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輛,就給我吧。”寒宮妖道:“這一輛算是沒有完成的試驗品,接下來你製造的第一輛才是真正的第一輛轎車。這樣說對嗎?”
柳逸塵笑著點頭:“大祭司您說的太對了。”
寒宮妖是個真正的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她都白,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省事省力省心。
秦小月晚上就在大祭司府住下了,今晚柳逸塵去皇宮執勤,家裏沒人,她也不想回去住。
柳逸塵從大祭司府裏出來,走了沒多遠,就來到了皇宮門口。
柳逸塵看著眼前無比宏偉的宮門,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
皇宮門口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柳逸塵掏出腰牌遞了上去,那個檢驗腰牌的軍官突然笑了:“哦,你究竟秦家的那個上門女婿啊?”
這話裏分明有歧視的意思,柳逸塵盯著軍官笑道:“誰和你說的,我是上門女婿?女婿就是女婿,和上門不上門有什麽關係?”
軍官不屑道:“聽說你是個廚子,一個廚子都能來大內當校尉,還真是可笑。”
“可笑嗎?”柳逸塵道:“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柳逸塵從軍官手裏拿過腰牌,就施施然走進了宮門。
“小子,秦家得罪了太子殿下和西河公主,你就等著倒黴吧。”軍官突然噗通一聲躺下了,人事不省。
旁邊的士兵嚇了一跳,趕緊看他怎麽了,但是也看不出來怎麽了,就是弄不醒。
士兵想起剛才柳逸塵說過的話,突然有種預感,自己這位長官,肯定是踢在了鐵板上。
皇宮有三重,柳逸塵要執勤的是最裏麵一重,也就是傳說中的內宮。
在內宮之中執勤,是很多人的夢想,但同時也有諸多的風險。
內宮裏住的都是大人物,而且女眷很多,很多時候都涉及到一些很敏感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果招惹上,就會是非常致命的存在。
柳逸塵用腰牌來到了內宮,早有大內侍衛頭領過來等著他,這是必須要有的過程,每有新人來到的時候,侍衛頭領都要帶著新人溜達一下,好好的熟悉一下環境,以免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這種不愉快的事情,有可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因此,侍衛頭領希望新人都是踏實可靠的類型,要是跳脫不羈的那種,他就要頭疼了。
但是有些時候,這種人因為都是托人情來的,背~景很厲害,他們又不得不收,就不止是頭疼了,每天都過得心驚肉跳。
夜班的侍衛頭領陳勇今天很高興,因為柳逸塵一看就是靠譜的那種,而且還是那種很會隨機應變很懂事的那種,有這樣的手下,基本上就是頭領們的幸運了。
陳勇心情高興,對柳逸塵非常的滿意,所以介紹起來也有精神頭。
“這邊是東宮,那邊是公主們聚居的地方,那邊則是聖上住的地方,聖上住的地方後麵,就是嬪妃們的住處。”
陳勇道:“你要負責的就是這一片,從那邊的涼亭到這邊的假山,兩側到牆根底下,這一片都是你負責的地方。”
柳逸塵點頭:“陳頭,我記住了。”
“嗯,你還沒有吃晚飯吧,現在還沒有交班呢,我們去吃飯。”陳勇帶著柳逸塵來到了禦膳房,
禦膳房不止是給皇族做飯的地方,還是給皇宮之中各班人等做飯的地方。
禦膳房旁邊就是一個大大的餐廳,所有的侍衛都在這裏吃飯。
陳勇和柳逸塵進來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兩個人打完飯菜,找了個地方剛剛坐下,就有兩個人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這不是陳頭嗎,傷好了?”說話的也是一個侍衛頭領,長得很英俊,但是眼神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在麵對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陳勇冷冷的看著英俊頭領:“田鎮,老子剛進大內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你以為有人為你撐腰,你就能夠為所欲為了?小子,好好的學學做人吧,你這麽玩,早晚會把自己給玩死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我不會死,你卻死定了。”田鎮笑容有些猙獰,他看了一眼柳逸塵:“你是柳逸塵吧,小心點,別把自己腦袋整沒了。”
柳逸塵的眼神裏爆出一團寒芒,隨即笑道:“多謝關心,我的命一向都很硬。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但是最終卻都因此丟了性命。所以我不怕,我隻是有些為那些人擔心罷了!”
“小子,還挺自信。”田鎮喝了口湯:“秦小月很漂亮,萬一你要是早點沒了,她可就成了沒過門的小寡婦,真是太可惜了。”
“還不定是誰的老婆變成寡婦呢。”柳逸塵舔了舔嘴唇:“如果是田首領的老婆變成了寡婦,我肯定會看在田首領今天這些話的份上,好好的去關照她,滿足她!”
“小子,你找死。”田鎮忍不住動手了,一拳砸向柳逸塵,殺氣騰騰,這一拳不是樣子貨,是真正的殺招。
田鎮動了殺心,柳逸塵淡然的看著拳頭來到了自己的麵前,就在拳頭馬上砸在他鼻子的瞬間,他突然一偏頭,避過了拳頭,同時握住了田鎮的手腕,捏住了他的脈門,向前一帶,田鎮就朝前麵撲了過去。
砰。
柳逸塵一個膝撞狠狠的撞在了田鎮的小腹上,田鎮悶哼一聲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柳逸塵的動作幹淨利落,不過是眨眼之間,就把大內的後期之秀給幹趴下了,連還之力都沒有,這也太厲害了吧?
看到這一幕的人,議論紛紛。
柳逸塵則繼續坐下淡然吃飯,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勇哈哈笑,用力的拍了一下柳逸塵的肩膀:“這是他挑釁你的,我可以作證,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爽,太爽了,哈哈!”
田鎮起不來了,給兩個手下攙扶著太勉強站起來,他怨毒的看著柳逸塵:“小子,你等著!”
“你別讓我等你,我不喜歡男人,要是讓我等你老婆還有點意思。”柳逸塵頭也不抬歎了口氣:“我是少婦殺手,你老婆這樣的女人,見到我就會給你戴綠帽子。不信你就讓你老婆來找我,我一定會好好的證明給你看!”
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柳逸塵的表現很出彩,尤其是這種淡定自若的毒舌,更是讓人高看一眼。
田鎮疼的不行,也顧不得放狠話了,給兩個手下扶著走了。
柳逸塵抬頭朝陳勇笑了笑:“陳頭,剛來就惹麻煩,這事兒我做的有些過了。”
“哈哈,我都說了,你做的很好,是他先挑釁你的,還是他先動手的,你隻是自衛罷了,沒有你什麽過錯。”
陳勇道:“我其實早就想修理那個龜孫子了,但是我還是沒動上手,我的遺憾你幫我彌補了。你做的非常好,我的手下,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柳逸塵笑著歎氣:“好吧,那我希望能夠不讓陳頭失望了。”
“你現在就沒有讓我失望,反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陳勇道:“回頭我就讓你做副統領,我們這一班需要你這樣強勢凶猛的人,我太軟了,撐不起大家的脊梁,但是你能!以後你來做事兒,我來擔責!”
柳逸塵看了陳勇一眼,陳勇眼神裏有種鋒銳,看來他是說真的,不是在扯淡。
陳勇這是老實人被擠兌毛了,所以就爆發了,這樣的人往往比那些平日裏看起來很牛斃的人爆發起來還要恐怖無數倍!
陳勇隨即叫來一些人,介紹給柳逸塵認識,都是陳勇這一班的人。
陳勇這一班的人,基本上都是老成持重之輩,印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正確性。
剩下的人有油滑的,有刻薄的,還有笑麵虎,也有冷麵神。
讓柳逸塵注意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笑麵虎的副統領郭懷甲,這是個城府很深的家夥,一看就不好對付,還有一個人是冷麵神杜靜,這家夥的名字雖然像是女人,但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爺們的家夥,就是一副別人都欠他錢的樣子,讓人無語。
吃過飯,柳逸塵就去執勤了,他和杜靜挨著,感覺很有些緣分。
兩個人一同走了一段路,柳逸塵道:“杜兄,你喜歡作畫?”
杜靜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看出來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杜兄最近應該是遇上了創作的瓶頸。”柳逸塵笑道:“我也懂得一點繪畫,如果有機會,不妨切磋一下。”
“柳兄會作畫?”杜靜十分的驚訝:“有機會可以好好的切磋一下。”
柳逸塵點頭:“哦,對了,杜兄每天晚上都要來執勤嗎?”
杜靜點頭:“是的,我屬於常職的,是你半職的,所以你隻要周末來就行了,我是每天都要來。我靠這個薪水養家糊口的,不像你,自己還做著生意。”
“哦?杜兄還知道我在做生意,哈哈,過段時間還有生意,杜兄如果想要補貼家用的話,不妨入一股進來,一年下來,怎麽也能翻個幾十倍。”
杜靜苦笑:“你那一股需要十個,我可入不起。我隻是普通的詩書之家,沒有那麽多的錢財。”
“無妨,有多少如多少。如果杜兄的畫有意思,也可以算作股本的,我喜歡收藏畫作。”柳逸塵道:“其實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杜兄不用那麽拘泥。”
杜靜繼續苦笑:“柳兄真是財大氣粗,視錢財如糞土。有人說柳兄是商業奇才,剛來西京幾天就有了自己的兩家生意,其中一家還讓很多大人物都入了股,真是厲害。”
柳逸塵正色道:“我說這就是運氣,杜兄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杜兄其實想要發財,靠做這個大內侍衛肯定是不行的。大荒世界商機無數,隻要你想要賺錢,隨便做點什麽生意都能夠賺到比你現在所從事的職業多若幹倍的財富!”
“我其實早就想過要做生意,但是想不好要做什麽。”杜靜歎氣:“我不是那種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人,所以我要做生意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