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聽這話,連忙將祝皓瀾所給的錢退了回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不賒賬好了!這些現金,軍長你就先留著花吧!”
祝皓瀾看著懂事的幾個兵,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幾位兄弟了!”
小兵們立刻亂擺手,同時開始了張羅給肖副官買那些所需的娛樂工具。
此時,其他一些軍官也相繼趕來,祝皓瀾看著整個軍營頓時處在了為肖副官的喪事籌備中。可是這眼看著回不了家,於是他隻好又給林悠然打了電話。
林悠然一看是祝皓瀾的電話,開頭便是:“怎麽,又有事了?肯定要告訴我今晚又回不來,對吧!”
祝皓瀾不自然地笑了笑:“是,這次事大了!可能給你說,你都有點不相信!”
林悠然哼了一聲:“你那兒不是天天都有大事嗎?”
祝皓瀾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用一種並不平靜的語氣對著林悠然道了聲:“肖副官他,今天因為追剿幾個竊走關於我的信息的悍匪,結果被害了!”
林悠然在那邊聽了以後,一下子愣住:“你說什麽?肖副官死了?這怎麽可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祝皓瀾苦笑了一下:“你這人,你覺得我會拿自己士兵的生命來跟你開玩笑嘛?”
林悠然搖了搖頭:“我看這個倒是不可能!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今晚是不是也要去看看,畢竟他一直對我們挺負責任!”
祝皓瀾歎了口氣:“我看你就不用來了,在家好好呆著,不要再給我添任何亂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悠然聽了祝皓瀾這話,心裏多少顯得有些不滿意,她哼了一聲,道:“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給你添什麽亂子了!我倒是覺得你這人給我添了不少亂子,一會兒要回來,一會兒又不回來的,我都已經將晚飯做好了。”
祝皓瀾連忙道歉:“這個是我的錯誤,我向您道歉,好了吧!希望你能在家好好地照顧家庭,我在這邊就安心了。OK?”
林悠然嗯了一聲:“好吧,你在軍營好好地處理事情吧!對於肖副官的死,你也不要太難過,畢竟人已經去了,再哭,再傷心可以說也是無濟於事,除了傷自己的身體!”
祝皓瀾應了聲:“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就這樣吧!我聽著有人叫我了!”
林悠然隨即掛斷電話。
祝皓瀾拿出手機來又給司令打去電話:“司令,睡了沒?”
司令那邊笑著道了聲:“你這小子,今天可是很反常啊!你那邊又出了事!”
祝皓瀾應了聲:“讓你老猜對了,我這邊真的出事了。我的肖副官剛才在追剿那幾個可疑人員的過程中犧牲了!”
司令一聽,頓時愣住,然後才用一種安慰的語氣道:“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太難過。人已經死了,就給人家好好地辦一場,見人家送走就是了!”
祝皓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司令,我是想對你說一聲,看看你有沒有時間。說實話,這個肖副官一直工作都不錯,我想趁著這機會給他評一個什麽功了,什麽先進個人的,就是看你能不能騰出時間,我想讓你給他的家屬頒發!”
司令聽了祝皓瀾的話,連忙道:“如此很好嘛!對於全部的官兵來書都有了一定的教育意義。這個,我明天去,你看耽誤不?”
祝皓瀾一聽,連忙興奮地道:“不耽誤,不耽誤,說實話,我就是想讓你明天來!”
司令嗬嗬笑了笑:“你小子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是能把準脈的。”
祝皓瀾跟著笑道:“我這輩子恐怕就像猴子對於如來是逃不出司令的手掌心了。”
司令擺了擺手,又轉換了語氣對著祝皓瀾用一種很是嚴肅而又正式的語氣道了聲:“皓瀾啊,不是我對你不放心,如今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絕不能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失誤。這一次次的血的教訓,你可一定要從中學到東西啊!”
祝皓瀾點了點頭:“請司令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學習軍事理論書籍,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質,爭取做一個讓自己的手下放心,安心和專心的好領導!”
司令滿意地道了聲:“如此最好!我希望你以後能夠真的快的成長起來。說實話,你的發展空間還很大的!”
祝皓瀾點了點頭,又簡單地跟司令閑聊了幾句,隨後掛斷電話,並又折回身,去了肖副官的住處。
祝皓瀾本想著告知肖副官的家屬,軍營內部允許搭靈棚,進行祭祀活動,可是當自己真正地走到裏麵,看著肖副官的家屬在那裏撕心裂肺似的痛哭,他的心又一下子軟了下來。
這時,倒是自己的士兵提醒道:“軍長,我們軍營可是從來沒有過舉行祭祀吊唁的活動,你看看是不是讓肖副官的家屬將肖副官的屍體搬運回老家!”
祝皓瀾看了看自己的士兵,然後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對於這個事情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但是一想到肖副官是為了軍隊事業而犧牲的,我這心裏就不好受,就覺得人都已經閉眼了還如此對人家苛刻,我們這些當軍人的是不是有點太狠!”
士兵聽了祝皓瀾的話,也不再多言,隻是靜靜地跟著祝皓瀾。
不多時,祝皓瀾還是輕歎了口氣,對著身邊的士兵道了聲:“你還是去對肖副官的家屬說一聲吧,讓他們爭取早點把肖副官的屍體運走。最好明天司令來之前吧!”
士兵點了點頭:“可要是都走了,誰來領肖副官的榮譽勳章!”
祝皓瀾將目光灑向了人群中,然後若有所思地道了聲:“讓肖副官的太太代領吧!”
士兵隨即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告知他們!”
眼看著士兵起步要走,祝皓瀾隨即擺了擺手,道:“不用,你不用去,我自己去對他們說這件事吧!不然我怕你萬一說不好,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說話間,他已經邁開步子走向了肖副官的家屬方向。
走到眾人麵前,祝皓瀾先是簡單地又再次表達了自己的難過,然後對著肖副官的太太,道了聲:“麻煩嫂子跟我來一趟!”
此時正處於悲痛中的肖副官的太太,聽到祝皓瀾叫她,初始並不理睬,身旁的一個人對她耳語了幾句,她方才走向了祝皓瀾。
祝皓瀾看著肖副官的太太那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不自覺地搓了搓自己的嘴唇,然後等到肖副官的太太走到自己麵前,他隨即勉強地笑了笑,道:“嫂子,自從你來這裏,你就一直處於悲痛與流淚的狀態,我也沒有機會向你說明一點。首先一個就是經上級研究決定授予肖副官三等功一次,同時我還想告訴嫂子,我們軍營裏其實是禁止舉辦紅白喜事的!除非是很多的領導!”
肖副官的太太一聽,臉色頓時陰暗下來,然後用一種很客氣的語氣對著祝皓瀾道:“我不管你是一個什麽領導,我隻想告訴你的一點是現在我們不需要榮譽,我們隻想讓俺當家的再最後一次感受一下這當兵的滋味!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還沒感受夠,你就要攆我們走?”
祝皓瀾無奈地搖了搖頭:“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實話,我也想讓肖副官在這裏再多呆一會兒,可是我們軍營實在有規定,實在是不允許私自建靈堂,搞祭祀這樣的事情。不然我們會受到警告的!”
肖副官的太太聽到祝皓瀾的話,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用一種苦笑不得的表情看著祝皓瀾道:“我說你這個當官的,說話水平可並不是太高啊!我們在這裏搞祭祀又怎麽了?難道我們當家的不是你們的兵?沒有為這個軍營貢獻自己的力量?可是為什麽這最後一次也不讓我們痛痛快快的!”
祝皓瀾連忙道:“嫂子,你誤會了。說實話,如果肖副官活著,他也是不允許你這樣做的!”
肖副官的太太一臉陰沉著,看著祝皓瀾道了聲:“那你說怎麽辦?我們也沒什麽錢!現在我們隻有借助部隊來埋葬我們當家的!”
祝皓瀾一聽,問題好解決,慌忙道:“嫂子放心,你們埋葬肖副官的所有花銷,我全部給你包了。你看如何?”
那肖副官的太太本就是一個鄉下的女子,並沒有多往外麵走動過,更多的也是待在家庭裏相夫教子。
一聽祝皓瀾這麽說,便覺得沒有了後顧之憂,方才看著祝皓瀾道:“你這人說話怪用不?”
祝皓瀾看著肖副官的太太,嗬嗬笑了笑:“這個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將肖副官的後事料理得讓你滿意!”
肖副官的太太看著祝皓瀾那一副看著有些大領導風範的樣子,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
祝皓瀾點了點頭。
肖副官的太太看著祝皓瀾的樣子,隨即歪了歪脖子,向著他道了聲:“我早先就聽我們當家的說過,他現在跟著一個年輕有為的大軍長幹活。我看你這個人說話了,辦事了,倒像是個領導的樣子,莫非你就是他的那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