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東西都怕被人搶去,所謂徒弟學會,餓死師傅,很多人都害怕自己的學生強過自己,本事強過自己,自己沒麵子還是事小,最主要是被徒弟學會本事了,搶走師傅的飯碗,那才是關鍵點。
正是很多人都抱著這樣的觀點,所以天朝很多絕技才會失傳,他們這樣做不僅是自私的表現,更是讓天朝很多絕技從此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不可謂是國人的一種悲哀。
現在的人都是向錢看,向厚賺,笑貧不笑娼。錢大於一切的觀點在很多人的腦海裏都成了根深蒂固的一種觀念了。
見到葉天南不答話,張誌東還以為葉天南是不信自己的話。
“葉兄,我是和你說真的,你不信我說的話麽?你是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專家,那些老家夥們,那副嘴臉是多麽惡心,仗著自己是專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經常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奴隸使喚,這還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把我們當成奴隸使喚,還不給好處啊,我們累死累活,鞍前馬後的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學到他們手上的一點技術麽,可是結果呢,這些老家夥們卻是藏私,根本不肯教我們,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副嘴臉,說什麽我們年紀還不大,東西學多了反而學亂,學雜,麻痹的,別提多氣人了啊。”
看著張誌東一臉氣憤的樣子,葉天南卻是點頭笑了起來。
“我明白,張兄,你知道中醫和西醫的最大差別在哪裏麽。”
張誌東神情一愣,不明白葉天南問著話的意思是什麽。
“葉兄,你的意思是?中醫和西醫一個是本土的,一個是外來的,西醫比較方便,中醫比較繁瑣複雜,一個治標,一個卻是治本,這個是不是就是他們之間的根本差別?”
“嗬嗬。”葉天南搖頭笑了笑:“你說錯了,中醫和西醫的最大差別就是,中醫很少不外傳絕技,隻要你拜師了,這個師傅就會傾盡所能的教給你他所知道的所有知識,所以,中醫才會綿延千年而不絕,舉個非常明顯的例子吧,中醫數千年,西醫幾百年,中醫多少著作《黃帝內經》《傷寒論》等等這些,哪個不是影響中外,而西醫呢,幾百年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哪個比較出名的醫學著作,這說明了什麽?西醫相當的自私,或許你會疑惑了,中醫既然如此,為什麽到現在反而沒落了,西醫那樣自私為什麽反而發展的越來越壯大了?”
“很簡單,我告訴你,那是因為現在的時代,人們的思想受到國外的侵蝕非常嚴重,其實中醫和西醫之間已經遠遠不是兩門醫學之間的爭鬥,而是兩種思想的一種較量,很遺憾的是,中醫敗了,從西醫的大肆盛行,你可以看到西醫所代表現在的看錢,自私,貪婪,而中醫代表的無私,寬容,自律這些美德卻是已經消失殆盡了。”
張誌東站在一旁卻是默默的聽著,葉天南說的這番話給他的觸動很大。
“其實我當初也想報中醫來著,但是我家裏人告訴我學中醫沒出息,而且中醫,那些什麽藥草啊什麽之類的,現在早已經被淘汰了,如果我學那個,就會餓死,所以,我就學西醫了,不過也確實是,我們那的醫科大學裏,西醫足有200多個班,而中醫隻有可憐的1個班,而且那一個班還是根本不是一個班的編製,隻有不到一半人,還在那裏,即使是這樣,到了我畢業以後,我們那個醫科大學也就沒了中醫科這個班級了。”
張誌東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沉重,不管如何,他雖然是一名西醫,但是首先他是一名天朝人,其次才會為自己的職業所考慮。
這也是葉天南為什麽看中他這一點的原因所在。
“張兄,你既然想學針灸,那我自然是會毫無保留的教給你,但是你要記住了,醫分貴賤,有錢人,多收,窮人少收,甚至不收,將死之人不救,必死之人不醫,希望你牢牢記住。”
看著葉天南一臉肅穆的樣子,張誌東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葉兄,我張誌東雖然是西醫,但是首先我是一名天朝人。”
“好,你等下去按照我的要求去打一副銀針出來,記得銀針一定要找高明的鐵匠打製,千萬不可用機器生產。”
“為什麽?機器生產不是更快麽?在說,現在哪還有鐵匠。”對於葉天南提出的建議,張誌東有些奇怪,現在的社會,什麽東西都是工廠製作生產而出了,即使是少量的,也是小型的廠房,那些也都是機器批量製造的,現在哪還有鐵匠這個古老的職業,別說是現在的,估計就是他出生的九十年代也沒有鐵匠這個職業了。
“肯定有。”葉天南卻是一臉的自信。
“走吧,我先帶你去打製一副銀針。”
“好。”張誌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他也想看下,現在還有沒鐵匠這個職業,而且他也十分好奇,現在的鐵匠究竟靠什麽生存呢。
兩個人站起來走出門外的時候,卻是見到林雨正往裏麵走來,見到他們要出去,林雨神情一愣。
“你們去哪。”
“哦,葉兄,說要帶我去打製一副銀針。”
“打製銀針?”林雨神色有些奇怪:“葉天南,你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你有什麽事情,到時候在說吧,我現在沒空。”
見到葉天南一臉淡然的神色,林雨差點沒把肺氣炸了,這貨這是什麽表情。你自己走有這麽為難嗎,在說他以為自己會把他給吃掉嗎?這小子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張兄,我們走。”葉天南一臉淡然的說完,帶頭向外麵走去。
“哦,好。”張誌東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
“等下。”林雨張開了雙手,攔住了他們:“我也去。”
三個人漫步在八一街道上,葉天南在前麵帶路,其他兩個人在後麵跟著,林雨有些不服氣,葉天南比自己走的快,隻是任憑她如何加速度都無法追趕葉天南,始終和他相差一步,林雨氣壞了,幾乎是跑了起來,哪怕是她跑起來,也是驚訝的發現葉天南和她依舊是一步之差。
而葉天南還是在那看起來不急不慢的走著。
“混蛋。”林雨咬了咬下嘴唇,還沒開始跑著追上去,身後的張誌東卻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累死。
“林小姐,你等下,你們別那麽快啊,我都快追不上了。”
“沒用的東西。”林雨有些不屑的看了眼張誌東,這話說的張誌東臉色一紅,看著林雨的神色,有心想要辯解,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出口。
跟隨葉天南走到一處小巷子前的時候,葉天南依舊是一臉淡然的表情,林雨和張誌東兩人已經是滿頭大汗,累的氣喘籲籲了。
葉天南像是非常熟悉這裏一般,在這裏七拐八拐,帶著兩個人深入了一個非常裏麵的小巷子,這裏是昌南市最後一處老城區,也就是由一片老房子組建而成。
為了響應城市化,四個現代化的建設,昌南市作為西江的盛會,更是身先士卒,拆除了很多古建築,這裏已經是這個城市的最後一個地方了。
即使是這裏,很多地方也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圈,中間寫了一個拆字。
往前走了幾十米以後,林雨有些不耐了,她跟過來本來就是好奇,想要知道銀針是怎麽製造而成的,此時走了那麽遠,依舊還沒有見到自己所見的,林雨有些不耐了。
“葉天南,如果找不到你說的地方,就不要帶我們在這裏繞彎子了行不行,真是的,張誌東,我們走。”林雨知道葉天南不會聽自己的,到是命令起一旁的張誌東來。
後者神情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林小姐,我們都走到這裏了,在半途離開,不太好吧。”
“什麽不太好,這個鬼地方,哪有葉天南說的那個地方,你別天真了行不,他是在忽悠你呢。”
張誌東看了眼走在前麵的葉天南,卻是沒有說話。
“張誌東,你現在可是在上班時間,就這麽走出來,你不怕被錢為民給開除嗎。”林雨這句話卻是說在張誌東的心裏,張誌東心頭一驚,他到是把這個給忘記了,自己現在可是在上班,剛才也是太急忙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要是被抓到了,最輕的都是被開除的下場,重的話還有可能被送來急救的家屬告上法庭去。
畢竟他擅自離開,急救室沒有值班大夫,被告上去,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張誌東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葉天南,心中也有些猶豫,葉天南那手神乎其神的針灸神技確實是深深吸引他,讓他放棄,他確實有些不甘心,隻不過為了學習這套針灸就放棄現在的職位,甚至冒著被告上法庭的危險,張誌東一下又糾結起來。這樣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是不是放棄,就這樣回去呢。
“到了。”走在前麵的葉天南突然停下腳步說了聲。
“什麽到了?你說什麽玩意。”林雨有些不耐了。
葉天南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帶頭往前麵走去,林雨看著葉天南的背影,站在那裏不想跟上去了,一旁的張誌東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為了學習那套針灸自己也是豁出去了,如果此時就這樣回去的話,可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見到張誌東跟了上去,林雨有些怒了,這家夥怎麽這麽沒骨氣,難道那個什麽狗屁銀針就真的那麽重要嗎?還能比他現在這個位置還要重要?
人民醫院的大夫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這裏看是有著嚴格的規定,每年都控製一定的人數,很多靠後門進去的人,隻能是做一些臨床大夫,根本沒辦法做到搶救室裏的值班大夫。
到這個位置,還為一道莫須有的針灸,就丟掉工作,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