一把老人頭,“來,上最新的路易十三!”

花姐又下子驚豔了,她連忙起身上上下下的瞟過一眼眼前陽光爽朗的男孩子,不由的伸出豔麗的指尖輕輕的拍了拍薑銳的肩膀,“小少爺,用不用開間?”她的眼角眉梢瞄向小白那一張漂亮的臉蛋,眼中閃過一縷小小的嫉妒火苗,真他媽的漂亮,不用化妝,出水芙蓉啊!而且擁有一張吹彈可破的肌膚啊!

吧台前,小白突然間清醒了過來,立刻掙脫開了薑銳攥著的大手。

“我想離開!”她告訴薑銳。

“嚐一嚐,我都要了,一瓶好貴呢,還有幾萬的……不然多浪費!”薑銳很清楚小白的性子,隻好來軟磨硬泡。

“好吧!”她無奈的小心的跟在薑銳的身後,心疼的開始胸口開始滴血。她更後悔了!

“你們上二樓等我!”花姐一邊去另一邊提酒,一邊提著鑰匙嘩啦啦的,一會兒就來到了二樓,“二位請!”

小白遲疑著,不想再進去,她更後悔要喝酒了,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嘈雜的地方,太亂了魚龍混雜,這是從小奶奶就教給自己的意識。不正經的女人才才會去不正經的地方。

怎麽辦?小白的眉頭糾結成一層起伏的小春山。

“小白!”薑銳大聲的喚著身子縮到很遠的地方,甚至是身子貼在了隔壁的門板上,她小心翼翼的望著薑銳,“我不想喝了,我想回家,你把酒退了!”

“小姐,酒哪裏有退的道理,這可是一瓶幾萬塊的酒啊,喝了口比一克黃金都貴,我都開封了,我可賠不起!”花姐一臉不悅的聲音,想從這裏退酒門都沒有。

“小白,跟我進去,”薑銳來到小白身前拽了拽她的胳膊,拽著她就往包間的方向而去,他不是氣,既然來了,就應該安安靜靜的坐下來。

出於對酒價格的心疼,小白不得不半被拽著進了一間華麗的包廂時,一關上門,外麵的嘈雜頓時隱去。

放下托盤,花姐起身去放起酒器,這時薑銳不由的端起托盤,輕輕一轉,他在看這裏的酒是不是假的。

正凝神的時候,花姐一臉嫵媚轉過身子,來到近前,“小少爺,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剛從法國運過來的,前天晚上到的!如假包換,放心吧!”

薑銳剛要伸手取酒,花姐卻是利索的上前挑了一瓶外麵的直接給了薑銳伸過來的手,這個小小的動作薑銳還是捕捉到了,為什麽給自己外邊的,自己就想要裏麵那瓶?

“我想在那瓶!”薑銳指了指裏麵的那一瓶。

“小少爺,人家這瓶要現封的,你的已經開了?剛剛打開的是你的!”花姐的眼角一慌,眸底一片詭異!

說完話,花姐端著托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到門外,花姐撫著自己心驚肉跳的心口,“老天爺啊,今天嚇死我兩回了,差一點被兩個小東西攪了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