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神佑

250 叛變

傳送魔法把阿爾薩斯三人傳送回了曾經的洛丹淪。

在這裏,死亡騎士建立了龐大的天災帝國,而他,理所當然的就成為了國王。黑暗軍團在神佑大陸到處作惡,天災帝國不過是其中的一分子,而且同盟軍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軍力來攻打,除了奎爾薩拉斯因為複仇而不斷進攻外,阿爾薩斯還是相當輕鬆的。

巫妖王獨自在一個巨大的冰窟裏,像霜之哀傷一樣被封在奇異的冰塊中。不過這塊冰卻一點也不光滑齊整,而是布滿裂紋,就像有人敲走了一塊,把剩下的奇零殘骸留在這裏。裂紋的遮蓋下,巫妖王的形象模糊不清,但巫妖王倍受折磨的叫喊卻銳利的直刺進死亡騎士的大腦:

“冰封王座危矣!能量在流失,時間不多了,你必須立刻回到諾森德!”緊接著,阿爾薩斯感覺仿佛腹部被長槍刺穿一樣:“服從!”

自從上次被惡魔獵手擊破靈魂冰塊的防禦後,巫妖王的力量一直在流失,再加上接連兩次失敗和基爾加丹折磨,他的力量流失越來越嚴重了,不然他也不會找阿爾薩斯這個替身。

死亡騎士現在變得虛弱不堪,在他第一次握住霜之哀傷,背棄一切信仰時,他絕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死亡騎士吃力的爬上馬背,冷汗浸濕了整個臉龐,他要去找克爾蘇加德。

巫妖正等著死亡騎士,他懸浮著,飄動的長袍和神態舉止無不流露出關切之情。

“越來越嚴重了嗎?”他問,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伊利丹,都是那個該死的兩麵派!”

阿爾薩斯猶豫了。他可以把這個巫妖視為知己嗎?克爾蘇加德會不會想從他這裏奪權?不會的,他確定。這個前死靈巫師從沒誤導過他,他永遠忠於巫妖王和阿爾薩斯。

“沒錯。我的力量快要枯竭了,幾乎沒法再指揮我的戰士。巫妖王警告說如果不馬上趕到諾森德,可能就全完了。我們必須馬上出發。”

如果說那雙燃燒的空洞眼窩也能表達出擔憂,那麽克爾蘇加德此刻就是這樣。

“當然,陛下。您沒有被遺忘,也絕不會被忘記的。我們立刻動身,既然您覺得您。”

“計劃有點變動,阿爾薩斯國王。你哪兒也去不了。”

“有刺客!”克爾蘇加德大叫。“這是個陷阱,快保護你們的國王。”

死亡騎士根本就沒有覺察到他們,這證明他的力量確實減弱了。阿爾薩斯瞪大眼,完全被周圍突然出現的三個恐懼魔王驚呆了。

但大門轟然墜下的聲音淹沒了巫妖的呼喊。

阿爾薩斯拔出霜之哀傷,自從接觸這把劍並和它聯結在一起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它是那麽沉重,而且幾乎了無生氣。劍身上的符文黯淡無光,看上去更像一塊死氣沉沉的金屬,而不是過去那把永遠趁手的完美武器。

僵屍們朝他撲了過來,一瞬間阿爾薩斯仿佛猛然被拉回到第一次遭遇喪屍的時候。他又站在那個小小的農舍外,腐爛的惡臭襲來,本來應該死了的那些屍體突然發起進攻,幾乎讓他因恐懼而眩暈。對於它們,他很久沒有感到恐懼或厭惡了。事實上,他甚至漸漸喜歡上了它們。它們是他的部下,他清洗了它們的生命,使之服務於巫妖王的榮耀。現在,它們行走或攻擊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竟然攻擊他,這些亡靈完全在恐懼魔王的控製之下。

死亡騎士用盡所剩的全部力量拚命打退了它們,一種奇怪的令人作嘔的感覺充斥了他,他從沒想過這些他製造出來的天災怪物會背叛他!

巴納紮爾洋洋得意的聲音蓋過戰鬥的嘈雜傳到了阿爾薩斯耳朵裏。

“你本來就不該回來,人類。你這麽衰弱,讓我們能夠輕易地控製了你大部分的戰士。看起來你的統治很短命呐,阿爾薩斯國王。”

阿爾薩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身體深處挖掘出更多力量和戰鬥意誌,他不想死在這裏,他也絕不會死在這兒。

但它們數量太多了,他曾經不費吹灰之力的指揮著的士兵們,現在卻無情的與他為敵。他知道它們毫無意識,隻會服從強者。

他越來越虛弱,甚至一時間無力格擋直指他腹部的一擊。不過,死亡騎士有盔甲的保護,這點力量根本無法傷害他。

“太多了,國王陛下!”克爾蘇加德空洞的聲音說道,“快走,離開城市!我會想辦法出去和您在野外回合。這是您唯一的機會了,我的陛下!”

巫妖是對的。

阿爾薩斯揮揮手,不敗便轉化成了一匹虛無的幽靈馬,接著便消失了,他會在安全的時候再召喚它。他雙手揮舞著衰弱的霜之哀傷,向前衝鋒。

城門緊閉,但他是在王宮長大的,對這裏了如指掌。他清楚每個城門,每道城牆,還有每條秘道。他無法獨力撐起城門,於是轉而取道王宮深處。狹窄的通道限製了追擊的天災的數量,而且他可以鎖住一道道門拖延它們。

通過秘道,阿爾薩斯終於跑出了洛丹淪城,來了提瑞斯法林地。

他靠著冰冷的岩石觀察了一會兒,天災軍團分成了兩部分正在戰鬥。這時一抹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被棄的小鬼魂正在膽怯的飄浮著,它以前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在活著的時候,而阿爾薩斯直接或間接的殺死了她。

她看上去似乎仍然和生者的世界連結在一起,似乎還回憶起做一個人類是什麽感覺。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利用她。於是他向那個因他的濫權而造就的半透明形體伸出手。

“我需要你的能力,小影子。”他說,刻意使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和善,“你願意幫我嗎?”

小鬼魂麵露喜色飄到他身旁。

“我活著就是為了侍奉您,阿爾薩斯國王陛下,”她的聲音盡管帶上了空洞的回音,但仍然甜絲絲的。

“謝謝你。”阿爾薩斯獰笑著,霜之哀傷向前一送,穿透了鬼魂的身體。

小鬼魂在不解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化為了霜之哀傷的力量。這些死亡的力量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是阿爾薩斯現在也隻能靠這點來補充一下能量了。

大地猛然震顫,阿爾薩斯猛然轉身,隻見三隻憎惡向他隆隆的走來,他被發現了。

死亡騎士冷峻的提起了霜之哀傷。

他,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洛丹倫的國王,絕不會不戰而亡。

突然一陣騷動,伴隨著憤怒的叫喊。一些模糊的影子,像鳥類的靈魂一樣飛掠俯衝,滋擾著巨大的縫合怪,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對著這些半透明的影子又拍又吼。

死亡騎士蒼白的臉上展開笑容,是女妖們。這些女妖是上次進入奎爾薩拉斯保存下來、為數不多的力量。顯然,現在她們依然在他的控製下,她們忠誠於他。

在女妖控製的憎惡的幫助下,戰勢很快扭轉。

“請接受我的謝意,我的女士們,我很高興看到你們仍然是我的同盟。”

她們懸浮著,聲音柔和而虛幻。

“確實如此,偉大的國王陛下。我們將護送您過河,到了對岸就可以在野外尋找庇護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