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瀾看著那個塑像,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同時覺得林悠然那人其實也不是那種什麽都不講理或者總是刁難你的類型。其實更多時候她還是比較講事理的!
祝皓瀾如此地想了想,然後將那個小型將軍塑像又重新放進了抽屜。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藍色封皮的記事本。
打開來,裏麵的內容有個別地方肉麻的可以讓他直接臉紅。那些都是他曾經寫給林悠然的情書。
想想兩人當初認識的情景,再看看如今這動不動就耍瘋賣傻的林悠然,祝皓瀾便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就他翻閱到中間部分的內容時,他看到了一段文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
“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如今什麽都沒有了,除了你,所以希望你一定要明白我的心思。我每日每夜裏所想的人就是你!雖然你我之間隻是一場遊戲,但是我也希望你我能將這場遊戲過的快樂!”
他讀著這些文字,然後心裏也開始泛起一絲絲漣漪,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林悠然。而這種想念也拉著他的手去抓起了手機。
但是當自己的大拇指按下林悠然的電話時,他又猶豫了,他知道林悠然此時是很不喜歡他祝皓瀾分心的。在林悠然的心裏好像認為男人更多的應該是將自己的事業看得最重。
最終,他放下了手機,然後又開始打開自己的文件慢慢地翻閱著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不多時,一個電話打進來:“軍長,三六七旅的幾個幹部想見你!現在就在外麵等著!”
祝皓瀾皺了皺眉頭,然後擺了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士兵點了點頭,很快幾個幹部走進了祝皓瀾的辦公室。
祝皓瀾笑著迎接了各位軍幹部,然後將幾人坐下,笑著道了聲:“不知道各位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情?”
其中三六七旅的政委向著祝皓瀾道了聲:“祝軍長,我想向你匯報一個事情,也算是反應一個事情吧,目前我三六七旅被上級安排在岸塗灘拉練,是吧?我們不明白的是為何這幾天又將三二八旅的兵也拉哪兒去了?你也知道我們素來是不怎麽往來的!再者,因為我們兩旅有一些曆史上的過節,結果兩旅在一起,今天早晨就出現了士兵互毆的現象。”
祝皓瀾在聽著那政委說話的當兒,眉頭已經皺起:“你說什麽?兩個旅的兵竟然會因為訓練打起來?我問你們,兩個旅的幹部去幹什麽了?睡覺了不成?我想著但凡有一個旅的幹部在那兒,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現在直接懷疑你們這些幹部也參與其中!”
那政委看著祝皓瀾逐漸變暗的臉色,很快顯得有些氣力不足,最後對著祝皓瀾道了聲:“軍長,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兩個旅其實不管幹部在不在,都不會走到一起。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過合作的曆史!”
“胡鬧!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祝皓瀾隨即站起身子來回踱起步子,然後穩住身體,輕輕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對著幾個幹部語重心長地道:“同誌們,你們別忘了,我們是誰的兵?我們是人民子弟兵,我們都是國家的兵!你們現在竟然因為不在同一個訓練營就開始劃分界限,分清你我,這還得了,到時候萬一將你們兩個旅同時放到戰場上,難不成你們還會成為敵人,彼此對戰?那不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什麽你們有著互不理財的曆史!那簡直是在胡鬧!我給你們說啊,你們現在就給我回去,首先要處理那些參與鬥毆的領導,然後將那些參與鬥毆的士兵統統關禁閉!”
那三六七旅的政委張開嘴好想再說什麽,結果祝皓瀾眼一瞪,他的話也隻好停在了嗓子眼,並對著祝皓瀾道了聲:“軍長,我希望你還是有時間去看看吧!有時候,有些事情我們這些人也是管不了的!”
祝皓瀾看著那政委一副不成大器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們先走吧!我有時間了一定去看看你們!”
幾個人點了點頭。
這時,其中一個人又走出來對著祝皓瀾道:“軍長好,我是三六七旅的一個小副官,我要告狀!”
祝皓瀾看了看那和自己的年齡相差並不大的兵,點了點頭:“你說吧!你要告誰!”
那副官先是猶豫,然後對著祝皓瀾道了聲:“軍長,我要是說出他的名字,你不會生氣吧!”
祝皓瀾苦笑了一下,道了聲:“你還沒說,我怎麽知道生不生氣!”
那副官連忙道:“我知道一旦我說出來,你一定會生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生氣。”
祝皓瀾此時見其一直兜圈子,隨即將眉頭一皺:“你要說就快點,幹嘛如此!實在感覺著別扭,那就不要說了!”
那副官連忙道:“我要說,我要說,我要告軍長身邊的一個人!”
祝皓瀾聽了那副官的話,眼睛頓時大睜:“是嗎?你如此一說,我還真有興趣,你趕快說說我看看這人是誰?犯了什麽錯!”
那副官點了點頭:“好,我要狀告你的任副官!”
祝皓瀾剛聽完,眼珠子就覺得有些發脹,他不自然地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顯得很不自然地向著那個副官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要狀告任副官什麽罪啊?”
那副官此時好像打了鎮定劑一樣,一時間變得穩重了很多,隨即道:“我要狀告他受賄,貪汙!”
祝皓瀾眼睛大睜:“什麽,你怎麽知道的?還有,這事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小事。兄弟你可不能亂說啊!”
那副官點了點頭,同時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遞給了祝皓瀾:“軍長,這是我得到的一張收據,你可以看看上麵的數據和簽名!”
祝皓瀾接過,簡單看了看,一時間不說話,隻是低聲喃喃自語了幾句,具體內容誰也沒聽清,隻是最後聽到他對著外麵喊了聲:“去叫任副官過來!”
很快,房門打開,任副官從外麵走了進來:“軍長,你找我?”
祝皓瀾點了點頭,同時示意他坐下。
任副官看了看其他幾個軍幹部,也不便坐下,隻是和其他幾人一起站在了臉色很不好看的祝皓瀾麵前。
祝皓瀾看著任副官,先是不說話,然後猶豫了一下,才將手裏的那張紙交給了任副官。
任副官接過去,簡單地看了看,然後臉色有些變化,對著祝皓瀾道了聲:“軍長,這是你從哪兒得到的?”
祝皓瀾不回答,隻是問他:“這是真的嗎?”
任副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對祝皓瀾道:“是真的。不過軍長你聽我解釋!”
祝皓瀾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隻想知道它的真假。至於理由了,什麽解釋了,你還是去找其他機構去說吧!來人,將任副官將帶走!”
任副官一聽祝皓瀾這話,慌忙亂了手腳:“軍長,你可不能這樣!軍長,我是被人冤枉的!”
很快,從外麵走進來兩個大兵,將任副官帶了出去。
祝皓瀾隨即轉過身對著那幾個幹部用一種很不好的語氣道:“以後我們的隊伍裏但凡敢再有這樣的人,我一律撤職,等候軍事法庭的裁決。”
幾個幹部一時間嚇得麵如土色,他們誰都沒想到那一直跟著祝皓瀾鞍前馬後的卒子如今竟會如此不問一二直接帶走。
如此一來,別再說他們這些外派的人了。
就連那告狀的人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祝皓瀾看著幾個人不再說話,然後幹咳兩聲:“你們誰還有什麽事繼續說,我覺得你們幾人按說來我這裏不可能隻有這麽兩個問題!”
這時,幾人中果真還有猛漢。一個身材中等,臉型呈方形的中年軍人上前一步,向著祝皓瀾行了一個軍禮,道了聲:“軍長,我還有話要說!”
祝皓瀾點了點頭:“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那軍官隨即道:“是這樣的,我有一侄兒,目前在三二八旅那兒當了兵。可是這三二八旅的旅長因為此人是我的侄子,於是便對其采取了很苛刻的要求和訓練。我前幾天看我那侄兒的身上竟然有被打的痕跡,這心裏一時間很是生氣。心想這人也太不行了。想想前幾天軍長你才講過一定要體恤自己的手下兵,可是這三二八旅的旅長卻是壓根當成耳旁風。”
祝皓瀾不等那軍官說完,隨即道:“你所說的話是真的嗎?除了你的侄兒可以作證還有誰可以作證!”
那軍官一聽祝皓瀾這話,明顯是不相信自己,隨即道了聲:“除了我侄兒,我相信酒量三二八的士兵也知道!聽我侄兒講,他們旅裏有不少兵被他們的旅長虐待,毒打!”
祝皓瀾隨即瞪大了眼睛,對著那軍官道:“你向我提供的這個消息很重要的。我一定會派人去實地調查,若果真如此,那三二八旅的全體官兵,我看都需要再進行一次大的思想教育。”
幾個人聽了祝皓瀾的話,連忙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祝皓瀾好像想起了什麽,將目光在幾個軍官的身上掃了一遍,然後問他們:“你們全都是三二七旅的軍官吧?”
幾個人並不統一地道了聲:“不是!”
祝皓瀾看著他們,愣了愣,然後道:“我不管你們是還是不是,我隻希望大家不要總是去關注別人的缺點,一定要試著去觀察和發現別人的長處,同時也要積極地尋找別的連隊的閃光點,每個士兵的閃光點。如此一來,我們的工作才利於開展,我們的生活也才會變得更加美好,你們覺得呢?”
幾人聽了祝皓瀾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祝皓瀾看著他們,笑了笑:“不過你們來這裏,向我反映這麽多我們軍部所存在的問題,說明我們的這個軍部還是不太平的,以後我們還要進一步地加強團結,一起往前看啊!”
幾人點了點頭。
祝皓瀾看著幾人好像都懂自己話的意思,隨即又用一種上級對下級的那種關心而又擔心的語氣道:“你們誰還有什麽事情要給我說嘛?”
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各自點了點頭,隨即又向著祝皓瀾搖了搖頭。
祝皓瀾看著幾個人如此一致的作為,不禁嗬嗬笑了笑:“你們可真是一群關係好的軍官啊!就連這一點都可以做的如此整齊。那麽我相信你們在以後的帶兵訓練與帶兵行軍中也得以會做的很好!”
幾個人看著祝皓瀾的表情,聽著他話裏有話的訓話,不禁同時點了點頭。
祝皓瀾滿意地向著一揮手,道了聲:“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情,我看今天咱們就先這樣吧!”
大家好像此番前來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隨即爽快地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