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天急急忙忙的抱著夏晴雨下車,早就等在外麵的醫生,連忙一上去,手腳麻利的帶著夏晴雨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外麵的,夜淩天冷靜的站在那裏,目光死死的黏在門上,根本就就有移開,身子站得筆直,就算是一顆鬆柏一樣。
白色衣袖下的手握拳。眼神冰冷。
言幽軒走到夜淩天的身邊,看著夜淩天的模樣也是一陣心疼,伸手在夜淩天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安慰道:“不要著急,夏晴雨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夜淩天堅定的說道,夏晴雨不會有事的,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能有事呢?
“淩天。”言幽軒心疼的喊道,眉頭皺在一起,臉色不是很好,想到夏晴雨還在裏麵,言幽軒將自己的情緒壓製下去,放軟了聲音對夜淩天說道:“你坐下來等好不好,手術還有很長的時間呢。”
聽到言幽軒的話,夜淩天眼底冰冷的光芒有了一絲的變動,目光落到言幽軒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後,伸手握著言幽軒的手問道:“她不會有事。”
他的手怎麽那麽冷?
言幽軒詫異的抬起自己的腦袋,目光落到夜淩天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夜淩天這才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邁開僵硬的腳走到一邊去坐下,眼神空洞的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言幽軒暗自鬆了口氣,真是沒有想到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情,都不會動容的夜淩天,會為了夏晴雨的受傷那麽著急。
一物降一物?
晴雨那丫頭不會有事吧?言幽軒擔憂的目光落到手術室的門上,久久的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希爾洛靜靜的站在一邊,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白色的牆壁上,抬起自己的頭,湛藍的目光裏透著灰色的光芒。眼神和心情一樣的複雜。
夏晴雨你怎麽能有事呢?
“咚咚咚。”
極快的腳步聲,在夜色的醫院裏顯得異常的清脆刺耳、每一下都像是扣在人的心上一樣。
宮熙銘跑到我們的麵前,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好一會兒之後,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走到夜淩天的麵前的,呼呼的揣著氣,急促的問道:“夏晴雨.她怎麽樣了?”
夜淩天聽見宮熙銘的聲音,回過神看了宮熙銘一眼,便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並沒有理會的意思。
“喂,我問你話。”宮熙銘見夜淩天不說話,宮熙銘生氣的吼道,眼珠子微微的突出,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閉嘴。”夜淩天不悅的出聲說道,不是警告,是命令。
宮熙銘急躁的脾氣聽到夜淩天的話,整個人一愣,好一會兒之後吼道:“我就是問一下,你那是什麽態度啊?”
言幽軒見狀,趕緊上前拉住宮熙銘說道:“不要吵了,這裏是醫院。”說著回頭看了宮熙銘一眼之後說道:“夜淩天那不是也著急嗎?”
“著急?”宮熙銘嗅之以鼻:“難道我就不著急嗎?”他那麽大老遠的跑來,可不是開看夜淩天發脾氣的。
“現在夏晴雨還在手術室裏,你就不要吵了,安靜的等著吧。”即便是言幽軒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有些煩躁,夏晴雨在裏麵不知道什麽是情況了,外麵的人還在吵架。
宮熙銘扭頭深深的看了言幽軒一眼,伸手用力,將自己的手從言幽軒的轄製中抽出來:“我隻是擔心夏晴雨的安慰而已。”
聞言,夜淩天走到宮熙銘的麵前,犀利的目光落到宮熙銘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嘴唇幹裂出現脫皮的現象:“你擔心?嗬,要不是你,夏晴雨就不會受傷。”
宮熙銘震驚的看著夜淩天,生氣的問道:“你什麽意思?”又不是他將柱子推翻的。
“什麽意思?”夜淩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難看的諷刺笑意:“要不是季甜馨將你推開,絆倒了夏晴雨,她怎麽會受傷?”
“喂。你說話注意一點,你的意思是季甜馨害了夏晴雨?”宮熙銘嗅之以鼻的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然後厲聲嗬斥道:“你要汙蔑好人,要不是季甜馨救了我,我現在也和夏晴雨躺在手術室裏。”
“愚蠢。”夜淩天從自己的嘴裏吐出兩個字,就再也不理會宮熙銘,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不發一言。
宮熙銘愣了一會兒之後,猛然轉身,伸手指著夜淩天說道:“你是非不分,和季甜馨有什麽關係?”明明就是季甜馨救了自己,夜淩天居然說季甜馨害了夏晴雨。
夜淩天懶得理會宮熙銘,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表情,等夏晴雨出來了,他才好好的和那個女生算賬。敢在他的麵前傷害夏晴雨,簡直就是找死。
“季甜馨可是夏晴雨的好朋友,怎麽會傷害夏晴雨.”宮熙銘還在為季甜馨辯解。
“不要鬧了。”希爾洛走到宮熙銘的麵前,伸手用力抵在宮熙銘的肩膀上,薄唇微啟,淡淡的說道:“是不是事實,回去調看監控就知道了。”
宮熙銘愕然的看著希爾洛,皺著的眉頭問道:“怎麽會……監控?樓頂上有監控?我怎麽不知道?”
希爾洛彎了彎自己的嘴角,眼裏溢出一絲笑意:“你低估了夏晴雨在夜少心裏的地位。”他隻不過習慣性的在樓上看了一眼,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燒烤宴會。夜淩天居然安裝了監控,實在是有意思。
說完,希爾洛的目光在夜淩天的身上清淺的掃了一眼,伸手在宮熙銘的肩膀上警惕的拍打了兩下。
宮熙銘暗自鬆了口氣。對夜淩天說道:“那好,我們看了監控再說。”到時候看夜淩天還有什麽話可以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言幽軒見氣氛緩和下來,拉著宮熙銘的手臂走到一邊說道:“坐著等吧。”
“嗯。”宮熙銘不情不願的點著頭,目光落到手術室的門上,心裏焦灼萬分。
手術持續了兩個小時。
門推開的時候,宮熙銘隻感覺自己的麵前就像是有一道風吹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夜淩天已經走到那些人的中間去了。
宮熙銘從自己的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站起來走過去,看著昏迷不醒的夏晴雨,問旁邊的醫生:“她怎麽樣了?”
“需要觀察。”醫生開口說道。
“很嚴重嗎?”宮熙銘著急的問道,手緊緊的拽著醫生的手不放。
醫生不願多說,和幾個人推著夏晴雨進了觀察室,門被關上。
“可惡,到底怎麽樣了啊?”宮熙銘站起外麵,伸手在玻璃門上狠狠的砸了一下,不經意之間目光落到夜淩天的身上,忍不住心裏一顫。
夜淩天整個人的周圍都像是被冰川包圍著一樣,散發著滲人的冷氣。
“你沒事吧?”宮熙銘伸手在夜淩天的身上推了一下,擔憂的問道。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夜淩天,
夜淩天身體紋絲不動,抬起頭看了宮熙銘一眼,深邃的眸子裏此時就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黑沉的讓人害怕。
“淩天,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言幽軒見情況不對,連忙出聲安慰道。
“嗯。”夜淩天點頭,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她不會有事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站在旁邊的幾個人默默不語,在夜淩天的低氣壓下,誰也沒有說話。
大約五分鍾之後,醫生從裏麵出來,摘到自己的臉上的口罩。
宮熙銘看見醫生出來,眼前一亮,急忙走過去問道:“醫生,夏晴雨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夜淩天緊緊的抿緊自己的嘴唇,目光緊緊的落到身上,開口聲音沙啞的問道:“怎麽樣了。”
“夜少,情況不是很好,患者腦袋以及背部受到了嚴重的重創,雖然已經做了手術,但是……”醫生欲言又止的看著夜淩天,表情凝重的說道:“過了二十四小時的觀察,要是沒有事情的話,就沒有什麽大礙。”
“要是過不了呢?”宮熙銘眉頭緊皺,目光犀利的落到醫生的身上問道。
醫生猶豫的看了宮熙銘一眼,說道:“要是過不了……”
後麵的話醫生沒有說,大家都猜到了是怎麽。氣氛一瞬間降到了零下幾度。
宮熙銘身子一顫,備受打擊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嘴唇蒼白,不當的從嘴裏發出呢喃的聲音:“不會的,夏晴雨不會有事的。”
她要死了嗎?希爾洛緊緊的抿緊自己的嘴唇,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背在伸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一直冷靜的夜淩天,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拽著醫生的衣領,生氣的說道:“要是夏晴雨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拆了你們醫院.”
“淩天,你冷靜一點。”言幽軒連忙出手拉住夜淩天.
夜淩天臉上一冷,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目光並沒有離開醫生的身上。
醫生得到解脫,恐慌的的看著夜淩天,這樣大言不慚的話,要是換做是誰說,他都不會放在眼裏,但是說話的人是夜淩天,翻雲覆雨的夜家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