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伊萌萌坐在椅子上,神情一直不安著。雖然初曉的神情看起來很鎮定,可是伊萌萌知道,她的心裏一定很難過。從以前到現在,初曉每次自己遇到問題,都不會表現出來。有些時候,她就是太好,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
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模樣,顧梓城淡然地問道:“在想什麽。”
聞言,伊萌萌抬起頭看向顧梓城。想了想晚上遇到的事情,伊萌萌難過地說道:“晚上我和最好的朋友去慶祝她明天訂婚,卻沒想到,看到她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以前的時候,我一直很羨慕他們倆感情好。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表麵現象。”
聽到她的話,顧梓城淡漠地回應:“感情,是會變的。”
不知道為什麽,伊萌萌直接聯想到他和他女朋友的事情。那個清璃,從一開始的出現都是帶著目的性,這對顧梓城而言,應該更是一種傷害吧。想到這些,伊萌萌對他再次同情。
見她的神情有些怪異,顧梓城不自然地說道:“幹嘛那樣看我。”
連忙揮舞著雙手,伊萌萌淺笑地說道:“沒事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哎,不知道初曉現在在哪裏。”
躺在病床上,顧梓城麵無表情地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經過的劫難。度過,就好。”說完,顧梓城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是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感情劫難。正如葉淩天之於她,劉健之於初曉,清璃之於顧梓城。隻是度過之後,真的能夠好起來嗎?關於這一點,伊萌萌卻無法得出結果。
來到窗戶邊上,注視著夜空裏的星星,伊萌萌虔誠地許願:“初曉,你一定要挺過這個難關,一定!”
話分兩頭,初曉乘著出租車來到一座天橋上。眼前不停地浮現出劉健和王微微那深情擁吻的畫麵,那一刻,初曉真覺得自己是個傻瓜,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裏。
翻身跳上橋,初曉直接坐在天橋上。手掌抓著欄杆,初曉難過地看著地下的河流。“該死的劉健,竟然一直都欺騙我,一直欺騙我!”初曉憤怒地說道。
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上麵所顯示的名字,初曉一個聲音,直接將手機丟進河裏。這個手機,是去年的時候,劉健特意陪她去買的,情侶款,和劉健的手機一個款式。
眼睛很疼,初曉使勁地揉著眼睛,卻還是止不住淚水落下。這裏沒人,她可以釋放自己的悲傷與難堪。注視著黑夜裏的河流,初曉雙手放開欄杆,呈喇叭狀大聲地喊道:“劉健,你個混蛋,我恨你!”風中,她的聲音似乎被傳到很遠的地方。
沈翰開著車子恰巧從這裏路過,當看到一個女孩正坐在橋上時,沈翰不由愣了下。將車子停下,沈翰打開車門,快速地下車。這個女孩該不會要自尋短見吧?想到這,沈翰不免有些擔心。
朝著伊萌萌走去,還未走近,沈翰便聽到初曉繼續大喊:“該死的混蛋,你去死啊!!”
從她的話還有那掛在臉上的淚水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明顯剛失戀的女孩。沈翰本想要直接離開,可是卻又狠不下心不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歹也被他看到。
“喂,小姐,那裏危險,你還是趕快下來吧。”沈翰出聲說道。
聽到聲音,初曉頓時停住叫喊,轉身看向他。眉頭鎖著,初曉不悅地說道:“不關你的事情,走開!”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沈翰本來離開的想法被抹滅。單手插在口袋裏,沈翰笑眯眯地說道:“這條河很幹淨的,你要是死在這裏,把喝水汙染了,那可不太好。”
尾音還未落下,初曉生氣地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想汙染這裏的水就汙染這裏的水,關你鳥事。”心情本來不好,還多了一個看起來不像好男人的人,初曉更是火大。今晚,她是被受刺激了。
態度惡劣,如果是平時,沈翰一定不會理會。看著都已經十點,沈翰催促地說道:“趕快下來,玩尋死覓活遊戲的女人,都是笨女人。”
這臭男人還敢教訓自己,初曉頓時像是被惹毛的公雞,惱怒地說道:“你才是壞男人,臭男人。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臭男人,怎麽會有那麽多受傷的笨女人。玩弄女人的感情很晚嗎?你個混蛋!”
或許因為情緒太激動,初曉手舞足蹈,一時間忘記自己是在天橋上。當反應過來時,也已經來不及了。隻見身體快速地往橋下飛奔而去。見狀,沈翰眼疾手快地衝了過去,及時地抓住他的手。
身體早已超出了橋外,沈翰抓著她的手,大聲地說道:“笨女人,你抓牢點,我現在把你拉上來。”雖然想要將她拉上來,卻還是顯得有些吃力。他的身體,越來越往外而去。
被他抓著手,初曉不悅地說道:“不準叫我笨女人,要不然我滅了你!”被劈腿的心情本就不好,還要被陌生人教訓,初曉很不高興。
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停地往外,沈翰知道,要是繼續下去,肯定自己也要摔下去。想到這,沈翰抱歉地說道:“笨女人,我不管你了,趕快放手。晚上這麽冷,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聞言,初曉越想越氣憤。如果不會因為沈翰,她也不會要掉下河裏。而現在,他想要撇開她?哼,門兒都沒有!思及此,初曉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邪惡,沈翰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你想幹嘛?”沈翰焦急地喊道。
眯著眼睛,初曉奸笑地說道:“嗬嗬,待會你就知道了……”尾音還未落下,初曉伸出另外一隻手,一個使勁,半身已經懸空著的沈翰頓時整個人都往橋外而去。一聲響亮的喊聲響起,兩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河裏而去。
岸邊上,有人看到這個情景,立即大聲地喊道:“有人掉進河裏,快救人!!”
河流中,初曉很快便尋找到方向,快速地朝著岸邊遊去。四處地找了下,很快便發現了沈翰的身影。她隻想給他一個懲罰,並不想要了他的命。思及此,初曉快速地朝著沈翰的方向遊去。
沈翰在河裏撲騰了幾下,身體便快速地往下沉去。他沒想到自己會救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身體沉下去時,沈翰在心裏默念:“該死的女人,下輩子別讓我看到你!”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雙柔嫩的手抓著他繼續往下沉的身體。艱難地睜開眼睛,隻見初曉猶如一條美人魚,輕鬆自如地在河水裏遊動著。
初曉一直拖著他,朝著岸邊而去。好一會兒,這才終於將沈翰拖上岸。沈翰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麵容蒼白,渾身濕透。“臭……臭女人,你的心真狠。”沈翰吃力地說道。
初曉雖然也同樣濕漉漉的,但看起來卻比他好很多。仰起頭,初曉傲慢地說道:“誰讓你敢罵我,這隻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
還小小教訓?嗬嗬,剛剛沈翰都已經自己一定會命喪黃泉。醫院急救的救護車聲音響起,隻見幾名護士帶著擔架跑了過來,說道:“怎麽樣?趕緊送醫院。”
擺了擺手,初曉指著沈翰,說道:“你們把他送到醫院就行,我沒事。”說完,初曉站起身準備離開。可是手腕,卻被沈翰用力地抓著。
瞪著眼,沈翰怒著說道:“臭女人,想要一走了之,可沒那麽容易。我要是感冒生病,你要付我醫藥費!走,上醫院!”
半個小時後,初曉被迫出現在醫院裏。見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初曉雙手環胸,說道:“看來你的身體也不錯,河水那麽冷也沒把你凍死凍傷,真是可惜了。”
話音未落,沈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道:“女人,你的心還真狠。好心被當驢肝肺,早知道就不救你,讓你自殺得了。”
冷笑了幾聲,初曉不屑地回應:“我會需要你救?拜托,我可是省級的遊泳選手。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自殺了?我隻是坐在那乘涼,不可以嗎?”
看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護士終於忍不住出聲:“先生小姐,你們倆能夠小聲點嗎?醫院裏不準喧嘩。”
聞言,初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隨後便徑直往外走去。沈翰走在她的身邊,忽然問道:“臭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不客氣地白了他一樣,初曉沒好氣地開口:“幹嘛。”
眯著眼睛,沈翰笑著說道:“當然隻有知道你的名字,有機會才能夠找你報仇。如果,你不敢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隻好算了。”說完,沈翰單手插在口袋裏,吹著口哨往前走去。
皺著鼻子露出不屑的表情,初曉傲嬌地說道:“我叫初曉,大名初曉,小名也叫初曉。你要想報仇,本姑娘隨時奉陪。”說完,初曉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初曉?人挺凶悍的,名字倒還不錯,真是可惜了這個名字啊。”沈翰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