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趙佳佳嘴角抽了抽，在記憶裏仔細搜尋著淚眼婆娑女人所說的事情，想著想著，倒也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不過反應最大的莫過於肖歆，曾經一直以為他們是幹淨的，所以才會走到一起，才會寬容，可是突然有一天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告訴自己他也是被汙染後的。心情很複雜，不是肖歆鄙夷，隻是原本認為的期待的似乎和現實不大一樣，所以腦海中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猛地一震，嗡嗡作響。
他會怎麽回答？是承認？還是說沒有那麽一回事。
“之後第二天早上你就不見了。我找了你好久，可是現在你居然說不認識我。。趙佳佳，你好狠心啊。五年前，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吧。我為你守了五年啊。”五年前？這女人記得還真清楚。
拿出口袋內的絲手帕，眼含淚光姍姍落下。
五年前就已經被處理過了麽？自己還有多少趙佳佳的事情不知道的呢。
趙佳佳很認真回想女人所說的話。五年前，自己家中發生變故的那天，他確實喝了很多酒，似乎也遇到了個女孩子，可是之後發生了什麽，他根本不記得。
“抱歉，我大概想起來了你，但是我和你到底有沒有發生，我並不記得。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麽？”
證據？五年前的事情，彼此都懵懂，怎麽會還有保留？不過這個問題讓對麵的女人稍稍愣神，之後更大聲的哭泣，周圍街邊的人來看，仿佛女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對不起，我沒有證據。我...我..”女人的眼淚總是最可悲的催化劑。
雖然答案很模糊，可肖歆原本覺得墜落的心髒反倒停留在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更不想因此將趙佳佳丟在這，也不想看見這個倒胃口的女人。
肖歆抬手麵帶微笑拉住趙佳佳的胳膊，緊靠在趙佳佳的身邊，另外一隻手抬起撫摸著趙佳佳的下顎，視線玩味直視麵前妖嬈女人“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但現在，他是我的人。以前可能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為他向你道歉，不過，以後，請你不要纏著他，也忘了他。因為，我這輩子不會放過他。呐..我們還有事，你隨處逛逛吧。美女，回見。”
反之，拉著趙佳佳轉身就走。
趙佳佳絲毫不厭惡肖歆的舉動，反而有些歡喜，這女人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麽，盡管很多時候嘴硬。
而對麵女人麵色露出幾分焦急，沒想到肖歆如此給力，自己竟然也沒有理由挽回。反之看著肖歆和趙佳佳的背影，趙佳佳抬手沒有回過視線，擺了擺手。
A計劃，失敗！
女人咬了咬牙，望著不遠處車內的路佳賀。
看到這場景，路佳賀反倒覺得更有意思。看來兩個人對於外界的打擾預防沒那麽弱。不過，路佳賀不相信沒有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影響。
遠離了那個神經質的女人，趙佳佳緊隨肖歆走進一家飯館，一路上肖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反倒讓趙佳佳覺得不安。女人有時候就是不穩定生物，而趙佳佳神經大跳一時間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歆歆，你沒事吧。”
肖歆猛然合上正在看著的菜單，抬起陰森視線看著趙佳佳。“你最好把剛才那個女人的事情好好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果然，女人是會翻小腸的生物，趙佳佳恍然大悟，隻要找到肖歆的怒點在哪裏就好。不然如果讓自己猜的話還真是費神經。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記得我有和那個女人有過什麽關係。最主要的是，身為演技派的我，覺得那個女人演的還不到位，讓我覺得有種要坑我的感覺。不過那天後來我們之間有沒有怎樣我記不清了。早上起來沒發現有人在我身邊，所以我以為那天隻有我一個人呢。現在想想...”
這樣模糊的答案就是肖歆最不爽的地方。
暗沉下一口氣，“服務員，來兩杯啤酒，兩份炒飯多放醋，酸醋排骨多放醋，酸菜魚多放醋！”
濃濃的醋味讓趙佳佳倒吸了口冷氣，這是要酸死人的節奏啊。不過越是看著肖歆這副模樣，就越是覺得歡喜。如果她不生氣的話，才是自己的麻煩吧。
不過，不至於連炒飯都要放醋吧-.-
不敢多嘴的趙佳佳隻好保持沉默。“呐，歆歆，今天的工作怎麽樣？累不累。”
抿起唇角，帶著一絲無害笑意。
肖歆可不會這麽容易被迷惑，一個笑容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麽？解開所有的誤會麽？怎麽可能！至少還要親一下啊！
“嘁。工作倒是沒什麽問題，雖然有些緊張和繁瑣，不過感覺還蠻好的。”肖歆單手拄著下顎，慵懶回答。
“恩，那就好。對了，你不是要考研麽？我來幫你複習吧？”
向來腹黑的趙佳佳今天突然變得溫柔和乖巧，這是什麽節奏？肖歆反而覺得不是好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抬手，肖歆探上對麵趙佳佳的額頭。確定對方沒有發燒之後低聲呢喃。“你今天吃錯藥了？”
未等肖歆確認完，趙佳佳歎了口氣，順手將自己的手掌覆蓋上肖歆的手，牢牢環在其中“因為，我想看看是不是用溫柔真的能改變一個一根筋又凶殘暴戾的笨蛋，哎呀，成功的比例本來是零點幾，但是我發現我成功了呢。他們都說不可能。”
趙佳佳的解釋，完全和不解釋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更讓人火大。不過。這樣才是趙佳佳吧。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上心思細膩。
“呼。看來我是對你太仁慈了是麽。昨天的事情，你不準備向我道歉麽？你知不知道我很為難啊。”本來自己就和對方沒事，反倒讓趙佳佳搞得為難。
不過一提到那個人的話題，周圍的氣息仿佛全都改變，趙佳佳臉色沉下，根本無法恢複平靜。
“你就那麽在意那個人的反應麽？”因為自卑，所以更讓人容易慌張。
“趙佳佳你到底懂不懂，這不是在意與不在意的問題，這是禮貌！”
很討厭趙佳佳一副什麽都知道，卻總是卡在一件小事情上的樣子。
帶著幾分懊惱，危機感漸漸四起。趙佳佳唇角陰出一份冷笑，未等說話一邊的服務人員已經端著點好的菜品走來。滿滿的醋酸味飄滿了整個大堂。“打擾，先生小姐，你們點的餐。”
一盤一盤濃烈刺鼻的酸味襲來，肖歆絲毫不在意，對麵趙佳佳不禁抬手捂住鼻尖。
本想待服務人員離開之後在與肖歆說是非。
可是，服務人員在端下最後一盆清湯的時候禮貌性的呢喃“你好，這個銀耳杏花湯是對麵那位先生給您點的。”
之後褪去。
肖歆莫名其妙抬起視線，不知道誰這麽無趣。斜過視線看到一邊帶著笑意，彎起唇角的路佳賀，不是冤家不聚頭，路佳賀同樣望著肖歆，發現對方在看著他，驀然優雅站起身，紳士般端著手中的紅酒杯，視線沒有看向趙佳佳絲毫沒有離開肖歆身上。
“現在這個季節吃太多醋可不好哦。不如喝點清淡的好。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碰見你們。”路佳賀越是自然，趙佳佳就越覺得惱怒與羞恥。心中沉著一口氣。
“這怎麽好意思呢？讓你破費啊。”不知道二人的關係，肖歆帶著幾分愧意，因為生疏所以更為不自然。
趙佳佳猛然握拳敲上桌子“你是故意出現在這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