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那麽悲觀,老爹隻是說暫時沒想到辦法,又不是永遠好不了。”
端木瑞的別墅裏,林悠然無語的看著端木瑞幾人,見幾人一個比一個沉悶,心裏為有真心關心她的朋友的同時,也不想讓他們這般消沉。
“悠然,以後……”端木瑞看了林悠然一眼,看著對方那明亮的眼眸,一臉輕鬆的樣子,他怎麽會不知道林悠然的心裏,比他們還要難受。
對方那麽努力的演戲,每天都為第二天能把戲演好,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台詞,逐字逐句的去揣摩角色的心裏,可是如今……
“端木,我不會放棄的,看!”林悠然堅定的回視著端木瑞,雙手從包裏掏出一個打磨精美的玉盒,故作神秘的遞到眾人麵前。
“這是什麽?”
幾人看見林悠然遞過來的東西,連忙湊了上去。
晶瑩剔透的玉色,隱隱還泛著螢光,圓扁的玉盒由兩塊緊緊的扣在一起,接口處幾乎看不出半絲縫隙。
幾人都是識貨的人,自然知道能被裝在這裏麵的東西,肯定不尋常,皆疑惑的望向林悠然。
“當當當……”
林悠然旋開玉盒的蓋子,一股透著清涼的芳香立馬以玉盒為中心散發開去。
“表姐,這個就是二叔給配的藥嗎?”百裏欣然伸著腦袋,猛地在玉盒邊吸了一口氣,看了眼盒中晶瑩的藥膏,明亮的眼珠定定的望向林悠然,眼裏跳動著期盼。
“嗯,這是我出來的時候,老爹配出來的藥,摸在當初被蛇毒賤到的地方,可以刺激損壞的神神經,那樣做出來的表情就不會怪異了,演戲的時候自然沒問題啦!”
“那表姐你抹上,我們看看!”百裏欣然眼睛一亮,聽林悠然這麽一說,她立馬就想證實一下。
畢竟那藥是百裏燁華配的,對於百裏燁華的醫術,她體會是相當深刻的。
端木瑞也是如此。
可是唐耀卻沒有這麽樂觀了,看著林悠然手中的藥皺了皺眉:“有什麽副作用?”
緊緊的盯著林悠然,在他認知裏,能刺激衰死的神經,讓其產生活性的藥,要是沒有副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百裏欣然正要辯駁,可是林悠然的反應卻讓她的心猛地一突,看著突然沉默的林悠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悠然勉強的笑笑,想要隨意的敷衍,一直當隱形人的寸芒卻出聲了。
“能不用最好不用。”
寸芒的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看著林悠然手中的藥,也沒了先前的興喜,別墅中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
“這藥的時效是多長?”唐耀看著寸芒,等待著答案。
“三個小時。”
……
沉悶的氣氛再次將幾人籠罩在其中,而此時,另一個地方,卻與之相反,氣氛顯得輕鬆。
“嘖嘖,不錯!才兩個月傷口就愈合了。”歐陽妖嬈看了眼拆下來的紗布,這些天來,提起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轉頭看向病床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人,歐陽妖嬈掛起招牌似,魅惑的笑容,眼前的男人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也總算是痊愈了。
想到當初找到男人的時候,那一身粘稠的血跡,歐陽妖嬈目光沉了沉,他差點就死在了那裏。
“可以走了?”祝皓瀾冷冷的看了眼歐陽妖嬈,對方的陰沉他自然看在眼裏,可他沒興趣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看著四種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的病房,祝皓瀾眼裏閃過一絲厭煩,一直縈繞在鼻尖的藥水味更是讓他感到厭惡。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傷的實在太重,他才不會老老實實呆在這裏。
“好吧!我知道你要去和你的美嬌娘報平安,不過她並不知道你受傷了,包括你家人也不知道。”歐陽妖嬈眼神暗了暗,看著祝皓瀾那急著想要離開的樣子,歐陽妖嬈測了側身,把門讓出來。
放在白大褂那寬大口袋裏的手緊了緊,這個男人怎麽就不肯看她一眼?
“美嬌娘?”祝皓瀾腳步一頓,心裏閃過疑惑,卻並沒有問,直接向外走去。
目送著祝皓瀾離開,病房裏另外幾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臉上泛起疑惑。
“我怎麽感覺祝先生有點不對勁?”其中一名年輕的醫生疑惑的開口,望向另外幾人。
“有什麽不對?”歐陽妖嬈把手中的夾子遞給助理,看著幾名醫生明顯都帶著疑惑的臉,眉毛一挑。
她是祝皓瀾的主治醫生,要是有什麽不對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可是看幾人的樣子,似乎真有什麽問題。
“祝先生又和以前一樣冷了。”其中一名臉上橫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拿著筆在身前的夾板上不斷敲擊,目光依然看著祝皓瀾離開的地方,皺了皺眉說道。
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點頭。
“冷?”歐陽妖嬈挑眉,她剛還真沒主意,不過那家夥本來就是冰塊,冷不冷都一樣,至於又冷了,怕是和太久沒見到他那美嬌娘的原因吧!
“人好久沒看見心上人了能不冷?好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歐陽妖嬈擺擺手,當先向外走去,邊走邊解白大褂的扣子,三兩下就脫了下來,往後一甩,直接罩在跟出來的助理身上。
忙了這麽久,連句謝謝都沒,早知道就不去找他了。
歐陽妖嬈歪歪腦袋,恨恨的想。
吉普車上,李特助透過後視鏡看著祝皓瀾:“祝先生,要先去見林小姐……嗎?”
李特助剛說到林小姐,祝皓瀾那凍死人的目光就射了過來,於是好不容易把一句話說完,再不敢說下一句,老老實實的開他的車。
目不斜視,開得要多穩有多穩,可是後麵祝皓瀾帶著冰渣子的目光從,並沒因此而離開,李特助隻感覺後背寒毛都豎了起來,連打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祝皓瀾並不知道李特助在想什麽,眼睛看著李特助,眉毛為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林小姐?”祝皓瀾心中疑惑,這又是怎麽一號人物?
還有先前歐陽妖嬈那女人嘴裏的“美嬌娘”,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
他祝皓瀾五年來除了找人發泄的時候是,碰過女人,哪還有什麽“美嬌娘”?
於是一路上祝皓瀾看著李特助發呆,李特助卻隻能硬著頭皮,頂著那殺氣十足的目光,快到一個路口紅燈的時候,李特助犯難了。
這祝先生是要去公寓呢?還是去別墅呢?還是去老夫人那呢?還是……
李特助嘴唇顫了顫,像下了莫大的勇氣一般,深吸一口氣:“祝先生,我們去哪?”
刷……
李特助立馬感覺空氣下降了幾個攝氏度,正好這個時候紅燈剛過,李特助方向盤習慣性的一拐,目標公寓……
當祝皓瀾站在公寓下的時候,看著眼前帶著時間滄桑的老式公寓,心中更是疑惑,這裏他已經多少年沒來了?
高中畢業的時候吧!
可是今天他的首席助理,李特助卻開車把他帶到了這裏,眉結微微皺了皺,在李特助以為祝皓瀾要找他算賬的時候。
祝皓瀾卻長腿一邁,向大樓裏跨去。
“呼……”看著走進大樓的祝皓瀾,李特助空懸一路的心總算找到了著落點,抬起袖子慣性的往額頭上摸了摸,放在眼前一看,汗濕了一片。
“真是越來越冷酷凍人了,林小姐,您還是回來吧!”雙手合十在胸前,李特助嘴唇微動,然後油門一踩,早離開為妙啊!
跨出電梯,祝皓瀾向那扇久違的門走去。
所有的疑惑像一個巨大的謎團一般籠在心頭。
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任何女人的記憶,除了五年前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女人。
腦海裏一片片收索,他也沒發現有任何段層,該記得的人,他一個因為沒忘記,卻獨獨沒有什麽林小姐。
刷……
推開門,祝皓瀾啪的打開燈,房間裏籠上防塵罩的家具,讓他眉結的更緊,可是接著祝皓瀾心裏又升起一絲疑惑。
走進房間,祝皓瀾很明顯的發現,這些防塵布都是新的,而且上麵的灰也像是幾個月之前的,那麽就說明。
並不是像他記憶裏的那樣,他高中畢業之後就沒來過這裏。
突然桌上一隻看上去很破的碗進入了眼裏,碗中的土已經成白灰色,還帶著幹裂,上麵一株枯黃的植物半死不活的還在那掙紮著。
“怎麽回事?”祝皓瀾敢肯定,那東西不是自己種的,可是不是他又是誰?他的地方從不會讓除他之外的人進入。
可是,如果是他,那他怎麽不記得他有用過那麽破的碗,種過那麽沒用的東西?
接著懷著一肚子的疑惑,祝皓瀾動手把所有的防塵布都揭開了。
“這是什麽?”突然沙發上一件折疊好的衣物出現在眼裏,祝皓瀾看著那幼稚桃紅色,上麵一圈荷花邊。
祝皓瀾眼皮直跳,女人的東西!
幾步跨到沙發前,祝皓瀾拇食指相捏,提起衣物的衣角,折疊好的衣物瞬間閃開。
“印著小丸子的圍裙!”祝皓瀾立馬想要把手中的東西扔出去,可是手卻並沒有執行大腦下達的命令,反而重新把圍裙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