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達的眸子劇烈的縮了起來,驚駭的聲音一下子躍出喉嚨,“你是誰?”他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俊帥非凡,卻是如一座冰山似的男人,他渾身上下都散著一圈一圈的寒氣,讓人渾身惡寒的顫抖發冷。
右臂向著妻子身後的方向一擺,“我們走!”薑遠達的心莫名的很恐懼。
正在這時,薑遠達的手機短信適時的響了起來,他的眉頭一皺,低頭掏出來一看,不由的欣喜一片,立刻嚴肅著的轉頭,“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夫人確實作法欠佳,但是我們有急事,隻能離開了。對不起!”說罷轉身扯著自己的老婆風一樣的離開了。
“走這麽快幹什麽?”蘇瑞青腳底的高跟鞋很不給力,她十分的惱怒丈夫像膽小鬼一樣的做事風格,她一直很討厭。
“我們的目的達成了,為什麽不跑?”薑遠達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眨眼跑到門外的時候,一吹口哨,立刻幾個深色衣服的青壯男子迅速的上了車,然後絕起一陣煙塵眨眼不見。
“對不起,小西姐,”小白淚花閃閃的望著冷小西紅腫的臉很是愧疚,“應該叫我挨打,你為什麽不躲。”
“傻妹妹,我躲了你怎麽辦?我在前麵,她應該對一個外人有所顧忌,可是她沒有,算了吧,等我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非得好好的找他算帳。”小西輕輕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沒事的。”
“老婆,”轉身回來的楚天南手中握著一堆冰袋,“來,消消腫!”貼心溫柔的嗬護。
小西幸福的笑了笑,其實沒有那麽疼。
“楚總,薑銳也已經癱瘓在床,我們就別找她要十根手指了!”小白乞求的眼神,她不想事情因為自己鬧得太僵,況且楚家也是生意人,她不想楚家為自己出頭為難。
“阿南不會的!”冷小西擠了擠眼,好讓小白放心。“看在薑銳失去一條腿的份上,我們就暫且記下這筆帳,如果日後,他們還耍什麽花樣,一定要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好!”
“小西姐,我扶你回去休息!“小白唇瓣一直抖著,雪鬆沒有下落,阿強還在病房,兒子被人惦記……
小西走著門口,突然眉頭一攢,眼珠微轉,劃過一絲光亮,“你們說,薑銳父母千裏迢迢的來到倫敦,說是要小白看兒子,也想要孫子,那麽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楚天南冷冷一笑,“要麽目的達到,要麽有急事促他們離開,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更精準一些!”
小白一慌,鬆開冷小西的胳膊,迅速的竄到自己房間門前,顫抖著雙手掏出房間裏的卡,嘩啦啦的一聲門打開,房間一片淩亂,床上空空如也,
“豆豆!”
“豆豆!”小白瘋狂的喊著,久久的沒有回音。
她啊的一聲尖叫,腿一軟,一下子癱坐在酒店房間內的地毯上!
臉色一片慘白的喃喃著,“豆豆不見了!”雪白的床上一片空空如也,床單皺皺巴巴,明顯的是剛才有人用過。
冷小西夫妻二人衝到小白房間的時候,也立刻愣住了,不由的冷小西一陣咬牙切齒,“老奸巨滑的薑家人,太可惡了!”她緊緊的握著粉拳,盯著空白的床上,心頭一陣發酸,小白的兒子不見了是多麽的傷心,就像自己親眼見到浩浩生病的時候一樣。
母子連心!
冷小西扶起地上的小白,“不要難過,我們一定想辦法找回來。”
“可是,我們去哪裏找?”小白的淚水如泉而湧,紛紛而落,她呆呆的坐在床頭,喃喃著,“都是自己的錯,害了這麽多人,害了阿強,害了豆豆。也害了薑銳,如果當初自己的堅決一點,也不會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小白,自責是沒有用的,我們現在是想辦法把豆豆救回來,還有阿強的假肢馬上就弄好了,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你要好好的安慰阿強!”小西無奈的摟著小白,唉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事情會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雪鬆,阿強,她一個也救不了,幫不了!小白急得淚花再次湧出來。
“不要哭了,我們會想辦法的!”小西安慰著小白,心裏百味雜陳。
忽然想到什麽,
小白出溜的下床,撲通的一聲就跪倒在楚天南的麵前,“楚總,麻煩你救救豆豆,救救豆豆,我不能沒有豆豆!”
向著妻子遞了一個眼角,小西趕緊把小白扶起來,“阿南一定會幫阿強,再說豆豆是阿強的兒子,他兄弟的兒子,他怎麽可能不幫?”
“你們都知道?”小白愣著看了看小西,又看了看小白,不由的心頭一悶。
“我們早就知道,第一眼看到豆豆的時候,就覺得像極了阿強,所以就偷偷的做了鑒定DNA,第一時間通知了阿強,可是阿強覺得你幸福著,他就沒有去向你索要兒子。我覺得阿強對你的愛,一點兒也不比阿南對我的少,明白了嗎?阿強是一個可以終身依靠的好男人。”冷小西和盤脫出了自己早知道這個秘密的事實。
“你現在很優秀,阿強也很優秀,阿強是阿南最得力最親密的弟兄,現在都成了歐洲地區的總裁,所以你可以辭職當全職太太了。”她不禁調侃起了小白,把剛才氣氛弄得輕鬆一點。
“我已經派人跟蹤他們了!”楚天南低低的聲音,轉向妻子,“好好的照顧小白,我下樓一趟。”
警察局來電,楚天南走到酒店偏廳的時候接到了,他的嘴角一扯,“你好,布來警長,感謝了。”
“你要的那個人找到了,已經在警察局,我們為他安排了體栓,看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這是正常流程,如果完了,馬上送到你的地址。”
“好,謝謝!”楚天南的心頭微微鬆了下,白雪鬆倒是輕鬆的找到了,可是阿強在病床上還不能動彈,豆豆也不知所蹤,看來薑氏家庭確實是一根不好啃的硬骨頭。
“有沒有機會下手!”楚天南的低低的聲音,他坐在偏廳一個起偏僻的角落裏。
“沒有!他們一直在開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去了什麽方向?”楚天南的眸子皺得一團,氣息也微緊,他正擔心一個可怕的結果。
“好像是機場的方向!”對麵聽筒裏的聲音。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們果然去了機場,這家夥,回了國內,更不好說了,人脈倒是有,可是他們相對在英國的勢力遠不及自己,這裏的優勢比國內還要大,不過楚天南倒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裏。
不管哪裏他都要掘地三尺,也要幫阿強找出兒子。
晚上,
見到雪鬆完好無損的樣子,白雪靜撲上去摟著弟弟就哭個不停,“對不起,雪鬆,都是姐姐害了你。“
“姐,我這不沒事嗎?不要哭,以後堅強一點!雪鬆反手替姐姐擦擦眼淚,“我好好的,阿強哥沒有事吧?”他也很擔心阿強。
“阿強哥在醫院!”一提阿強哥,小白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現在雙眼腫得跟一個核桃似的。
“沒有雙臂!”小白哽咽著,然後說完這四個字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都是我害了你們,我對不起你們,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害人精,把豆豆都給搭進去了。”
“豆豆怎麽了?”雪鬆一下了急了。
“豆豆被薑銳父母給劫走了!”小白泣不成聲。
……
“楚總,那邊的薑氏已經乘最快的航班回了國內。”
“我知道了!”楚天南眼角憂鬱的站在落地窗前,仰頭望著一片寂寞的蒼穹,今天天氣有點陰,怎麽看不到幾顆星星。
這麽快回國內,跟蹤的這麽的及時,難道一點兒也沒有發現自己人的行蹤,他有點不確定。難道是聲東擊西?想到此,他迅速的撥出一個熟悉的電話,他一口流利的英語,他可是劍橋的高材生。
“布來警長,再麻煩一件事!”
“楚先生!請講!”布來警來非常愉悅的聲音。
“我想請您幫忙查一查,倫敦各酒店賓館有沒有持護照名字叫做薑遠達,還有蘇瑞平的的這兩個人,這是一對夫婦,一男一女,如果有,立刻告訴我一聲,這兩個人帶走我朋友的孩子。”
“用不用出警?”
“不用,因為他們也是爺爺奶奶,不用動大警,謝謝!”楚天南輕描淡寫的聲音。
“不用客氣,我太太非常喜歡你太太送的東西!”布來警長很感激的樣子。
“嗬嗬,您休年假的時候,帶著太太和孩子到天峰來玩,我好好的一盡地主之宜!”楚天南也是剛剛認識的布來警長,因為原來的警長剛剛退休,那個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布來警長就是原來退休的警長他的學生,並被老師介紹給了楚天南。
“沒問題!”
……
三天後,
“楚,我們沒有查到這對夫婦的名字,倒是查到一個薑銳的名字。”布來警長的聲音。
“啊?”楚天南的頭一層霧水立刻籠了上來,這個薑銳不是在美國治傷嗎,怎麽可能在英國倫敦?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難道薑遠達老奸巨滑的用了薑銳的護照,這很難說?他不由的眼角一寒,看來薑遠達不是一般的有備而來,而是做足了打算,勢必一定要把豆豆搶到手的決心。
這是什麽讓他們下了這麽大的決心?是薑銳失去了雙腿,還有另有其它?眼角一亮,他立刻撥了出來,吩咐天峰的弟兄,“即手調查B市薑氏家族的所有內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要快!”
他嗅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
這個危險可能在英國倫敦,還可能在B市,也有可能在天峰,無論哪一個地方,薑氏都做好了血拚的準備,不過他做足準備的時候,隻看到英國警察的同時,卻是忽略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