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四百四十四章 紅顏禍水

聽著一陣陣刀光暗影的樣子,小白坐立有些難安起來,她小聲道,“伯母,我想去看看豆豆。”

蘇瑞青狠狠的一瞪,低聲訓斥著,“你剛才叫我什麽?”她一下子火了,小白這麽在這個關健的時候說錯話呢。

薑宇平熟視無睹的樣子,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喝起了茶。不過這個小白好似似曾相識。

薑遠達的額頭不由的滲出一層冷汗,這個豆豆的來曆,他們也是知曉的,根本不是薑銳親生的,不過利用豆豆來繼承薑家遺產的一個跳板而已。所以一聽小白叫妻子蘇瑞青伯母,立刻引起了薑遠達更大的虛心,擔心小弟薑宇平會質疑自己。一旦豆豆不是親生的,計劃將付諸流水!

隻是一眼,小白迅速抬腳就要的離開。這裏的氣氛太壓抑了,來到這裏是對還是錯?她開始懷疑了。

“小白,站住!”蘇瑞青壓著胸口的怒氣,要不是為了兒子,她才不會低三下四的對著這個涮了自己兒子的女人一起對話呢。

“什麽事?”為了避免剛才的尷尬,白雪靜隻得省去了前麵的稱呼。

“坐下,等一下阿銳!”蘇瑞青的語氣盡量調得溫和,她不想讓薑宇平看出任何的破綻出來,今天很重要,很重要,絕對不讓小白在一些問題上出了差子,她必須時刻保證小白應當自己的視野範圍內,這樣,小白才不會出了差子。

縮回了步子,小白抽抽眼皮,坐在離蘇瑞青較遠一點的地方,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小白,別緊張,這就是自己家!”蘇瑞青安慰低頭不語的小白。

薑遠達趕緊想避開這個話題,“對了,阿平,聽說你和天峰的楚氏總裁是好朋友。”他後來沒有想到楚天南會親自插手阿強的事情,所以他感到有一點棘手。

“是!”阿平的眼角一閃,臉上淡定沉著,似乎他知道薑遠達要問什麽。

“楚天南的手下有一個國外區的總裁,是不是叫林子強?”薑遠達幹幹的眼角澀了澀,決定一探究竟。

“好像有!”薑宇平故意一笑,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大哥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你看到你侄子的腿了,雙腿一夜之間全沒有了?”薑遠達一說到此處,一把老淚湧上來,氣憤未平著,“楚氏勢力龐大,錯宗複雜,我們或可饒著點,可是林子強不明不白的紮了你侄子的雙腿,怎麽辦?”

“大哥,我聽你的語氣你就是在質問我,好像是我把阿銳的腿弄殘了似的?”薑宇平猛的一聲,砰,把茶杯重重的扣在茶幾上,語氣強硬起來。

“那你為什麽不幫阿銳去找林子強報仇?”薑遠達一聽更來了氣。

“阿銳和林子強之間是私人的感情恩怨,這種事情最好自己解決,他倒是斷了一雙腿,是事實,可是我聽說林子強也廢了一雙胳膊,所以他們扯平了,沒有誰對誰錯!”阿平淡淡的看著溢出茶杯裏的水分,雙眸一黑,他很生氣。

你兒子廢了埋怨別人,真是豈有此理。

小白的雙眸噌的一下了抬起頭,感激的看了眼薑宇平的方向。

看著薑遠達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不由的一陣湧上來,“當年的事情,如果我要追究雲汐的死,是不要你們也要進監獄?這句話他憋了這麽多年早就想說了,如若不是蘇瑞青派人親自下的手,雲汐怎麽會死?”雖然他埋怨自己,可是他更恨蘇瑞青。

“你……”我今天說得自家的事情,你怎麽又扯那個女人?薑遠達氣結的反駁。

“是啊,蘇瑞青也不是由那個女人,變成了現在薑家的夫人?如果雲汐沒有走,一樣的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也是夫人?”薑宇平激動的眸子發紅起來,這麽多年了,居然他們一點反悔的心思也沒有。

“好了,今天不說這個,就說,阿銳和林子強,你到底向著哪邊?”薑遠達不得不重新壓下胸口的怒氣,因為他還不知道兒子薑銳的繼承結果呢,所以他得壓壓脾性。但以這件事轉嫁阿平的心裏重心也是不錯。

“到底當年是誰把車子動得手腳!那個人是誰?”薑宇平的眸子更加猩紅起來,一團團的冷光肆無忌憚的掃過蘇瑞青連同薑遠達的那一張臉。

二人不由的一個冷戰,

“是我派的人,可是我沒有說,再說……”蘇瑞青剛想說,薑遠達一下了搶下了妻子的話,“阿平,這話我們回頭再說,晚輩在呢?我們做長輩的別在晚輩麵前失了麵子。”他想讓妻子說出那個人。

薑宇平看了眼小白的方向,不由的一愣,他剛才聽薑銳介紹過了,這個女孩子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很熟悉,就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了。

壓下積怨多年的怨氣,薑宇平看了看茶盞,“來人,把茶添點熱水。”

“阿平,你打算怎麽辦,關於阿銳的事情?”薑遠達想借助弟弟的手來整治林子強。

“大哥,林子強和阿強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是私人恩怨……”突然間,薑宇平相了起來,阿銳和阿強之間的私人恩怨,不是什麽叫小白嗎,難道這個女孩子就是喜歡阿強的那個?

薑宇平一頓下來的功夫,惹起了薑遠達的不滿,“阿平,你說,”他在催弟弟。

“對,他們之間是私人感情的恩怨,到底怎麽解決,要看女方到底喜歡哪個,這跟我有什麽聯係?”薑宇平很聰明看出了薑遠達的算盤。

“當然有,你是阿銳的親叔叔,怎麽能見仇不報?”薑遠達急攻近利。

“大哥,我和阿南,阿強都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阿銳是我的親侄子,所以我誰也不幫!”薑宇平任何人的麵子都不想賣,很說得很是斬釘截鐵。

“你……”薑遠達立刻暴跳如雷的騰的從沙發站了起來,胸口的氣一起在伏,“阿平,你怎麽能胳膊肘兒往外拐,阿銳可是你的親侄子?”

“是嗎?當時你們在車子上動手腳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我是你的親弟弟?”薑宇平再次猛的大手狠狠的一拍桌子。

咣的一聲,

茶盞劈裏啪拉的從茶幾上跳下來,發出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

小白立刻抬上驚愕的小臉,盯著眼前發生的情況,小臉一僵,“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家鬥嗎?”

“阿平啊,這些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薑遠達故意想激起阿平的耐心,想把他攆走。關健的時候讓他離開最好。

小白戰戰兢兢的望著劍拔弩張的雙方,心忽忽的跳動著,音符的頻律師加劇。

“阿平,”一道沉重蒼老虛弱的聲音從走廊裏傳出來。

阿平漸漸壓下自己的怒火,

“爸,你怎麽出來了?”他上前幾步,扶過拄著拐杖的父親,這麽多年,父親老了,當年的事情他本不想再提,可是大哥卻是步步緊逼,他怎麽不明白大哥的意思,是生生的想把自己排除在薑氏之外。

“我還沒死呢,你們這樣吵,在晚輩麵前像個什麽樣子?咳咳咳!”一頭白發的老者,一身白色的唐試太極服,蒼老的容顏有幾分憔悴。說話的氣息有點粗喘。

薑遠達也趕緊站起來,從另一邊扶上父親的胳膊,“爸,你在屋中好好休息,別出來,受了風怎麽辦?”

“我死不了!聽你們吵吵,我也死不了!”老者一副憤慨的樣子。

坐定下來,薑銳也搖著輪椅直接搖到了小白的身邊,低聲道,“不要緊張,沒有事!”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讓小白有任何的閃失,千鈞一發的時刻。

薑銳緊張的雙手搓了搓,緊緊的看了母親一眼。

“爸,你可別說這樣晦氣的話,你老可是家裏的壽星!”蘇瑞青的聲音變得軟和起來。“他們兄弟吵吵兩句,沒有事的。”

“閉嘴!”老爺子盯著蘇瑞青看了眼,嫌隙的別過了眼神。當年的事情,老頭兒最清楚,隻不過是聽到一個玩笑,說是阿平的女友懷孕了……她便下了殺手。

“阿平剛剛過來,我都十幾年沒有和他說上話了,你們就是這樣的容不下他,當年,若不是你們夫婦聯合把阿平未婚女友的車子做了手腳,怎麽會有今天的嫌隙,是你們作的,還作,還想作到什麽時候?咳咳咳!”老頭兒氣得滿臉脹//紅,阿平拍了拍他的後背,瞳仁狠狠的一縮,“爸,過去的不要再提了。”

抬起拐杖晃動著指著薑遠達夫婦的方向,“你們,你們,我怎麽說你們好?看看你們做得好事,讓阿平一個人孤孤單單了十幾年了?竟然一絲悔意也沒有。”

“爺爺,別生氣了!“薑銳聰明的把輪椅搖到了爺爺的身邊,“爸媽也有糊塗的時候,或許當年隻是一個誤會。”

“阿銳,你小叔不是說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蘇瑞青提醒薑銳不要踩地雷,否則他自身也難保。

吞了口吐沫,薑銳不打算再說什麽,自己是晚輩沒有說話的份。

“阿平說得對,阿銳的事情是和什麽阿強的事情,你們非逼著你弟弟做什麽,他是一個國家的公職人員,不能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老爺子什麽都明白。大兒子,明擺著想利用二兒子。

“什麽叫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你廢了兩條腿,人家廢了兩條胳膊,你說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老爺子一眼不悅的瞪過小白的方向。唇瓣劇烈的聲音,“紅顏禍水!”

白雪靜的肩膀不由的顫抖了下。

老爺子繼續著,“凡是影響家庭合睦的女人,我認為不詳,阿銳你的這門婚事,我不--同--意。”他說得可是鏗鏘有力,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

這一下薑銳倒是傻了,機關算盡怎麽可能白費了呢?他不甘心的拽著老爺子的衣襟,“爺爺,我和小白是結了婚的,在英國早就結了,都四五年了。”

“你看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還有豆豆。小白幫我去叫豆豆,讓他來見太爺爺!”薑銳不停的向著小白的方向眨眼睛。

小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看到薑銳乞求的眼神,咬咬唇轉身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