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神佑

369 我們到世界盡頭

七七四十九日,林天在納魯的空間中足足度過了四十九天,下丹田內的金色圓盤這才快完成化海。

“穆魯,把我送回神佑大陸,送到無盡虛空處。”在修煉即將完成的一瞬間,林天靈機一動,突然停下化海,說道。

盡管不知道林天想做什麽,但是機智的穆魯並沒有詢問。在這個人類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震撼了,它希望可以繼續觀察下去。

納魯心念一動,他們就已經離開了納魯空間,從遠處那浮動在半空的大陸可以判斷,這裏應該是無盡虛空。

“轟”

林天剛出現在無盡虛空,萬丈雷電就從天而降。納魯早就得到林天提示離開,現在被雷海包圍的隻有林天自己。龍騰躍海而飛天,化海的金色能量形成一條大龍昂而上,經過中丹田,直衝上丹田眉心,然後成為一道永恒的神光。

睥睨天下的一條龍似乎真的複活了,而今要進軍高的境界,它吐出一顆仙珠,化成一座無上道台,纏繞著那道仙珠。

雷電垂落,淹埋山地,一片汪洋,無邊無垠,

閃電的海洋,恐怖無邊,迸出一道電芒,直接把無盡虛空打出了一道裂縫!

“這……”納魯驚悚,這麽多閃電,將會有何等可怕的偉力?全部落下來,這方無盡虛空恐怕都將不複存在。

“這就是傳說中的雷劫嗎?”林天自語,繼續保持本心不變,無論外界有什麽壓力,他是堅守著自己的眉心道台。

雷劫很特別,隻是偶爾竄出幾道電芒,相對來說非常集中,一齊壓落,埋向葉凡,不會亂打向他處。閃電汪洋墜落,巨大的聲音劈的人耳骨劇痛,穆魯站在遠處,都感到體內能量不穩,它隻好再次遠離林天。

在那萬丈電海中心,林天依然衝擊著上丹田,渾身都在閃動神輝,中丹田不斷有能量化為龍形激昂而上,吐珠化仙台,與眉心化為一體。

人體大龍養成,一躍而上,登天為台,進入神念之境界,玄而又玄。

林天的肌體雖然破敗不堪,但卻化成了一道永恒之光,龍躍而起,照耀萬靈,回歸原始,有開天辟地的玄機。

天劫很特別,壓落而下,遲遲未引動,沒有攻擊,但是恐怖神能卻愈的可怕了,懾人心魄。

在那無盡閃電中,一把又一把長劍出現,全都是電芒凝聚而成,而今正在慢慢成型,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雷劫未劈葉凡,不是無險,而是不到時候,還在集納,相信終極降臨將會石破天驚!

此時,葉凡依然在經曆煉獄一樣的熬煉,骨頭都露了出來,肉身破敗。

葉凡忍受無盡磨難,就是不屈,心誌如鐵,在死境中悟道,對抗痛苦。

逐日者祝福之劍宛如亙古長存,騰騰燃燒,有不朽的神光,矗立天地間。

“轟”

雷海襲來,恰巧混沌天雷降落,絕世恐怖,一片刺目,霧絲不多,但是卻碎滅萬物。

“嘿!”

林天低喝一聲,一個金色的小人從上丹田眉心處漫步而出,如七彩琉璃一般,通體無瑕無垢,一片璀璨奪目。

林天引萬丈神電灌體,不斷淬煉肉身與神識還有逐日者祝福之劍,不斷壯大己身。

……

薩爾俯身向前緊緊抱住塔布羊淺黃褐色的細長脖頸。

這頭坐騎歡快而不失警覺地搖晃著頭,準備將薩爾馱到任何他希望去的地方。他來這是想要學到新東西,而現在學習已經開始了,騎乘一頭以前隻是偶然見到的動物就是其中之一。瑪格漢獸人也和其他獸人一樣騎狼,但他們珍愛塔布羊這種特殊的生物,隻有被挑選出的少數人才被允許騎上它們。

阿格拉的塔布羊有著美麗的藍色外觀,個性也似乎更為桀驁,而薩爾那頭正如她之前所說,“適合像你這種新手的坐騎,古伊爾。”這又是一次輕蔑,這個人似乎把對他點到為止的羞辱當做極大的樂趣,而他已經把阿格拉看作是為了人民的福祉所要忍受的又一樁考驗。

他非常喜愛這頭叫做舒克沙的塔布羊,對它毫無怨言。騎乘這種動物比在平穩的狼背上更為艱難,但他已經開始習慣了。

“納格蘭很幸運。它沒有像神佑大陸的其他部分那樣遭受傷害。”當他們在一個清潔的小池塘邊停下來汲水的時候,阿格拉說道,“其他的地方破碎而崩壞。我們在這裏盡力學習,協助他人去幫助其他地方的元素。情況再也沒法恢複如前,但至少能盡量去治愈。”

“我在想其他地方能否也能如此。”薩爾說,“你提到了一個叫做元素王座的地方?”

阿格拉點點頭,“當我們請求元素們響應我們的意誌之時,我們與那些元素的精魂接觸,地、風、火、水之精魂。”

現在輪到薩爾有些不甚耐煩地點頭了,“我知道。德雷克塔爾最開始教我的就是這個。”

“哦?那好啊。隻不過確定一下,畢竟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低端。”她虛情假意地笑了起來,而他咬緊了牙關。

“蓋亞安說過這裏的元素們有自己的名字。”他繼續說,“在外麵,有名字往往意味著他們是特別強大的元素。這些元素也是同樣的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她有些不大情願地表揚道,“這些有名字的元素被稱為元素之怒。它們是非常強大的元素,但它們並不比一把泥土更近於純粹的土,也不比一滴水更近於純粹的水,這是一個複雜難記的概念。”

薩爾歎了口氣,“不管你對我怎麽看,阿格拉,你總不能認為我是個無腦的傻瓜。你這麽無休止地羞辱我隻會損害你教導的能力和我學習的能力,而我們雙方都不希望這樣。”

她眯起眼睛抽動著鼻翼,薩爾知道他說到點子上了,因為她強健的下頜緊緊咬了起來。

“不,你並不傻,古伊爾。我質疑你的選擇、你的決定,但我知道你的腦殼裏還有點腦子。”

“那麽,請把我當做有學習能力的人來教。這樣進度會快得多,而我能回去的時候也會早得多。而我們雙方顯然都希望這樣。”

“是的。”她坦率地說,“如果你能領會我告訴你的——”

“我能,”薩爾勉強保持著禮貌回答道。

“——那就讓我們今天去納格蘭以外的地方吧。我將帶你去看先祖之地的另一些地方,帶你去看被汙染的水元素和毒化的土元素。你可以嚐試著和它們對話——或是與它們交戰,如果它們不願響應你的呼喚的話——看看它們對你感覺如何。”

“我以前也接觸過墮落和扭曲的元素們。”薩爾點點頭回答。

“那好。也許你會發現它們病患的相似之處能夠有助於你治愈整個神佑大陸。”

他眨了眨眼。當她既不挖苦也不貶損的時候,阿格拉的聲音沙啞而動聽。她的臉上不帶怒容的時候,有一種恬靜的美麗,讓他想起了蓋亞安。她如此堅決地討厭他真是糟糕,他願意帶她一起出去,運用她的技能來幫助部落和神佑大陸。但正當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她似乎回想起來自己對薩爾有多麽厭惡,於是皺起了眉頭。

她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以毫無必要的力度猛地一拽塔布羊坐騎的頭,掉轉往南而行。

“來吧,古伊爾,”她說,“我們騎到世界的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