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109:趁人之危

外人?

冷亦寒聽得一愣,就算他的真實身份是淩晟國的質子。可在別人看來,還是冷族嫡長子冷世子、真兒的親哥哥,何時成了外人?

寧蠑四年軍營,楓影亦是跟著主子四年軍營。四年前寧蠑的護衛並不是他,冷亦寒也隻與他打過一次交道。

便是昨日楓影奉命守著馬車,不讓人靠近冷沐真,冷亦寒又擔心妹妹,便與之大打出手。

昨日一心想著真兒,便沒有注意此人的麵目,也不知此人的身份,今日隻覺瞧著眼生得很,“你是何人?為何在真兒的房外?”

難道是愛慕真兒的人,借著看守門戶的由頭,接近真兒?

想到這,冷亦寒不由警惕,心下更生出幾分敵意。

楓影微微恭著身子,不曾揚眸一眼,語調一如平常,“回冷世子的話,在下是寧世子的護衛,楓影!”

“寧世子的護衛?”冷亦寒大驚了一番,想著寧蠑送給真兒的紅玉,禁不住氣惱,一指房間質問道,“寧世子在真兒房內?這才辰時,他在本世子的妹妹房中做什麽?還是昨晚上,他們就一直在一起?”

自從冷沐真被老太君指去皓諭閣,幾日都與寧蠑在一個屋簷下,冷亦寒腦中,便盡是他們同床共枕的畫麵。

昨日是母親的忌日,今日又分別了司徒甯,本還有些淡淡的憂傷。如今一聽寧世子的護衛,守在真兒的房外,憂傷盡被惱怒代替。

就算送了家傳的玉佩,他們也不算夫妻。更何況丫頭根本不知道,那是寧族的家傳玉佩,他憑什麽自作主張地睡在丫頭房間?

一時間腦中盡是邪惡的畫麵,冷亦寒忍無可忍,再次與楓影大打出手。

經過昨日的打鬥,楓影徹底見識了一個極其戀妹之人的威力,連他都招架不住,這回更生了幾分忌憚。

幸而這次有寧蠑及時出手,冷亦寒還未與楓影交到手,就被寧蠑的掌風打退幾步。

抬眸之際,寧蠑已經慢慢悠悠地從裏屋出來,慵懶的眸子淡淡瞧了他一眼,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一大早吵什麽?還讓不讓你妹妹養傷了?”

說話間,有意無意地整整衣裳,像是故意要引起冷亦寒的注意。

冷亦寒顯然上當了,看著披著的長發、慵懶的神情、不整的衣裳、散開的腰帶,氣得直直跺腳。食指直指寧蠑,惱羞成怒,“你這禽獸!”

禽獸?

寧蠑故作無辜地一笑,依舊不緊不慢地整好衣裳,“冷世子不先問問大小姐是否自願,就罵本世子為禽獸?”

禽獸!禽獸!

冷亦寒惱得咬牙,呼吸也跟著沉重,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禽獸竟跟真兒睡在一起?!

如此一想,又聯係一大早起床的真兒,一臉倦怠!當時他便覺得怪異,本以為是因為他無故失蹤、真兒擔心得一夜未眠,敢情是......

早時他還感動,以為妹妹關心他、擔心他,沒想到竟是被禽獸,欺負得一夜無眠!

可惡!

冷亦寒越想越是氣惱,沒頭沒腦地就衝上去要跟寧蠑單挑,被寧蠑一個揮掌,直接噴了一口的血!

並不是他武功太弱,實在是心係妹妹、急火攻心,再加上寧蠑的一掌力道強悍霸道,便受了內傷!

即便氣得吐血,冷亦寒還是顧不上自己,幾近哭腔地朝裏屋喊著,“真兒!真兒!你不能這麽傻呀,女兒家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呀,你怎麽能跟這個禽獸一夜風流?哥哥以前沒教過你,但你自己要明白呀!真兒,你本來就傷著,現下又傷上加傷,該怎麽辦呀?”

這麽一喊,聽得裏屋的冷沐真一陣陣無奈。

怎麽就一夜風流?

寧蠑不就是來送個藥的,哥哥怎麽就想歪了?

以她對這兩人的了解,哥哥應該不會平白無故想歪,定是寧蠑那家夥做了什麽,導致哥哥不得不往歪了想。

想著,冷沐真偏頭向外頭一瞧,果然寧蠑在整衣裳,還整得洋洋得意......

寧蠑春風得意、冷亦寒幾近大哭,看到這一幕,冷沐真徹底驚住了。

這這這,這是要上演什麽戲碼?

冷亦寒大嚎完,又禁不住要衝進來,“真兒,哥哥來救你了!”

救?看寧蠑這戲演得,應該是成事兒了,還怎麽救?古代還有處女膜修複術?

果然,冷亦寒還沒跨進屋子,就被寧蠑一招擋了出去,冷冷回之一句,“晚了!”

晚了?

這麽冷冷的一句,寧蠑演出了幾分霸道、幾分得意,更不乏幾分成事後的愉悅。這演技,真是堪比影帝了!

冷沐真聽得一笑,冷亦寒卻跟自己被欺負了似的,悲憤之間不乏羞恨、羞恨之間不乏自責,“你這禽獸,你就不怕祖母知曉了,要了你的命?!”

哥哥這反應亦是絕了,冷沐真心下感慨,這場麵,不像她受了欺負,倒像哥哥被人占有了!

這悲壯、這羞憤、這顫音、這悔不當初,冷沐真都由不得豎起大拇指!

寧蠑也真是無聊,明知道他戀妹情結嚴重,還這麽刺激他。也不知剛剛噴的一口血,內傷重不重?

一邊擔心著哥哥的傷勢,一邊繼續看著戲,隻見寧蠑拿出最後的王牌,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這就是老太君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她!”

什麽?

祖母的意思?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得冷亦寒一驚又一驚,臉色頓時一白,“你說什麽?祖母怎麽可能......”

話至此處,他不由一頓。祖母一向看好妹妹和寧蠑,小時更偷偷安排他們玩在一起,寧蠑甚至可以隨意出入湘竹苑......現下讓他們提前圓房,也不是不可能。

想著,冷亦寒慘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絕望的悲戚,他不再詢問祖母的意願,依舊心係妹妹,“那......真兒同意麽?”

看著他這副樣子,冷沐真由不住一陣心疼。這表情,簡直跟親人亡故似的,悲得見者心傷啊!

寧蠑卻無動於衷,無謂地一笑,壞壞地摸摸自己的胡渣,“事兒都成了,由得她同意不同意麽?”

這話說得,叫人聽著甚至蠻橫霸道!

冷沐真暗暗一笑,冷亦寒卻心下一涼,憤得紅了雙眼,“你逼她的?”

他悲憤的樣子,惹得冷沐真一笑。其實她不想這麽沒良心地笑了,隻是不知為何,冷亦寒的反應隻戳笑點,叫人不得不笑!

許是看夠了,寧蠑故作不耐煩地一揮手,“滾滾滾,爺還要繼續快活!”

還不確定是不是祖母的意思,隻想著萬一是,冷亦寒便不敢阻攔了,隻懇求似地一句,“早時見真兒一臉倦怠,像是累壞了,你讓她歇一會兒,可好?”

一旁憋笑的冷沐真,一聽這話,頓時噴了!

寧蠑暗暗也在憋笑,聽到這話,差點破功。趁著還沒失態,立馬施展內力設起屏障,“滾!”

雖設了屏障,冷沐真還是不敢大笑,直到看著冷亦寒的背影消失於院子內,才大笑出聲。

哥哥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太歡樂了!

寧蠑也笑了一會兒,繼而訛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冷亦寒為了你,差點就跟我拚命了,你還笑他?”

一聽“沒良心”三字,冷沐真也訛了一眼,“若論及沒良心,誰比得過你啊?本小姐隻說不見哥哥,沒讓你毀我名聲吧?虧得本小姐用凝香丸救你,你就是這麽報答的?”

“那我要怎麽報答?”寧蠑腰帶一散,笑容突然一壞,“剛剛你沒揭穿我,是不是默認了,想讓我身子報答?”

見他衣裳一開,冷沐真嚇了一跳,被他逼得步步後退,“你......你還真想當禽獸啊?”

寧蠑挑眉一笑,將她逼退到床前,“你現在內力全無、手無縛雞之力,我正好趁人之危!外頭屏障都設好了,咱們動靜再大,別人也聽不見!”

之前對他沒有防備,本以為自己已經拿他當朋友。沒想到朋友步步逼近的時候,自己還是會怕。

也不知是否來源於這個身子,她竟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你......你別過來了!”明明是一句整話,冷沐真卻說得吞吞吐吐起來。

他的呼吸一近,一時間染紅了她的雙頰,心跟著砰砰狂跳!

冷沐真退得坐到床上,雙手下意識護好衣裳,霞紅的臉上警起幾分防備,“你別亂來啊,不然我用蔓天綾掐死你!”

寧蠑巧笑著,俯下身子看她,雙眸跟著邪魅,“我還沒做什麽,你就緊張了?”

就是沒做什麽的時候,才緊張呀!做了,還緊張個屁啊!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危險,冷沐真全身一顫,連司法考試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

原隻是為了逗逗丫頭,誰知一靠近,便自然地生出幾分心思來。

寧蠑繼而癡醉,下意識閉上雙眼,朝丫頭的櫻唇吻下。

冷沐真看準了時機,直接掄了他下巴一拳,見勢大好便起身想跑。

“別跑!”寧蠑回過神來,一手捂住微疼的下巴,一手準確地扯住丫頭的外衣。

冷沐真嚇了一跳,幹脆將外衣一脫,想來個金蟬脫殼。誰知寧蠑早一步料到,直衝上前,幾步將她推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