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劍的話讓采茵又心動了幾分。不得不說冥劍的確說得有幾分道理,雖然她不該跟冥劍合夥一起欺騙她家小姐,但若是他們本身出於善意,是想撮合她家小姐和花少主冰釋前嫌,那就該另當別論了。
“好,這次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若是下次還想欺瞞我家小姐,我絕不答應。”采茵最終隻好妥協道。
“一定,一定,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冥劍頓時一臉討好地說道。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閃爍出如狐狸一般的狡黠光芒。這次他可是為他家少主完成了一件大事,這次他家少主好歹也得給他記下一大功不可。此刻,冥劍在心裏暗自打得算盤啪啪響,房間裏嶽靈惜正努力運功為花非霽療傷。
運功完畢之後,她將依舊昏迷的花非霽扶倒在床榻上,伸手用衣袖摸了摸了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水。眸光流轉看著同樣額頭一層汗水的花非霽,嶽靈惜遲疑片刻,終是用衣袖替花非霽擦去汗水。
目光凝在那張傾城絕豔的麵容上,嶽靈惜有瞬間的恍神。隻見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即便昏睡中整個人依舊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隻是此刻那邪惡而俊美的麵容上少了平日麵對她時洋溢的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一頭墨色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一對劍眉斜飛入鬢,原本勾魂攝魄的眼眸闔著,眼角微微上挑,平添了撩人風情。狹長濃密的睫毛如扇羽一般在眼瞼處落下淡淡剪影。鼻子高挺俊美,唇角微微抿著,蒼白的肌膚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沉睡中的男子美得似仙似妖。嶽靈惜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這樣觀看花非霽。之前她隻覺得這個男子美得不像真人,如今近距離觀看之下頓時隻覺得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眼前的男子也覺得不足以表現出他十分之一的豐神。
朦朦朧朧中,花非霽一雙狹眸露出一絲縫隙,猛然看到坐在他麵前的嶽靈惜,內心驚愕不已。不過轉瞬間他就反應過來。
花非霽動用千裏追蹤的秘術雖然昏迷不醒,但是期間她仍有意識。所以剛剛嶽靈惜來到之後所說的話花非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生怕嶽靈惜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過來,花非霽連忙閉上眼睛。一顆心卻是莫名地狂跳不斷。此刻他假裝未醒,隻想多些時間和嶽靈惜相處此刻寧靜溫馨的氛圍。這一刻,他的內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之感。耳畔似乎不斷響起嶽靈惜在幫他運功之時所說的那句話。
“我一定不會讓花非霽醒過來的。因為他還欠我一個承諾。”
他心中不由一陣竊喜,原來他的付出並沒有收獲,原來這個女子對他同樣沒有忘懷。一時間多日的苦悶和惆悵心情一掃而光。
半天花非霽見房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不由訝異。於是她悄悄將眼睛打開一條縫,隻見嶽靈惜正趴在他的旁邊,沉沉睡了過去。
花非霽見狀,狹眸裏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剛才嶽靈惜運功幫他療傷,消耗了她不少元氣,所以才會累得她現在沉沉睡去。
一時間心中對眼前的嶽靈惜更多了一分柔情和情動。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凝望著嶽靈惜的睡顏,銳薄的唇漸漸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與此同時,采茵正在廚房裏忙著為她家小姐燉補品,冥劍則在一旁打下手。不消片刻,廚房裏便彌漫開一股香氣撲鼻的雞湯味。
看著采茵一直緊皺眉頭,冥劍不由開導道:“你放心好了,你家小姐和我家少主都會沒事的。當年靈玥大師給我家少主相過麵相,說我家少主是大富大貴之人。所以他這次一定不會有事。”
采茵點了點頭,雖然她也相信已花非霽的能力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可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冥劍眼見如此,為了調節有些壓抑的氣氛,便湊近采茵道:“你放心好了,不僅你家小姐和我家少主最終會總成眷屬,就連我們兩人也能湊上一對兒。”
被冥劍這樣一說,采茵頓時羞紅了臉,忍不住啐了一口冥劍,佯裝嗔怒道:“呸,你胡說什麽呢,誰要和你在一起呢!”
冥劍一聽這話可急了,連忙問道:“你們家小姐都是我家少主的人了,你自然也該是我的人。”
采茵聞言,頓時反駁道:“我不想隨你,我家小姐也不會逼迫我。所以我說不是你的人就不是你的人。”
冥劍聞言,頓時仇深苦大,一時間急得如熱鍋上額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便在這時,隻聽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冥劍,我做主了,你以後可不能欺負人家采茵。”
此話一出,冥劍和采茵都一臉驚愕地看向說話之人。隻見花非霽玉立在門口,宛如一株瓊樹般迎著陽光,奪人眼球。
“少主,你醒了!”
“花少主,你醒啦!”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花非霽,冥劍和采茵頓時喜不自勝。花非霽點了點頭,含笑道:“我已經沒事了。”
采茵高興之餘,沒有看到她家小姐跟來,於是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花非霽見狀,便知道采茵心中所想,於是開口道:“你家小姐沒事,現在隻是太過疲勞睡著了。”
采茵聽言,這才放下心來。
“采茵,我有一件事還需要你幫忙。”便在這時,花非霽輕勾唇角道。
“花少主需要讓奴婢幫忙?”采茵聞言,一臉不解道。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丫頭,真不知道花少主哪需要自己的幫忙。
花非霽上前幾步,壓低嗓音道:“能不能幫我在你家小姐麵前隱瞞本少主已經無礙的消息?”
“這……”花非霽此話一出,采茵頓時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剛才冥劍讓她一起幫忙欺騙她家小姐,她還暗自起誓僅此一次再不欺騙她家小姐了,可是現在花少主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是叫她為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