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陽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聲音溫暖的說,“就算你真的喜歡上了別人,那也是因為我不夠好。你放心,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好,然後在原地等你的。”
夏伊的眼淚一下子充滿眼眶,鼻音也變得很重。她嘟著嘴說,“你真是個大壞蛋,你知道我最禁受不住甜言蜜語的!”
夏景陽和夏伊甜言蜜語的時刻,他們隻感覺一陣寒風從他們身邊快速穿過。
“景陽,你剛才有感動一陣冷風麽?”夏伊疑惑的問。
“恩。”夏景陽指著前麵哪個漸漸遠去的身影,“是季炎嗎?”
“季炎?我表哥?”夏伊不解,“他不是一大早就出門了嗎?我還以為他是去公司了呢,怎麽現在才來啊!而且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殺氣。”
季炎來到教室,迅速坐在陽辛央身邊。陽辛央抬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眉毛好像不自然的皺在了一起,一副醞釀著怒氣的樣子。
“怎麽了?”陽辛央笑著伸出手幫他把眉毛理順了。
季炎一把握住她的手,有些用了力道,令她有點疼。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怎麽了?”
季炎的眸色深了些,怒氣已經顯而易見,不過他還算努力,總算是把不滿的情緒給壓住了。“沒事。”
陽辛央知道季炎是有事瞞著自己,可是他既然不說,那她也辦法嚴刑逼供。所以她隻好安靜的陪在季炎身邊。可是坐在季炎身邊,讓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因為季炎一直用凶猛的眼神看著陳帆。
陽辛央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季炎今早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看到了一切?一想到陳帆把她攔在牆上的畫麵,她就感覺好像有一隻手在捏住自己的心髒,讓她有種踹不過氣的感覺。
夏伊早就感覺到自己的表哥,用好像有毒的眼神一直在盯著陳帆。所以她忍不住問陳帆,“喂!你是不是和我表哥有什麽誤會啊?”
陳帆坐得筆直,正在認真聽課,對夏伊的問話根本不理睬。
夏伊哪裏受得了這種輕視,心裏有一股火竄了起來。她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陳帆,我在問你話呢,我知道你壓根沒有在聽課好嗎?”
可是陳帆就是要把她無視到底的樣子,整個身子還往外麵側了些。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是覺得我很煩嗎?”夏伊在某些時候是個很較真的人,陳帆既然不和自己說話,那她就算是用嚴刑逼供般的方式,也一定要讓他說出口。
所以,她拿出了每個學生都有的武器,圓規,然後把針尖的那一麵,用勁的戳在了陳帆腿上。
當針尖穿過陳帆白色的休閑褲,戳進肉裏的時候,一直故作冷漠的陳帆最終抵不過疼痛,一把握住了夏伊的手。
陳帆微皺眉頭一臉不悅,正要說話呢,夏伊卻搶先了一步。她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把陳帆拉著自己的手一下子從桌下拉了上來。
“老師,這位新同學是個變態,非禮我!”夏伊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她說著快速往陽辛央的方向望了一眼,充滿愧疚的望了她一眼。可是她那一眼在其他人看來,倒成了像季炎求救的眼神了。
一時間,犯春困的同學一下子都來了精神,安靜的教師一下子炸開鍋來。
“真是看不出來,看起來那麽紳士的一個男生竟然是變態!”
“就是!這下有好戲看了!夏伊是季炎的表妹,陳帆又是陽辛央的表哥,而季炎和陽辛央又是情侶!”
“這可苦了我們的季少爺了!為何陽辛央總是把他推到兩難的境地?”
“這個陳帆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他是靠著陽辛央和季炎的關係才能進聖炎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陽辛央還能不能保住他!”
“這個陳帆看起來還蠻帥氣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嗜好!”
一時間,議論紛紛,高數老師推了推掛在鼻子上比啤酒瓶還要厚的眼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這些同學間的複雜關係早就在老師中傳開了,所以他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被辭退。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飯碗的大事,所以他必須謹慎處理。
“同學們,你們都安靜!”高數老師隻好先讓同學們安靜下來,以示他的確是管了這件事情了。
陳帆甩了好幾次夏伊的手,可是她卻一臉委屈的不放手,嘴上還說,“陳帆,你別想著要消滅證據!全班同學可都看到了呢!”
“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顧遠見甩不開,倒也任她握著了,隻是一直不說話的他,一說起來竟然滿口之乎者也。
“你什麽意思!”夏伊對這些論語語句了解得並不是那麽通透,但是也能知道最基本的,這至少不是一個好話。
“我的意思是,你既是女子,又是小人!所以我陳帆被你盯上了,那你到底還有什麽損招沒使的?”陳帆說話的語氣很淡,有種無所畏懼的味道,那臉上,還有淺淺的一抹嘲笑。
夏伊本就心裏有愧,此刻被他這麽一說,倒是先露了怯。
陽辛央好幾次都要站起身去處理狀況,但都被季炎按著動不了了。
“老師,還有各位同學,我陳帆今天是第一天來學校,就算我真的是個下賤之人,那我也不可能第一天就對女同桌做出任何越了分寸的事吧。”陳帆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原本對陳帆各種差評的同學,瞬間把對他的印象改為了中評。
“也是,別說我們學校了,就是我們101,那也是美女如雲,夏伊雖然漂亮,但不是還有很多比她有姿色的人在嘛!”
“而且陳帆個兒很高,感覺他會喜歡的也是高個兒女生呢!”
“切!你這明明就是想對號入座,你別以為自己個兒高就有優勢好不好?”
……
……
夏伊見自己馬上就要出糗了,所以一把甩開陳帆的手,然後捂著眼睛就跑出去了。所有的人都以為夏伊是哭了,所以原本議論紛紛的教室再次安靜下來。
陳帆卻根本不看夏伊,而是繼續說,“我因為休學一年,很多知識都趕不上,所以一直在豎著兩隻耳朵聽課,她可能是想和我說話,但我沒有聽見,所以她就拿圓規戳我的大腿!”陳帆說著還亮出了證據,圓規上甚至還有鮮紅的血跡。
一時間,大家都紛紛恍然大悟,原來是夏小姐想捉弄人不成,反被揭得原形畢露了。
陽辛央見陳帆越說越來勁兒,忍不住站起來製止道,“陳帆,你的同桌隻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這樣咄咄逼人又有什麽意思呢?你是個男生,就得有大肚量,別像個娘們似的小肚雞腸!”
陽辛央說完,還不忘狠狠瞪了陳帆一眼。大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難道陽辛央為了維護和季炎的關係,竟然讓自己的表哥在公眾場合難堪?
陽辛央說完就坐下了,季炎給她投了個欣賞的眼神,然後示意老師可以繼續講課。
陽辛央一直認真的聽課,可是她本就有點嬰兒肥的臉上,卻越來越鼓呢!其實,她剛才真的很爽!一下子報了今天早上的仇,她感覺到很舒坦。
陽辛央看向季炎,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往上翹著,“季炎,如果有心事,那就發泄出來,悶在心裏,隻會把自己悶成一個悶葫蘆的,而且說不定時間久了,你還會把自己給悶熟了呢!”
季炎看著陽辛央調皮的樣子,知道她對陳帆也有所防備,心裏總算是有些舒坦了。“以後我每天都會去接你。”
“恩!”陽辛央點點頭,“你今早也去接我了,對吧?”
季炎有點猶豫,想了想才說,“其實是我讓小王去了,他把你們在一起的畫麵都拍給我看了!”
陽辛央立馬按住自己的胸膛,“蒼天為證,我和陳帆真的沒有什麽!”
“我知道!”季炎忍不住又往陳帆看了一眼,小王昨夜已經把陳帆的家底都查清楚了,可是在他身上卻有一個大謎團。那就是他所謂的父母雙亡,在警察局根本查不到記錄。
一般人死後,總是會有銷戶證明的,而且這麽重大的事故,在警局也根本會有記錄。可是這起事故,好像被人故意隱藏了起來似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這起事故。
不管以上的兩個猜測,哪個才是事實,但是有一點卻是能肯定的,那就是陳帆接近陽家,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季炎不放心的又補充了一句,“總之,以後你一定要對他有所防備!”
“難道,你知道了什麽?”陽辛央知道季炎是個從來不說空話的人,剛才他的神情就好像他的確是知道什麽似的。
“以後再說。”季炎不便多言,現在什麽都沒有查到,他決定不能讓陽辛央在某些情況下,把他再查陳帆的事情給泄露了出去。
陽辛央是被小王給送回家的,季炎上午陪她吃了午飯後就去公司了,在下課前又讓小王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