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天南一下握住了手。
“哎呀,你想幹嘛,還想打人,鬧事啊。我告訴你,燕京路的路所長跟我很熟,趕緊放開。”四眼醫生被葉天南捏的哇哇直叫。
“嗬嗬,都告訴你了,不要衝動。不就五千多塊錢麽。”葉天南一手捏著四眼醫生的手,一手伸進懷中,一張金色的卡,讓四眼醫生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可是識貨之人,自然之道這樣銀行限量版的黃金尊貴卡,身價沒有超過一千萬是根本別想擁有的。
“刷卡麽。”四眼醫生的態度瞬間好了不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刷卡。”鬆開了四眼醫生的手臂,葉天南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
拿著金卡的四眼醫生趕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沒事的,你叫鐵柱是吧,你媽我看看。”葉天南隨即走了過去,來到床前,一個麵色蒼老的如同80多歲老太太一般的農村婦女出現在眼前。
這個農村婦女手臂此時枯瘦的如同樹枝一般,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頭到腳,都枯瘦的如同枝幹。
特別是臉部已經瘦弱的隻剩下皮包骨頭了。感覺到床邊有人來了,這個婦女隻剩下虛弱的眨了眨眼睛。
葉天南抓起婦女的手臂,發現上麵全市密密麻麻的針眼,如同吸毒的犯人一般,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將正在吊的鹽水拔了下來,根本不需要任何止血棉,裏麵根本沒有什麽鮮血可以流出來了。
把針頭拔下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葉天南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天吊幾瓶這樣的鹽水。”
趙鐵柱看了一眼。
“這樣的鹽水,俺娘要吊十瓶,醫生說俺娘營養不良。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麽回事,俺娘剛進來的時候還能說說話,到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嗯,這是普通的葡萄糖,沒有任何作用。”葉天南搖了搖頭。
“你娘得的是.....”
“好了,先生,您的金卡請您收好。”此時的四眼醫生一臉恭敬的跑了進來,雙手遞了上來。
“沒有多刷我的卡吧。”
“沒,我怎麽敢。”四眼醫生趕緊搖頭。
“那就好。”
四眼醫生一邊賠著笑,一邊看了眼,卻是發現婦女身上的鹽水針頭給拔了。
“你是想害死我們醫院麽?誰叫你亂拔掉的。”四眼醫生立刻衝著趙鐵柱吼了起來。
“不是他拔掉的,是我拔掉的。”
“啊,是您拔掉的啊?這個,您不要亂拔掉針頭,一不小心可會鬧出人命的。”四眼醫生見是葉天南拔掉的,聲音也不由小了許多。
“沒那麽嚴重,這個病人並不是營養不良造成的,你們給他一直打點滴,隻會讓病人身體越來越虛弱。”
“嗬嗬,這位先生,這裏是醫院,還容不得你來質疑我們。”四眼醫生一聽葉天南話語,立馬有些不樂意了。哪怕你有錢也不能這麽說我們醫院不是。
“嗯,我請問你,總共幾天了。”
“一共一個禮拜了,怎麽。”
“那麽請問打點滴是否有成效呢?如果不出我的預料,這個病人剛開始進來,隻是簡單的發燒,渾身抽搐,伴隨著口吐白沫。而你們在搶救的時候給病人打了鎮定劑,防止病人在顫抖身體的同時,不自禁的咬破自己的舌頭。”葉天南的話語一洛,一旁的趙鐵柱,卻是滿臉驚訝的張著大嘴巴看著眼前的葉天南,他母親剛送進來的時候,症狀和眼前的葉天南說的分毫不差。
四眼醫生也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葉天南。
“可是這些病不代表什麽。”
“嗯,病人經過點滴以後,症狀是減輕了,但是開始發起了低燒,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們第二次給病人打了鎮定劑。因為病人在無意識的低燒時身體不停顫抖,而且伴隨著咬舌頭這些無意識的動作。第三天,病人低燒退下,卻是開始身體消退,先是從腳掌,在到大腿,然後身體,在到臉上。”
葉天南的話語剛洛,四眼醫生就如同見到鬼一般,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葉天南。
一旁的方娟卻是顯得特別開心,葉天南越有本事,他越是感到驕傲。
“如果我所料不差,病人所得的是極為罕見的衰老症,這種病症極為罕見。並沒有任何發病的前兆,一般發病的時候,就已經屬於中晚期。西醫目前無任何辦法,隻有保守治療,拖延病人的聲明。”見葉天南說的十分確鑿。四眼醫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見四眼醫生無言以對的養子,一旁的趙鐵柱那還不明白全部被葉天南說中了,頓時一下跪了下來。
“神醫,求求您救下俺娘,隻要您能救活俺娘,俺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別急,我先看看有沒辦法。”葉天南點了點頭,衰老症,非常棘手,至少目前西醫界,還有中醫界也沒有辦法。不過曾經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葉天南機緣巧合的得到了一珠神奇的蘭花草,這種蘭花草不同於普通的蘭花草。雖然叫草,但是它實際上是一朵花,長著七片葉子的花。
最為重要的是,這種花,幾乎每天都盛開。實在是非常神奇。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葉天南才把它采摘了下來,研製成了粉末。
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否對衰老症有效,不過看眼前老婦人的神態,已然到了衰老症最後的時刻。
從身上拿出一個非常迷你的小瓶子。
“拿杯清水來。”
此時四周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想看看,葉天南究竟如何治愈眼前這個老婦女。
很快的就有病人跑出去裝了杯清水來,葉天南打開瓶子,把裏麵的粉末倒進了杯子裏。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除了開始倒進去的時候,水杯冒了幾個氣泡以後,清水依舊還是清水。
葉天南來到老婦女身前。
“鐵柱,你把你母親攙扶起來。”
“好。”趙鐵柱小心翼翼的在母親身旁坐了下來,龐大的身軀,壓的身下的床是嘎吱直響。所有人都怕趙鐵柱將這床給壓壞了。
用手撐開婦女的嘴巴,趙鐵柱眼中滿是熱淚。葉天南麵無表情的,將水灌了進去。
“好了,是活是死全靠她的命了。”葉天南也不知道這種在非洲也被稱呼為蘭花草的植物,是否對治療衰老症有效。不過這也是最後一種辦法了。如果不行,他也無能為力了。
將母親小心翼翼的扶著睡在了床上。
原本臉色蒼白的老婦女,一瞬間臉色突然變得通紅。身上的皮膚就如同被充了氣一般,開始上下抖動起來,那種感覺讓周圍的人覺得新鮮,又有些刺激。
趙鐵柱神情異常激動的看著眼前一幕。不過沒一會,原本亂跳動的皮膚卻是漸漸平息了下來。那紅潤的皮膚也漸漸變成了慘白色。
四眼醫生看了一眼,趕緊跑了過去,用手在鼻子間探了探,隨即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死了,死了。”聲音裏滿是惋惜的味道,他原本還以為能在這裏見到醫學奇跡的發生,結果,還是一樣。
趙鐵柱聽到自己母親去世了,整個人頓時傻了,一下跪在了地上。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中滾出。
一旁的方娟看的有些心裏難受,想著不久前才去世的奶奶。有些同情的走到趙鐵柱身前。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趙鐵柱用袖子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從地上站了起來。
“媽,俺帶你回家。”
感受著趙鐵柱話語中的悲傷,四周的那些老人也不由悄悄抹起了眼淚。
此時最難過的應該屬葉天南了,如果不是他冒險一試,趙鐵柱的母親或許還能多拖延幾日,隻是現在。人已經不再了。雖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葉天南心裏多少都是非常內疚。
“行了,行了,別哭了,這屍體不能帶走,能放到醫院太平間去。”四眼醫生卻是阻攔了趙鐵柱。不肯讓他把屍體帶走。
“憑什麽,別人醫藥錢都給你了。”方娟卻是忍不住了。
“不好意思,這是政府的規定,在醫院死的人一律強製留在太平間,然後統一火化,這不是我們做的決定。不好意思。”
“俺娘要回家。誰都不能把俺娘帶走。”此時的趙鐵柱眼眶有些通紅,但是臉色異常堅定。
“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為難,給你1萬塊錢,你就跟醫院說,病人康複出院了。”
“這個。”見到葉天南這麽一說,四眼醫生眼中不由一喜,所謂的政府強製性措施,無非就是醫院和殯儀館聯合在一起的肮髒勾當。
現在有錢了,一切自然就好說了,隻是四眼醫生故意遲疑了一下,明顯是想多要些錢。不過他顯然是不了解葉天南。
“你不要也行,我等下找你們主管醫生,給他幾千塊,我看他同意不同意。”說著抬腿就走。
“唉,別,千萬別,雖然醫院有規定,但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咱們不能僅僅隻看規矩,不看人情嗎,你們說對不對。”四周望過來鄙夷的目光自動讓四眼醫生忽略了。在錢麵前,其他什麽都是狗屁啊。
葉天南到時非常灑脫,從口袋裏逃出一捆嶄新的鈔票。
四眼醫生看著那紮鈔票,眼睛都瞪大了,伸手就想過去拿。卻是被葉天南推開了。
“事情都沒辦成,你就想要錢?”
“這個好辦,這個好辦,我跟看門的老張頭說說。”四眼醫生卻是拍著自己的胸部,一臉的保證。
四眼醫生的話音剛落下,一旁卻是傳來一聲咳嗽聲。
聽到這聲熟悉的咳嗽聲,四眼醫生的臉色立馬變了。
“李武雙,這是上班時間,你在做什麽?”
“李主任,我在跟病人家屬介紹病人情況。”這個叫李武雙的四眼醫生,轉過頭來,一臉討好的笑容。
一個身材不高,但是頭發卻是梳理的一絲不苟,一臉嚴肅的中年醫生出現在了身後。
李武雙似乎很害怕這個李主任。
李主任眼睛四處看了一眼,一眼見到站在那邊似笑非笑的葉天南,頓時眼睛一亮。趕緊走上前,熱情的伸出雙手。
“哎呀,您好,您好,您也到醫院裏來看望病人家屬啊。”
李主任的熱情顯然是讓所有人都蒙了。包括葉天南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