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被擊中!
噗。
男記者頓時就吐了一口鮮血,被兩個彪悍男子架住,封住了脈門,無法動彈。
“你以為自己是個修士,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柳逸塵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修士了。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會膽大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會出現在發布會現場,擾亂秩序!”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男記者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我是正當防衛,你們攻擊我,我沒有理由不還手。另外,我不止是一個記者,背後還有一個家族,不是你們說欺負就欺負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你能夠無聲無息之間,就殺了那麽多的人,把那些人,都變成了幹屍,當然不會好欺負。”
柳逸塵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你不但不那麽好欺負,並且還異常的凶猛,讓人對你根本就沒有什麽辦法。其實,我是想在這個事情之後,再去找你,你神秘兮兮的,也不是那麽好找。可是,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司徒少爺。”柳逸塵轉身看著他:“司徒少爺,你這場大戲,玩得真好!”
兩個彪悍男子之中的一個,在男記者的臉上抹了一下,頓時就抹掉了他臉上的一層麵具,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麵孔來。
“司徒雨山。”柳逸塵點燃了一根煙,打了個哈欠:“司徒雨山,司徒家族二房的長子,頗有些才能之人,生物學方麵的專家。如果不是有祖製的話,繼承整個家族產業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對生物學一竅不通的司徒雨萌!”
“那麽,要怎麽才能夠,把司徒家族的產業,弄到你的手上呢?”柳逸塵想了想:“為了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你浪費了很多的腦細胞,想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那些失敗的案例,讓你醒悟過來,想要做成這件事情,用常規的手段,是不行的。”
柳逸塵坐下來,娓娓道來:“於是,你就想到了其他的方法,這個計劃,也就出現了。”
“但是,說句實話,就憑借你自己的智商,是無法想到這麽完善計劃的。”柳逸塵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打開來,掏出了一張照片:“於是,你就想起了一個人,你的師父。”
“你的師父,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偷偷的做過很多令人齒冷的事情,但是,你並不知道這些。”
柳逸塵玩味的看著司徒雨山:“在你看來,你師父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比較容易打發的人,於是,你就找到了你師父,訴苦。”
“你師父,其實早就想要把司徒家族的產業,弄到了手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在你身上,做了那麽多的手腳,為的就是,能夠掌控你。”
“你說的是什麽?我不明白。”司徒雨山的眼神裏,有些驚色,但是他表麵上看來,還非常的淡定。
“你現在,肯定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但是,他還幻想著,我們拿你沒有什麽辦法。”
柳逸塵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甚至,你還幻想著,你師父會從天而降,救了你。是的,你師父有很顯赫的爵位,但是,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時間管你的事情。”
“你,不過就是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斃罷了,是他的一個籌碼,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柳逸塵仰天長歎:“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一種人,以為自己是多麽的與眾不同,好像上天,都必須要眷顧他。事實上呢,這樣的人,也不過就是芸芸眾生之中,非常普通的一個存在,沒有他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麽牛斃!”
“你師父,在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被控製了。”柳逸塵彈了彈煙灰:“其實,他也和你一樣,太能得瑟了,竟然闖入了我們剛剛設好的埋伏圈裏,想要殺人。沒辦法,隻好把他給逮住了,這倒是節省了我們不少的口水,直接就有證據對付他了!”
窗外,下起了雨。
“看,下雨了,上天都開始哭泣了,但並不是為了你們的下場感覺到悲傷,而是被你們師徒兩個的愚蠢,給蠢哭的!”
柳逸塵打了個哈欠:“我為了對付你們,想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局,臥槽,我還以為你們多麽的牛斃呢,結果,我這個局還沒有布置完,你們就紛紛的自投羅網了。真是讓我有些無語啊!”
“如果,天下間的犯罪分子,都像你們這麽蠢萌,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柳逸塵走到了司徒雨山的麵前:“你的血液和指紋,馬上就會進行比對,如果和現場發現的吻合,這場遊戲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當然了,如果發現不吻合,其實,遊戲也一樣會結束的,反正,就是你了。”
柳逸塵哈哈大笑:“沒有辦法,誰讓你智商這麽低呢,我隻好用你來結案了!哈哈哈。”
“帶走!”柳逸塵一揮手,笑容收斂,神色肅然:“一定要讓他把一切,都給扛下來!”
“是。”兩個彪悍男子,架著司徒雨山就走。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司徒雨山突然喊道:“柳逸塵,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這個事情,你不能夠誣賴好人!”
柳逸塵招了招手,兩個彪悍男子頓時就停下了手,司徒雨山終於不淡定了:“不是我,真不是我幹的。今天,我來到這裏,都是別人讓我過來的,我做了這件事情,就給我一筆錢!”
“你缺錢?”柳逸塵疑惑道。
“是的,我欠了一大筆的賭債,被人追殺,如果沒有這筆錢,我就死定了。”司徒雨山道:“我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這些好事情究竟都是什麽意思,但既然不是殺人放火,我就做了。但是,我這兩天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欠了那麽多的賭債呢!”
柳逸塵想了想:“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夠證明,這個事情,和你無關,我就會給你自由。但是,如果你無法證明這些,那倒黴的就是你了!”
“有,我有證據證明,隻是無辜的。”司徒雨山朝柳逸塵要了一根煙,抽了兩口,穩定了一下情緒:“是這樣的,在一個多月以前,我去一個賭場玩的時候,贏了不少錢。”
“我在此之前,是從來都不碰這些東西的,隻是想著,怎麽才能夠把自己的小公司給做大了。”
司徒雨山苦笑道:“我知道自己沒有機會繼承家業,所以,已經自己注冊了一個生物公司,開拓自己的事業了。”
“但是,那天我贏了錢以後,我那個時候,正好缺少一個辦工廠的錢,心想,如果能夠多贏一些,就夠開工廠了。”
司徒雨山深深的吸了口煙:“於是,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玩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贏了不少,眼看就要夠我開工廠的錢了,我決定贏夠了,就不玩了。”
“但是,我卻開始輸了起來。”司徒雨山露出後悔的神色:“其實,我那個時候抽身,還不晚,同時,我那個時候也意識到,有些不對了。但我還是繼續玩了下去,懷著僥幸的心理!”
“於是,後來我不但把贏的都輸掉了,還輸了很多很多,多到我就算是把公司賣了,也無法還清的地步。”
司徒雨山吐了口煙:“我那個時候,已經知道有人給我設局了,但是為了能夠還清賭債,但是,還不給別人知道這個事情,尤其是,不給家裏人知道這個事情,我就隻好在那些人的指示下,開始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當時我知道那是害人的事情,或者是針對司徒家族的事情,我就不會那麽做了。”
司徒雨山誠懇的看著柳逸塵:“就算是今天,我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讓我矛盾了很久,因為我明白,這都是針對司徒家族的!”
“你都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柳逸塵問道。
“你應該都知道的。”司徒雨山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去了那個旅店裏,戴著麵具,給自己取名,叫做羅塞維。我也不知道那是做什麽,反正就是在那裏住下來,每天都要去一個地方溜達一趟,拿一個空空的紙袋回去。”
“感覺,那是非常詭異的事情,但是,也沒見對誰有傷害,所以我就做了。”司徒雨山露出回憶的神色:“但是,後來死了那四個人的時候,我真是有些害怕了,感覺自己好像和這個事情有關係。因為,那四個人,每次我去那個奇怪地方拿紙袋回來的時候,都會看到他們!”
“而且,當我看到那些幹屍的時候,我就懷疑,那些幹屍,好像是被一種生物製劑給害死的。”
司徒雨山咬了咬嘴唇:“其實,那應該並不是簡單的殺人,而是,在做一個實驗!肯定的,那就是一個實驗!”
柳逸塵點頭:“繼續說,你還發現了什麽?”
“那個實驗,讓我想起了我多年以前求學的時候,我的導師,曾經發現的一種生物製劑。”
司徒雨山看著柳逸塵:“當年,那種製劑被偶然間發現,就曾經做過實驗,但是,並不是用人,而是用小動物,症狀就是變成了幹屍。我的導師是個非常正直的人,不想這個發現給人帶來傷害,於是,就拒絕了一些人,包括我師兄的提議,沒有申請專利,而是把製劑的配方和樣品,都毀掉了。”
“因為這個事情,讓實驗室裏的人,都非常的不滿,後來實驗室,就解散了。”
司徒雨山道:“時隔三年以後,我導師死了,變成了一具幹屍。當時,沒有人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兒,但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還留下了一封遺書,證明是自殺的,所以,這個事情就沒有被大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