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621:占卜謎團

劉麒掩嘴笑了笑,“誰不知道三小姐是最不拘小節的人,禮儀這種東西,不應該用來束縛三小姐!”

聽他這麽說,冷沐真才收了怒色,朝著他滿意地一點頭,“說得挺好聽,那就不怨你了!對了,你們倆在院子裏做什麽?”

劉麒輕聲一歎,“在院子裏還能做什麽?睡不著散散步。因為騫敬的事,這幾日我都睡不好,總覺得騫敬托夢找我,想要索我的命!”

冷沐真聽得一笑,“你的膽子還是這般小,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騫敬嘛,他來了你就把他打跑就是了!”

話說得簡單,可真的夢到的時候,那種恐懼感,即便再膽大的人也會一時膽怯。

冷沐真也做過噩夢,知道噩夢時人的無助,玩笑罷了,便輕拍了拍他的背,“一個人睡覺總會做噩夢,這是心不安的表現,隻要有人陪你睡覺,你就會有安全感了!”

因為這話是冷沐真說的,劉麒又朝思暮想著冷沐真,下意識誤會冷沐真要跟他睡覺,疲倦慘白的臉上頓時打上一道紅暈。

“這......”劉麒突然扭捏起來,心裏激動,麵上卻十分害羞,“這似乎不合適吧!”

冷沐真豁達一笑,“沒有什麽不合適的,讓彥興陪著你,正好省了一間客房!”

彥興.......劉麒聽得一愣,原來是讓彥興陪著睡覺呀.......

冷沐真不覺,尚通卻看出了劉麒的心思,一邊澆花,一邊無奈地笑著劉麒。這麽個單純又好色的古代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讓彥興陪著睡、又焚了尚通製的香,想來劉麒的睡眠問題可以解決了。

劉麒回去睡覺之後,冷沐真便幫著尚通澆花,閑著無話,尚通才隨口問了一句,“不是說司徒詳要過來,怎麽這麽多日過去了,還沒個消息。難不成司徒夫人懷孕,他一絲欣悅也無?”

對於負心漢,尚通一向嗤之以鼻。之前聽冷沐真說過司徒詳和東方卿的故事,也知道司徒詳娶東方卿,是因為東方族在朝中的勢力。

為了權勢玩弄女子,這是尚通所不恥的事。但見東方卿十分幸福的樣子,肚子裏又懷了司徒詳的孩子,尚通才打消了對司徒詳的厭惡,想著司徒詳是不是會為了孩子而愛上東方卿。

沒想到他會問及司徒詳,冷沐真微微一怔,繼而一笑回答,“他現在在替大伯做事,總不能做到一半就回來,萬一大伯那邊出了問題,他擔待不起。先前淩晟已經來了消息,說是司徒詳忙完手邊的事,便啟程來洛商京城,我估計明天就到京城了!”

尚通點頭應聲,“他明天來,我明天就走了!”

冷沐真聽得錯愕,“為什麽他明天來,你明天就走?你有這麽討厭他麽?”

他當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把兩件事連在一起說,難免會讓冷沐真誤會。尚通無奈一笑,緊接著解釋,“我跟他非親非故的,怎麽可能討厭他?你忘了我之前為什麽留下來?就是為了認識一下太子的孿生兄弟,現在認識了,也認識了太子妃和皇子妃。聖宮那邊還有我要做的事,我必須回去了!”

一聽這話,冷沐真更加失落,“你這一走,我都不知道該跟誰玩了!”

尚通依舊無奈一笑,“不是剛住進來一位定國侯嗎?你可以跟他玩。再說了,你要學習禮儀,整天忙活到晚,哪有空玩啊?我回了北界,幫你找一找驃騎侯,如果有他的消息,馬上讓他回來!”

剛剛還是失落,一聽驃騎侯三個字,冷沐真一下來了精神,“真的?你怎麽知道正燚在北界?”

尚通嘴角一挑一笑,“榮王藏人,還能藏到哪裏去?無非就是北界唄!放心吧,我一回去就找,找到了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冷沐真欣然一笑,與尚通擊掌約定。

如是一夜過去,劉麒睡得很美,一覺睡到正午才起。

正想去謝謝尚通的香粉,去了尚通房間一看,房間卻已經空了。

下意識以為尚通被人綁架了,劉麒連忙去找,後來聽了侍女的話,才知道尚通一大早就搬離冷府了。

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劉麒已經跟尚通有了同住感情,麵對尚通的不辭而別,難免有些失落。

正逢冷沐真起身出門,見劉麒頭上頂著一片烏雲,便笑著問他,“誰招惹你了?”

聽到冷沐真的聲音,劉麒這才抬頭,快步向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情緒有些激動,“尚公子走了,你知道嗎?”

這麽快就走了嗎?

冷沐真還沒反應過來,抬頭看看天色,才無奈一笑,“我怎麽又睡到這麽晚,這些日子的禮儀又白學了!”

劉麒更是無奈,“我說尚公子,你說禮儀?”

見他有些生氣,冷沐真才點頭回歸正題,“他說過今日要走,我原還想送送他,沒想到起遲了!”

昨晚還相處得好好的,今日突然就走了,劉麒不免多想,“是不是我哪裏惹得他不高興了?”

冷沐真疑惑地一擺手,“為什麽這麽說?”

劉麒更是疑惑,“若非誰惹了他,他何故突然走了呢?”

沒想到短短幾日,劉麒便重感情起來了。冷沐真伸了一個懶腰,轉而回了房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自然不會在我這多逗留!”

見她轉身,劉麒也跟著走了進去,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側座上,“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冷沐真托腮想了想,“這個.......怎麽說呢?”

沒等冷沐真說完,劉麒便開始可惜,“他對花草很有研究,我亦對花草十分感興趣。先前他教了我菊花培植的方法,我這還有好多問題要請教呢!”

見他對尚通過於留戀,冷沐真才故作陰冷地一笑,又將劉麒帶入一個恐怖的氣氛,“你可知道尚通的真實身份?”

感受到一絲冷意,劉麒不經意間一顫,並不敢對上冷沐真的眼神,“你不是說,他來自北界,大家都叫他尚公子嘛!”

“不對不對,那是騙你的!”冷沐真擺了擺手指,深邃的眼神布滿了嗜血的恐懼,“他真正的身份,是北界聖宮的小主子。北界的聖宮,你可能沒聽說過,他們的名聲,跟咱們南界的魔宮是一樣的!”

一聽魔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狠毒。再聽聖宮跟魔宮一樣,劉麒全身再次一顫,“你開什麽玩笑?”

若真是聖宮的小主子,怎麽可能那般親和?

見冷沐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劉麒才平氣凝神,“你說的是真的?”

冷沐真哼哼笑笑,“那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麽?之前不跟你說明,是怕你恐懼他,現在他走了,我就告訴你了。他最近練成了一種火功,可以從手間生出火光,極具殺傷力,他用火功殺人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

火功.......這是江湖上一種失傳已久的武功,劉麒聽說過卻沒見過。

因為知道火功的厲害,劉麒更覺害怕,嚇得抓住冷沐真的手臂,“他既然是這種人,你怎麽敢留他在府上呀?”

見他害怕,冷沐真掩嘴笑笑,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我是聖女、他是小主子,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有什麽不能留在府上的?”

經她一說,劉麒才想起她聖女的身份。

雖說聖女也是嗜血恐怖之人,可劉麒明白她不是極壞的人,懂得辨別是非善惡。

因為曾經被冷沐真救過一命,所以劉麒對聖女這個稱呼的恐懼有所減少。但尚通的身份實在嚇人,特別是想起自己跟尚通相處得那般融洽,劉麒更是打心眼裏覺得害怕。

倘若早被他知道尚通的身份,劉麒一定不會跟他說話,不然不小心說錯了哪句話,他便動手殺人怎麽辦?

這麽一想,劉麒趕緊回憶回憶,這幾日自己究竟有沒有說錯話。

正想著,外頭若晴便來通報,“小姐,尚公子又回來了!”

一聽回來,劉麒嚇得直接從座位上彈起來,“一定是我說錯了什麽話,他想起來了,便回來殺我了。我先躲躲,你一定要替我擋住他!”

話落,劉麒便躲進了裏屋。

那是冷沐真的臥房,男子自然不許踏足,冷沐真下意識伸手想攔。不過攔著他,並不是因為什麽男女有別的禮數,隻是因為房間太亂還沒整理,她怕到時候劉麒拿這個笑話她!

不過劉麒實在太害怕了,沒注意到冷沐真的阻攔,一衝便衝進了裏屋,死死地鎖上了門。

冷沐真瞧得無奈,她是不是不應該說出尚通的真實身份,瞧把他嚇的,該不會又要做噩夢了吧?

想著,尚通又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冷沐真轉眸一看,“怎麽都急急忙忙的,發生什麽事了?”

尚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走進房間,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見他跑得臉色慘白,冷沐真替他倒了一杯茶,隨手遞給他,“先把茶喝了吧,你這是怎麽了?”

尚通喘著氣搖搖頭,端著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感覺到椅子的溫度,尚通微微一驚,下意識問了一句,“誰剛剛來過麽?”

這是劉麒剛剛坐過的椅子,自然有劉麒的餘溫。

冷沐真並沒有回答,隻笑話地看看裏屋的門,“沒有誰,你說你的!”

尚通並沒有多想,很快回到了正題,“是榮王的人........榮王還是不放心你,聽說我出了冷府,便派人想要斬草除根,我差點沒命了!”

冷耿的狠毒心思,不用說,冷沐真也能理解,隨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辛苦你了!對了,你那些手下呢?”

提起手下,尚通又是一歎,“榮王安排的是北鬥的陣勢,專門對付我的火功。我一時對抗不及,就拿手下擋了幾招,手下人都死光了,我才撿回一條命!”

說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能不能別讓你爸瞎鬧了,我隻是想回聖宮而已啊!”

冷沐真無奈笑笑,“他一向做自己的主,我怎麽讓他別鬧呢?可憐了你,回家的路差點變成黃泉路!”

想想那個北鬥的陣勢,尚通到現在還打寒顫,“榮王似乎分出了空暇,這次是要專心對付聖宮了。故意把我留在冷府,為的就是我回去的時候,一把活捉我,然後用我來要挾父王!”

原來冷耿安的是這個心思,冷沐真這才明白,“他們古代人心思深,咱們就別跟他們一般計較了!這樣吧,我親自護送你回去!”

尚通卻擺擺手,“不行,榮王的人不認親的,你跟著我,隻會雙雙沒命!”

冷沐真亦是一擺手,“那沒辦法了,你隻能繼續待在冷府了。這裏有外公和祖母在,父王怕驚了他們,不會派手下攻入冷府的!”

尚通卻搖搖頭,“不行啊,我跟父王說了今天啟程回去。現在榮王的人來了,我就不好再寄信了,會被半路截住。父王那邊斷了我的消息,就會以為我被擒獲了。到時候榮王用計,逼父王自殺、或是滅了聖宮,我還不想這麽造孽,畢竟聖宮裏還有一些無辜的人!”

看來不處理冷耿與聖宮之間的誤會,這一段小戰爭永遠都不會停止。

尚通若非顧及冷耿是冷沐真的父親,一定會不惜一切力量殺了冷耿的手下。正是因為跟冷沐真交好,尚通才手下留情,最後隻能選擇撤退。

冷沐真知道尚通是好人,所以認真想著對策,“我馬上給母妃寄一封信過去,讓她把聖宮的事情說清楚,讓她馬上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

尚通聽得一驚,連忙伸手阻止,“你是說,要把我們的秘密全都告訴榮王嗎?不行的,王妃先前去算了一卦,我們自己的秘密,除了我們自己人,就隻能告訴自己最親近的一人,一旦有外人全部知曉,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

古代的占卜師,有這麽神?

冷沐真表示質疑,“什麽不可預料的事?”

尚通搖搖頭,壓低了聲音,在冷沐真耳邊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不過據我分析,應該是回現代!”

這種事情,要是被以前的冷沐真聽見,一定不遺餘力地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然後高高興興地回現代。

可現在有了寧蠑這個牽掛,有了一整個家族的溫暖,冷沐真突然開始留戀這裏。聽罷尚通的猜測,冷沐真也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父王對於你來說,不算是最親密的人,所以你的事不能對父王講,是吧?”

尚通點頭,冷沐真亦是點頭,“那還是先不要講明吧........不然,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

想著先前為了讓寧蠑放心,冷沐真把尚通是現代人的事,暗示給了寧蠑。按說寧蠑對於尚通來說,也算是外人,這不會造成占卜師所說的不可預料的事情吧?

越想越覺害怕,倘若真的回了現代,丟下寧蠑一個人,還以為她辜負了他.......

冷沐真心裏沒底,連忙把暗示寧蠑的事一說,尚通聽得一驚,“你怎麽沒頭沒腦地亂說呢?”

冷沐真一聽不悅,“我哪裏亂說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這也怪你,占卜的事為什麽不早說?”

尚通無奈,“你是王妃的女兒,我以為你早知道。聽了你剛剛的話,我才知道你不知道,我怎麽早跟你說?”

兩人爭辯了一會兒,具是口渴地坐下喝茶。

劉麒在裏屋聽著,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也知道他們在爭辯。雖然在爭辯,劉麒卻聽不出任何敵對的意思,反而有一股濃濃的情意。

劉麒分不出那一種什麽情意,隻想著他們是一男一女,一男一女還能有什麽情意?

寧侯剛走不久,三小姐便思春了?劉麒這麽想著,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胡想什麽?

雖然自己否定了自己,可冷沐真和尚通的關係不容他否定,一個是魔宮的聖女、一個是聖宮的小主子,這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麽?

想至此處,劉麒隨即一驚,難不成寧蠑的離開,就是因為他們倆互相生情?

劉麒一時誤會,在裏屋便吃起醋來,那個尚通不就是會種花種草麽?哪裏配得上三小姐?

外頭兩人喝完茶,又開始爭辯,冷沐真說自己無錯,尚通則說都是她的錯。

兩人都是女子,女子本有的小氣,自然互相推拖了。

冷沐真實在吵不下去,才示弱地點點頭,“好好好,就當是我的錯!那現在怎麽辦,正燚已經知道了,難不成我敲一敲他的頭,讓他馬上失憶嗎?”

她隻是玩笑一說,尚通卻點頭讚同,“這是個不錯的辦法,趁著占卜師的預言還沒有發生,我們馬上找到驃騎侯,讓他失憶!”

聽著這麽無厘頭的話,冷沐真一臉的錯愕,“胡說什麽?他要是失憶了,不是連著我一起忘了?不行,你別亂來!”

尚通陰下臉色,“比起占卜師預料的事情發生,你更希望讓他失憶,再幫他恢複關於你的記憶,還是被迫地永遠離開他?”

聽他說得這麽懸乎,冷沐真又開始心裏沒底。

正想著這事,外頭便有人通報,“小姐,司徒世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