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無力的看了小西一眼,萬般無奈的眸中閃爍著一層灼灼的淚光,哽咽著,“小西姐我走了!我不能沒有豆豆,這些年,我是靠了豆豆才能活到了現在。”
一步一步走出門的時候,小白一狠心,大步向著樓下走去,那一刻,她的心也碎了,她不知道阿強哥這麽多年都會看自己一次,是不是自己的諾言可以實現了?
可是薑銳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的,他已經挾持了豆豆,她悲歎,如果當初心狠一點兒,也不至於到了今天的地步,如果沒有自己的諾言,如果沒有,或許今天會是另一番天地。
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聲!
強烈的日光刺得小白睜不開眼,今天太熱,樹成了雕塑般,一動不動的站在柏油路上,像忠誠的衛士樣兒。
自己不如小西姐幸運,遇到的是葉楓,真誠善良的葉楓,不求回報,隻求默默的愛一個人。
不過自己已經走到了這裏,無法再回頭走回去。
正在這時,噔噔噔的順著樓梯奔出來的冷小西一個勁兒的招手,“小白,不必遵守你的諾言,因為阿強已經去過倫敦了,他已經打破了你的諾言,不必遵守,更不必苦了自己。”
小白苦澀的笑了笑,就算打破了諾言,又如何,不執行,可以,可是薑銳卻是抱走了豆豆,她不想遵守也得遵守了。
麵無表情的坐進薑銳的車內,
小白冷漠的望著薑銳,“為什麽,讓我覺我都不認識你了?”
“因為你的記憶裏除了那個男人就是他,容不下別人!”薑銳冷漠甚至是極端的回複小白。
“那你為什麽不試著去接受別的女人,薑銳我求你了!”小白顫抖的聲音,雙手一下子捂住了雙臉,“別再折騰了,把豆豆還給我?好不好?”
“我不能沒有豆豆,所以你想也不要想,我會對你們一如既往的好,可是前提,你不要再見那個男人。你是我的老婆,如果想要豆豆的撫養權,你就是婚內如軌,你永遠要不走豆豆的撫養權,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他威脅小白。
這些年,無論何時何地,薑銳總能戳痛小白最痛的地方。
“薑銳,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麽你總是願意把豆豆扯進來,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不是你利用的對象!”小白有點發怒了,雙手一下子移下臉龐,看到豆豆一臉的汗水。
薑銳風輕雲淡的一笑,“他是我的孩子,是喊我了五年爹地的孩子,所以他的主兒,不是你一個人能做的?”薑銳把豆豆扔到駕駛座上,噌的一下子踩上油門,車子像飛一樣的彈了出來,很快駛離了巴黎花園。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
冷小西的心很不平靜,她知道薑銳聽到了自己的和小白的談話,一定會對小白不利,會不會打起來,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事情。
薑銳對小白的愛有點過火了,太不正常了!她該怎麽辦?冷小西皺眉在屋中不停的來回走動,直到等來了阿強和楚天南,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最後悔的是阿強,他雙手猛的抱上腦袋,“都怪我,應該再好好的觀察幾天,然後再回來。”
‘你不用自責,看得薑銳這些年對小白還是上了心的,可是小白諾言千金,恐怕不會輕易回頭,況且豆豆還在薑銳的手中,我們不宜操之過急。“小西擔心的皺著眉頭,不過,薑銳不會輕易傷害小白,這麽多年他也是對小白有感情的,不然,他怎麽會拋家舍業的跟隨小白千裏迢迢的奔向了英國。
“我去找他!“阿強憤慨的聲音,說罷起身就離開了。
小西剛想去攔,倒是楚天南一把攔下了她,“讓阿強去吧,十年了,他應該為了自己的心做點什麽了?“
‘他喜歡小白嗎?“小西仰著水靈靈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身前俊逸的男子,忽然想到夜頃城的話,不由立刻瞳仁一縮,渾身找了一個冷顫。
五年了,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掐指可數,她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盼來盼去,等來等去,怎麽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真的不甘,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呢?可是她必須相信,那一天,若不是自己提前得那一場浩劫,她和楚天南再也見不到了,一想起來,自己就驚心動魄的擔心。
她一把抱住有力的腰肢,“阿南,把公司的事務交給他們管理可好,二叔不是也醒了,交給他管理也好?我們每天在一起散步可好?她水汪汪的望著那一張讓癡迷的臉,眼角不由的閃過一層淚花。
“怎麽了,今天如此多愁善感,難道我時日不多了?“他暖昧的垂下頭,雙唇輕輕一啄她光潔的小額頭。她的一串串可好,像動聽的歌兒一樣的迷人。
“真晦氣,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她責怨著,眼角的蓄滿一池春水。現在她確實已經開始了漫長的擔心,那一天,或許很快就會到來。
“今天調的果汁怎麽樣?”她親昵的拽著他,赤著腳,身披白絲的睡袍,長長的烏發飄起,美麗極了,他不由的看呆了,迷離的眸色映著滿滿那一抹一黑一白。
衝到小白入住的酒店門前,1232,阿強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1232那幾個字,像是放大了般的,灼灼發亮的刺痛著自己的雙眸。
咚咚咚咚的敲門聲。
沒有人回應!
他越發的擔心起來,不由的胸口緊提著那口氣一下子滑衝到了總台,“1232房間的客人?”阿強的聲音喘息著帶著一絲淡淡的沙啞。
“先生,這裏的客人剛剛退房,聽服務說應該去了機場!”
“倒,”阿強沒有聽完就立刻奔出了總台,直奔停車場,迅速的駕上車子奔向市郊的機場,小白他們剛剛出來,應該不會太遠。
望著後邊加速前行的黑色車子,薑銳的眉頭不由的攢緊,這個可惡的家夥,不是不喜歡麽,這麽多人,還和自己槍女人,真是可惡!
他調轉車頭,一下子開向了另外的方向。
機場裏,
“麻煩幫我查一下白雪靜小姐的班機?”
“對不起,林先生,這裏沒有這位小白小姐的登記。”總台服務員抱歉的看了眼阿強,
“怎麽可能?”阿強一下了懵了,怎麽可能,明明他們先於自己到達的機場,怎麽可能沒有登記信息?
聲東擊西?要麽他們沒有來,要麽他們轉機去了別的地方?阿強的眉心皺成一團,大拳一直咯吱咯吱的握著。
就在他的背影離開的時候,
薑銳才抱著豆豆,扯著小白來到了前台,“你好,我訂三張到英國倫敦的機票。”他一邊擔心的望著四周可能阿強會出現的樣子。
小白無奈的望著薑銳,他像瘋了一樣的血眸通紅,他是怎麽了?難道生了病發了瘋,怎麽好端端的變成一副魔鬼的樣子。
“不要再找他了,我說過遵守諾言,我一定會實現!”小白看著在薑銳懷中睡著的豆豆,不由的心痛起來,“薑銳,為了你的小心思,讓豆豆也跟著你一直受苦,你算是豆豆的爹地嗎?如果是親的,不會這個樣子的?”
她突然之間爆發了。“你不知道今天天氣有多熱嗎?你看他一頭的汗?”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是親的,你早去幹什麽去了?”薑銳的眼珠子一片猩紅。
望著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的豆豆,小白雙眸駭得一縮,“薑銳,雙手緩緩的伸出來,把孩子給我?”
“不給!”他機警的看穿了小白的想法。
忽然薑銳的眼角裏看到了餘光一閃的黑影,不由的立刻收起了護照,一扯小白,“跟我走!”
“你不願意,我隻抱豆豆走!”薑銳冷冷的看著她。一頭鑽進了車內。
她緊走幾步,噔噔的跟了上去。“薑銳,這算是什麽?”她一臉的怒氣,好好的生活被薑銳弄得亂七八糟。
“去哪兒?”
“去酒店,我不走了,就是讓那個男人找不到我們?”薑銳像瘋了一樣。他故意買了機票,聲東擊西,誰不會?
……
白雪靜軟軟的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一動不動的望著副駕駛上的兒子,心痛萬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應該拒絕了薑銳,可是自己生孩子的時候,確實沒有別人可以幫忙?
她的心一片悲涼。
“薑銳,回英國,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把豆豆給我?”她淚眼汪汪的哀求著薑銳。
看著小白那樣乞尾搖憐的樣子,薑銳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白雪靜,你的高傲去哪裏了?嗬嗬,你柔軟不是隻對那個不愛你的男人嗎?怎麽了,現在他後悔了,可是後悔了,也晚了,我辛辛苦苦五年,幫他養大的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要要回去,比登天還難!豆豆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是,豆豆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可是你把他放下來,他怎麽一動不動呢?”小白嚇得臉都白了起來。
“是不是剛才抱得孩子太緊了?還是天氣太熱了?”她無力的問著薑銳,雙腿一下子軟了下來,癱坐在後座與前座之間的縫隙裏。
拍拍孩子臉,豆豆呆呆的睜開眼睛,“爹地,媽咪,我好冷?”孩子無力的再次合上了眸子。
白雪靜的心下子跳出了胸腔,抬手上前一摸,一邊吼著,“薑銳,你停車,看看豆豆怎麽回事?”
“折騰半天了,是不是中暑了?還是發燒了?”薑銳也開始眸子發虛的鬆開了一些,剛剛放在副駕駛上的豆豆,心也跟著發慌起來。
車子嘎然而止,與此同時,小白嗖的接開車門,一下子跳下車,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伸手解開安全帶,瞬間把豆豆抱在懷中,抬手一摸額頭,“很燙,”她的心立刻駭了一跳,目光銳利的盯著茫然無措的薑銳,她抱著豆豆立刻下了車,抬手去打出租車。
薑銳的車迅速的倒到他們身邊,變得沒有一絲的凶狠與殺氣,仿佛和剛才變了一個人似的,“來,上車,我們去醫院!”
她猶豫了一刻,看到也確實打不上車,隻得咬咬牙,再次上了薑銳的車,她的氣鼓到極點,“如果豆豆有什麽問題,我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