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林悠然坐下,祝皓瀾隨即對她道:“然然,你知道嗎,這陣子全國上下都在搞運動啊!”
林悠然看著一臉苦相的祝皓瀾,道了聲:“搞什麽運動?”
祝皓瀾搖了搖頭:“唉,就是整那些有錢有勢有關係的官員!”
林悠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反問道:“這個跟你們這些當兵都有什麽關係?”
祝皓瀾頓時眼睛瞪大:“你看你這話說的,跟我們怎麽沒有關係!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上級一個大領導就在這次運動中給搞掉了!前陣子司令來我們軍部還特意讓我們這些軍官們注意點自己的言行呢!”
林悠然點了點頭:“這個我覺得跟你還是沒有什麽關係!”
祝皓瀾眼見著林悠然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時間顯得很是著急:“你這人怎麽就是一個死腦筋!我現在是什麽?軍長!在部隊裏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了!可是你別忘了我的年齡!還有,你也知道我這一張臉,唉,已經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林悠然聽完祝皓瀾這番話,才算明白了這陣子他祝皓瀾為何會比以前變得要溫和許多,要穩重許多,也要成熟許多。
於是林悠然將酒杯端起,向著祝皓瀾道了聲:“皓瀾,我明白你的苦衷,來,讓我陪你一起醉!”
祝皓瀾醉眼朦朧地看著林悠然,然後又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來,然然,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生日快樂!還有,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你比現在還要好!”
林悠然心裏不禁暗笑,如今這日子就已經在天堂了:“好了,皓瀾,我現在已經知足,你別說話了!來,讓我們喝酒!”
祝皓瀾點了點頭,一仰脖子,一杯酒又下了肚。
林悠然看著依舊醉醺醺的祝皓瀾,心裏倒覺得應該祝皓瀾好好休息了。隨即走到祝皓瀾身邊,打算將他扶起進屋。
祝皓瀾一把撥開了林悠然,險些沒將她整倒。
林悠然有些生氣地向著祝皓瀾道了聲:“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們該睡了!”
祝皓瀾先是道了聲謙,繼而讓林悠然坐下來,又開口道:“我知道這陣子你一定會懷疑我這秉性變化的問題。你別胡想啊!我並沒有什麽大變化。其實我的心還是一塊石頭,對於女人不感興趣!當然,對你還是有點好印象的!”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一種壞壞的笑意。
林悠然白了他一眼:“好了,你就少說點吧!要知道怎麽也不讓你喝酒!”
祝皓瀾不自然地笑了笑:“你後悔了吧!晚了!我告訴你晚了!我現在很想說話!”
林悠然沒好氣地對他道了聲:“想說你就說吧!我聽著!”
祝皓瀾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我說話,你聽著,這說明你是一個好同誌!我的然然同誌,你聽我給你說啊!”
林悠然看著一臉醉態的祝皓瀾,心裏一萬個後悔讓他喝酒。
就在這時,祝皓瀾一把拉住林悠然的手,一邊撫摸,一邊道:“然然,你知道嗎?我們軍營現在不太平!”
林悠然此時一邊試圖掙脫開祝皓瀾的抓握,一邊點了點頭。
祝皓瀾並無鬆手的意思,隻是繼續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已經將任副官去雲南閑逛了!他現在被人家抓住把柄了,人家要拿掉他!”
林悠然一聽是任副官,她一直覺得那人不錯!如今怎麽可能會被人家拿掉,連忙問祝皓瀾什麽情況。
祝皓瀾一邊擺手,一邊搖頭:“這個事啊,我不好給你說!現在軍營的情況有點亂啊!我們這些領導都不行了!說話不管用!上麵不是又設置了一個什麽舉報信箱和電話。你想想那些對我們有意見的人還不瘋了似的往上捅!還好,我一直拿捏的比較活,我想自己不會有啥大麻煩。不過我覺得這個任副官就不好辦了!”
林悠然連忙對祝皓瀾道:“你可要盡自己最大可能幫助人家。想想這人給你可是出了大力的幹將!”
祝皓瀾點了點頭:“是啊,這一點你不說我自己心裏也清楚,可是關鍵是如何幫助!”
說完這話,他用力地搖了搖頭,以使自己的意識清醒一點,然後看向林悠然道:“我現在還不知道接下來那些對他有意見的人會接著怎麽玩啊!”
林悠然點了點頭:“這一點確實不好辦。我們人就是這樣,一旦樹敵,對自己的一輩子都會大影響!皓瀾,我看你自己也要小心為是啊!”
祝皓瀾笑了笑:“那是必須的。你不是早就發現我這陣子的變化很大嗎?”
林悠然看著祝皓瀾,笑了笑:“確實很大。不但對你的手下好了,對我也是不錯!”
祝皓瀾嗬嗬笑了笑:“對那幫狗東西好壞,他們都那個熊樣,一定聽話,不過對你好,這個是必須的!”
林悠然看著祝皓瀾那一副似醉又非醉的模樣,心裏不禁泛起了一股暖流,她隻覺得這個男人的魅力直到如今她才發現,那就是並不是他當多大的官,而的他會哄女人!
想到此,林悠然眼看著祝皓瀾又要拿酒杯,隨即一把奪過,對他道了聲:“好了,皓瀾,不要再喝了,睡覺!”
祝皓瀾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林悠然道了聲:“然然,你就別管了我好不?我今晚向你吐出來我心裏的話,我感覺很舒服,我就想一醉方休!”
林悠然立刻顯出一副無奈:“可是你真喝醉了,我是扶不住你!”
祝皓瀾嗬嗬笑了笑:“沒問題,扶不住我,我就睡這客廳!”
林悠然點了點頭:“那好,你喝吧!我陪你喝!”
說完,她也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並給祝皓瀾端起,與他碰了一杯。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將一瓶白酒下了肚。
祝皓瀾平躺在沙發上,林悠然倒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都醉的不醒!
第二天醒來,祝皓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林悠然已經在廚房忙活,忙衝著她喊道:“悠然,你不要做的飯了!我不在家吃!我還有急事”!
林悠然聽到祝皓瀾的話,隨即從裏麵走出來,來到祝皓瀾的麵前,道了聲:“喝一點湯再走!不然你的胃又要疼了!”
祝皓瀾不禁皺了皺眉頭:“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我不喝!我已經說過了,我還有事!”
剛說完這話,他又有點後悔,忙對著有些發愣的林悠然道了聲:“然然,對不住啊,我剛才又有點發傻了!”
林悠然嗬笑了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喝點湯再走!我都已經做好了!”
祝皓瀾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你給我盛半碗,不要太多!”
林悠然立刻去廚房。
很快,熱湯端上來,祝皓瀾很不客氣地三下五去二地消滅掉,然後一抹嘴對著林悠然道了聲:“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林悠然笑了笑,同時向著祝皓瀾點了點頭。
祝皓瀾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別樣的情愫,他想說什麽,但最終用力地崩住了嘴,然後轉過身去,穿上自己的大衣,很快離開房間。
林悠然看著帶上門不見了蹤影的祝皓瀾,她一時間又變得心裏空蕩蕩,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與此同時,她又想起了昨晚祝皓瀾對她說的那一番話。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竟希望這個男人的一切都能夠好好的。不要有任何意外。
祝皓瀾坐上車,看著眼圈發黑的司機,笑著道了聲:“怎麽,昨晚沒睡好!”
那手下連忙笑著道:“不是,失眠了!”
祝皓瀾隨即將大眼看向那小兵:“怎麽,難不成有對象了?出現了相思病?”
車上其他幾個人跟著嗬嗬笑了起來。
那小兵立刻糾正道:“哪有,我隻是昨天白天睡的時間太長!”
祝皓瀾笑了笑。
一路少話。車很快到了軍營。
剛走到軍營門口,守門的士兵見是軍長的車,隨即攔下,然後走到祝皓瀾的車旁,等祝皓瀾搖下車窗。
那士兵隨即壓低聲音對他道了聲:“軍長不好了,上麵派人來了,要找你,現在你的辦公室等著,聽說是因為任副官的事!”
祝皓瀾一聽,心裏一咯噔,心想著他奶奶個熊,看來昨天有他娘的有人往上捅了!
想到此,他隨即向著那士兵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並對著司機道:“趕快去我的辦公室。”
司機聽到此話,旋即一個箭般的速度,幾分鍾便將車開到了祝皓瀾的辦公室門前。
裏麵的人好像聽出了是祝皓瀾的到來,隨即從裏麵走出來。
祝皓瀾下了車,一臉笑的迎了上去:“哎呀,真是我的錯啊!幾位來我這裏,沒有招待到,還望多包涵啊!”
幾個人見果真是祝皓瀾,隨即也笑著與他寒暄了數句。
雙方走進了祝皓瀾的辦公室,很快笑聲消失。
那幾個人被祝皓瀾讓了座,各自坐下後,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軍官向著祝皓瀾道了聲:“祝軍長,我們就不繞圈子了,直奔主題了。其實我們幾個人來這裏是為了你的手下任超的事。我們不知道你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
祝皓瀾先是向著幾人笑了笑,然後道:“是這樣的,我們對於任超同誌的工作態度和業績考核等幾個硬項指標進行了評估與抽查,我們發現這位同誌可以說是優秀的。也可能因為此,部隊裏麵有些人便對他產生了嫉妒的心理,因此對其進行詆毀。這一點,我也曾經找人進行過一定的教育。沒想到這事竟然也驚動了你們!”
那幾個人聽了祝皓瀾的話,點了點頭:“我們剛才來到你的營部也簡單地對一些士兵進行了走訪。正如你說,這個被士兵成為任副官的任超確實表現不錯。可是祝軍長,我們也從一些士兵那裏得到了一些關於任超的不好的資料。”
說著,其中一人站起身來,走到祝皓瀾的麵前,將幾張材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