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手中的蛋糕,林子強迅速的奔向了剛才老人的去向,這裏向前走,一直通往餐廳,他迅速的奔跑起來。
一秒鍾都是奢侈!
奔跑聲驚動的正在安睡中的乘客,他們都以為神經病上了飛機,等睜開眼一看,飛機怎麽還沒有起飛。
“私人的飛機也不至於這麽差勁吧?”
“都幾點了,怎麽還不起飛?”
“就是啊,還上來一個神經病,跑來跑去的做什麽,早知道就不坐這裏的飛機,一點信譽也沒有。”
“就是除了便宜,什麽保障也沒有!”
“真是一分錢一分貨。”
乘客們的不滿聲次第起伏。
一直到奔到餐廳門口的時候,門口的空乘突然攔下了阿強的狂奔與硬闖,“先生,先生請留步!”
一個大大的牌子早早的就掛出來,“閑人止步,餐廳還沒有開放。”空乘一臉的微笑,語氣溫和。
“讓開!”阿強一臉青黑,目光犀利的掃過門口站著的那一張笑靨如花的那一張漂亮臉蛋。
空乘笑容微微一僵,“先生,飛機馬上起飛,這個時間是不允許進入餐廳的。”
“那剛才的那個老頭兒怎麽進去了?”阿強的怒吼。
“哦,那位老先生有心髒病,糖尿病,身體非常不舒服,所以我們必須考慮到乘客的特殊情況。”
“可是我的兒子被綁架了,那個老人分明就是綁架犯,你這是在犯包庇罪!”林子強這一次目光如炬,淩利的眼角攜著一絲寒氣就向著那一張漂亮的臉蛋完美的俯衝下來。
徹底的被那一道冷俊的目光駭了一跳。
“您……請稍等,我向乘務長請示一下!“她打開對講機,“乘務長有一名男非要進入餐廳,聲稱兒子被人綁架!”
“豈有此理!”上了歲數的乘務長一聽立刻一頓咆哮。
年輕的空乘隻得微微再笑,隻麵容有一點僵硬,“先生,對不起,這個不能允許,剛才的病人是特例?”
“為什麽還不起飛?”阿強急切的眼神中一股憤怒的顏色,明明在拖延時間。
“因為老先生需要叫救護醫生,你聽一聽現在就是廣播他的事情呢,如果你是醫生,你可以進去同,如果不是還請退避三舍,因為老先生有嚴重的心髒病加糖尿病合並症,您一去這不得把老先生嚇著?”空乘委婉的聲音。
沒等空乘說完,忍了許久嘮叨的阿強終於翻臉暴怒了,他一揚胳膊,狠狠的把空乘甩到一邊,“滾!”說罷,大叔流星的闖入了餐廳。
空曠的餐廳裏沒有一個人?銳利的眸子四下搜索之後,發現一切空空如也。
他的心一空,不由的有一絲冷氣瞬間貫入心海。怎麽會沒有?咣的腳底絆了下,他低頭發現地上有一個小孩子戴的有辮子的小花帽子,這種東西一般是幾歲的小女孩子帶的?
他彎身撿起來,腦海裏一片翻騰,剛才有一個兄弟不是說過,有一個老人帶了一個外孫女去泰國尋找寶寶的父母,可是他已經把所有的乘客都看過了,而且也數過了人數,一個不少,根本就沒有剛才兄弟所說的那個截小花邊帽的女孩子?
米奇蛋糕?
花邊小辮帽?
老人?
女孩子?
所有的疑問詞一遍遍在在大腦裏盤旋同,像運功的榨汁機一樣的在自己的腦仁裏和來和去。
幾秒的功夫,阿強的腦仁瞬間一亮,
難道是豆豆被扮成女孩的樣子,蒙過了所有人的視線,還有薑銳根本就沒有親自帶了孩子上飛機,而是其它人。
下一步?阿強突然間抓著小花帽走到了窗子前,迅速的拉開簾子,一掃飛機下,發現一個老者匆匆下了飛機,正往機場南方而去。
看樣子,看身形,那不是豆豆嗎?
阿強心中一驚,迅速的跑下飛機,門口的安保攔下了他,“林先生,對於此次意外我們非常抱歉,不過聽空乘說,那邊的老人與孩子因為急病發作,提前下了飛機……”
飛機門口,焦急得望眼欲穿的白雪靜癡癡的望著阿強一個矯健的縱身幾步就跳下了飛機,因為梯子已經收起了。
“阿強,豆豆呢?”她急切的向阿強的身後看,發現空空如也之後,眸子一片空落。
下了飛機。阿強頭也不回的順著剛才的方向朝著那一老一少走去,忽然他的眸色一閃,“豆豆平時喜歡吃什麽零食?”
他不挑食,最喜歡的是薑銳天天在B市給他買的米奇蛋糕!
整個身子都有一種泄氣的感覺,他狠狠的甩過自己的假肢,懊惱的眼角一片陰沉,匆匆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小白匆匆的小跑著跟在身後,剛才就差一點,他林子強應該想到那個老頭兒就是打算把豆豆帶往國外的人,是薑銳一手安排的,薑銳這個狡猾的狐狸。
阿強忖思著:薑銳一是擔心他自己行動不便,二是擔心他自己目標太大,一下子就被天峰的兄弟們認出來,因為天峰的兄弟手中人手一份薑銳的正麵側麵整體照,如果他出現,如果沒有意外情況,一抓一個準?
看來薑銳年紀輕輕,倒也是老奸巨滑之流。
候機大廳裏,再次湧現剛才阿強在飛機上看到了下機的那一老一少,不禁腳步迅速的奔跑起來,小白也在後邊跑得氣喘籲籲。
追上人的時候,阿強隻是騰起一躍,便橫跨到一老一少的麵前,一看眼前的人,阿強不由的一片暗然,張開假肢的雙臂,“你是剛才乘坐MBXXXXXX航班的人葉嗎?”
“是啊?”一老一少一頭霧水。
“為什麽要下飛機?”阿強臉色沉如炭,咬著牙擠出來的字凶巴巴的。
老人一哆嗦,趕緊把手中的男孩子護緊,“我見到一個歲數跟我差不多的人,也領著一個小男孩子,那個人就掏出一萬塊,說如果我帶著孩子下了飛機在候機再換一架乘就可以。”
“我想是好事,不但不出錢,還可以賺大幾千,當然高興了,所以他們坐了我的座位,我就下機了,說我病發突急。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麽?”老人嚇得臉上一片蒼白,被前高大魁梧的黑臉大漢給嚇壞了。
一臉驚慌的小孫子也是趕緊躲到了老人的身後。
氣得阿強一撓頭,大手緊緊收成拳,衝身邊的石柱狠狠的就鑿了過去。
砰的一聲,
有地勤趕緊跑過來,“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請注意影響。”
當看到阿強抬起那一抹的凶光,還有一臉的猩紅之後,地勤迅速的閉嘴,然後微微一笑,“先生請保護好你的雙手!”然後嚇得一個哆嗦,迅速的跑開了。
“阿強,對不起!”小白喃喃的聲音,她也同樣的失望,她小心翼翼的站在阿強的身後,一臉的自責與悔恨。
千回百轉,可惡的薑銳,他太狡猾了。
“阿平,”阿強的聲音疲憊、沙啞,“你在哪兒?”
“我在家!”薑宇平奇怪阿強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你等一下,我出去再說。”他無奈的看一眼父親,他知道即便知道自己的孫子有千錯萬錯,但老爺子會一樣的包庇下去。血濃於水!
所以薑宇平不會當著老爺子的麵說這件事的。
“你家有一位大約五十歲的人?管家,仆人?”阿強突兀問詢。
“什麽意思?”
“這個人挾持了我兒子!薑銳這個王八蛋,他不僅用可憐的雙腿來騙小白,居然連豆豆也不放過,還揚言要傷害豆豆,要把豆豆帶往國外?”阿強氣得胸口一漲一伏。
“你是說薑銳並沒有親自挾持,而上換了一個人?五十歲?”阿平喃喃著,匆匆眼前一亮,“男人的話有張叔,還有廚房的李叔,王叔,不過李叔王叔今天都在家裏,正忙活著廚房和後院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張叔了,他是一位司機!”
“把他的照片馬上給傳過來!”阿平嗅到了阿強急促焦慮的氣息。
“兩分鍾!”阿平轉身去了書房。
“阿平,你要幹什麽,難道你還要幫著外人抓著你的親哥哥,親侄子嗎?”薑老爺子顫微微的出現在客廳門口。
薑宇平赫然一驚,馬上淡定下來,“爸,你想說什麽?”
“他們走了,就讓他們走吧,你也不能胳膊肘兒往外拐,掉炮往裏轟吧?”老爺子失望至極的眼神,不滿兒子剛才的舉動。
“爸,這不叫往外拐,你知道薑銳做什麽了,他綁架了豆豆,是別人的孩子,你說人家父母著急不,他們不僅僅是出逃,攜款出逃,而是綁架,如果我幫阿強找到他們,還可以減免刑責!”阿平鏗鏘有力的聲音,
“雲汐的事情已經過去多久了,我追究過嗎?他們攜款,攜家裏最值錢的古董逃走,我報過警嗎,爸爸,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不能阻攔我,因為他們是犯罪,我的可以一切不究,可他騙人家小白來幫他證明他有了孩子,無非是想繼承財產,而小白傻得像一張白紙當然信他了,當初我以為小白看了薑銳是一個富家子弟,原來一切並不是小白的錯,是這個混蛋打著親情牌騙取了人家的信任,胡作非為,膽大包天,居然還敢綁架了豆豆,豆豆可中叫了四年的爹地?所以一定要受到懲罰。”
老爺子的唇瓣抖了下,不再說話,“我不管了,我老了。”
“如果我現在沒脫掉製服,我會義無返顧的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幫助阿強他們,我為了怕您不高興,幾乎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件事,沒想到老張,竟然被薑銳逼得都開始幫他拐孩子,你說薑銳如果不再接受社會的懲治,他就不會浪子回頭。不知道什麽叫法不容情!”
“你不清楚倫敦是怎麽一回事嗎?若不是他色欲熏心怎麽可能失去了雙腿,當時阿強也失去了雙臂。他早就應該受到懲罰。”阿平氣憤難平。“你們卻一直在縱容他!他才有的今天的猖狂與無忌。”
“我去了!”阿平直接轉身去了書房。
薑老爺子一聲長歎。白白的胡須一直顫抖不停。
小白瑟縮著跟在阿強的身後,阿平的照片傳過來沒有?
思索一番,阿強迅速的掏出電話,“黃隊長,我想報案。”他也認識黃濤,畢竟是在阿平手下混得。
“林大總裁,什麽事情你要親自出頭?”電話聽筒裏黃濤的笑聲。
“我兒子被綁架了,在名城湖畔的私人機場被嫌犯已挾持上飛機,麻煩請你幫助立刻喚飛機返航,還是立即進行偵查?”阿強心急如焚的聲音。
黃濤臉上的笑容立即凝住。
“嫌犯照片有,我馬上傳到你的號上!”阿強接收到阿平的短信,迅速的傳了過來
“證據確鑿?”
“不,他們就潛伏在機場,我上了飛機然後他們再次聲東擊西的下了飛機,沒有想到他們卻是買通了別人故意移花飛木。”阿強急得嗓子眼直竄火苗。“他們已經起發!航班號是……目的地是泰國曼穀!”
“好,我們馬上布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