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陛下來臨

馬超聽話,不由雙眸一瞪,嘶聲吼道:“若非這些賤民不知好歹,硬要與我軍作對,我軍豈會被拖延了戰機,使得那曹子孝暗中得到時間布置!?若是這些賤民再和我等作對,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們給殺了~!!”

馬超此言一出,馬岱神容大變,急喊道:“萬萬不可!!說來此番我馬家軍攻往洛陽,除了得到西涼百姓擁護外,其餘各地的百姓都不承認,甚至大多人都以為我馬家軍是妄想奪取皇權的反賊,其中由其司隸的百姓,對我軍更是仇恨。若是我軍殘殺百姓,消息一旦傳出,必定激起民憤,到時就算我軍攻破洛陽,救下天子,也不能得到天下人的承認,並且隻會把大將軍認為是第二個董卓罷了~!!”

馬岱疾言厲色地說道,不少馬家將士聽了,紛紛暗暗頷首,頗是認同。馬騰一震色,頷首應道:“岱兒說得對極,若是馬某縱容麾下殘殺百姓,這與當年的董賊又有何差別?”

“爹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城內百姓已被曹子孝給迷惑,若不除之,必為後患,待時若是洱城被破,我軍豈不要麵臨滅頂之災,更壞了救國大業!!”馬超嘶聲喊道,眼中更流轉著幾分殘酷之色。

馬騰聽了,這下再也忍受不了,雙眸猛地瞪大,忿然一拍奏案,怒聲罵道:“孽子,你如此凶殘,縱有天大能耐,也難得善終!!還不給老夫閉嘴!!”

馬騰此言一出,馬超不由麵色一怔,雙眼瞪得鬥大,一時被喝叱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馬雲祿忽地喊道:“爹爹,我看洱城危機四伏,是把守不住了。不如先撤回潼關,潼關堅固,並且接近雍州,就算曹軍殺來,我軍亦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正見馬雲祿眼中精光閃動,馬騰一聽,不由心頭一壯,暗喜不已,忙頷首道:“雲祿說得是理。哈哈哈,看來我這乖女兒本領倒也不一般啊!”

馬雲祿聽話一喜,不由伸出一根白皙如蔥般的手指,抹了抹鼻子,頗是俏皮可愛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

“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哇~!”馬騰聞言,不由升起一陣驕傲的快感,被馬雲祿這一逗,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而此時,在旁邊的鍾繇倒是麵色有些陰沉,暗暗地瞟了馬雲祿一眼,腹誹道:“此女雖是年幼,但謀略出奇,思慮敏捷,實在棘手!”

就在鍾繇念頭一轉。這時,又聽馬雲祿忽然喊道:“爹爹,此番曹軍好似對於我軍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我想這軍中定有內鬼,並且此人地位不敵,否則尋常將士不可能對於我軍的調撥如此了解。這內鬼若不揪出來,女兒恐怕就算我馬家軍縱有百萬大軍,恐怕也難敵曹賊!”

馬雲祿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把眼神投向了鍾繇。畢竟鍾繇曾為曹操麾下重臣,而且因為受到馬騰的敬重,如今在軍中地位極高。如馬雲祿適才所說,鍾繇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霎時間,氣氛忽地有些壓抑起來。馬超猝也沉著麵色,死死地盯著鍾繇,不禁在現在腹誹道:“若這鍾繇果真是內鬼,那麽前番他勸我修書給大哥求援,那我豈不是中計。若是大哥信之,急切出兵,而曹賊暗中早作布置,大哥的兵部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此,馬超不由麵容一怒,雙眸猛暴凶光,猝是邁出一步,渾身殺氣猛漲而起,正要喝叱鍾繇時。馬騰似乎已有發覺,怒聲喝道:“孟起不得無禮!!你莫非忘了元常為了朝廷,為了陛下,連一家上下幾乎被曹賊殺盡耶~!?”

馬騰此言一出,馬超不由氣勢一頓。這時,鍾繇麵色一肅,走了出來,拱手拜禮道:“大將軍不必再說,自從繇入軍開始,就遭懷疑不斷。繇卻也非心灰意冷,而是如此下去,但怕軍中上下難以團結。因此繇願辭去軍務,聽候大將軍的發落!”

鍾繇這一手以退為進,卻也頗有效果。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露出驚色,似乎都是預想不到。馬騰更是神色一變,急道:“老夫也知元常受了不少委屈,可眼下正是關鍵時候,元常豈可棄老夫而去!?”

“誒,但恨繇當年有目無珠,本以為曹賊乃是治世能臣,未料卻是亂世之梟雄。若繇辭去軍務,能令軍中團結一致,齊心禦敵,卻也是繇之所盼也!”鍾繇帶著幾分惆悵而道,神情頗是真切。而這時,鍾繇卻又微不可測地暗暗向馬騰投去一個眼色。馬騰心頭一震,遂是會意,便是應道:“竟然元常心意已決,老夫便也不多勸了。待戰事平穩一些,你便收拾行裝,先回長安去罷。”

鍾繇聽了,畢恭畢敬地拱手一拜,遂是答應下來。馬雲祿在旁暗暗觀察,卻是在心裏腹誹道:“這鍾元常十分狡詐,豈會這般容易放棄?此中必有詭也!”

與此同時,卻說曹軍屯據之處,這時諸將正是跪下迎接。而在諸將麵前,正見一幹將士簇擁著一人。那人身材並不出眾,並且略矮,膚色頗黑,但一張極其平凡的麵容裏,卻有一雙極其晶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好似兩個黑洞一般,似乎能吞噬一切。

此人赫然正是前不久與鬼神馬羲一戰後,兵敗而撤,但很快卻又轉戰而來的當朝丞相—曹操是也!

“嗬嗬,有關今日一役,曹某已有所聞,諸位將士努力廝殺作戰,大破叛軍。曹某甚為欣慰,都快起來罷。”曹操手搙著他那彎彎曲曲的濃須,盈盈笑罷。曹仁遂領著眾人站起,並且拱手應道:“都是末將無能,有失主公厚望,若末將能依照計劃,在潼關時早破馬蠻子的大軍,反撲至雍州。待時就算馬超率兵來救,末將自也能擋住一陣,為主公爭取時間。如此,主公也不必急從兗州急撤而回,大損威名!!”

“哈哈哈哈~!時逢數百年難遇之亂世,天下奇才百出,有些更是天賦異稟,擁有妖孽一般的才能。此番,曹某雖敗,但卻也曾把那鬼神逼至絕境,隻差一些許便把他給殺。隻可惜的是,惡來之喪,卻是曹某始料未及。隻恨天不助我,在關鍵時候,竟然來了個趙子龍,不但壞了曹某大事,還使曹某痛失惡來!!苦哉,悲哉!!”曹操雖被天下人視為奸雄,但他卻也是個多情之人,想到典韋之死,曹操不由麵露悲色。眾將士看了無不感動,有些人甚至頗為羨慕起典韋,能夠得到曹操如此牽掛。

“主公節哀,惡來之仇,俺虎癡必為其報之~!!”猝然,一聲怒吼乍起。曹操神容一震,投眼望去,正見許褚滿臉堅毅和果斷,虎煞駭人,竟隱隱有幾分惡來之風。

眾將士見狀,也不由紛紛變色,都覺得此下的許褚,與當年的典韋隱隱有些相似。

“惡來臨死,向曹某竭力推薦仲康。曹某相信仲康,一定不會令惡來失望的。”曹操聽了,忽地悲色盡褪,那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實在令人不由感歎,遂便笑了起來。

許褚隻覺渾身肉緊,心頭猛地揪動,猛便跪下,重重地叩首在地,腦額門猛zhuang之下,更是發出一聲暴響,在場所有人不由地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正見許褚腦門血口大開,流血不止。

可許褚卻似乎絲毫都不覺得痛,雙眸赫赫生光,神情堅毅無比,振聲道:“若有負惡來所托,便教俺不得好死!!”

曹操聽了,不由一震,遂是當眾封賞許褚為虎侯,領八百戶。許褚奮而謝過。眾將士見了,卻也都敬服。曹操遂又對一幹有功之士,各做封賞。眾人一一謝過。曹仁遂請曹操到帳中歇息。曹操卻是一笑:“不,爾等先是見過陛下,和陛下拜禮畢,再與陛下安排歇息的地方後,曹某再做歇息。”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等一幹將士無不霍地麵色大變,有些人甚至不禁驚呼起來。曹操見眾人如此驚異,不由頗為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時,在曹操身後的人馬紛紛讓開,正見一架富麗堂皇的馬車,並且由九匹寶馬牽動,正所謂至尊之數。很快,馬車裏一個老太監慌忙地趕了下來,隨即扯著鴨子般的嗓子,喊了起來:“陛下在此,諸位將軍還不快過來跪安。”

曹仁聽命,神色一變,一時間完全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而曹操則暗暗對他打了個神秘的眼色,旋即先帶頭跪下,拜道:“臣下曹孟德,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曹操喊聲一落,一幹人等還哪敢怠慢,連忙紛紛跪下,作揖拜道:“末將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就於喝聲之中,正見在那老太監牽著之下,從馬車內很快就走出了一個身穿龍袍,身材高大,麵無表情的一個年輕男子。男子莫約二十歲出頭,看那麵容,竟真的就是當今天下的皇帝—劉協是也!

“丞相此乃何處?”劉協冷聲問道,倒也有帝者高高至上,唯我獨尊的態勢。曹操聽了,忙作出唯唯諾諾之色,答道:“回稟陛下,此乃弘農邊境一座名叫洱城,北麵數十裏外的平地。”

“哼!此處荒蕪,到處都是難聞的血腥味道,丞相不會是想讓朕的龍體屈尊於此吧!?”劉協冷哼一聲,手指著曹操怒色喝叱道。眼看劉協如此霸道,一幹曹軍將士都是看得麵帶怒色,許褚更是瞪大了虎眸,抬頭盯向了劉協。劉協刹時隻覺氣氛不對,由其發現許褚那凶狠的目光時,不由嚇了一跳,踉蹌幾步,看要跌倒。“陛下小心!!”曹操連忙急起攙扶。而這時,在旁的老太監已經扶住了劉協,並且一張用粉末塗得煞白的白臉,立刻呈怒狀,絲毫不懼許褚的怒色,扯聲罵道:“好一個狗奴才,你竟敢如此瞪陛下,有辱皇威!!來人呐,快把這狗奴才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那老太監尖銳的喊聲,又是刺耳又是難聽,刹時忽然死寂下來。曹軍上下各個麵無表情,冷目相望,就是沒有人聽命。

“呀~!好哇,爾等這些下賤的狗!!”就在那老太監準備再罵的時候,曹操忽地邁前一步,細目陡射兩道駭人精光。那老太監頓是嚇得閉上了嘴巴。曹操走進,笑聲道:“嗬嗬,這戲份已經做得足矣,若是你這老閹狗再胡鬧下去,曹某可不敢保你無事!”

曹操笑容燦爛地說完了這一句話,不過在老閹狗那裏,聲音頗重,嚇得那老太監不由退後幾步,連忙向劉協投去求救的眼色。

在旁的劉協,見得曹操的笑容,卻好像看到這時間最可怕的東西,渾身都在哆嗦不止,仿佛在曹操身後看到了一張狂聲大笑,眼神裏充滿暴虐、不屑、殘忍之色的巨人。

這巨人竟是當年董卓的身影!

忽然,曹操麵色一緊,似乎發覺了劉協的異處,遂是轉過身子,帶著幾分惱怒道:“來人呐,快去安排陛下歇息,若有怠慢,小心爾等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