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聽廟聖麻衣這樣一說,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哈,聖麻衣,你真的以為梅蘭王子是一個沒有實力的人嗎?你太小看他了。還有,考蘭王子此時正在遭受巨大的威脅,不過你可能不信,我也懶得像你解釋,你這個時候跑到北海來祭煉自己的生命之樹,就以為別人發現不了你了?”
“考蘭王子有危險?不不不,考蘭王子身邊高手如雲,又身在王宮之中,怎麽會有危險呢?”廟聖麻衣聞言,喃喃自語一番,覺得不可思議。
廟聖麻衣跑到北海來修煉生命之樹,選在這個時候,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生命之樹已經到達了進階的地步,現在正是一個機會,此時不來又什麽時候來?
生命之樹茁壯成長,那就證明廟聖麻衣自己的實力也跟著強大起來,攤上這樣的好事,他又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呢?
愣了片刻之後,廟聖麻衣悠地又沉寂下來,仔細思考,自語道:“不管這小子的話是真是假,起碼這是一個信號,說明是真的有人想要對付考蘭王子,我是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而不理的,那麽我最好是現在就趕回王宮,把消息稟報給考蘭王子,讓他早做準備,切莫在兩天之後的登基大典上出現變故才好。”
想到這裏,廟聖麻衣頭一抬,冷視一眼對麵的陸辰,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想走?聖麻衣你要往哪裏去?”陸辰冷冷一笑,僅僅是用兩句話,就讓廟聖麻衣停下腳步。
豈料那陸辰竟是狂傲得很,絲毫沒有要讓廟聖麻衣就這樣的意思,而且看那樣子似乎要準備和自己動手了,這讓廟聖麻衣有些氣憤。
“嗯?那你是什麽意思,要和我動手嗎?就憑你也想攔住老夫?修為都還不夠虛仙,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勇氣?我要走,你又憑什麽來留住我?”廟聖麻衣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陸辰冷哼一聲,笑道:“聖麻衣,你認為你還回得去嗎?天下雖大,隻怕早已沒有你的容身之處,所以說,你根本就不用回去了,考蘭王子的登基大典必定會被破壞,他也做不了你們的王,至於你,更是連插手的份都沒有。”
“混賬,你算什麽東西,起碼我還是玉山國的國師,先帝親授,而你,有什麽資格來威脅老夫?”廟聖麻衣嗬斥道。
陸辰聞言,再次冷哼,抬手指著廟聖麻衣,反斥道:“聖麻衣,虧你還有臉提先帝,考蘭王子逼宮,讓得老國王自縊身亡,你這樣做事,難道就不覺得愧對先帝嗎?”
廟聖麻衣手一擺,道:“你不要再說了,考蘭王子登基乃是天數,命中注定,你等要奪嫡,那就是逆天,逆天行事,必然就要遭到天譴。”
“是嗎?聖麻衣,老子就是天,看你今天要不要向天臣服?”陸辰大聲喝道,隨即運轉四相雷電經,數條手臂粗細的雷電巨蟒,立刻撲向對麵的廟聖麻衣。
那廟聖麻衣不知從哪裏弄來一般板斧,袖子一抖,將拋了出來,撞上陸辰的雷電巨蟒,二者在天空之中摩擦對撞,就像兩頭野獸在撕咬一般,不斷發出金鐵撞擊的聲音。
陸辰手臂一劃,拍出法決,將雷電巨蟒一分為二,登時,隻見兩條閃亮的銀色雷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分別襲向廟聖麻衣。
那廟聖麻衣輕喝一聲,抬手招來板斧,順手一揮,頓時便是將陸辰發來的兩條雷電巨蟒劈開,化為烏有。
見狀,陸辰冷笑一聲,真身高高飛起,騰上半空,隨即從單手向前一推,祭起“五行災厄經。”
隻見天空之中,五道色澤各一的光暈慢慢浮現出來,隨即,五色光暈分別化作尖利的長槍,占據著五個方向,大如房屋一般,瘋狂旋轉。
這便是水晶力士的五象神拳,在到達武道極限之後,所衍生出來的陰神法門。
當年水晶力士就是因為五象神拳到達了武道極限,無法再寸進半步,從而滋生心結,最終肉身衰竭而死。
但是殷薄情卻在五象神拳的殘本之中獲得領悟,修煉了五象神拳,從而順利得將之變成一種法門,取名五行災厄經。
陸辰的經曆和殷薄情十分相同,他也是在修煉了五象神拳之後,拳法之道達到極限,從而領悟出了五行災厄經,和殷薄情是一模一樣的。
陸辰甫一祭起五行災厄經,真身飛起,猛的朝廟聖麻衣壓了過去。
廟聖麻衣見到五行災厄經顯化而成的五色圓盤,當即眼神一凜,喝道:“你使用的五行災厄經?五象門的殷薄情是你的什麽人?”
廟聖麻衣對陸辰充滿了疑問,首先就是他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隻怕是去了自己的魯班神廟,嚴刑拷問弟子才獲得的。
而後陸辰又孤身前來北海,說明他本事不小,現在居然又使出了五象門的副掌教至尊,殷薄情的獨門功夫五行災厄經,隻能說陸辰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不過容不得他多想,隻見天空之中的陸辰單手舉起五色圓盤,象征五行五象,以強橫霸道的威勢碾壓下來,有氣吞鬥牛之勢。
陸辰還是有些本事的,單從五行災厄經便能看出一二,廟聖麻衣不敢怠慢,當即棄了板斧,收入懷中,然後祭起生命之樹。
隻見廟聖麻衣嘴一張,從嘴裏拉出一顆小小的,晶瑩剔透的樹苗子。樹苗子隨著廟聖麻衣的操控,見風長大,眼睛一眨便是有了一顆房屋般大小。
就在這時,陸辰已經發至,五行五象大圓盤從天而降,直直蓋了下來,和生命之樹對撞在一起,頓時,周圍山崩地裂,整個海島似乎都要震塌下來了。
“你管他是我什麽人?聖麻衣,總之今天我不會讓你離開就是了。”陸辰齜牙咧嘴,狠狠說了一句,隨即拚命催動體內的陰元,操控五行五象大圓盤碾壓下來。
五行五象大圓盤拚命轉動,猶如機關裏麵的齒輪一般,物種顏色的光暈時而變換著,有時候是五把長刀,有時候又是五條長槍,或者五麵盾牌,瘋狂的絞殺對麵的世界之樹。
而那廟聖麻衣似乎也很厲害,對上陸辰的五行五象大圓盤,他連臉色都沒有改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單手一揮,加注一點點的陰元,竟然是把陸辰給反壓了回來。
“虛仙?”陸辰暗暗吃驚,這個廟聖麻衣居然是一尊虛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就是說他此時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過很快,陸辰就恢複了正常,既然敢孤身前來尋找廟聖麻衣的麻煩,那肯定就是有心理準備的,虛仙他見得多了,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十個,起碼也有七八個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既然是虛仙,身上的神通和法門難道會少嗎?
對麵的廟聖麻衣還在思考著,悠地神情一窒,似豁然開朗一般,輕哼一聲,然後道:“哼哼,我知道你是誰了,殷薄情的關門弟子是不是?”
陸辰聞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專心致誌操控著五行五象大圓盤,去應對廟聖麻衣的生命之樹。
那廟聖麻衣喋喋不休,補充道:“早就聽說殷薄情收了一個弟子,當時老夫還在奇怪,殷薄情居然也會收徒弟,不過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果然沒過多久,就傳出叛徒的消息。不過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老夫自然是有渠道打聽到這些消息的。”
“麻衣老賊,說那麽多幹什麽?你越說老子就越氣憤,看來今天不殺你,都是不可能的了。”
陸辰大吼一聲,動用自身九成九的力量,全部灌注到五行五象大圓盤之上,狠狠地朝著廟聖麻衣碾壓下來。
“小娃兒真是不講理,本座還以為是哪個大能屍解轉世而來,卻沒想到是個實打實的乳臭未幹的小子,也罷,本座今天就收了你,然後再抓你到親自送到五象門交給殷薄情處置,也算是賺一份人情。”
廟聖麻衣冷笑一聲,現在總算把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一開始他還以為陸辰是某位大能屍解轉世而來,卻沒想到陸辰是五象門殷薄情的叛徒。
而正好廟聖麻衣和殷薄情,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過一點點交情,雙方也算得上是朋友吧。那麽此時廟聖麻衣抓住陸辰,綁了之後送到五象門,那豈非就是抽打殷薄情的臉,扣一頂教徒無方的帽子,還要讓他無話可說,想想都是包賺不賠的買賣。
“麻衣老賊,你就做夢吧,先想想你自己,看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北海再說吧。”陸辰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勢要將這聖麻衣殺死在這裏。
那廟聖麻衣冷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你連虛仙都沒有突破,就算有五行災厄經,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你這是在自誤知道嗎?”
“老賊,廢話這麽多,你是我見過品行最差勁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