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540:沒成親就住在一起

少見寧蠑大驚小怪的樣子,冷沐真亦是一愣一笑,“我沒跟你說嗎?對了,昨天晚上事情太多,忘了跟你說了,我要參加武狀元科考!”

寧蠑先是一愣,而後想到今早上發布的消息,隨即一笑,“你跟劉笙說,你隻恢複了一成功力,你沒忘吧?”

冷沐真笑笑,“我當然沒忘了,不過我在淩晟遇到了神人,他給了我神丹妙藥,讓我的功力瞬間恢複了六七成!”

聽著她說謊不打草稿的樣子,寧蠑噗嗤一笑,“謊話編得這麽爛,也不知跟誰學的說謊!”

要說跟誰學的,自然是眼前這位說謊臉不紅的祖師爺爺咯!冷沐真暗暗戲謔,麵上則是恢複鎮定,“好了不開玩笑了。如今的情勢,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反了,咱們不能再躲避了。一旦被人視為弱者,咱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劉笙雖然要利用咱們,但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摸不準他的脾性!”

沒想到丫頭也有這麽正經的時候,寧蠑淺淺笑笑,“我也想通了,不躲著過安逸日子了,今日便麵對所有人吧!”

一時沒聽懂他的話,冷沐真微微一怔,“難不成你也要參加武狀元科考?可是劉笙說了,隻許女子參加呀!”

寧蠑無奈笑笑,“我是驃騎侯、軍營少帥,原就是武官了,還參加什麽武狀元科考呀?就算參加,也是被劉笙邀去,做評審先生的!”

差點忘了他早就當官了,冷沐真難為情地笑笑,“我知道你是驃騎侯、軍營少帥,我剛剛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劉笙邀你了?”

寧蠑點頭,“邀是邀了,不過他以為我還受著重傷,所以沒請我當評審,隻在觀客席給我安排了座位!”

評審又不用親自動手,寧蠑傷的是身子,也不是腦袋,怎麽就不能當評審了呢?

以前寧蠑在軍營,所以沒有當評審的機會,如今回來了,怎麽可以故意略過他?

當武狀元的評審,可是所有武官的榮耀。比寧蠑小的武官,肯定也有很多入選,居然跳過了寧蠑,這不是成心的嗎?

冷沐真冷冷一哼,“原隻想防著劉笙,以免他過早對咱們下手,沒想到他直接忽略了你。你怎麽受得了這種侮辱?劉笙都敢忽視你,他如今是太子,很快就會有人跟著做的!”

寧蠑自然不是好惹的,隨即將新衣裳交給丫頭,“今日我便會有所作為,你先拿著衣裳,是我找人新製的。原想讓你今日穿的,沒想到你換了一身武服,那就先留著吧!”

又是新衣裳,冷沐真都快收到手軟了,不過還是心裏一暖,寶貝地將衣裳抱在懷裏,“既然你準備了,我今天還是穿吧,等今日的科考結束,我便換上它!”

寧蠑點頭一笑,“那你先收拾收拾,我也回去換一身武服!”

他準備給丫頭的衣裳,與他身上這件正是相配的。丫頭既然要比試後再穿,那他也等科考結束之後再穿。

記下了丫頭武服的樣式,寧蠑按著記憶,找了一件差不多的武服。換下了身上的衣裳,穿上了許久沒穿的戰袍,果然還如以前神采奕奕!

再見丫頭時,她正向他的房間走來,似是聽到了他的步伐,她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兩輛馬車同行太麻煩,咱們還是一道進宮吧,坐你的杉木馬車!”

說完,才看到寧蠑從房間走出來,已經換上了在軍營時穿的武服。

四年不見,從來不知道他穿戰袍的樣子這般帥氣,不由想起那句“逍遙自在真將軍”,還有雲千柔曾作的詞“戰場彈指一揮間,不狂也狂”!

冷沐真看得出神,一時忘了走步,呆愣在一處。

不知不覺間,寧蠑已經走到麵前,輕輕在她額上落了一吻。冷沐真這才回神,難為情地低頭笑笑,羞地誇了一句,“很帥氣!”

沒想到她會誇讚自己,寧蠑有一刻的受寵若驚,一時真不知道如何回話。也是愣了許久,才看了看她一身武服,淺淺一笑,“很美!”

一般人都會高興地笑笑、或者回一句哪裏哪裏吧?沒想到他會回誇一句,弄得冷沐真有些不自在,笑容卻自在得甜蜜,“你剛剛還說什麽玩意,現在又說很美,不覺得自相矛盾麽?”

雖是埋怨之語,可任誰也聽不出埋怨的意味,滿滿都是戀愛的甜蜜。

受她的感染,寧蠑亦是笑得甜蜜,“剛剛是有眼無珠,沒看清你的衣裳便胡說,如今看清了。原以為你隻能穿仙羅的衣裳,沒想到也穿得出這般豪氣的武服!”

說到豪氣,冷沐真突然一歎,指了指袖口的繡花,“這套武服確實很霸氣,隻是袖口的牡丹繡花設計,實在是太俗氣了,哪有人在武服上繡牡丹的?”

看出了牡丹的設計,寧蠑微微一笑,“這件衣裳應該出自牡丹閣。牡丹閣甚少賣武服,或許這是唯一一件,正好被你買下了!”

一聽是唯一一件,冷沐真的歎息一轉,很快又是一喜,“真的是牡丹閣的圖案?她們隻往宮裏送衣裳,做的都是羅衣羅裙,我看到這個圖案時,還以為是盜用牡丹閣的標誌呢!”

寧蠑跟著一笑,“牡丹閣的名聲那麽大,又是往宮裏送衣裳的,誰敢盜用?這件衣裳是老太君定製的吧?也隻有她有這個本事,從牡丹閣定製武服給你!”

說著,雙手抓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摸點了點頭,“確實是牡丹閣的做工和布料,貨真價實。你穿武服這麽美,那我就給你多做幾件武服吧!”

冷沐真笑著點點頭,投入他的懷抱,“你真好!”

正好被拐過拐角的冷伯諭瞧見,見之一頓足,馬上連連後退,假咳了幾聲,“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注意一些,成親了也該忌諱著外人,更何況現在還沒成親!”

聽到兄長的聲音,冷沐真才放開寧蠑,尷尬地咳了幾聲,示意冷伯諭可以過來了。

冷伯諭會意,重新拐過拐角,走到兩人中間。左瞧瞧右瞧瞧,兩人都是戀愛甜蜜的樣子,他卻隻能神傷,“你們沒成親,便可以住在一起,而我呢?唉,不說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

昨晚上批閱家事,忙了整整一個晚上,打破了他一直以來早睡的習慣。

原來夜到深處,思念也會更深,心也會更痛。可是他要尊重她、要尊重她的家人,既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囑,她一定要治理好苗川才能放手。

而他,再思念也隻能苦苦等著,不能隨隨便便跑去找她,畢竟他也有自己的事。

想想自己,再看看寧蠑和冷沐真,簡直甜蜜得叫人生恨。若非他是他們的兄長,一定看不慣他們甜蜜,想盡辦法拆散這一對,憑什麽沒有成親便這般甜蜜?

身份關係不同,感觸、行為亦是不同。如今冷伯諭看著這兩人,隻是由心地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一輩子長相廝守。

見他難受,冷沐真才收斂了笑容,柔聲安慰道,“我一直都說,好事多磨,我和正燚磨完了,你和她還要等一等。難得的愛情,才叫人更加珍惜!”

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思念這種東西,總是在沒人的時候悄悄過來,他意識到時,心痛也隨處而至。

思念不是人能控製的,冷伯諭隻能控製著麵色,盡量保持著常色不是態。愣了許久,才恍然想起正事,“看到你們這般甜蜜,我差點便忘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回絕了武狀元科考的邀請,我要去苗川一趟!”

冷沐真一怔,“怎麽突然要去苗川?她不是留了話,讓你不要隨便過去麽?”

夏玉羅謹慎,冷伯諭自然也小心,“我不是隨便過去的,而是帶著使命去的。今早,皇帝偷偷派人傳召我進宮。他還信得過我,讓他馬上趕去各個附屬國,通知各國皇帝,必要時擁立八皇子為帝!”

劉漓?他對皇位,不是一向沒有野心麽?冷沐真不由疑心,“是皇上自己的決定,還是劉漓爭取的?”

冷伯諭想了想,“這個........皇上倒沒點明,我估計是皇上自己決定的。七皇子落寞,還被當眾指認,並非皇家血脈。即便如今出獄,也已經沒了以前的風光,皇上更不可能讓外人登基。八皇子雖然沒有這方麵的野心,但他也是有本事、有勢力、有見識的人,皇上屬意他也是情理中事!”

說的也對,相較之下,還是劉漓最適合當國君。

皇帝膝下的兒子不多不少,但因都是老來得子,所以大部分兒子都未及冠。小兒登基,政權一定不好控製,如今洛商被劉笙攪得一團亂麻,絕非小兒可以平複。

因此,皇帝要選出一個最合適的登基者。

劉麒,即便初露鋒芒、初展本領,但皇帝一直不屬意他,再努力也是白費。劉笙,他有心計、有野心,但心太廣有些不切實際,且過於陰險狡詐,皇帝不可能立一個殺父之子為帝。

劉霆就不用說了,並非皇族血脈,再好的才能,也不能登基為帝。

還有劉瑁,自失去姚瑤以後,他便不再活躍,也沒了以前的能說會道,反倒日日借酒消愁。皇帝已經對他失望,且他的年齡也還小,當個親王最合適!

其他兒子更不必說,皇帝從來沒有用心培養過,他們之中也沒有出類拔萃的。

都是老來才得到的兒子,有了劉霆的先例,皇帝不由懷疑那些皇子、公主的血統。後宮嬪妃,他並沒有個個都照顧到,一定有寂寞難耐者,隨便找了個人解決。

解決就算了,還誕下孽子,說成是皇子公主!

年輕時候,皇帝膝下兒女極少。少就算了,因他的籌謀算計,也害死了不少自己的親骨肉。

他以為是自己作孽太多,所以請法師做法、請佛祖保佑。這麽做了好多年,中年時候,終於添了劉麒、劉笙兩個兒子。

雖然不算老來得子,但皇帝也十分欣悅,總算劉族有了後人。而後,又有了劉霆、劉漓、劉瑁等人,皇帝隻覺得自己的福氣來了,並沒有生疑。

借著皇帝對福氣的信任,許多妃嬪便開始搞小動作,與自己相好的懷了孕,然後算計著說是皇子。

老來得子的欣悅,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不顧李佺的疑心,皇帝隻一味高興,不僅不生疑,還大賞了法師、和尚等人。

沒想到他做了一輩子的孽,老來還能得到這麽多兒子、女兒,皇帝一高興,便大封了後宮。

看到母憑子貴的嬪妃,有野心的嬪妃便跟著算計,紛紛都說孩子是皇帝的。自然了,其中也有真的,隻是很少很少。一旦低調,皇帝甚至會忘了有這個親生孩子的存在。

沒野心的嬪妃,被有野心的嬪妃欺負了,自然而然也想著母憑子貴。反正後宮已經盛行這個,要有事也是大夥一起有事。

於是乎,不管是有野心的、還是沒有野心的嬪妃,都玩起了這一套。隻冷族庶係的每一位貴妃,沒有沾惹這些是非。

不是她們潔身自好,而是寧梨管得太緊了,用死威脅她們不許弄小動作。越在高位,摔下來就越疼。冷族一旦受牽連,寧梨絕對有辦法讓她們生不如死。她們忌憚寧梨的手段,所以多年來,一直以冷族的利益為首要,不曾實質做過背叛皇帝的事。

所謂實質,便是身體出軌。沒人管得了自己的心,就像冷婧愛上寧蠑,她也是迫不得已才精神出軌的。不過實質的動作,即便寧蠑肯,她也不敢做。

皇帝老了,即便擁有很多權勢,也被大部分女子嫌棄看不上。所以即便為人妃嬪,她們也有自己的相好,誰不盼望真愛呢?在皇帝這得不到的東西,就從別人那裏得到,至於為何還依靠皇帝,無非就是脫離不開宮裏的榮華富貴而已!

做皇帝的女人,可以享受一生都享受不完的榮華。皇帝老了,還可以背著他偷吃,享受這輩子最想得到的愛情,何樂而不為?

偷吃二字的刺激,不隻男子喜歡,女子亦是樂意的,特別是那些深宮女子。

想想這些複雜的事情,便覺得洛商的水深不可測。劉族不是被劉笙攪亂了,早就被皇帝弄得一團亂麻了,以前隻是撐撐表麵罷了!

見冷伯諭連行李都收拾好了,冷沐真隨即應聲,“那你一路小心一些,不要最先去苗川,可以從最近的北詔走起,免得別人起疑!”

冷伯諭點頭,“我心裏有數,你趕緊進宮吧,別耽誤了時辰,今日會鎖宮門的!”說著,還不忘囑咐寧蠑,“此去,多則一個月,少則八/九天。我不在的時候,真兒就交給你了,祖母也勞煩你照顧!”

感覺到兄長對自己、對祖母的關心,冷沐真低眸笑笑,由心的高興。

寧蠑亦是一笑,眼神卻是認真,“應該的,你此去當心!”

“嗯!”冷伯諭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向遠處的侍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將香楠木馬車拉過來。

目送冷伯諭離開,冷沐真才回神過來,“今日是文狀元的殿試和武狀元的科考,大哥選擇今日啟程最妥當,免得劉笙半路殺出來,非要攔著他!”

雖是受命於皇帝,但冷伯諭一心都在夏玉羅身上,哪裏管得了其他附屬國的招待?最多隻在北詔待了一日,見了一些接觸較多的貴族、百姓,便一路往苗川而去。

把苗川留到最後,冷伯諭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一來使命完成,他可以放心;二來之前節省的時間,可以全部用在出使苗川上。

如此,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多了。

隻是不知她會不會反感,畢竟她的國務繁忙,不一定有空理會他。

到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多想了,她不僅沒有煩躁,反而屏退了左右,一把將他抱住。

與他魁梧的身子一比,她的手臂顯得很纖細,在他懷裏也嬌柔了許多,一點沒了帝王的姿態。

原來她也很想念他,江北一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

兩人見麵,她沒有問他什麽,更是避諱別的女子的話題。深怕他當了冷世子之後,巴結的女子、提親的女子很多,他如今已經有了三妻四妾。

就算沒有,也總有男子欲望控製不得的時候,逛個青樓、找個花姑娘,總有相好的時候。

他說沒有,她也就安心了,他的誠實,她還是相信的。

久別後的重逢,簡直比新婚還要令人激動,癡纏不休!

張貢士及第,成了張進士,自然比之前更加囂張。

回客棧的路上,他便雇了一輛露天的輦轎,叫八個轎夫抬著去了集市。

午後,正是集市最熱鬧的時候,張進士手拿幾條紅綢,揚聲向著眾人說道,“今兒本少爺高中,要納幾個美人再回府。本少爺高坐輦轎,看上誰,不管婚配與否,都必須跟本少爺走,爾等都聽明白了嗎?”

說著,便是一輛淺黃馬車快速駛來。

黃色,那都是皇家的顏色,張進士一驚,以為是太子,連忙下輦轎一跪一拜,“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完,周圍百姓具是安靜,朝著淺黃馬車一看。

那不是杉木馬車麽?洛商唯有寧世子一人,才用杉木馬車,為何張進士要喚其太子?

難道太子也在杉木馬車上?

有些百姓這樣想著,但沒見到太子真顏,都不敢輕易亂叫,隻跟著張進士下跪。

不管是太子還是世子,總之下跪就對了!

大路頓時被百姓堵住,楓影被迫一停馬車,還沒稟報,裏頭便傳來冷沐真不耐煩的聲音,“原就來不及了,還耽誤什麽?已經到宮門口了嗎?”

沒等楓影回答,冷沐真便使喚寧蠑道,“你下去看看吧,好像外頭有情況!”

寧蠑應了一聲,打開一麵馬車門,走出馬車一看。

張進士跟著抬頭,想跟太子問好,但見是寧蠑,立馬火了,“大膽刁民,居然敢冒充太子?!知道本少爺是誰麽?以為本少爺沒見過太子麽?簡直膽大包天!”

罵完,便火急火燎的起身,繼而聽周圍百姓行禮問安,“寧世子萬安!”

寧世子?!張進士一驚、腿一軟,唯一不能惹的兩人,一個是寧世子、一個是冷大小姐。原以為都碰不到,沒想到進城便碰到一個、出城又碰到一個。

這是老天爺故意為難他,還是他自身的運氣太差了?張進士隻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連忙上前給寧蠑磕頭,“小的有眼無珠,沒認出寧世子的瀟灑麵容,還請寧世子恕罪!”

聽出了張進士的聲音,冷沐真才將另一麵的車門一開,輕視的眸子一垂一落,“喲,這不是張少爺麽?如今是張進士了吧?”

沒想到又碰上這個小姑奶奶,看來真是他運氣太差了,兩個祖宗,居然一起碰到。

張進士隻好繼續磕頭,“冷大小姐萬安、冷大小姐吉祥!”

寧蠑瞧著一笑,“張進士不認識本世子,倒認得冷大小姐?你可知冷大小姐是本世子的女人?你是如何認識她的?莫非.......”

莫非的話還沒說出口,張進士便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回世子的話,小的也是在街上認識大小姐的。今兒早上,小的叨擾了大小姐睡覺,所以被大小姐教訓了一頓.......”

這件事,冷沐真並沒有說,但寧蠑已經猜到了。

看張進士這個模樣,估計冷沐真教訓的手段比較惡劣,瞧他額上的冷汗,一半就是冷沐真嚇出來的。

瞧著他鼠膽賊心的樣子,冷沐真掩嘴一笑,擺了擺手,“本小姐懶得理會你了,趕緊收拾你的行李滾出京城,以後別叫本小姐再見到你!”

張進士一驚,冷汗直冒地低頭回話,“可是太子看重小的,已經將小的安排職務,封小的為京兆少丞了。”說著,一頓,才繼續說道,“小的的府宅,就安排在瑤珠郡主府的旁邊,雖然小了一些,但如果世子和小姐不嫌棄,有空就到小的府上坐一坐!”

冷沐真深深一笑,“去你府上坐一坐,本小姐有什麽好處麽?”

說到好處時,手指下意識地擺弄起銀子的手勢。

張進士餘光一瞥,會意地伸手入懷,又取出幾張銀票,諂媚地交到冷沐真手中,“這是小的的一點心意。”

正要交出去,張進士又收了回來,“哦對了,小的差點忘了,小姐不要銀票。小的這就去錢莊,全部兌換成現銀,然後給佳人傾城送過去。辛苦小姐過府一趟,那些銀子,就當是馬飼料的花銷了!”

冷沐真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隻是本小姐的馬,飼料可貴得很。你的銀子若是不夠,就休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張進士連忙賠笑,“怎敢?怎敢?小的一定多多益善!”說著,又向寧蠑一笑,“還有送去寧國府的現銀,小的亦是不會虧待了世子!”

說著,按著規矩恭送,“時候不早了,小的就不耽誤兩位的公事了,小的恭送世子、小姐!”

“走!”冷沐真得意一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