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納第他們的帳篷內,賈斯廷和那個男隊員強打精神,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魔法陣裏傳出來的聲音。
要說一開始吧,裏爾幫克裏斯蒂娜脫衣甲的時候,他倆還真是聽的津津有味的,感覺不虛此聽,學到了不少東西。
等進入實質性階段,他倆慢慢就開始失望了:聲音雖然有些不同,但反應的內容,不是和魔法影像裏差不多嗎?要不是看德納第在一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挺好玩,他們真就堅持不住要睡覺了。
好不容易等到對麵安靜下來,他倆正要說話,德納第向二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到帳篷一角把魔晶摘下來,然後說:“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
德納第的話音剛落,魔法陣裏竟然又傳出一段克裏斯蒂娜公主殿下驚怒的聲音:“德納第,又是你這個混蛋!看我怎麽…”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完全消失。
“完蛋!被小丫頭害死啦!她怎麽沒有告訴我,魔晶取下來魔法陣還要運行一段時間!”德納第痛苦的揪著頭發,不知如何是好。
賈斯廷嘲笑他說:“怕什麽,不是還有福列娜嗎?就算人家擺了你一道,讓克裏斯蒂娜副隊長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把福列娜供出來,以克裏斯蒂娜副隊長和福列娜的關係,最多把這當做一個玩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德納第麵如死灰:把那個小丫頭供出來,怎麽供啊!招惹了公主殿下就夠危險了,再把這個小丫頭也牽連進來,自己這把骨頭不知道夠不夠被人家折騰的。
看到自己的安慰絲毫不起作用,賈斯廷臉色一沉,突然想到一件事,厲聲喝問:“德納第,你先前說是福列娜幫忙出的主意,讓你通過魔法陣偷聽裏爾隊長和克裏斯蒂娜副隊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德納第痛苦的搖頭,說:“那是我騙你們的。你們不知道,裏爾和公主殿下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如果明明知道這件事就在我身邊發生,卻無法探究到其中的過程和原因,對我來說,是多麽痛苦的事情,所以…”
賈斯廷和另外那個男隊員臉色猛然一變,那個男隊員憤怒的說:“你痛苦關我們什麽事?為什麽拉著我們一起送死?”
賈斯廷:“我也沒辦法呀!這個帳篷裏,住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賈斯廷:“那我呢?開始我又不住這個帳篷的。”
賈斯廷:“我不告訴你這個,你能把魔晶借給我嗎?”這樣說著,他還有些小得意:哼,叫你昨天給我橫!不把你拉進來一起陪斬拉誰!
賈斯廷急了:“好啊!給你借魔晶還借出錯啦!魔晶還給我,等一下副隊長過來,是打是殺我都認了,但我一定要把你欺騙我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德納第嚇了一跳,掏出魔晶還給賈斯廷,一臉堆笑的說:“別急嘛,應該還有辦法的。咱們再想想,有什麽法子可以轉移克裏斯蒂娜公主的怒氣呢?別慌!我好像有個主意。公主殿下,裏爾,自由貴族,冒險者。”
德納第說著說著,神色突然一怔,嘴裏念念叨叨的走來走去。
那個男隊員不知道德納第搞什麽鬼,撇著嘴一聲不吭。他也是五階魔法師,比德納第低一階,要不是這樣,剛才他就要動手揍德納第了。
賈斯廷卻不管那麽多,別看他嘴上說的嚴重,其實心裏明白:克裏斯蒂娜最多把他們臭罵一頓,再揍上幾發大火球,絕對不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所以,賈斯廷還有閑情去數德納第還他的魔晶。“咦?怎麽少了一顆?”他清點了一下,隨口問道。
“有一顆在那邊的帳篷裏,明天我幫你摘回來。現在不要打擾我,這可是關係到性命的大事。我已經有個想法了,可是還不太清楚,讓我再想想。”德納第轉著圈子說。
賈斯廷來了興致,不再管魔晶,說:“你有什麽辦法,說出來商量商量。”
德納第搖著頭:“你們不懂,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一打擾,我也想不清楚了,這可是關係到咱們的性命啊!”
那個男隊員鄙夷的說:“哪有這麽嚴重,隊長和副隊長還能真為了這事殺了我們不成!”
“你們是自由貴族,哪裏能深刻認識到王室的尊嚴不容冒犯呀!你們的副隊長,是凱倫公國的二公主。凱倫公國隻有兩位公主,大公主早以出嫁,剩下這個二公主…唯一的二公主?我明白了!克裏斯蒂娜公主殿下是凱倫公國唯一的繼承人,絕對不可能嫁給其他國家的王子的,甚至不能嫁進大貴族的家族,隻能找一個小貴族成親。那樣的話,凱倫家族仍然可以延續下去。所以,除了種族的問題,裏爾是公主殿下最好的成親對象。”
德納第突然想通了關節所在,思路豁然開朗,急匆匆的分析:“所以,公主殿下可以從王宮中溜出來做為自由貴族冒險,那是凱倫大公有意放她出來的。公主殿下身邊一定還隱藏著至少聖階的高手暗中保護,並觀察接近公主殿下的人員。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凱倫大公顯然並不反對裏爾和公主殿下的事情。可是奇怪,那個隱藏的高手為什麽不出麵阻止今晚的事情呢?”
賈斯廷聽德納第說的一套一套的,心裏也有幾分相信,猶豫了一下,說:“你的意思,副隊長不用做今晚的事情,凱倫大公也不會反對隊長和她的事情啦?”
“這是毫無疑問的。對城堡貴族和王室的事情,我比你們更清楚。現在我放心了,有了這個解釋,今天的事情絕對可以化解過去,至少,公主殿下不會再殺我們了。剛才你不是說公主殿下要過來嗎?怎麽還沒過來。要不,咱們去找公主殿下吧。”
德納第心裏有了底,不再像剛才那樣怕見克裏斯蒂娜,反而巴不得早點見到她,早點把事情解決掉,免得牽腸掛肚的難受。
賈斯廷伸了一個懶腰,說:“要去你自己去,我昨天守了夜,又被你鬧了這麽久,現在正瞌睡呢。我可告訴你,副隊長在氣頭上的時候,脾氣可暴得很,她現在不來你該慶幸才對,想死的話,就現在主動去找她。”
德納第收住腳步,訕笑著說:“不去不去。都這麽長時間啦,公主殿下應該也不會過來了吧。”
賈斯廷懶洋洋的說:“誰知道呢?也許副隊長正在穿衣服。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副隊長等下真的過來了,發現你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躺倒睡覺,那她的火氣可是會加倍的。好了話就說到這,我要休息了。”賈斯廷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招呼了那個男隊員一聲,自己爬到一張床上睡覺去了。
德納第心情起伏的折騰了這麽一陣子,其實也很有些困意,昨天他也守了夜呀。可是聽了賈斯廷的話,他又不敢睡,也不敢主動去找克裏斯蒂娜,雖然猜到賈斯廷很可能是在嚇唬自己,但要是萬一呢?在帳篷裏不安的轉了兩圈,德納第滿心的怨念:公主殿下,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呀!
被德納第碎碎念著的克裏斯蒂娜公主殿下到底正在做什麽呢?
振奮起來精神喝斥了一聲德納第後,克裏斯蒂娜又恢複了慵懶的狀態,賴在裏爾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現在兩個人已經變成麵對麵躺著了,裏爾的一隻胳膊還摟在克裏斯蒂娜腰上,另一隻胳膊則從她脖子下穿過去,讓她的頭枕在上麵。克裏斯蒂娜一手搭在裏爾身上,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裏爾寬厚的胸膛上畫著小圈圈。
“那個,已經做完了吧。蒂娜,剛才你不是說做完了之後還要要繼續前麵的事情嗎?”裏爾雖然很享受佳人在懷的感覺,但想起蒂娜一開始說的話,還是提醒了她一句。
“再抱一會兒嘛。哎呀,你那裏好像變小了,快滑出來了。”克裏斯蒂娜說著,把身體使勁往裏爾身體上貼。
“平常就是這樣的。”裏爾哭笑不得,解釋了一下,問:“剛才你不是感覺這樣很難受嗎?為什麽…”
“傻瓜。”克裏斯蒂娜嬌嗔了一句,又低著頭縮進裏爾懷裏說:“其實,那時候我挺舒服的,不用再繼續了。真不知道以前那些女人為什麽說這事很枯燥無味,讓我多擔心了那麽長時間。”
“真的嗎?”裏爾有些驚喜,卻又有些疑惑:“蒂娜,你說我們做的,會不會不是生孩子的事情啊。”
“影像裏不就是這樣做的嗎?你能做到這樣,會不會也是種族異能啊?”克裏斯蒂娜也有些信心不足,畢竟,她的感受是和諾拉千百年來的公認事實相矛盾。
“不是吧。我聽德納第說,他認識一個人,好像也能做到同樣的事。”
“那就是了,這並不是什麽特殊的事情,恐怕還是大多數人不知道怎麽做的緣故吧。”知道自己的反應不是獨一無二的,克裏斯蒂娜心頭搬去一塊大石,她並不去想更多的事情自尋煩惱,伸手摟住裏爾的脖子,湊過去悄悄說:“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再試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