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國幾人走到書桌前,想看下葉天南究竟會寫出什麽樣的字。
葉天南斟酌了下,隨即飛快的在眼前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正氣浩存英雄誌,當代關羽賽諸葛。”
一旁的林正忍不住讀了出來,裴正國和王政同時眼睛一亮。
“好字!”裴正國一臉的驚歎,筆走遊龍,如同活了過來一般,上好的宣紙隻有真正的書法大師才能在上麵寫的出字來,因為這等宣紙紙張較為薄弱,毛筆的筆觸本來就柔軟,太輕則沒辦法在這種宣紙上留下字跡,太重則會劃破宣紙,以裴正國寫了十多年的書法,都沒辦法在這種宣紙上留下字跡。
今天的裴正國也是太過於興奮了,才忘記了這茬,把自己珍藏的最好的宣紙拿了出來。
葉天南不僅沒有劃破這張宣紙,反而在上麵留下了大氣磅礴,讓人過目難忘的經典草書,非常的漂亮大氣,目前的書法大家中,裴正國也沒有見過有那個人能寫出這等好字。
“好字啊,好字,天南,你寫的實在太好了。”裴正國太過興奮,就想上前將宣紙收起來,卻是讓葉天南阻止了。
“裴哥,你這宣紙太過薄弱了,你這一拿,就毀了這上好的宣紙了。”裴正國神情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忍不住臉色一紅。
“天南,我是一時太過激動了。”
“嗬嗬,裴哥,都是自己人,何必解釋那麽多呢?”葉天南一臉的笑意,隨即放下了手上的毛筆。
“裴哥,肚子餓了,不知道嫂子做的飯菜好了沒。”
“好了,好了。”裴正國顯得非常的興奮。
此時的裴浩茹正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見到在場的人都這麽高興,特別是葉天南哪喜笑顏開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股怨氣。
裴正國見到裴浩茹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頓時興奮的道。
“小茹,你出來的正好,快過來,看看這副字。”
裴浩茹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的父親今天又即興發揮寫出一手毛筆了麽,隻是很可惜的是,自己的父親雖然酷愛書法如命,本身的功力實在不怎麽樣。至少在裴浩茹眼中看來,連入門級都算不上。
隻不過礙於是自己父親的麵子,裴浩茹十分配合的走了過來。
“好字啊,好字,父親,你的筆力大為長進,這手行書......”裴浩茹走到書桌前,看著眼前的這副字,頓時愣住了,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轉過頭來,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老裴,這幾個字確定是你寫出來的?”
“哈哈,其實我也想說是我自己寫的,隻是很可惜啊,不是我寫的。”裴正國一臉笑意的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葉天南。
還沒等裴浩茹猜測這是哪個書法大家送給裴正國的時候,裴正國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葉天南。
裴浩茹看了眼葉天南,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麽好的一手字,竟然會是眼前這個人寫出來的,這簡直比她親眼看到地球毀滅還要讓她覺得震驚。
好一會,裴浩茹才反應過來、
“老裴,你就別在騙我了。”
看著明顯一臉不信的裴浩茹,裴正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早知道自己的女兒會這麽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裴正國也不相信這麽好的字會是葉天南寫出來的。
“我就知道,老裴,你老是喜歡這麽騙我,虧你還是個警察呢。”裴浩茹有些不開心的撇了瞥嘴。
“哈哈,誰說警察就不能撒謊的?你說不是天南寫的,哪你說是誰寫的。”
“切,又想考我,我看看。”裴浩茹低下頭,仔細看了會眼前的這副字。
“老實說,這副字絕對是一副難得的上品之作,堪稱草書中的絕品,不過從字跡來看,這副字不像是哪位大拿的珍品,到有點像是拓印下來的。”邊說著裴浩茹邊用手指碰了下眼前的字跡,隨即放在手上聞了聞。
“竟然是我家的墨?難道是老裴你剛剛拓印下來的?奇怪了,眼前這副字跡不像是“顛張狂素”寫出來的啊,張旭的字跡行筆如從空擲下,俊逸流暢,眼前這副字跡卻是充滿了好像隨時都可能釋放的霸氣,一往無前,沙場點兵的磅礴氣勢,如果按照我個人的觀點,這副字跡應該是古代哪位真正的大拿沒有出世的絕品,這副字跡一旦出世,將會轟動整個書法界,老裴,快告訴我,這副字跡究竟是那個古人寫的,我要去網上搜索下。”說到這裏裴浩茹滿臉都是狂熱的神色。
裴浩茹和裴正國一樣,都是一名狂熱的書法愛好者,草書,行書,隸書,楷書甚至連非常少有人去涉及的篆書他們都喜歡。不過裴浩茹比裴正國略微強一點的是,她寫的書法雖然也不怎麽樣,但是比裴正國卻是強那麽一點的,至少她已經是勉強算是入門了。
“哈哈。”聽到裴浩茹的話語,在場三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裴浩茹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笑什麽?難道我說錯了什麽麽。”裴浩茹卻是覺得有些奇怪。
“我的小茹啊,看來你今天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這書法是剛剛才寫下來的,不過寫書法的人嗎,肯定不是我了。”
順著裴正國的眼光看去,裴浩茹再次神情一怔。
“我說老裴,你不願意告訴我,這個書法大拿是誰也就算了,沒必要忽悠我吧,不想理你了。”裴浩茹說著直接向著廚房走去。
“你們幾個在那幹什麽呢,快吃飯吧。”陳靜穿著圍裙走了出來。
“嗬嗬,好,開飯,開飯。”此時的裴正國對於葉天南是真正的佩服了,這等書法如果不是浸淫了數十年的書法大家是根本寫不出來的。
而眼前的葉天南年紀最多也就二十多歲,哪怕是從娘胎開始練習,也不一定能練到現在這種水平啊。
裴正國一臉的感慨,剛和幾個人走到飯桌前,正準備i吃飯,門口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小茹,你去看看。”
“好。”裴浩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去打開房門。
“是裴書記家麽?”隨著門被打開,一股惡臭至極的味道從門外傳了進來,打開門的裴浩茹不由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微皺起眉頭,看著外麵衣服破爛,還背著一個大背包的中年婦女。
“請問你是?”裴浩茹還以為這個又是從哪裏來的莫名的親戚了,自從裴正國成為燕京市的政法委書記以後,這天天上門的人幾乎快把他們家的門檻都給踩爛了,上門表忠心的,上門求辦事的,這其中就屬那些莫名其妙的親戚最多了。
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那都算近親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隔了好幾十代的人都來找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隻要是所謂的親戚來自己家裏,老裴在家的話一定會熱情招待,還會留別人住宿,當然了,第二天肯定也是給別人買票送別人回去的。
眼前這個估計又是哪個遠房挨不著邊的親戚,一般求辦事的人不可能穿的這麽邋遢。
“啊,我是找裴書記的。”中年婦女顯得略微拘謹,整個人站在哪筆挺的一動不敢動。
“請問你有什麽事?”此時的裴浩茹已經被眼前這個中年婦女身上散發出的惡臭給熏的有些受不了了,如果不是礙於良好的家教,隻怕裴浩茹都會立刻關上門了。
“我能跟裴書記說麽?”中年婦女似乎有些害怕,也明白別人討厭她身上的那股惡臭,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靠在牆壁上退步出去了,才停了下來。
還沒等裴浩茹答話,屋內的裴正國就已經聽到了,大踏步的走了過來,眼前這個中年婦女身上的形象讓裴正國一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
“這位大嬸,如果不嫌棄的話,一起進來坐下,吃個飯吧。”
一旁的裴浩茹有些驚訝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剛吃過了。”中年婦女連連擺手,整個人緊貼在牆壁上,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被她碰到的牆壁上麵,立刻沾滿了一個黑黑的痕跡。
“那你有事的話,進來說?”
“不用了,裴書記,您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的裴書記吧,我過來是想求您個事。”
“嗬嗬,有事,有冤屈的到裏麵說吧。”裴正國卻是一臉的笑意,似乎並不嫌棄中年婦女身上的邋遢,這點讓眼前這個中年婦女分開感動。
“裴書記。”中年婦女差點沒落下淚來。
“大嬸有話進去說吧,外麵有些涼。”
“不了,裴書記,不了,我不能弄髒了你家。”中年婦女連連擺手,整個人都推到了樓梯口。
見中年婦女不願意進自己家,裴正國也不勉強,而是走了過去,見到裴正國走了出來,中年婦女卻是嚇得一腳踩空,差點當場從樓梯上摔下去,裴正國卻是不嫌棄她身上那讓人作嘔的惡臭,一手就扶住了中年婦女。
“謝謝您,裴書記,謝謝您。”中年婦女趕緊掙脫了裴正國的手,想給他擦拭下手上拿黑黑的髒東西,卻是又不敢。
“坐吧,大嬸,有話盡管放開跟我說,隻要我能幫的上忙的。”裴正國見中年婦女似乎有些害怕,隨即笑了笑,在一旁的樓梯上坐了下來。
“裴書記,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丈夫。”中年婦女說著就跪了下來,向著裴正國磕頭、
裴正國立馬嚇了一跳,趕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上前攙扶住了中年婦女。
“大嬸,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您不要向我下跪,我擔不起啊。”
“裴書記,大家都盛傳您是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我希望這次您能幫幫我。”
“好,大嬸,隻要我能幫的,我一定幫。”裴正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