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歆抬起視線，看到了衡折臉上淤青，抬手向著肖歆打招呼來。有些熟悉的聲音，肖歆有些無奈，但是也覺得很平和，畢竟肖歆有一種預感，趙佳佳就在這周圍。
“你來了。”因為已經不愛衡折了，所以對於衡折身上的傷似乎也並無所察覺。因為這個家夥本來就很賤，所以挨打也是正常現象，隻是肖歆並不知道，是因為為了維護他的原因，衡折才受了傷。
“嗯，作為你的假冒男朋友，當然要做到這點事情啊。我可是等著收錢的。”
看起來無所謂的回答，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依然有著幾分僵硬，連帶著神經發出一股疼。
“嗯，不過，你現在這樣子恐怕也暫時接不了生意了。你這家夥那麽聰明偏偏喜歡走下路。”肖歆搖頭歎了口氣。對於衡折更多的是感歎。
而衡折也沒有多說，默認肖歆所說的一切，不做任何反駁。其實他完全可以告訴肖歆自己所付出的，可是，因為愧疚，他沒有。
隻是尊重著肖歆想得到的結果，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現在有你這一單生意就可以了啊，反正你給的又不少。”因為形象早已經沒了，兩個人也根本回不去了，所以，衡折索性將自己的形象一摔到底。
“好吧好吧，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肖歆走在前，因為桑雪住的地方做地鐵比較方便，所以肖歆已經改變了路線。
衡折自然跟著肖歆並肩前行。
感覺著夜中稍稍安逸的氣息，衡折忍不住淺聲呢喃“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在一起走過了。”
說起來都是故事，感歎起來似乎也都沒有任何意義，肖歆無奈笑了笑“還不是因為你賤，能有什麽辦法。”
而趙佳佳其實就一直在暗處看著他們，情敵之間自然氣氛要尷尬的多，所以趙佳佳現在突然覺得，他們無比和睦，可能是因為自卑。總之，自己的存在似乎越來越不上數。因為今天的衡折始終沒有服輸。讓自己一時之間也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來什麽把戲。
“嗬嗬，是啊。但是，肖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再混，我對你之前的感情是真的。”
隻不過有些愛是自私。所以每個人愛的方式也不一樣。
肖歆聽到這番話反而冷笑“感情？你騙了我那麽久，現在還好意思對我說這種話。算了，衡折，不要說那些好聽的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們隻是雇主與服務人員的關係。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因為這段期間內心已經被趙佳佳占據，所以自己已經無法去過多的接受別人，也再也容不下其他。
“嗯，說的也是，我的上帝。”
既然攤牌，衡折再次恢複以往的模樣，仿佛之前的根本就不是他。
抿唇笑了笑。
二人轉眼消失在地鐵站門口。
而趙佳佳一直在身後，看著他們離開。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可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雖然聽不到內容，但是看著肖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這或許注定是一個寂寞的夜，趙佳佳推開屋門，走進屋內，之前有肖歆所在的房間還空著，自己的房間也變得空蕩，或許是因為曾經有她在，所以現在都是她的影子。
初雨和初夏看起來不在，大概又出去玩兒去了。反而是聽到門聲從屋內走出的鬼善，看著現在神色躊躇，仿佛丟了魂一般的趙佳佳，認識趙佳佳這麽久，但是從未在他臉上看到如此失神落魄的模樣。所以，鬼善隻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肖歆和他之間出了很嚴重的問題。
“佳佳，你沒事吧。”鬼善因為早上回來一直頭痛睡了一天沒有吃東西，所以現在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趙佳佳反應明顯慢了半拍，抬起視線望著鬼善。漠然搖了搖頭“額，沒事。”
“額，歆歆呢？她這麽晚還沒回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麽？”
明顯鬼善是故意的，但是在提到這個詞的同時，鬼善明顯看到趙佳佳的反應變化，那雙視線有種茫然失措的錯覺。“我們，分手了。”
“分手？？！”鬼善想到他們吵架，但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之前兩個人完全不分你我，根本就不會想到分手這個詞，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事情居然變化的這麽快。
趙佳佳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無奈搖了搖頭，轉身，走向自己房間，抬手打開屋門。“喔。”
簡單的回應，鬼善已經嚴重感覺到這件事情的不一般。
隻是在沒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前，自己不能先下判斷，但是唯一鬼善相信的是，肖歆不可能不愛趙佳佳，趙佳佳也不可能不愛肖歆！所以兩個相愛的人本理所當然在一起，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多的原因！
這就是鬼善的準則。
所以鬼善拿出手機撥通了肖歆的電話，既然趙佳佳情緒不好，那麽隻好去問肖歆。
電話接通，肖歆剛洗過澡，看著鬼善的電話，大概知道鬼善打來電話的理由，因此輕歎了口氣“喂，鬼善。”
接起電話，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疲乏。
鬼善不喜歡繞圈子，所以開口直截了當的詢問“肖歆，你和趙佳佳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分手了？”
肖歆眨了眨眼。這件事情，似乎說與不說都沒必要，已經是注定的結果了，而且自己已經一步一步的這樣走下去了。
“對。”
聽著肖歆如此平淡的回答，似乎關於這件事情沒有一點愧疚感，鬼善強忍住怒意“原因呢？！”
“鬼善，這件事情你不要管。”
“你要把我們全部放棄麽？！”
越是聽著對方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鬼善就越是憤怒。這個家夥這麽不負責任，放棄了趙佳佳，放棄了初雨初夏，也放棄了自己，這裏的所有人完全都不在她的眼中麽？！雖然之前鬼善是討厭肖歆，但是時間久遠，很多情緒也在漸漸的改變。
肖歆愕然，沒想到似乎在他們的眼裏自己還有點重量。肖歆笑了笑“謝謝你們，但是這一次，我沒有辦法。對不起。”
因為為了趙佳佳所以自己隻能選擇隱忍，不然自己沒有任何退路。
掛斷了電話，已經不想繼續聽鬼善的話，自己有自己的抉擇，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對誰都能說，抬起視線，桑雪端來了杯果汁放到肖歆麵前“來，喝點果汁壓壓驚。小祖宗。你最近脾氣很大哎。”
“哪裏有。你想多了，小雪。”
不是脾氣大，而是知道該斷的時候一定要狠下心，不然傷害的是兩個人而已。
而鬼善這邊感受到肖歆猛然切斷的電話，頓時陷入了暴怒之中“勞資跟你打電話，你還給勞資掛了！什麽玩意！！”
在老鬼那裏養成的嬌縱脾氣還是沒有改過來的潛質。
而鬼善也忘記了昨天和久利父親發生的事情，甚至也忘記了聯係久利。
推開屋門，因為擔心趙佳佳，所以，鬼善走向趙佳佳的房門輕輕推開。
隻看到趙佳佳一個人坐在陽台邊，望著窗外的夜空。平時視工作為生命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工作去賞月去了。因此，鬼善不敢多說，現在還是隻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好了，不然自己說得越多嗎，似乎越容易做錯更多。
“小善。你說，他真的不愛我了麽？”
因為是感情，所以在對方離開之後就會不斷放映曾經她在時候的好，這些畫麵連接在一起，讓自己不敢相信分別是種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