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465:寵你最幸福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冷沐真愣了又愣,“你這是勒索?勒索是要坐牢的!”

司徒速洋洋一笑,“我是淩晟的人,就算坐牢,也要淩晟的宗正院審理!”

確實,這種跨國的犯罪最麻煩!

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冷沐真一時語塞,隻能嗔罵一句,“你這是耍無賴!”

見丫頭不開心,寧蠑才說話,“你不是說不娶?反正皇帝騙走了,還要聘禮做什麽?”

一下說到了重點,這回換了司徒速語塞,“我.......”

見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冷沐真深深一笑,“哦,有的人思春了!快及冠了、想女人了,我記得春天已經過了呀,怎麽才思春呢?”

被她說得臉頰更紅,司徒速一時尷尬,下意識別過頭去,“媒婆說親,沒有一個說通的。等到及冠,卻沒有婚配,豈不是丟麵子的事?現在有送上門的女人,我自然照收不誤!”

說得好像自己很勉強的樣子!冷沐真不屑一聲,“送上門的女人你一定不喜歡吧?不喜歡還娶什麽?”

這個傻女人,決定娶劉杏了,自然是喜歡的,她怎麽就不明白呢?司徒速沒好氣地一哼,看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裝不明白地取笑他!

想著,鬧脾氣似地奪門而出。

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幼稚的一麵,冷沐真一怔,轉眸睨向寧蠑,“他沒事吧?是不是咱們耍得太過了?”

寧蠑先睨了司徒速的背影一眼,才轉回了視線一笑,“沒事,一出門就好了。他這個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什麽真正的脾氣!”

這一點確實挺可愛的,冷沐真也看出來了,隨即也是一笑,“他好像挺喜歡劉杏的,要不咱們就借他十萬兩吧?”

寧蠑卻不以為然,“他這個人沒心沒肺的,你也看出來了吧?劉杏今日收拾得漂亮,他一眼看去喜歡,明日就忘了劉杏是誰了!”

“真的嗎?”冷沐真又是一怔,見過沒心沒肺的,沒見過這麽沒心沒肺的!

司徒速是隨口說說,可十萬兩銀子,確實讓皇帝激動。

一回帝青宮,皇帝便開始擬旨、寫信,還要想著多少嫁妝。

嫁妝不能太少,也不能虧本,一計算便是好幾個時辰,忙得不亦樂乎。

他也想過司徒速可能是騙人的,但他代表的是整個司徒族,總不可能信口雌黃,將司徒族的顏麵丟盡吧?

這樣一想,皇帝又著手婚事,一頭熱地將什麽事情落實好。

而劉杏,因為奶娘囑咐,婚禮前男女最好不要見麵,所以她乖乖待在宮裏,並沒有去找司徒速。

司徒速則自顧自地玩著,皇帝給他安排了最好的寢宮,幾位美婢伺候著,也是不亦樂乎!

出巡的事,就這麽耽誤了。

李佺問起,皇帝才想起這麽一回事,又暫定在後日,因為明日司徒族會來人處理這事。

從早膳、午膳、午覺到晚膳,寧蠑都守在冷沐真床邊。

她要喝水,他便幫她倒水;她要用膳,他便親自做了,喂給她吃。

因是養傷期間,很多東西不能碰,所以寧蠑更小心地做膳食,不讓任何人插手。連端盤子、盛飯都是親力親為的。

看到從廚房出來,滿身大汗的寧蠑,還笑得那般燦爛,冷沐真突然心裏一痛,“你不用這麽辛苦!”

寧蠑卻搖頭,“你養傷,我要照看你,有可能顧及不上飯菜是否有毒。許多毒物,銀針根本驗不出來,試菜的宮女吃了,也不一定馬上毒發。芷蕾要忙許多事、姓莫的又去臨川了,隻有我親手來了!”

莫殤其實鍾情芷蕾的事,他都聽說了,還是這般稱呼他。

原來他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冷沐真會心一笑,“愛上我,是不是很累?”

寧蠑亦是一笑,大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傻女人,寵你是最幸福的事!”

傍晚,冷沐真突然噩夢驚醒。身子一動,原以為觸動了傷口,沒想到疼痛減少了不少。

記得他並沒有用止痛藥,怎麽傷勢好得這麽快?

聽到床上的動靜,寧蠑一個低頭醒了過來。

映著外頭的月光,看見她睜開的眼睛,寧蠑不由一嚇,“你是醒著還是睡著?”

哪有人睜著眼睛睡覺的?就算是金魚眼,也沒有睜這麽大的吧?冷沐真嗔了他一眼,無奈一笑,“當然是醒著了,我做噩夢了!”

“做噩夢了?”寧蠑微微一怔,從椅子上起身,輕輕貼著她一抱,“我在旁邊保護你,做惡夢也不必怕的!”

其實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在耳邊細聲地說,就有一股暖意。

甜笑間,心裏頭一暖,冷沐真的眼眶跟著濕潤,“你對我這麽好,這輩子我都報答不了!”

寧蠑隨即放手,挪了挪被子坐在床沿,用她的帕子替她擦幹眼角,“你的愛,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愛.......這個字,在冷沐真心裏回響了許久。

不知為何,在他麵前,她的愛顯得那麽渺小。

她容不下一粒沙子、受不得一點氣、不能理解他.......上次劉笙與他談事,他便念叨得他煩躁,一掌將她推出去。

情侶之間,總是免不了吵架。

其實推出去也沒什麽,至多就是失了臉麵,有什麽可怪的呢?還要他追著她道歉,顯得她這般不寬容。

原以為愛情都是自私、小氣的,卻從沒見過寧蠑這般大氣的愛!

想著這些日子的事,冷沐真心中頗有感慨,瞧著他點起蠟燭的背影,她突然發問,“為什麽你能任我玩耍、不論跟誰?為什麽莫殤對我好,你會針對莫殤,而不是怪我?為什麽我讓你畫雲千柔,你一眼都不看她?為什麽你能與那些女子保持距離,而我卻做不到?”

聽著這些傻傻的問話,寧蠑也癡癡一笑,“這些原因,你都知道,我卻還想一個個給你解答。任你玩耍,是因為你喜歡玩,你喜歡我就喜歡;針對莫殤,因為我不會傷害你;雲千柔是除你以外的女子,所以我不會看她,我的眼裏隻有你;我能與女子保持距離,因為我不解風情,你不能,因為你直率行事、心底無愧!”

當他說到“卻還想一一解答”時,她就想打斷他了。

她對他不算好,他卻肯這般耐心,她受之有愧。

雖想打斷,卻沒有打斷,因為打從心底,她還是希望他解答一遍。她知道,不代表正是他所想,他解答一遍,就算是證實了。

證實了,也就安心了!

從沒人對她這般關心........她不覺得自己是個感性的人,但碰到這樣的男子,隻怕再不感性的女子,也會被感動得一哭。

都說高興的眼淚是甜的,冷沐真伸手一沾,用舌頭舔了舔,“果然是騙人的,根本沒味道!”

前半夜還是晴天,後半夜便是雷電交加,不過聽了寧蠑的話,冷沐真睡得特別熟,再震耳欲聾的雷聲都吵不醒。

一夜過去、雨過天晴,難得一個清涼的早晨。

用過早膳後,便聽外頭通報,說是司徒大使來了。

想來他是為了銀子而來吧,畢竟旁係被嫡係壓製,他神通再大,也不可能拿出那麽多銀子做聘禮。

冷沐真的佳人傾城,已經開了許多分店,收入亦是不少,勉強還負擔得起他的聘禮。

正想著放銀票的箱子在哪兒,便見司徒速大搖大擺地走來,像是習慣般,一躍躺在了軟榻上,“自己的寢宮太無趣,上你們這玩玩!”

說著,轉而一歎,“此番前來,我原是找你們玩的,誰知大小姐碰上這樣的事。終日無聊,可不是我應該過的日子!”

寧蠑斜睨一眼,繼續給冷沐真喂飯後甜點,“日子雖然無聊,但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無聊亦是幸福。皇上不是賜了你幾名婢女?你都看不上?”

司徒速點了點頭,手不閑地把玩著身上佩戴的香囊,“入不了我的眼!”

冷沐真一笑,“你心裏有了劉杏,再美的婢女亦是無感了吧?”

“劉杏是誰?”果然司徒速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早被寧蠑料中。

沒想到他真忘了,原來他不僅沒心沒肺,還不解風情。

真想不通,平時這麽聰明、洞察這麽高的人,對知識、武學、政事、家事具是過目不忘,這麽對女子這麽健忘?

冷沐真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真的忘了劉杏是誰?”

司徒速一愣,無知的眼神,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究竟是誰啊?你別賣關子,有話直說呀!”

沒等冷沐真說話,司徒速便注意到寧蠑一絲細小的變化,“寧世子似乎憔悴了一分,不會輸了內力給大小姐吧?”

欣賞他的慧眼如炬,有時候也討厭他的一眼看穿,寧蠑的臉色一變。正想說什麽,便看見冷沐真疑惑的目光,“你真的憔悴了一些,還刻意偽裝?!輸內力就輸內力了,瞞著我做什麽?”

怪不得傷口恢複得這麽快,凝香丸與暗器毒性都感覺不到了,原來是寧蠑給她療的傷!

寧蠑輕咳一聲,示意司徒速不要脫口而出,卻慢了司徒速一步,話已經說出了口,“他怕你被凝香丸和江族暗器的毒素互相折磨,要痛苦多日,所以用內力替你療傷。你也知曉凝香丸的厲害,足以耗盡他全部的內力。或許怕你心裏過不去,所以瞞著你吧!”

說著,左右看了看寧蠑的臉色,“原是極其憔悴的臉,上了妝果然難以發現。不過男子上妝,寧世子不覺得奇怪麽?”

“多嘴!”寧蠑嗔了他一眼,若換作平時,他肯定一枚金針,叫司徒速說不出話。

可惜內力全部用來療傷,如今他也是內力全失的狀態,哪有氣力點司徒速的穴道?

這才瞧出寧蠑淡得幾乎看不出的妝容,冷沐真又是驚訝又是感動,“我痛苦一陣子沒什麽,你用藥物療傷就好,幹嘛這麽大費周章?耗盡內力這麽危險的事,萬一被凝香丸抵觸,你是要死的!”

寧蠑一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不必擔心!”

芷蕾突然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小姐,城門口傳來消息,以前的世子回來了!”

冷沐真聽罷一喜,“真的?為什麽他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