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眼看著林錚幹淨利索地擊退偷襲的九轉修者,一直淡定從容的興王到底露出了驚愕之色。別看他和別人一樣,稱呼林錚為九州守護者,但始終沒有將林錚真正地當回事兒,畢竟那九轉強者已經明確地告訴他了,林錚的真實實力,不過隻是道胎境而已!道胎境的強者雖然在九州稱得上一方豪傑,但如今九州已經誕生了至尊之上的強者,小小道胎境而已,何足道哉,若非還有個九州守護者的名頭,興王都懶得和林錚廢話!
然而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出乎興王之預料,九州守護者的名頭很是響亮,為了以防萬一,他都已經讓那至尊之上的強者展開偷襲了,豈料一個至尊之上偷襲一個道胎境的,竟然會失敗,還在對方的反擊中吃了個小虧!
盯著氣度不減的興王,林錚淡淡地說道:“涵養不錯,就是不知道你還能保持這種心態多久。”
聞言,回過神來的興王這就搖起折扇一陣微笑,“這句話,等你打贏了再說吧!”
“殿下!”興王身邊那女人滿眼憂愁地問道:“這樣下去,真的對麽?”
興王親了那女人的額頭一下,溫雅地說道:“沒有什麽對與不對的,想成就帝皇之道,從來就無法避免犧牲。”
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的手掌猛地便從他的影子中衝了出來,一把便將他捏在了掌心中!盯著魔影掌中的興王,林錚滿臉火氣地說道:“一個狼心狗肺的貨色也配在這裏談帝皇之道!還無法避免犧牲,我呸!你真的知道,一旦帝龍陣出現問題,兗州得死多少人麽?!”
興王滿臉痛苦之色,但忽然卻又笑了出來,“帝龍一旦變異,兗州必定滅亡!如此,才是我奪取天下的大好時機,青州鼎已在我手中,她聞聽雪可以打造出紫微帝龍陣,我一樣可以!”
“蠢貨!!”林錚暴怒地控製著魔影便是一捏,這個白癡,真是給人當了槍使都不知道,國運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轉換的,真以為改了個國號,天下的氣運就會煥然一新嗎?!還自己打造紫微帝龍陣,等到帝龍變異,整個兗州大地都會被汙染,屆時再打造出紫微帝龍陣,也隻會再次召喚出一頭邪龍而已,連這點都不知道還洋洋自得,我呸!
暴怒的林錚就要直接將這個蠢貨給捏死,然而那給他一腳踹飛的九轉卻馳援而來,伴隨寒光閃爍,擒住了興王的魔爪便被斬裂開來。
“殿下!”王妃驚呼一聲便朝興王撲了過去,扶起不斷咳嗽的興王便一陣落淚。
“我沒事,不必擔心。”說著興王便抬起頭望向半空的修者,“還請仙子擊退強敵!”
嘁!還仙子呢!林錚撇了撇嘴,就這種助紂為虐的家夥,也配稱之為“仙子”?!能不能別給“仙子”這個詞匯抹黑了!
半空的女修點了點頭,這女人一身的白衣,臉上還蒙著一襲白紗,看上去比小龍女還要小龍女的,當然人品的話,那就不說了,能和興王這種貨色混在一塊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而現在這死女人正兩眼噴火地緊盯著林錚,因為林錚的元神剛才那一腳,是踹在她臉上的!都說打人不打臉,林錚上來就對著人家的臉麵輸出,她要是不發火,林錚才要感到奇怪呢。
隨著元神歸位,林錚便一臉無賴模樣地說道:“我乃九州守護者林一平,刀下不斬無名之輩,你是何方妖孽,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這話音一落,巽都差點兒笑了出來,人家才被稱為仙子,你就給人家按上了妖孽這個名頭,這是誠心準備把人給氣死是吧?
那女人氣得手都有點兒發抖,抬起手中的青鋒便指向了林錚,“今日我便撕爛了你這張破嘴,看你還拿什麽來滿口胡言!”
“說狠話誰還不會啊!”林錚惡行惡相地說道,“有能耐你倒是過來啊?!”
“仙子切莫中了這廝的言語挑撥!”興王在一旁幫襯道,“這廝雖然隻是道胎境,但一身手段詭異莫測,仙子若是因憤怒而失去冷靜,可就上了他的當了。”
聞言,林錚便滿臉鄙夷地朝興王望了過去,“說得頭頭是道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鼠目寸光之輩也真虧你還有臉在這裏瞎扯,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無恥!”興王妃對著林錚怒目而視,而一直從容淡定的興王,也是給噎得肝火大動,表麵上沒啥變化,眼裏已經露出了火氣,手中的折扇都給捏得“吱吱”響的。
“我呸!”林錚毫不客氣地反噴了回去,“這裏這麽多人,還能有人比你身邊那家夥更無恥的?!身為臣子而居心叵測是為不忠,為奪王爵而毒殺親父是為不孝、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造成封地民不聊生是為不仁,為一己私欲而欲置全兗州百姓於災厄,是為不義,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貨色,你說說誰更無恥?!”
“莫要聽信這廝的挑撥!”興王伸手拍了拍臉色慘白的興王妃,而後便低聲怒喝:“仙子,還請助
我!”
“不用你一再提醒!”話畢,那白衣女子提劍便朝林錚斬了過去,青鋒斬過,一道驚人的劍氣便撕裂了地麵,在地上留下了深刻的溝壑。
“受死!”望向避開劍氣的林錚,白衣女子怒喝一聲,頓時身邊便凝聚出一片劍影,隨之萬千劍影便直奔林錚飛射而去,那瞬間灑下的密集劍雨,看得打醬油的那些有些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凶悍的劍氣,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見解,這絕對是至尊之上的力量啊!
九轉就了不起麽?!九轉和九轉,那也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九州才剛從天地規則的束縛之中得到解放,就算有人能夠跨域天劫而登臨九轉,也不過隻是九轉的初級階段而已,除非有徐福之流那種天縱之才,否則的話,初臨九轉的修者,在林錚眼中簡直與雜魚無異!
一聲震撼人心的咆哮猛然想起,在圍觀者心悸之時,一道漆黑的龐大身影便猛然出現,隨之掄起巨大的拳頭便是一轟!
“嘭!”鬼神那巨大的拳頭和劍雨碰撞到了一切,短暫的僵持中,鬼神再發怒吼,瞬間磅礴的鬼神之力便從拳頭噴湧而出!白衣女子才剛露出吃驚之色,鬼神的拳頭便已經擊潰了她所凝聚的劍雨,那令人窒息的拳頭宛若山嶽一般奔著她碾壓而至,而在其威懾之下,白衣女子的行動都變得艱澀了起來,不等她規避開來,巨大的拳頭便猛烈地撞擊到了她身上!
“噗!”一股熱血猛地便從白衣女子口中噴了出來,瞬間將她的麵紗染得一片鮮紅,這還是她倉促之間進行的防禦,若非如此,隻怕傷勢還要更加嚴重。
看到這一幕,興王的雙瞳頓時便是一縮,這白衣女子便是他的底氣之所在,至尊之上的力量啊!這才幾年前的九州,是無法想象的!在九州,這樣的力量,絕對是無敵的本該是這樣的,然而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在無不在提醒興王,至尊之上,並非就是無敵,道胎境的修者,也絕非他可以鄙薄的對象!
“喲!”林錚詫異地盯著那白衣女子,“不愧是首批度過天劫的九轉,這防禦能力還真可以啊!”
白衣女子扯下了沾滿鮮血的麵紗,露出來一張有些蒼白的淒豔麵孔,這一刻,所有看到她這張臉的人都愣住了,就是見慣了美女的林錚都看得有點兒愣神。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長得的確非常漂亮,麵容清冷宛若皎月,雙眸碧藍燦若星辰。
“林一平,你不是道胎境的修者!!”白衣女子震怒地大喝了起來,能一擊擊潰她之攻擊的人,怎麽可能隻是一個道胎境!
林錚聽著便笑了出來,“你還真說錯了,我就是一個道胎境的修者。九州困鎖於諸天之外太久了,讓這個世界的人都在坐井觀天,至尊之上就是最強者?笑話,這樣的貨色,我都宰了不知道多少了!”話畢,林錚猛地便朝那白衣女子衝了過去,廢話了太多了,是時候和這個死女人做出一個了結!
林錚的話讓白衣女子有些驚疑不定,晉升九轉之後,她的確感應到天外之天的存在,可是在九州這種封閉的環境下,她實在無法想象出超越自己的力量,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在九州之外,一個道胎境的小小修者,真的可以戰勝她這種至尊之上的強者麽?!
眼看著林錚突襲而至,白衣女子猛地便回過神來,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容許她再有任何分神了,此時此刻,她已然將林錚當成了與她對等的強者,這是一個強敵,必須要全力應戰!
“鏘!”地一聲巨響,二者的劍刃便猛烈地碰撞到了一切,幾乎同一時間,兩人的元神便脫殼而出,凶猛地向對方揮斬出劍刃,兩人的攻擊,再次相互抵消!但是別忘了,林錚還役使著龐大的鬼神!
“嘭!”鬼神一拳揮下,王府的地麵頓時便被轟出了一個大坑,避開了鬼神直接攻擊的白衣女子迅速地召喚出了一塊硯台,硯台迎風而長,瞬間化成數十米見方,猛地便朝鬼神砸了過去,一擊之下,鬼神的軀體頓時便出現了一道道裂紋,差點兒直接便給擊碎!
好厲害的法寶啊!林錚看得不由一聲驚歎,而很快他的雙瞳便是一縮,等等,這硯台,看著有些眼熟!
收起鬼神,林錚立刻便衝白衣女子喝問:“你這硯台從哪兒得到的?!”
白衣女子卻不回答,冷哼一聲之後,立刻便祭起了法寶,對著林錚便轟了過去!林錚倉促中一閃,頓時硯台便轟向了地麵,一聲巨響過後,整個興王府便沒了一半!
“這法寶也太嚇人了吧?!”巽吃驚地叫了起來,“她都沒怎麽催動這件法寶,竟然就有這麽嚇人的威力,這要是給她全力催動,還不得把整個皇都都給毀了!”
“這是當然的啊!”林錚感慨道,“要知道那玩意兒可是惜若的法寶,當初惜若用這這東西朝羅拍過去,差點兒就把羅給拍碎了,你說它的威力能小了去麽?!”
“什麽?!”巽聽得
一陣怪叫,“這怎麽會是惜若姐姐的法寶?!她的法寶怎麽會跑到九州這邊過來的?!”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林錚也是一肚子的問號,要說惜若會敗給那個黑手,林錚是一百萬個不相信的,不過,眼前這一方硯台,的的確確就是惜若的法寶!
“拿下這個女人!”巽認真地說道,“一定要弄清楚這方硯台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話畢,林錚張開龍鷹之翼便在空中一個拐彎,避開了硯台的攻擊後便直奔那白衣女子衝了過去。那女子見狀,眼中精光一閃,左手快速地變換起了道訣,霎時間,那追擊在林錚身後的硯台便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瞬息便已經衝到了林錚身後。
“嘭!!”
泰山印垂髫著縷縷混沌氣便撞上了硯台,猛烈的轟鳴過後,二者便不分高低地僵持了起來。見狀,白衣女子忍不住便發出了一聲驚呼,什麽?!這不可能!硯台的威力她可是非常清楚的,此前和別人的法寶相碰撞,都是以對方的法寶化為齏粉收場,這陡然出現能和這個硯台匹敵的法寶,讓她一時半會兒的都有些接受不能。
趁著對方分神的空檔,林錚迅速地逼近到了她麵前,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林錚拳頭凝聚著青蓮冥火,猛地便朝她的腹部轟了上去,一擊落下,白衣女子的身體幾乎都被打折,隨之一片血霧便從其口中噴了出來。
咬緊牙關,白衣女子揮動青鋒便朝林錚的脖子斬了過去,怎料八咫玉猛然張開防禦壁,輕而易舉地抵擋下了她的攻擊,不等她有其他行動,林錚元神已經閃現而出,對著她的後腦勺便是一拳!白衣女子眼睛一瞪之後,這就不甘心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哢嚓”一聲,林錚便給昏迷的白衣女子戴上了漂亮的鐲子,這樣一來,就算她醒了,也休想再運用自己的力量。完了就打算將人給弄醒,弄清楚那硯台究竟是怎麽回事兒,豈料就在這時,林錚卻聽到了陸煙容的警示:“一平小心!”
聽到聲音的林錚立刻便做好了防備,怎料他卻沒有遭到襲擊,隻有一道血光從自己身邊飛掠而過。不等林錚弄清楚什麽狀況,天際便響起了血魔興奮而張狂的大笑聲,“終於到手了!這寶貝終於是我的了!”
林錚尋著聲音定眼一看,這就看到了血魔那令人嫌惡的嘴臉,此時這廝手中正拿著一方硯台,看著硯台的眼神就像是色鬼見到了絕世美女,讓林錚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大意了!”陸煙容眉頭緊鎖了來到林錚身邊,“沒想到這家夥竟會忽然折返。”說著陸煙容的目光便落到了硯台上,“那究竟是什麽寶物?竟然讓這家夥這麽興奮的。”
“那個啊!”林錚咧嘴一笑,“那是惜若的一件法寶。”
“什麽?!”陸煙容聽得大吃一驚,“惜若大人的法寶?!她的法寶怎麽會在這裏的?!”
“喏!”林錚指了指元神手上的白衣女子,“這個就得問她了,之前就是她在操縱這件法寶來著。”
陸煙容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而她身上也不存在地府的氣息,看樣子另有隱情啊!微微點頭之後,這就說道:“總之先把法寶拿回來吧,其他的回頭再說。”
話音剛落,天際便響起了血魔的冷哼,“如今寶貝在我手中,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拿回去!”
話畢,這廝便將硯台祭起,頓時那硯台便再次巨大化了起來,在侵染了血魔的神力之後,更是散發出了一股不吉利的氣息,令人望而生寒!
當然,這並不包括林錚和陸煙容,如果說硯台落到這裏手上有些時日,那倒是需要謹慎一點兒,可現在那東西才剛到血魔手上呢!惜若的法寶,也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煉化的?!
血魔那自信滿滿的聲音才剛落下,陸煙容臉上便露出了狡獪的笑容,吸了口煙後,陸煙容便將判官筆插到了發髻上,而後單手快速地結出了一個個道印。地府很多東西,都是惜若親自傳承下來的,而其中包含的,便是法寶的役使手法。硯台可是惜若的法寶,如今陸煙容施展出了惜若親傳的役使手法,你說那東西聽誰的?
“嘭”地一聲,硯台便冷不丁地朝血魔砸了下去,始料不及的血魔當場便給砸了個稀巴爛,若非他所修煉的乃是血魔經,這會兒恐怕已經暴斃了!
血光飛濺中,血魔發出了一聲驚怒的慘叫,隨即便那一片飛濺的血漿便直奔打醬油的那些修者飛撲了過去。這一幕林錚那是何等的熟悉,當初在蓬萊山的時候,流金商會那個偷蛋賊,可不就是將這一招耍得溜熟麽!原來當初那貨修煉的就是血魔經啊,難怪那麽難殺的。
就在林錚恍然之際,一抹血光忽然便從他的次元袋中飛射而去,準確地命中了血魔所化的那一片血漿,下一刻,血魔驚惶的慘叫便高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