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四百六十九章 為什麽不提結婚的事情

一進門,阿強黑眸爍爍的看到了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食材,推開了廚房的門。

“雪兒?”直直的盯著那一道溫馨的背影,眸子開始發光發熱。

“哦,你回來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小白自己發現已經沒有和之前和阿強獨處的那樣特別緊張的心情,可是粉腮還是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層淺淺的紅暈。

突然間,他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的圈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幾秒的功夫,砰的一下子,他又鬆開了,溫柔的解開她後腰的圍裙。

她突然間驚愕,“你要幹什麽?”白雪靜的小臉騰的紅潤起來。

沒有回應,

白雪靜的呼吸有一點點亂了起來,像一陣輕風吹動了心湖裏一圈圈小小的漣漪。她悄悄的吸了口氣,暗誡自己:鎮定,鎮定!

素手一抖,手中的茄子猛的,咣的一聲掉落在洗菜池,她的心嗖的的一下子順著後脊梁一下子爬到了啜子眼,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措手不及的慌亂。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輕輕繚繞,一絲絲,一縷縷,異樣的芳香悄悄的迷離在自己的心底,越聚越多,越來越濃,直到變幻成團的時候,再變成一絲絲,一縷縷開始從心底一點點的漫延。四肢,全身的血管……甚至每一個細胞都浸滿了這種味道,像跳動著的快樂的音符。

阿強的眼角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迷離。

他的喉嚨不由的上下滾動。

他的手指開始不停使喚,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他想要努力的調整到最自然的狀態,卻發現指尖顫抖得就越來越厲害……

直到笨拙的幫她摘下來的時候,阿強的腦門已滲出一層淡淡的冷汗,他能聽到自己的激烈的心跳聲在耳邊不斷的轟鳴。

都住進來多少天了,他和她還一直沒有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至少阿強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卻沒有越雷池一步。

小白心裏害怕,總是有意或無意的躲著他似的,一般和豆豆在睡在一起,所以阿強的機會徹底的失去了。

“雪兒?”阿強的聲音再次迷離的在響起,暗沉,沙啞,難抑的蕭瑟和隱耐。

嗓子眼兒卡了灼熱的東西般,燒堵得她一句也說不出來。臉仿佛也燒透了般,她嚇得頭一點也沒有敢回,隻是默默的站在菜池子前,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

摞下圍裙的遮擋,阿強轉眸盯著露出一片背影的她,小白隻穿了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可是這一套寶藍色的家居服,卻被完好的襯出了她玲瓏的曲線,弧度完美柔和卻堅韌,內容豐富,有味有料,一點兒也不是十年前他諷刺她的樣子--飛機場,衣服裏麵空空如也,一點料也沒有?

眼裏的溫度逐漸的燃燒起來,像星星的火焰,漸漸的形成一種燎原之勢,迅速的衝向一處最為灼熱的火山岩石口。

時間在膠著,

那一暖壺的氣息也在膠著。

岩漿在隱隱的在蓄結力量,等待那一觸即發、驚天動地的爆破。

突然,豆豆稚嫩的聲音一下子飄進了兩人的耳中,“爸爸,你看我拍得鯊魚的照片好不好!”手中舉著白雪靜的手機就使勁的拉著廚房裏推拉門。

而且通透的廚房玻璃,已經看到了兩個很近很近的身影,爸爸,媽媽開門!豆豆大聲的喊叫著。

一室籠罩的那一春光裏的細膩一下子被攪破了,阿強黑著眸子拉開門,每一次恰到好處的時候,就被豆豆打破了。

一團烈焰猶如被狠狠的澆了一盆冷水,刹那間灰飛煙滅。

“咳,”阿強幹咳了一聲,彎身抱起門外的豆豆,乖兒子,你拍的在爸媽眼裏都是最好的,不管好不好?來爸爸看看?

……

不安的一顆心總算靜了下來。

廚房裏再次恢複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隻是小白的眼神有時會猛的回頭看一眼推拉門的方向。

發現一切正常之後繼續做飯,不過她有一件心事想不明白,既然三個人住到一起了,為什麽阿強隻字不提和自己結婚的事情。

她的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傷感。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會強求,如果阿強介意自己曾和薑銳在一起過,她又能說什麽,雖然她和薑銳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有誰會相信?

澀澀的笑了一下,

想起一句俗得不能再俗得話,隻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可是她的假已經很久了,很多了。

可是她卻做不到。

如果她主動提起?白雪靜的臉上一片糾結,咣的一聲,手中黃瓜再次砰的一聲滑落到水池裏。

指尖入水,一片冰涼,心尖卻是莫名的涼了下。

正在這時,白雪靜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下,小白擦靜手出去接的時候,卻迎頭碰上一抹熾熱的黑眸,直刺她清亮的淩的水眸,她的心跳啪的一聲漏了半拍,眼簾迅速的垂下來,雙手不安的不知放到什麽地方。

“你電話!”他的聲音夾著一絲不悅,“薑銳。”臨了,他還是狠狠的咬出了那兩個字。

吃驚的眼睛抬起來,驚愕的望了眼阿強那一張陰沉下來的臉,然後伸出小心翼翼的手把電話接在掌心,果然是薑銳的。

白雪靜不知為何總有心虛的感覺,指尖顫抖的按下,一下子滑按了掛斷,她的心一焦,至於自己這樣嗎?自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

正在這時,薑銳的電話卻是固執的繼續打過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準確無誤的按了接聽鍵,“有事麽?”她的眼角裏的餘光掃過一眼阿強愈加發黑的臉。

“離婚協議我打好了,已給你電傳一份,你記著接收!”薑銳蕭瑟的聲音夾著絲絲暗然。“你看看有什麽需要更改的,我再做修改。”

“好!”她接著電話去了臥室裏,臥室裏有一台筆記本。

阿強陰沉的目光漸漸掃過那抹認真瘦小的身影,迅速的閃進了豆豆的房間,“,跟爸爸玩。”

“爸爸,你的臉真黑!”

嗯!阿強抬手捏了下孩子的小鼻子,“你不黑就好。”

“當然,我可是隨媽咪,做白白嫩嫩的小正太!”

阿強的眼角一抽,這麽小的孩子知道什麽是正太?目光下意識的掃過小白的臥室,聲音已經模糊不清的聽不到了。

手不自覺的用力,突然間,豆豆的玩具機器人,被他一用力,砰的一聲捏裂了。

“爸爸,你賠!”

“好!”

“賠十個!”豆豆伸出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

阿強的臉更黑了,這麽久了,這個女人怎麽還不出來?他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爸爸,我們下棋!”

……

稚嫩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怨氣衝衝,“爸爸,能不能專業一點?你怎麽老是輸?平時我不是一局也贏不了嗎?”

“爸爸,看你的棋!”

豆豆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白,過去的事情很對不起你,請你諒解,我知道愛情不是強求的,所以我不再苛求自己,也不再苛求你。一切都應該順應萬物,隨其自然。”薑銳很坦誠平靜,一點了也沒有以前的虛偽與自我為是。

“我很抱歉,我一直當你的是最好的朋友,一直是,從未改變,因為在你之前,我已經遇到了他!”她的聲音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先遇到我,會選擇我嗎?”薑銳癡癡的聲音。

“人生從來沒有假設。”

“如果,如果有如果呢?”他在堅持,倔強的堅持著,希望她能自己一個答案,其實她已經給了,隻是自己還是不甘而已。

“嗬嗬,給你開一個玩笑,不用回答了,太沉重,我們換一個話題,我的存折裏有一點錢,一半開了另外一張卡,給了豆豆,等我們見麵的時候,我會交給你,剩下的一半來給爺爺買一處風景優美的墓地,我不是咒爺爺,隻是希望,爺爺能夠永生。”薑銳把話題引到了離婚的財產上。“要不那一半,算我欠豆豆的?”

“薑銳真的不必!”小白不知說什麽好,她知道他是真誠的。

“必須去英國嗎?”她不由的再問。不過她也應該去了。

“是的,管轄地原則!”薑銳無奈著,“我也不希望再去倫敦。可是我們一切都要服從法律。”

“還有,”薑銳又想到了一件事,“倫敦那處房子我早已過戶到你的名下,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現在薑氏又麵臨危機,我能給你和豆豆的隻有這麽多了。”

“不,薑銳,你給的豆豆已經夠了,溫馨的童年,還有一個爸爸的責任,你都做到了,我說過,你永遠是豆豆的爹地。”小白的聲音有一線哽咽。確實,薑銳已經做得夠多了,他對豆豆的愛,不亞於一個親生父親對兒子的寵愛。

對於這一點,小白這些年一直很感激薑銳,是他給了豆豆一個健全的家庭。

“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倫敦辦裏離婚手續,能不能問一件事?”薑銳有些難了開口,舌尖打了一個轉兒,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口?

“我可以隨時的看豆豆嗎?我可以做豆豆的教父嗎”我對豆豆真的難以割舍!“薑銳的聲音再度的沉了下來,有一絲難以自抑的悲傷情緒。

這一抹憂傷的情續,小白徹底的感染到了。

“薑銳,你可以隨時的看豆豆,也可以做豆豆的教父,當然你還是豆豆的爹地,豆豆問我,為什麽有兩個爹地我就告訴他了,有兩個爹地不好嗎?小白以實相說,她對薑銳徹底的洗心革麵很是寬慰。

“他還說了什麽,”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抖了下,薑銳有一點小小的激動,他很想知道豆豆最後怎樣說的。

“他說兩個爹,過生日可以收到兩份禮物……”小白不得不搬出了那天豆豆的講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