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性別的問題，我覺得，既然你不喜歡她的話，就不要傷害別人啊。”
肖歆並不歧視同性戀或者雙性戀，但是玩弄人的感情還是不對的。
路霏露出幾分輕蔑。“我當然知道，但是當我發現我喜歡的男人喜歡的是男人的時候，那段時間消極了很久，沐沐也是我在那個時候熟悉的。那段期間喝酒，濫交，現在想想還真糟糕。以為那是唯一緩解痛的辦法，現在想起來很多事情都沒必要太極端。”
因為喜歡的男人是同性戀，所以路霏也覺得女孩和女孩也一樣可以。沐沐就是那時候的...交易。說的難聽些就是交易。
用對方的心換取自己的麻醉。
沐沐是路霏的學妹，原本陌生人般的普通朋友，之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啊...愛與不愛都沒必要傷害自己啊。”肖歆暗自呢喃，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斷定麵前的事。
路霏稍稍怔神，沒想到告訴肖歆這件事，原以為會換來對方歧視沒想到對方擔心的是傷害自己。目光尖銳稍稍收斂，借著太陽的光線變得溫暖。
“當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愛上我了，我不想對她不負責任，這樣的關係早斷了好，因為我不愛她。”
輕而易舉說出的感情，如果那個女孩在這裏一定會很傷心。
“恩，現在沐沐怎麽樣了？”肖歆抬起視線，昨天那個可愛的女孩，可以為了愛情死去的女孩，畢竟她的心思還單純。
提到沐沐，路霏緊蹙的眉頭布上陰鬱“昨天經過我的勸說，算是情緒穩定下來了。不過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解。小孩子就是麻煩。唉。”
肖歆聳了聳肩“就是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才寧願為了你生死啊。我想，她這樣的心思，哪怕你讓她明天去火車上臥軌。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因為單純所以善良，所以傻的讓人心疼。所以....真的很白癡。
“說的也是。”路霏和沐沐都有她們自己的生活，所以肖歆還是決定不管那麽多。“對了，趙佳佳現在怎麽樣？”
掀開一片話題，路霏繼續呢喃。
“你好，打擾下，你的菜。”服務人員也剛好來上菜。肖歆抬起視線順便對服務員道“給我來一大碗米，外加一碗白開水。”
肖歆有一個習慣，吃米的時候不會喝飲料或者酒類的東西，白開水是最好的。
服務員明顯愣了下，之後訕訕道“好。請稍等。”
路霏看著肖歆滿不在意的模樣帶著嘴角揚起的弧度道“我終於知道趙佳佳為什麽會留下你在那個房子裏。”
肖歆已經餓的胃抽搐，拿起先上來的甜點塞與口中。“哦？為什麽？他現在挺好的。每天有事做，有錢賺，還沒有約束。”
提到趙佳佳，肖歆就覺得倒胃口。
“因為肖歆你呢，雖然沒有漂亮的臉蛋，和驚人的能力也不夠聰明，但是你很真實，沒有一點做作，而且心裏很善良，還傻的可愛。”
肖歆並不覺得路霏是在誇自己“嗬嗬嗬，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安慰我吧。趙佳佳就是因為我好欺負才留下我的。”
肖歆一直這樣認為。高傲的人總是想找一個完全對立的存在欺負著找到他的存在感。
“那家夥雖然有時候性格惡劣，但是人還不錯。”
肖歆有些開始不理解現在的狀況，趙佳佳和路霏本來就不搭調這肖歆是知道的，可現在路霏竟然說趙佳佳的好話。
“我倒沒覺得他多好，相處這麽久以來，我覺得那家夥的缺點倒是可以寫本書，叫混蛋是怎麽練成的。”
每天受趙佳佳的迫害，肖歆怎麽可能會說他的好話？
“嗬嗬～，其實啊..趙佳佳是我哥哥。”路霏捂著唇角淺笑，淡然道。
“噗！！”肖歆口中的甜點立馬噴出口，麵前桌上一片狼藉。肖歆猛嗆了幾口，拿起一邊的白開水喝下壓壓驚。
他們是兄妹？怎麽看怎麽不像啊....
一邊服務人員露出嫌棄的表情過來收拾桌子上的殘局，肖歆瞬間無地自容，連連對服務人員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服務人員似笑非笑陰森視線掃視肖歆“沒關係，為客人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但是，你們的關係為什麽...”緩緩神，肖歆繼續抬起視線對於這個話題帶著幾分不解。
路霏雙手托起下顎，麵容上帶著幾分可愛。很難得的表情。“因為，我和他不是一個母親。曾經我們的關係很好的，直到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對我的偏見越漸積累。據說是我們的父親和我母親是初戀，陰差陽錯他們沒有在一起。之後，我們的父親娶了趙佳佳的母親。事後我母親得了絕症，想和我們的父親在一起。最終，他們就在一起啦。短短一年的時間，生下我之後我母親就去世了。所以，我們中存在很微妙的關係。趙佳佳知道這件事情一直不肯原諒自己的父親，也不肯原諒我。還一直說我是變態。”
原來，纏繞內心許久的問題出現在這裏，因為知道了家中有這樣胡亂的曆史，所以趙佳佳開始憎恨這個世界，憎恨自己的家人，也憎恨自己的妹妹，從此陷入一蹶不振的狀態，從此走上不歸路，開始墮落，開始見人不爽做上分手專家的職業。
這個世界，沒有人理解我。仿似看到趙佳佳淒冷的背影，在轉過視線的那一刹那對自己說。“哦～大白癡，那凹進去的半個盆地什麽時候能長出浩瀚山巒啊。”
肖歆蹙眉，果然，無論怎麽意境都無法將趙佳佳往憂傷的地方想，或許是因為那家夥確實沒有好印象。
“額，那個。其實我覺得原因不再與你，是趙佳佳自身的問題吧。你不用謝太多的。那個人就是性格惡劣。”
見路霏忽然間沉默，肖歆暗道，這件事情路霏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在意，也很少提起，但是內心是淒涼的吧，從小沒有母親，和父親又不相認，長大後一直孤單一個人，不與自己親生父親有太多關聯，自己做上現在總經理的位置，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很寂寞吧。
“其實我並不覺得多了不得，或者說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到也挺自在的。從小認識趙佳佳，他這人其實還蠻不錯的。雖然曾經的他很優秀，但是我覺得現在的他更適合他自己，因為現在的他很自由也很真實，不用那樣古板庸俗的活著。”
有時候太過優秀反而是假象，這個世界簡單就好。
肖歆微抿起唇角，她沒有見過趙佳佳曾經的樣子，所以不太清楚。
“呐，對了肖歆，一會跟我去見淩老。關於他書再版的事情，我們有些細節許要商量。我想你借此機會學習。”
再次切斷的話題，沒有半點憐惜，肖歆驀然點了點頭“奧，好。”
“主要是覺得你這個性格不適合做業務，不如看看你是否有潛能去做編輯文藝類的也好。”接下來路霏的話徹徹底底打擊肖歆的心。
原來什麽讓自己學習都是借口，隻是看看自己適合、哪個位置往哪兒塞。從業務經理的位置上拉下來。不過肖歆承認，路霏說的很對，對於現在的壓力讓肖歆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做什麽。
垂下視線，肖歆道“好，我知道了。”
“對了，我和你說趙佳佳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你知道趙佳佳的身份不是隨意能公開的。不必要引起誤會或是轟動。”趙佳佳的身份？路霏說的輕描淡寫，但肖歆根本不知道趙佳佳的背後勢力，一頭霧水望著路霏。“請問，趙佳佳是什麽身份？”
帶著幾分疑惑視線，路霏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們沒有對你說過？”
肖歆搖了搖頭。知道趙佳佳身份不一般，但是並不知道其背後的底牌到底是哪棵蔥。
路霏歎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露出嗤笑的唇角“那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陰沉視線再次覺得無奈，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啊？不過身份什麽的，肖歆本來就沒打算具體知道什麽。“好吧，不過，無論他是什麽身份，都與我無關，我們隻是租戶與租戶的關係，除此之外。絕不可能有其他發展！”
肖歆極其確定自己和那個性格惡劣，人格缺陷，甚至極為不要臉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有太多交接！當然，肖歆不知道，這隻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