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淩天點頭,走到夏晴雨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晴雨。
幾個醫生對視一眼,都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
夜淩天這才在夏晴雨的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表情認真的說道:“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夏晴雨很想笑,淩天哥哥這樣的表情真的很滑稽,彎了彎自己的嘴角,心裏很感動,原來自己受傷了淩天哥哥那麽的在乎自己啊。
夏晴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心裏盤算著以後要是夜淩天欺負她的話,嘻嘻。
“你在想什麽?”夜淩天見著夏晴雨的表情有些詭異,不由出聲問道。
聽到夜淩天的話,夏晴雨的心裏一跳,不會是被發現了吧,夏晴雨趕緊的搖著自己的腦袋。
“哦。”夜淩天淡淡的應道,看見夏晴雨那如釋重負的表情,其實很想告訴她,自己已經看出了她在說謊,懶得揭穿她。
夜淩天看著夏晴雨沒事,心裏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坐到一邊繼續吃飯。
淩天哥哥居然會吃餐飯?夏晴雨倍感吃驚的想是。
對了,她怎麽會在醫院呢?記得那天晚上燒烤的時候,宮熙銘喝醉了,她去勸人,好像是柱子坍塌了。
難道她就這樣華麗的進入了醫院?夏晴雨吃驚的張了張自己的嘴巴。
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呢,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不然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宮熙銘帶著季甜馨來到醫院的時候,夏晴雨已經睡過去了。
“你們給本少爺讓開,聽見沒有,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啊?還想不想好好工作了?”宮熙銘看著麵前的人出生吼道,居然敢攔著他不讓他進去,膽子肥了嗎?
那人的表情一成不變,語氣堅定的說道:“夜少吩咐了,誰也不許進去。”
“你。”宮熙銘氣急,揚起自己的手就想那人的身上打去。季甜馨見狀趕緊的伸手拉住脾氣暴躁的宮熙銘。
看著拉住自己的季甜馨,生氣的質問道:“你拉著我做什麽,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喂喂,宮熙銘,你住手,夏晴雨還在裏麵的呢,你這樣吵吵鬧鬧的不好吧?”季甜馨連忙出聲問道,生怕夏晴雨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宮熙銘聞言,將自己的的手收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可是他們不讓我進去。”
“那我們在外麵的等吧。”季甜馨提議道,既然進不去,會長大人也不可能不出來啊。
“什麽?”宮熙銘立馬加大了自己的聲音,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難以置信的看著季甜馨問道:“你叫本少爺在這裏等?”
季甜馨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點頭說說道:“是啊,不然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你又不是他們的對手,季甜馨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宮熙銘深吸了一口氣,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呢,可是一想到受傷的夏晴雨,宮熙銘一咬牙狠心的說道:“為了夏晴雨,我等還不行嗎?”
見宮熙銘不再有打架的動作,季甜馨才暗自鬆了口氣,好險,要是宮熙銘鬧起來,事情一定會很糟糕的。
“夜淩天,你給我出來。”
季甜馨才鬆了一口氣,被宮熙銘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心裏直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就說宮熙銘的性格怎麽就會那麽善罷甘休呢。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你幹什麽?”季甜馨連忙出聲問道。
宮熙銘得意的從自己的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說道:“本少爺隻是說不動手,又沒有說不喊。”
季甜馨的額頭上劃過一絲黑線,天雷滾滾的無奈。
就在季甜馨一籌莫展的時候,病房的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了。夜淩天從裏麵走進來,深邃的目光落到宮熙銘的身上,臉上是萬年不化的冰川臉。
季甜馨暗道不好,夜少的表情帶著嚴重的殺傷力啊。
“夜淩天,你總算是出來了,我要進去見夏晴雨.”宮熙銘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鬧夠了沒有?”夜淩天冰冷的聲音從嘴裏溢出來,看不出表情,但是身上散發的冷氣壓十分的明顯。
“我鬧夠了沒有?”宮熙銘嗤笑,剛硬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你叫人攔在外麵是什麽意思?昨天你就叫人將我趕出去,現在還不讓我見夏晴雨。你到是說說你是什麽意思?”
完蛋了!
季甜馨後怕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心有餘悸的看著夜淩天,會長大人不會打人吧?
夜淩天沒有像季甜馨想像中的發火,隻是將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從季甜馨的身上掃過,就像是帶著刀子一般。
季甜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進去吧。”夜淩天開口說道,轉身走了進去。
怎麽沒有生氣?
宮熙銘和季甜馨對視一眼,都覺得很奇怪,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夏晴雨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點的生氣。
“怎麽回事?”宮熙銘很著急的問道,怎麽看著夏晴雨的樣子就像是死了一般,安靜的像個像是隨時消失的瓷娃娃?
“怎麽會這樣?”季甜馨艱難的開口說道,夏晴雨怎麽會有事呢?
夜淩天自顧的坐在椅子上,就那麽安靜的坐在哪裏,一言不發。
宮熙銘紅了眼睛,跨步走到夜淩天的麵前伸手快速的伸出自己的手提著夜淩天的衣領,厲聲問道:“夏晴雨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為什麽看上去沒有任何生命力?
後麵的話,宮熙銘怎麽都問不出來,隻是那麽的看著夏晴雨,喉嚨像是灼傷了一般,怎麽都說出話來。
對於宮熙銘不禮貌的動作,夜淩天不悅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伸出自己的好看的手指,用力將宮熙銘的手拉開,斯條慢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緩緩的說道:“正如你看到的那樣。”
聽到夜淩天的話,季甜馨的腳下一軟,差一點摔倒在地上,臉上煞白,嘴唇瞬間沒了血色,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色被套下的夏晴雨。
“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季甜馨不敢信心的自言自語,夏晴雨怎麽會死了呢?
夜淩天將季甜馨的表情盡收眼底,出口說道:“怎麽會那樣?你自己的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季甜馨猛然抬起自己的腦袋,驚詫恐慌的的看著夜淩天:“會長大人。”
“還要我說清楚嗎?”夜淩天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犀利如刀劍一般的目光落到季甜馨的身上:“你自己心裏清楚。”
季甜馨的身子一顫,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嘩啦一聲就從裏麵滾落出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夜淩天的嘴角彎起了一抹冷笑,真真的冷到骨頭裏去。夜淩天一步一步的走到季甜馨的麵前,高大的身子將季甜馨籠罩在下麵。
就在這時,宮熙銘上前一步,快速的拉了季甜馨一把,和夜淩天保持著距離:“淩天,你什麽意思,都說了,這件事情和季甜馨沒有關係。你應該去問問你們的柱子怎麽會突然倒下來,而不是在這裏和一個不相幹的人咄咄逼人。”
夜淩天目光一沉,回頭看了床上的夏晴雨一眼,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參與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說著,一道狠厲的目光落到季甜馨的身上。
季甜馨下意識的躲到宮熙銘的身後,忍不住瑟瑟發抖,會長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好了。”夜淩天話鋒一轉,走到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果籃裏的水果和刀削起來:現在人也看了,請回吧。”
“可是,夏晴雨不是已經……”宮熙銘詫異的問道。
夜淩天的目光從水果上移開,抬起自己的下顎,淡淡的說道:“隻是睡著了而已。”
“你……”被耍了一道,宮熙銘麵紅耳赤的看著夜淩天,嘴角抽搐:“你不是說……”
“我什麽都沒有說。”夜淩天堅定的說道。
季甜馨歎了口氣,是了,從一開始到現在,會長什麽都沒有說,一切都是他們誤會了,他隻不過是什麽都沒有解釋。
這樣的夜淩天,怎麽不叫人膽寒,季甜馨的心裏一片冰冷,那天的事情就像是在放電影一樣在她的眼前回放,她暗自握緊拉著了自己的拳頭,看樣子,有的事情掩飾不住。
“你怎麽不早說夏晴雨沒事,害我白擔心了一場。”宮熙銘生氣的吼道。
“你沒有問我,我為什麽要和你解釋?”夜淩天淡淡的說道,心裏冷笑,他就是故意的不行啊?
“可惡!”宮熙銘生氣的吼道。狠狠的瞪了夜淩天一眼:“你狠,有本事以後你都守著夏晴雨啊,我一定會讓夏晴雨離開你,和我訂婚的。”
季甜馨的身子一顫,看著宮熙銘的目光有些空洞,宮熙銘,你個混蛋,你就那麽的喜歡夏晴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