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戰場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誰也沒有想到到來的會是大巢朝的力量,而且出手便是以絕對恐怖的姿態,直接襲殺向了那九域!
哪怕是駱明宇也是有著一瞬的失神,這大巢朝居然是將他們作為了對手?有些無法理解,有些難以置信!
且不說其他的如何,這大巢朝居然是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九嶷山以亡者姿態接引而來!
眼前那一具具龐大的屍鬼所蘊含的力量簡直是恐怖無比,出手之間皆是毀滅,那是對於生命的剝離,饒是九域出手反擊已經是極快,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一個大虧!
而且這一次九域的弟子可沒有說再次複生,被不祥所斬殺,同為不祥入魔之後的九域弟子被這大巢朝給克製了!
這一幕何止是超乎預料那麽簡單?九域雲梭之外的巫馬看了一眼駱明宇,後者沒有開口,他也隻是帶著暝無末法紀元的諸強將雲梭給遠遠的退避了出去!
況且這九域在對方突襲的瞬間,便是落入了下風,大巢朝的出手狠辣無比,數十名屍鬼以不可一世的姿態直接衝進了戰場之中!
域仿佛刹那之間被陰霾籠罩,昔日的光輝與安寧被突如其來的風暴撕扯得支離破碎。對方的突襲,如同暗夜中的無影箭,悄無聲息卻又迅猛至極,讓九域在驚愕之餘,瞬間陷入了被動的深淵。
大巢朝此番出手更是毫無顧忌,宛如地獄之門大開,那祭壇之上又是釋放出了數十頭形態猙獰、氣勢洶洶的屍鬼。它們身披殘破的戰甲,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以不可一世的姿態,攜帶著死神的低語,直接衝破了戰場的寧靜,如同蝗蟲過境,所過之處,生機盡滅。
不祥之力的蔓延,比任何人預想的都要迅速而猛烈。這股力量,既非純粹的黑暗,也非簡單的邪惡,它更像是天地間一種被禁忌的混沌,不分敵我,貪婪地吞噬著一切生命的氣息。首當其衝的,是天皇朝的弟子們,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被那股力量所吞噬,化作了虛無,隻留下一聲聲絕望的呼喊,在空中回蕩,久久不散。
而緊接著,這股不祥之力的觸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伸向了九域的修士們。那些原本在戰場上英勇奮戰的修士,此刻卻如同驚弓之鳥,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或逃或戰,但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那股力量的籠罩。隻見寒霜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帶著刺骨的冷意,將一切生命跡象凍結,整個戰場瞬間變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死亡之地。
眼前的不祥之力擴散,根本不分敵我,先是吞噬了大片天皇朝弟子,又是將靠近九域的不少修士給籠罩,隨後冰冷的寒霜便是直接覆蓋而落!
那漆黑的雲梭之上密集的鱗甲被凍結,讓九域難以發揮出最強的力量,甚至是及時的反擊都做不到,而大巢朝更是趁機直接將九域所在的大片星宇徹底籠罩在了殺伐之下!
九域雲梭之上的駱明宇緩緩起身,踏步之下原本喧囂的九域眾人便是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囚犬一眾強者紛紛各自走向一旁抵抗那屍鬼所帶來的威壓!
嗡!陰毒!冰冷!貪婪!嗜殺!無數不祥的氣息籠罩落向那駱明宇!當然也伴隨著四周無數人的注視,隻不過眾人沒有看到有絲毫不堪的駱明宇,甚至是看到了那駱明宇嘴角的笑意!
嘶嘶嘶!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唰!眾人的目光又是落到了另外一邊的林錚身上,這兩個家夥從某些程度來說簡直是一模一樣!
「看來大巢朝還是沒有走出那一步!」駱明宇的聲音傳開,似乎是壓落了不少喧囂!
甚至為首那一道身型最大的傀儡都是停下了腳步,隻不過在他身後那巨大的祭壇之中開辟出一方巨大的空間,空間之中一股狂橫無比的意誌降臨到了那屍鬼身上,讓那原本毫無
甚至的屍鬼多了幾分神智!
與此同時在那浮現出來的空間深處,一座幽暗深邃的宮殿悄然凝現,一瞬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古老而壓抑的氣息,隨後一道身影尤為引人注目,一名體型龐大,宛如山嶽般矗立的大漢映入眾人視野之中,這位巨人周身纏繞著歲月侵蝕的痕跡,神甲之上的每一塊金屬外殼都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在它的背後,一座宏偉的祭壇赫然顯現,其上雕刻著繁複而神秘的圖騰,每一筆一劃都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隨著祭壇的緩緩旋轉,其中心猛然裂開一道裂縫,這裂縫迅速擴張,最終化作一方廣袤無垠的虛空空間,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與希望。
下一刻,這大漢揮手向前,就在這空間開啟的瞬間,一股狂橫至極、古老而又強大的意誌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它帶著毀滅與重生的力量,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直接降臨到了那原本呆滯如木、毫無生機的屍鬼之上。這屍鬼,本是戰場上遺留的悲慘亡魂,被邪惡的力量扭曲成了不死的怪物,此刻,在它的空洞眼眸中,竟緩緩凝聚起了一抹奇異的光芒,那是智慧與野性的交織,是絕望中誕生的微光。
它的身體開始顫抖,每一寸皮膚下都似乎有力量在湧動,那些原本僵硬冰冷的肌肉漸漸恢複了些許彈性,仿佛有某種生命之火被重新點燃。它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嘴角也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那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也是對這個世界無盡的嘲諷與蔑視。
這一幕,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傀儡的停頓、祭壇的異變、狂橫意誌的降臨,以及屍鬼那突如其來的變化,如同上古神話中的場景再現,讓人心生敬畏,又充滿了未知的驚懼。
可也正是如此,駱明宇眸子深處更是確定了幾分!
「大巢朝的想法不錯,以死入局,畢竟死之極限便是生,這因果循環之法在大巢朝手中確實是走出了前人沒走出的一步!」駱明宇臉上帶著讚歎的笑容,隨後咧嘴道:「可是想要靠吞噬九域來完成最後一步,躲避天道的探查,時不時有些太不將九域當一回事兒了?」
恩?此話一出,在場瞬間又是嘩然聲大作,甚至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再去聚集在林錚一群人的身上,更不用說眼看著就要交手的圖騰一脈和八荒原了...
這兩家勢力可是如今唯一的主角,更何況這大巢朝動用的力量實在是太讓人忌憚!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那傀儡屍鬼之上,或者說落到了那空間祭壇的大漢身上!
這位究竟是大巢朝裏的哪一位存在?
就連遠處林錚的臉色都是有些凝重,因為他發現這大巢朝和之前相比,似乎是又有了極大的變化,比如眼前這些傀儡絕對是比不久前他所遇到的強橫太多太多!而且這一道意誌背後居然展露來了真身!
而且對比起來那屍鬼所能容納的力量都是截然不同,更何況眼前的這些屍鬼傀儡還能承受大巢朝那些老家夥的意誌!
有意思了!林錚眯起了眼睛,雖然這大巢朝值得忌憚,不過駱明宇說的額沒錯,如今這殘破的道法秩序之下,隻有吞噬九域,這大巢朝才能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
這也就解釋了不久前的大巢朝為何非要和九域聯姻,哪怕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隻不過那一次和塵家的聯姻被自己給破壞了,才有了後來大巢朝不顧一切出手提前暴露了大巢朝掌控不祥的事情!
九域那一戰,大巢朝同樣是接引了不少屍鬼到來,更是將諸多祭壇直接刻畫在了九域之上,若不是後來無盡棺槨的橫加出手,那駱明宇大多也無法找回原本的力量和附屬,如果沒有那棺槨出現的話,如今九域究竟如何還是兩說!
駱明宇不弱,可是以他一人之
力抗衡大巢朝還是有些太難了,畢竟大巢朝決定運用不祥之力的時候,便是某種程度之上克製了那九域!
「三哥!如今咱們是不是可以渾水摸魚了?」一名林家弟子走上前,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林錚搖了搖頭,如今這個局麵就算是有人可以渾水摸魚,也不會是林家!在場各家勢力都是紛紛散開,而天皇朝這邊的諸多強者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要知道他們在這片星域戰場投入了無數兵力,眼前隕落在那大巢朝手中的弟子居然要比和林家交手所隕落的還多!
這算什麽?原本林家無法破開的局,被大巢朝給破開了?好吧!就算是林家有破局之力,那也絕對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現在呢?現在呢?這大巢朝直接便是撕開了無數的空隙!
冰冷的不祥之力就算是天皇朝也不想要正麵去抵抗,何況尋常弟子在這不祥的籠罩之下根本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不止是天皇朝,在場各家勢力都是對那大巢朝諸強怒目而視,該怎麽去形容這大巢朝?完全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可是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的大巢朝,那為首的屍鬼停下了腳步,身後翻滾的愈發猛烈的慘白銘文卻是一層又一層的向前蓋落,密集的破碎聲傳出,那後方的祭壇之中湧出了無數白骨,一瞬間便是淹沒了所有!
在那幽暗深邃的空間裏,一切的景象如同末日降臨,慘白的光芒如同瘋狂的潮水,攜帶著古老而扭曲的銘文,一層層、一波波地洶湧向前,仿佛要將一切存在都吞噬殆盡。這光芒中蘊含著不可名狀的恐怖力量,每一次翻滾都伴隨著空間的扭曲與撕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宛如天界與地獄的交界在此刻轟然崩塌。
密集的破碎聲,如同萬千琉璃同時碎裂,尖銳而刺耳,直刺人心底最脆弱的部分。那聲音中,不僅有物質的崩解,更有靈魂的哀嚎與絕望的回響,交織成一首令人心悸的亡魂之歌。
就在這混亂與絕望交織之際,祭壇——那座古老而陰森的祭壇,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獸被猛然喚醒,其內湧動的力量再也無法遏製。一股股漆黑的霧氣伴隨著刺骨的寒意,從祭壇的裂縫中噴薄而出,緊接著,是無數白骨,它們不再是死寂的遺骸,而是被某種邪惡力量驅動的亡靈軍團,鋪天蓋地,以不可阻擋之勢席卷而來。
一瞬間,整個空間被這片白骨之海淹沒,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死亡氣息,讓人窒息。那些白骨之上,開始浮現出模糊而扭曲的虛影,它們或怒目圓睜,或哀嚎悲泣,每一個都承載著生前無盡的痛苦與不甘,如今卻隻能作為這人間煉獄的一部分,永遠徘徊於生與死的邊緣。
驚呼聲此起彼伏,來自各大家族與勢力的強者們,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麵前,也顯得如此渺小與無助。他們紛紛施展身法,竭盡全力向後撤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生怕自己一個不慎,便會成為這白骨洪流中的一部分,永遠沉淪於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之中。
而那些白骨之上的虛影,則如同被大巢朝那邪惡力量所喚醒的怨靈,它們在空中盤旋、嘶吼,似乎正在訴說著一段段被遺忘的曆史,以及那些被無情煉化、永不超生的生靈們的悲慘命運。
驚呼聲此起彼伏,這大巢朝是要喧賓奪主啊!原本屬於天皇朝和林家的舞台,此刻徹底成為了那大巢朝的戰場!
在這之前看起來神秘吧不凡的九域,倒是像極了怒浪之下的扁舟,而那駱明宇站立雲梭之前,坦然的望著前方這一切!
擔心?懼怕?不存在的!這些景象在他上一世不知道看過了多少次,如今的九域或許比不得之前自己所在的那個紀元,不過入魔之後的九域,誰說沒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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