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之瑾臉上盡顯焦急的表情,再看了一眼蘇之瑾手中所提的藥包,軒轅靖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道:“三皇子,莫不是你的哪位朋友身體不好?”
蘇之瑾聞言,頓時一臉警惕地凝視著軒轅靖,語氣微冷道:“軒轅公子所言何意?”
看著蘇之瑾一臉防備的模樣,軒轅靖也不生氣,淡淡笑道:“在下不才對於藝術還略知一二,如果三皇子那位朋友哪裏不舒服的話,在下說不定還能幫上小忙呢。”
此話一出,蘇之瑾看向軒轅靖的目光明顯卸去了幾分敵意,但是依舊帶了幾分警惕,試探道:“不知軒轅公子可會解蠱毒?”
此話一出,軒轅靖的眼眸猛然一亮,連忙道:“三皇子莫不是說的是金銘公主?”
“你怎麽知道?”蘇之瑾聞言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有覺自己失言。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聽軒轅靖道:“三皇子,實不相瞞,我和舍妹正是在尋金銘公主,想必她的蠱毒已經發作了,隻有我可以幫助金銘公主解除她身體的蠱毒。”
軒轅靖說話時蘇之瑾一直緊緊盯住對方的臉,似乎為了從軒轅靖的神色判斷他究竟是不是在說謊。見軒轅靖並不像說謊,蘇之瑾這才道:“軒轅公子,實不相瞞,本皇子的確知道惜兒的下落。”
說到這裏,蘇之瑾微微一頓,繼續道:“對了,惜兒究竟是怎麽中了蠱毒?”
軒轅靖歎出一口氣,回答道:“三皇子,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這樣早點兒見到金銘公主,她的痛苦也就能消減幾分。”
蘇之瑾聞言頓時恍然,於是便給軒轅靖帶路。一路走來蘇之瑾也終於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接著,當軒轅靖聽完蘇之瑾的描述後,頓時驚呼道:“什麽,你說金銘公主已經滿頭青絲變成了白發?”
蘇之瑾點了點頭,微怒道:“雖然這一切都是那個玉嬈搞出來的,但是花非霽對惜兒保護不力,總該是他的錯。若不是因為他,惜兒怎麽會痛心絕望到一夜白頭呢。”
軒轅靖沒有去接蘇之瑾的話,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哎,金銘公主受了這麽多的苦。”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軒轅雯遲疑地開口道:“哥,金銘公主現在已經便成了白發,那你還喜歡她嗎?”
軒轅雯有些好奇,想知道自己哥哥的想法。沒有哪個男子對女子的容顏會絲毫不在意。尤其是嶽靈惜那般天姿國色,現在滿頭青絲變白發著實可惜了。她有些不確定自己這個哥哥還會不會像之前那般對嶽靈惜死心塌地。
一旁的蘇之瑾聞言,嘴角狠狠一抽。當初在藍璃國的酒樓和軒轅兄妹碰麵時他就看出來這個軒轅靖對惜兒有些覬覦,這會兒軒轅雯倒是直接將軒轅靖的心思揭了個底。
眼見蘇之瑾就在旁邊,軒轅靖頓時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先是瞪了軒轅雯一眼,隨即又覺得這個問題既然已經被蘇之瑾聽到了,要是不回答就顯得有些不妥,於是他略一沉吟,開口道:“不是是區區白發而已,每個人老了都會青絲變白發的。金銘公主不過是比平常人早些青絲轉白的。不要說隻是她的頭發變白了,即便是她整個人的容顏都蒼老了,變得麵目全非了,我也一定不會介意的。隻為我知道這天下再沒有一個女子勝過她。”
此話一出,軒轅雯既感動又失落,沒想到自己這個哥哥這般情深意重,剛才那番話聽得她都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呢。不過她失落的是,恐怕今後沒有一個男子會像她哥哥這般死心塌地地對她,於是這個時候她不由得有些嫉妒起嶽靈惜來。
蘇之瑾聽了軒轅靖的話,半天沉吟不語,不過從內心深處他對軒轅靖增添了幾分好感。原本他以為隻要他、葉問塵對嶽靈惜青絲轉白發的情況會毫不在意,卻沒想到原來這個軒轅靖竟然也是這般的慧眼識珠。
不得不說軒轅靖剛才說得那番話正是他心中所想。不過是青絲轉白而已,而嶽靈惜的美好早已經深深地銘記在他的腦海之中。更何況成為滿頭白發的嶽靈惜並沒想別人想象中那般損了她的美麗,反倒給她增添了另類的魅力。
她的滿頭銀絲就像是被雪花點綴了一樣,充滿聖潔的光澤。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像是山間偷跑出來的精靈一般。和之前她的容顏相比,沒有一絲一毫的遜色。
此刻蘇之瑾雖然知道了軒轅靖對於嶽靈惜的心思,但是因為剛才聽了軒轅所說的那番話,蘇之瑾對軒轅靖這個情敵沒有一絲一毫的敵對,反倒是多了一份欣賞和敬佩。
像嶽靈惜那般難得的奇女子,就是因為有像軒轅靖這般慧眼識珠的男子欣賞她、愛慕她。他和軒轅靖一類都是內心對嶽靈惜有著狂烈的愛意,所以他明白軒轅靖的心情和想法。看著軒轅靖一臉的憔悴,蘇之瑾便猜得出來軒轅靖這幾日忙著尋找嶽靈惜的下落,必然是片刻不停,隻為早日尋找到嶽靈惜的下落。當下他對軒轅靖的做法感到一陣動容。
不過一想到這次他出來抓藥能湊巧碰到軒轅靖,而軒轅靖又能解除嶽靈惜所中的蠱毒,蘇之瑾心裏一陣輕鬆,但是當他想到花非霽和嶽靈惜之間所產生的誤會時,心裏又是一陣糾結。
蘇之瑾心裏暗歎著情愛傷人,隻是經曆這件事不知惜兒對花非霽有沒有徹底死心。如果真的對花非霽死心了,從此和花非霽老死不相往來,是不是意味著他、葉問塵、軒轅靖都還有一線生機呢?
有蘇之瑾在前帶路,軒轅兄妹很快就找到了嶽靈惜所住的客棧。為了怕嶽靈惜的靜養被人打擾。葉問塵專門用重銀租下了客棧後院的整座上等廂房用來供嶽靈惜休息。
軒轅靖到了之後,便開始忙碌為嶽靈惜診斷、減輕疼痛。