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192:混元護體

被雲狂一抱,雲千柔的傷更加觸動,痛得近乎崩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寧蠑見勢自然不理,若非丫頭想來救她,憑雲狂的下跪,也請不來他堂堂寧世子大駕!

冷沐真卻同情心泛濫,斜瞪了千夜冥一眼,“你幹嘛?一個大男人,居然欺負小女人?”

這個雲千柔,一心覬覦寧蠑,對妹妹根本沒安好心思。他好心幫妹妹除掉她,妹妹怎麽還怪他呢?

千夜冥倒沒生氣,一下便理清了思路。畢竟雲千柔是雲氏千金,妹妹一定是怕他引火燒身,所以及時阻止他。

其實沒什麽的,雲氏再強大,能大得過淩晟?雲老爺子已經不行了,敢跟淩晟鬥麽?再者說了,這次是雲千柔上門挑釁,他失手殺了她,怎能怪他?

退一萬步說,洛商皇帝已經容不得雲族和寧族的秘密聯合,他替洛商皇帝除了一個眼中釘,根本不會引火燒身。

想把這些道理,解釋給妹妹聽,妹妹卻已經打坐而下,千夜冥一驚失色,“你又要用歸元真氣?住手,你忘記走火入魔的事了?”

問罷,妹妹也不理會,千夜冥隻好無助地看了寧蠑一眼,指了指妹妹,“你的人,你也不攔著點?”

以丫頭現在的功力,替雲千柔療傷所用的歸元真氣,不過九牛一毛。

隻是雲千柔與他無幹,寧蠑亦不想管,遂不言不語,也不會理會千夜冥。既然丫頭想管,就隨她去吧!

一聽歸元真氣,雲千柔固執地推開冷沐真,沒好氣地一哼,“你們夫妻倆,別假惺惺地,一個打、一個救,本小姐不需要!”

冷沐真眸子一轉,以意念傳音,“咱們倆的事,你不會忘了吧?養好了傷,咱們再私下解決!”

聽這聲音極為熟悉,雲千柔雙眉一顰,自近乎忘記的回憶中,抽出了一段回憶。驚得瞧了冷沐真一眼,身子突然一顫,“你是?”

冷沐真嘴角一挑,依舊用意念傳音,“如你所料,魔宮聖女。”

魔宮聖女......事都過去一年了,她還是找上門了麽?

雲千柔下意識一退,不知何時,已經換作一臉勉強的笑容,“我的傷不要緊,冷......大小姐不必擔心。”

真是大意了,上次居然敢接受魔宮聖女的療傷。如今欠下她這麽大的人情,日後挑起那事,她該怎麽辦呀?

傷勢痊愈便罷,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可不能惹惱了這位魔宮聖女!

不然聖女心狠手辣,在皇帝麵前,胡謅她與魔宮的關係。皇帝早容不下雲千柔了,這般一胡謅,皇帝又向著冷沐真,她必死無疑!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撤吧!

想罷,雲千柔躲進雲狂懷中,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勉強吩咐一句,“哥哥,不必麻煩大小姐,你抱我回宮吧!”

“好。”雲狂小心抱起妹妹,不解地瞧了冷沐真一眼。既然妹妹不想麻煩別人,他便聽從吧,反正冷沐真也不是什麽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著兩兄妹離開,冷沐真才無奈上前,“哥你瘋了?若非我及時擋住你,雲千柔就被你殺死了!”

麵對妹妹的怒罵,千夜冥依舊沒有生氣,而是感動地與妹妹對眸,“放心吧,我殺了她,不會引火燒身的!”

冷沐真一愣,繼而更是無奈,麵對這樣耐心的哥哥,她也實在提不起氣,“我知道不會引火燒身,但是雲千柔這個人還不能死。”

“為什麽?”千夜冥一臉費解,用手指了指寧蠑,“你不怕雲千柔搶走他啊?她可是一往情深,據我觀察,年頭不比你倆短!”

又是兄妹之間的吵嘴,寧蠑無趣一笑,尋了一塊石頭坐下,玩弄著石頭上的小蟲。

冷沐真則拉著千夜冥,找了兩塊挨著的大石,一同坐下,才慢慢解釋,“這雲千柔牽連頗多,我還未能全部查清。不管是咱們父王、母妃,還是魔宮丘長老的死,都與她有關。在事情查清之前,她還不能有事,因為她是唯一的線索。”

魔宮一共四位長老,除了在世的葛長老、孫長老和田長老外,另外還有一位丘長老。一年前,丘長老逝世,魔宮上下分外悲傷。

不過這是魔宮內部的事,千夜冥並不了解,也不知丘長老是何人物。

隻是提及父王和母妃二人,千夜冥聽得一愣,“母妃之死我打聽過,是被薛氏母女害死的吧?但是榮親王......上次我去冷府,偷偷瞧了一眼榮親王,他還健在,怎麽如今死了?”

明明是幾日前的事,沒命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他的確聽說過,榮親王懦弱無能、沒有作為。但畢竟是老太君的兒子,且貴為親王,說死就死,也太蹊蹺了吧?

冷沐真卻是一歎,“哥也瞧見了,那隻是榮親王,並非咱們父王。至於母妃的死,表麵上看來,是薛氏母女作祟。就像三年前我的死,不過一個噱頭、一個說法而已。

父王並非如今的榮親王,早在我記事前,他便沒了性命。而後,母妃也跟著沒了性命。此事蹊蹺,父王之死,用另一人取代,隻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而母妃之死,則全都怪在家鬥上。怪就怪吧,奇的卻是薛凝母女,並沒有被治罪。可見不過一個掩人耳目的說法,真實原因,還是一個神秘的問號。”

千夜冥認真聽著,想了一會兒,卻轉了話題,“對了,你剛剛使的輕功,是不是踏雪無痕?”

冷沐真先是點了點頭,而是敲了他一記,不由埋怨,“我說父王和母妃的事,你問什麽輕功啊?”

千夜冥吃痛一躲,很快恢複了常態,“踏雪無痕我也會,是不是一個神秘的女子教你的?”

神秘的女子......冷沐真猛勁點了點頭,“對對對,她還讓我保密,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呢!教你寧族心經的,亦是那位神秘女子?”

“那倒不是,”千夜冥細細回憶著,眸子微微一揚,“我是先遇上那名女子,她教了我一套輔助的心法和踏雪無痕,而後才遇上一位老人,後學了寧族心經。不過寧族心經甚是霸道,連那套輔助的心法都容不得,我用寧族心經時,必須封住那套心法。”

說著,臉上漸漸出現一分疑色,“不過,至今我都不明白,那套心法有什麽作用。因此一直封著,練成之後便沒有用過。”

像是推測出了什麽,冷沐真指了指一旁的草坪,“那套心法,你使給我看看。”

“好。”千夜冥答應了一聲,自大石上起身,剛封住寧族心經,便警惕地瞧了寧蠑一眼,“師門秘技,還請寧世子回避!”

寧蠑無趣地擺擺手,邪門歪道的功夫,他才懶得偷看。遂跟丫頭打了聲招呼,便回了行宮。

仔細瞧著寧蠑離開,又確保了周圍無人,千夜冥才啟用了另一套心法,將修習的動作打了一遍。

冷沐真細細瞧著,直到他打完,才點頭說道,“你剛剛打的動作,不管是出招速度、攻守交替、提氣方法,都與歸元真氣極為相似,應該師出同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洛商失傳已久的神功心法——混元護體。”

“混元護體?”千夜冥聽得一驚,不解地思索了一會兒,“相傳,這不是南詔皇宮的內功心法麽?”

南詔......冷沐真不屑一笑,“這大概就跟北詔皇宮的內功心法,所謂的歸元真氣一樣。將別人的東西抄襲了去,變成自己的東西,但掌握不住要領,連北詔皇帝自己都沒練成。

混元護體,乃是洛商失傳已久的神功心法。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成了南詔皇宮的心法。這一套依舊重在要訣,南詔的人不知曉,必定練不出什麽玩意!”

既然師出同門,怎會一套是歸元真氣、一套是混元護體呢?

千夜冥費解地坐回大石,“你見的那名女子,是不是帶著麵具,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冷沐真點頭,“是啊,還故意啞了聲音,隱藏了真實的聲音呢!”

千夜冥亦是點頭,“那人來無影去無蹤,教時便來、教完即去。若不按著她規定的時辰練功,她就會及時出現,一頓訓斥。”

冷沐真無奈一笑,“我都很聽話,按著她規定的時辰練功,所以沒被訓過。”

千夜冥亦是無奈,“呃.......你在府中,閑來無事嘛;我身為太子,政務繁忙,哪有每天都按著時辰練功的,更何況還要偷偷練......不過那位女子,還有預知能力。

我問她,為何隻教輔助的心法,不教一點實用的。她隻是一笑,說厲害的心法,自有後人教我。她離開沒多久,那老人便來了,給了我一個本子,也不說那是什麽心法,隻叫我死練。”

冷沐真細細想了一番,“那女子雖然戴著麵具,但是遮不住雙眼。據我推測......在我推測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第一次見到我時,和第一次見到那名女子時,內心的感覺是否相似?”

經她一說,千夜冥一瞬明白,“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