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性的女人!我喜歡!”範馬勇次郎哈哈大笑,對著毒島張開了他那鍛煉得幾乎泛著金屬顏色的雙臂:“要不要做我的女人,你的話,一定能生出最強的兒子,比那個刃牙更強!”
毒島聽了勇次郎的話,眉頭微蹙,腳步一動,還沒等勇次郎反應過來,便已經從對方身邊擦過:“抱歉,我對比我還弱的男人沒興趣!”
“弱?!”聽到這個詞,勇次郎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特別的感情。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這個字,現在,竟然被一個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的少女,稱為弱者?!
勇次郎麵色猙獰的轉過頭來,卻發現毒島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短刀。此時的毒島,微微側身,用眼角的餘光瞥視著勇次郎,手中的短刀剛好入鞘,發出了鏘的一聲脆響。
聽到那聲音,勇次郎方才感覺到一抹疼痛從頸部傳來。他伸手去摸,一道細長的傷口,幾乎貼著他的大動脈,隻要再深入一點,他現在就已經是死人!
“原來你不是格鬥家,而是劍客麽?”
毒島冷哼了一聲,轉頭離開:“有時間給兒子找繼母,不如多關心一下兒子們吧!”
勇次郎看著毒島的背影皺了皺眉,隨後轉回身來,看到走廊的深處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傑克範馬……”勇次郎咬牙切齒道:“我的兒子都是些問題兒童呐!”
“讓你久等了!”瘋子一樣的傑克,拖著被刃牙打傷的軀體站在了勇次郎的麵前:“可以開始了!”
傑克的終極目標就在眼前,哪怕拖著殘缺的身體,也要向自己的父親發出挑戰。這不是為了自己那命運悲慘的母親,也不是為了替自己的血脈正名,隻是單純的,要挑戰最強而已!
今夜,在東京巨蛋體育場,天才傑克範馬,人生首次在一天之內經曆了兩次敗北。
地上最強生物勇次郎,生平首次在女人的麵前,體會到了挫敗感。
……
東京巨蛋地下格鬥大會終於結束了,而作為冠軍的刃牙,拖著滿是傷痕身體,第二天就正常的去上學了。
看到滿身瘡痍,左手還打著石膏的刃牙,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但是刃牙卻並不在乎這些人,隻是慢慢的向前走著,眼神略顯空洞,似乎看得並不是路,而是更遠方的什麽東西。
與原作中,雲淡風輕頗有些超然的態度相比,現在的刃牙顯得有些凝重。因為原本,應該是靠實力獲得的冠軍,如今變成了別人的施舍。
刃牙的這身傷,不止是讓人敬而遠之,同時也給他惹了些麻煩。沒過幾天,學校內的不良少年,仿佛感覺受到了這個秀氣男生的挑釁,把刃牙約到了教學樓的後身,打算教訓教訓他。然而,現在的刃牙心情煩躁得很,沒有了原作中的好脾氣,直接幾道鞭腿,讓這幾個不良少年躺在地上呻吟。
料理掉這幾個廢柴,刃牙轉身離開,朝自己的教室走去。可是剛剛拐上樓梯口,就遠遠的看到班主任在走廊裏張望,看到他立刻衝過來,一把抓住刃牙還完整的那隻手:“你跑到哪去了,快,跟我走,有位大人要見你!”
刃牙跟著老師來到了校長室,進門就發現,校長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邊上,而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禿頭的小老頭,手裏拿著一把小折扇,身後還站著兩個戴墨鏡穿黑西裝的保鏢。
“呦,我的冠軍!”看到刃牙,那小老頭立刻笑著跳了起來,如此不拘小節,還稱呼刃牙冠軍,除了德川光成老爺子,也沒別人了。
“我說過了,我不是冠軍!”刃牙對毒島的退賽耿耿於懷,但是德川並不在意,嘿嘿笑道:“我說你是,你就是!”言罷,還對一旁的校長說:“你可以出去了!”
等校長離開後,德川告訴了刃牙一個嚴峻的事件。
就在刃牙奪得冠軍之後,在世界各地,五個素未謀麵,但同樣罪大惡極,實力過人的死刑犯,仿佛約好了一般,同時從各自的監獄中逃了出來!而這五個人在越獄之後,都用被他們殺死的獄警的血,留下了語言不一,但是含義相同的一句話。
“我要去東京,一嚐敗北!”
多利安,美國人,曾在中國獲得了海王的稱號,在華盛(和諧)頓州亞爾卡多斯監獄被執行絞刑,在被繩子吊了十分鍾後,掙脫了束縛,殺死了十幾名獄警逃脫。
鐸爾,英國人,在英國卡爾留斯監獄被執行電刑,半路掙脫束縛,擊殺獄警翻越高壓電圍牆逃脫。
西科爾斯基,俄國人,徒手爬上了幾乎完全光滑的,長達百米的導彈發射口,擊敗了俄國的英雄卡雷,成功逃脫。
斯別克,美國人,擊殺來調研的教授,將其補牙的金屬拔出撬開了門鎖,從美國佛羅裏達州五級海底監獄,水下兩百米的監獄潛艇中逃脫!
柳龍光,日本人,利用驚人的技巧,破壞了十厘米厚的特殊防彈玻璃,在眾多警察的圍攻之下逃脫!
這五個人,都是非常規的格鬥家,比起刃牙這種在競技場上和人爭鬥的,這些人,都是不擇手段的殺人犯!他們完全不講規則,不講道理,漠視生命,我行我素,是比擂台上的對手更可怕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這幾個人都是超越常理的強者,它們想要尋求敗北而來到東京,那不用說,目標肯定是地下格鬥大會的冠軍刃牙!
德川來這裏,就是為了提醒刃牙注意安全的。
而就在這時,德川的保鏢接了一通電話,隨後低頭向德川匯報道:“剛剛警視廳傳來消息,柳龍光已經被抓獲了……”
“你說什麽?”聽到這句話,德川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他不會是自投羅網的吧,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不……”保鏢補充道:“據說他是被打暈送到警視廳門口,根據檢查,擊暈他的是對頸部的一記手刀,非常犀利!”
“是她!”刃牙的雙眼眯了起來:“那個女人,她一直是用手刀戰鬥的!”
“你是說那個叫毒島的女孩子?”德川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戰鬥的動作非常氣派,我還以為是某個武術大家的女兒,沒想到竟然連實戰的技術都這麽厲害!”
“有意思!”刃牙攥緊了拳頭:“她這是在挑戰我!戰勝傑克之後身受重傷的我不值得她出手,所以她想出了這個辦法!”
聽到刃牙的話,看到他鬥誌昂揚的表情,德川露出了笑容:“那麽我的冠軍,你打算怎麽做呢?”
“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死刑犯的信息!”刃牙攥緊了左拳,喀喇一聲,震碎了那上麵綁著的石膏。
…………
夜晚,在東京的某個公園內,一個頭發雜亂,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正持著一柄日本刀,和一名身材瘦高的年輕外國人對峙。
“那個……我看看……”高瘦的白人青年操著一口還不算流利的日語,翻著手中的名冊,最終找到了對麵中年人的照片。
“本部……以藏?大叔,你是第一輪就被刷掉的?實力完全不夠看啊!”白人青年收起了名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中年人……也就是本部以藏,皺著眉頭緊了緊手中的武士(和諧)刀:“我不知道你那本名冊是從哪裏得來的,但是過於相信裏麵的戰績,隻會讓你死得更快啊!”
“可惜啊,我偏偏是個實際主義者!隻相信真實的戰績!”言罷,年輕人猛地向前衝去,對著持刀的本部揮出了拳頭!
年輕人名叫鐸爾,正是五名出逃的死刑犯之一,而他的對手,本部以藏,則是日本著名的古流柔道家。論名望,他與武神愚地獨步,武聖涉川剛氣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但是論實際戰績,和地下格鬥大賽進入八強的武神武聖相比,這位大柔道家,第一輪就慘遭淘汰,輸給了相撲橫杠金龍山。
但是,如果因此就否定本部以藏的實力就大錯特錯了!本部流實戰柔術,追求的是無限製的戰鬥,絕對的實戰!
換言之,有規則的擂台賽並不是他所長,如果可以利用環境,利用武器,利用天時地利,本部的實力將會成倍的增長!
鐸爾第一拳就吃了暗虧!
還沒等他這一招打中,本部腳一橫,踢散了公園地麵上的沙堆,一時間塵土飛揚,遮蔽了鐸爾的視線。
鐸爾揮拳打散了沙塵,再找本部是蹤跡全無!
就在這時,鐸爾的眼角瞥見一道寒光,要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用手去檔。
鏘的一聲,本部的刀並沒有斬斷鐸爾的手臂,而是被他的手肘擋住了!
血肉之軀抵擋刀鋒?不可能,而且那一聲明顯是金屬交擊!
鐸爾一揮手,架開了本部的刀,隨後揮舞另一邊的手肘攻擊!
本部向後連退幾步,堪堪避過……不對,沒有完全避開!本部感覺自己的臉上傳來輕微的刺痛,用手一摸,指尖沾上了鮮血。
本部驚訝的看向鐸爾,發現眼前的敵人,雙肘的皮膚已經裂開,從裏麵彈出了兩片鋒利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